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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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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木屋後,兩人都又累又臟,「安瑛姿」先行挽起袖子,生火燒熱水,然後呼喚「雲槐夏」,「你先去簡單的凈身吧!」

「真的嗎?太好了。」

「雲槐夏」喜出望外,馬上接受對方的好意。

所謂簡單的凈身,就是在竈腳以熱水擦洗身子,但這樣就夠讓「雲槐夏」心滿意足了。

「他」將幹凈的布巾打濕,再重覆擦拭的動作,享受熱水帶來的濕意及潔凈感,最後把布巾覆蓋在臉上,讓騰騰熱氣滲入每一寸皮膚。

這是安家家傳的保養皮膚方法,以熱氣消除皮膚底下的臟汙,潔凈每一寸肌膚,熱敷約一刻鐘才能拿下布巾,而這段期間熱敷的人必須保持靜止的狀態,不能亂動。

正因為如此,當等得不耐煩的「安瑛姿」跑來一探究竟,瞧瞧「雲槐夏」是被什麽事耽擱,遲遲沒能完成凈身時,驚見到這麽一幕——

俊美昂藏的大男人仰起頭,裸身站著,一動也不動,若非那結實勻稱的胸膛隨著呼吸聲微微上下起伏,「她」還以為「他」就這麽站著死了,而且還是很莫名其妙的臉上覆著一塊布巾站著死去。

歪著頭,「安瑛姿」來到「雲槐夏」的面前,端詳著對方,看了老半天,又想了老半天,就是不懂,「他」在做什麽?

「你在做什麽?」

喝!

「雲槐夏」冷不防被嚇著,心跳漏了一拍,整個人往後倒彈一大步,那塊布巾也從「他」的臉上滑落。

「我的天啊!你嚇到我了。」

「他」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膛,手心一碰觸到胸口,才想到自己全身赤裸的狀態。「你偷看人家洗澡?!」

「安瑛姿」翻個白眼,沒好氣的看著又驚叫又害臊的以手遮胸的「他」。

「我幹嘛沒事偷看『自己』洗澡?是有多好看?」

說也奇怪,「她」發現「他」也盯著自己,且似乎舍不得挪開視線。

就見「他」挑起眉頭,瞇起丹鳳眼,豐唇因為慍惱而微抿,下頷有一小束肌肉微微收緊,雙臂像是在回應「她」挑釁的言詞,用力叉在腰際上,胸膛毫無保留的裸露出來,胯下亦然……

「她」錯了,更正,其實「他」還滿有看頭的。

只是在這麽近的距離「觀賞」另一個男人……不,是自己的男性裸體,實在是一件怪事。

「安瑛姿」不得已的將雙眼往上吊,改而盯住「雲槐夏」的臉龐,並試圖說些話以打破僵局,「原來你沒受傷啊!」

「什麽?」

「雲槐夏」一怔,被「她」突兀的發言攪得一頭霧水。

「你的臉上剛剛不是蓋著那塊布巾?我還以為你受傷了。」

「安瑛姿」拾起掉在地上的布巾,研究著。

「我才沒有受傷,我是在做臉龐熱敷,那是一種能讓皮膚保持柔嫩光滑的方法。」

「雲槐夏」總算明白對方誤解了什麽,沒好氣的一把搶回「她」手中的布巾。「一次熱敷得維持至少一刻鐘才行,時間還沒到就被你打斷了。」

「讓皮膚保持柔嫩光滑?別開玩笑了,你現下可不是女人家,在乎皮膚光滑與否做什麽?反正還不是會很快的冒出胡碴?」

「胡……」

「雲槐夏」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那用來熱敷的布巾,雙手捧著下頷。「胡碴?!」

「當然啊!你現下可是個男人。」

「安瑛姿」興起幸災樂禍的心思,刻意以嬌聲嗲氣的語氣說道:「記住了,胡碴三日不修就會蓄成短須,短須五日不除就會長成長髯,更不用說還有腿毛……」

「還有腿毛?!」

「雲槐夏」這回是爆出慘叫,而且是慘絕人寰的那一種。

「當然。」這很要不得,不過「安瑛姿」就是心情愉快的欣賞著對方抱頭慘叫的模樣。「而且腿毛還會愈長愈多愈毛茸茸,就像草叢那麽茂盛,呵呵呵……」

「閉嘴!你走開,讓我一個人靜靜。」

「雲槐夏」受不了的命令道。

「該走開的人是你,換我凈身了。」

「安瑛姿」毫不客氣的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塞入對方的手中,再繞到「他」的身後,輕推一下,示意「他」離開。

一聽「她」這麽說,「他」才放棄似的抱著衣物離去。

幹嘛這樣?「她」又沒說錯什麽,「他」沒必要一副飽受欺淩的模樣吧?

但是這理直氣壯的想法無法教「她」心思平靜,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煩躁,也害「她」忍不住加快擦擦洗洗的速度,手腳忙亂的套上衣裙,離開竈腳。

然後,「她」在屋外門邊找到那個落寞悵然的男人。

就見「他」背靠著墻壁,蹲坐在地,一膝曲高頂著下頷,空洞茫然的雙眼看著前方,黑發半遮俊美臉龐,整個人了無生氣。

稍稍猶豫了一會兒,「她」仍然是遵照直覺,來到「他」的身邊,挨著「他」坐下。

「雲槐夏」呆滯的擡起頭,望了「安瑛姿」一眼,旋即又氣餒似的低垂著臉龐。「我……會不會一輩子都是這個樣子?都得當個男人了?」

「不會的。」

「她」語帶安慰的開口,「再等個幾日,古老夫婦就會跑回來,到時候逮住他們,便能逼著他們把我們換回來了。」

「他」不想當男人?「她」才不想當女人呢!

沈默半晌,「雲槐夏」重嘆一聲,「希望如此。說也奇怪,以前的我非常羨慕你是男兒身,經營商號也好,跑商隊也罷,皆能隨心所欲。我還常暗惱自己是女兒身,規矩、束縛繁多,自從接下安氏商號後,還常常得忍受蜚短流長……」

「唔……」摸了摸鼻子,「安瑛姿」心虛了,想起自己之前是如何氣急敗壞,在人家背後腹誹,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沒錯。

「只是真正成為男兒身後,我才發現這一切並不如想像中的美好,我不想變得這麽胖……」

「雲槐夏」擡起手,略帶嫌惡的比過胸口。

「胖?!」關於這點,「她」可就不同意了。「那叫結實,不叫胖,好嗎?」

「他」置若罔聞,「也不想變得這麽高大,嬌小玲瓏才可愛……」

「你本身是嬌小到哪裏去了?矮子矮,高躊踩。」

「她」沒好氣的反駁。

「而且還會長胡子,下面還多長出來……多長出來……」

「他」很快的低頭看了一眼,然後重重嘆口氣。

「餵,你在嘆什麽氣啊?」

「她」想跳腳了,「我可是個大男人,長胡子和腿毛是很正常的事吧?而且我的男性驕傲又有什麽地方不對了?」

「太大了。」

「他」像是飽受折磨,又長嘆一聲,「而且動不動就會變硬。」

「變硬?」

「安瑛姿」可以理解對方上半段的言詞,甚至視為一種讚美,但是下半段的「動不動就會變硬」是什麽意思?

「她」想靠近「他」,追問原由。

「又變硬了啦!」

「雲槐夏」突然慘叫一聲,反射動作的低下頭,望向雙腿之間。

「安瑛姿」瞠目,也看著「他」的雙腿之間、小腹下方,某種「她」既熟悉,此刻卻陌生的「反應」正急遽的變硬、變大、變長,直挺挺得像是要撐破褲襠的布料,呼之欲出。

這也就罷了,更要命的是,「雲槐夏」居然還眼角含著淚水,對「她」露出沮喪、不知所措和乞憐求助的神情。

「就是像這樣……而且你剛剛一靠近我,就變得更硬了。」

憐惜感油然而生,「安瑛姿」意欲好生安撫「他」,於是來到「他」的身前,一邊伸手揩去「他」眼角的淚水,一邊低聲勸慰,「沒什麽好哭的,這是……男人身體的正常反應,不必擔心。」

「正常的……什麽反應?」當女性柔軟的指腹滑過男性的眼角與臉頰時,「雲槐夏」微微楞住。

在「他」的眼中,「她」是那麽甜美嬌媚,教「他」的心思驟然大動,幾乎要忘了自己先前在煩躁些什麽。

「這是正常的欲念反應。放心,我知道應該如何解決。」

「安瑛姿」的動作輕柔又俐落,一下子便掀起「雲槐夏」的衣擺,直探「他」下半身的長褲,拉低褲頭後,雙手覆上火熱挺立的男性驕傲,柔柔一捏。

「喔啊!」完全沒想到「她」有這一著,「他」登時仰起頭,低聲咆哮,亢奮難抑,在「她」雙手間的男性驕傲變得愈發火熱,仿佛一根焰柱。

「安瑛姿」原本也被「他」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隨即變得更加興奮、好奇。

十指纖柔,仔細撫弄火熱欲望粗身的每一寸,從最底端的元精囊球至頂端的粗壯矛頭,「她」連最細小的一道膚紋也沒放過。

「喔喔……別再弄了……好舒服,可是也好痛苦……」

「雲槐夏」豈是「安瑛姿」的對手?「他」背貼著墻面,癱坐在地,修長的雙腿被「她」強行分得開開的,以便「她」置身其中,雙手不斷的把弄著「他」的男性欲望,時輕時重的力道,時快時慢的速度,簡直就要把「他」逼瘋了。

「雲槐夏」張嘴,很想叫「她」別繼續下去,因為「他」真的快要受不了這麽多的刺激……喔!不不,這真的好舒服,「他」要,「他」要,「他」要……

「喝啊!」像是有一串小小的鞭炮在「他」的腦海中炸開了,霹靂舶啦響個不停,下身一陣哆嗉,非常狂猛的洩出。

「唔……」

「安瑛姿」來不及縮回手,手心像一只小缽,滿滿承接住對方釋放的元精,不知該哭、該笑、該惱火,還是該高興「雲槐夏」向「她」證明,「他」的男性驕傲狀態正常良好?

「對不起……」悠悠回過神來,「雲槐夏」自然也發現到對方的「慘狀」,尷尬的致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不然「安瑛姿」還能怎麽回應呢?責怪「他」輕薄、褻瀆了「她」嗎?怎麽想怎麽怪,索性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吧!

於是「她」裝成沒事人一般逕自進屋洗手,「雲槐夏」則是狼狽的尾隨在「她」的身後,「她」走,「他」隨行,「她」伸懶腰,「他」便停下腳步……直到「她」突兀的轉身,「他」因為緊急停下腳步而差點絆倒自己,「她」才沒好氣的瞪著「他」。

「現下又怎麽了?」

「我只是想跟你道謝罷了。」

「雲槐夏」支支吾吾,「畢竟你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

「不客氣。」

「喔!」

「他」又尷尬的頓了一會兒,「說不定日後我也能幫得上你的忙。」

「或許。」嚴格來說,「安瑛姿」自信滿滿,不覺得自己需要任何人,尤其是來自對頭冤家的幫忙。

「需要幫忙嗎?」再一次,「雲槐夏」試探詢問的聲音穿過薄薄的門簾,傳進小間廂房裏。

「要……」再一次的嘗試仍告失敗,「安瑛姿」不得不咬牙承認自己的確需要幫忙。

「你總算肯讓我幫忙了。」門簾被人高高一掀,「雲槐夏」如釋重負的走了進來,手中則捧著特制的長條布巾與女子月事專用褻褲。

女子月事!

「安瑛姿」簡直是羞憤欲自絕,咬著唇,渾身僵硬的端坐在床上,無助且清楚的感受到雙腿之間正汩汩淌出月事血流,如果再不及時處理,就要染紅半床被褥了。

「你先用這條巾子擦擦……那裏。」

「雲槐夏」把一條布巾打濕後遞給「她」,不好意思的背轉身子,等待對方擦拭完畢。

之後,「他」強忍羞意,耐心的教導「她」如何使用長條布巾,如何穿上那條專用褻褲,最後,「他」要「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則匆匆收拾被汙染的被褥,走出廂房,再回來時,則端著托盤,上面有一杯熱茶,以及一小包用油紙包起來的物品。

「現下把茶喝了。」

「雲槐夏」很慎重的將茶杯放入「她」的雙手裏,仔細的叮嚀。

「不能等擱涼一點再喝嗎?」

「安瑛姿」嫌有點燙。

「不行,熱熱的喝才會有舒通經血、止住腹痛的效果。」

「她」聽了,只得蹙著眉頭,一口氣喝光茶水。

「嗯,很乖,賞你糖吃。」

「雲槐夏」眉開眼笑,打開小油紙包,原來裏頭放的是幾塊小糖塊。

「我沒吃甜食的習慣。」

「吃下去,才能增強止痛效果。」

「雲槐夏」堅持的說。

「安瑛姿」半信半疑,伸出手,取了一塊糖,放入口中。

糖很快的融化,香甜滋味教「她」登時忘卻自己長久以來不嗜甜食的習慣,渾然忘我的閉上雙眼,默默的享受著。

奇怪的是,沒過多久,原本月事所帶來的腹痛真的消失了。

「她」睜開雙眼,便見到「雲槐夏」一副「我告訴過『你』了」的笑臉,不得不服氣。

「的確舒服多了。」撫著小腹,「她」承認道。

「是吧!」

「雲槐夏」笑了笑,又為「她」倒了一杯熱茶。「月事期間,諸多不適,有時間休息便多休息,調養身子為重。」

「安瑛姿」若有所思,深深瞅著「他」。「但是我以前似乎沒見過你休息。」這話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陳述,「她」真的沒有安氏商號的主子在一個月裏會固定休息幾天的印象。

「雲槐夏」理所當然的笑了,「我哪來的時間休息?一睜開眼,便要應付安氏商號裏大大小小的事務,還得招呼往來的商旅,出席應酬宴席……」

「她」光聽就覺得累了,而且……

「就拖著這樣出血疼痛的身體嗎?」

「當然。」

「雲槐夏」還是以理所當然的態度頷首,「那些應該處理的事又不會因為月事而消失。」

「他」說得愈輕松簡單,「安瑛姿」就愈無言,不由得再次佩服起對方。

真是的,想「她」以前是多麽輕視對方,總是很努力的腹誹著這個對頭冤家,不服氣一介女流何以和大男人在商場上平起平坐?現下「她」總算知道自己錯了,人家是多麽努力的打拼,連在月事見紅的小日子裏照樣繼續打理生意,教「她」不服氣也難啊!

「她」想得激動,小腹亦再度開始隱隱作痛,體內經血不斷的往外奔流,霎時小臉蒼白的捂住小腹。

「雲槐夏」不假思索的坐在床邊,一手攬住「她」,一手則往「她」的小嘴裏餵糖塊,輕聲呵哄,「不疼,不疼……再忍忍就不疼了……」

低沈的男性嗓音極具渾厚魅力,令人心安……不知不覺,「她」的螓首倚在「他」的臂彎裏,睡著了。

感受到「她」均勻且愈發深沈的呼息,「雲槐夏」不想吵醒「她」,但是這樣側身坐著,讓「她」睡在自己臂彎中的姿勢,「他」覺得愈來愈難受,簡直快要麻痹了。

於是「他」決定冒個險,輕輕慢慢的從「她」的頰下抽出手。

「唔?」

「她」當下發出抗議的哼聲,嬌靨還索性在男性的手掌上蹭了一圈,再一古腦往下埋。「別吵我睡覺啦!」

「雲槐夏」差點笑出聲。這家夥原來是只瞌睡蟲?「她」這樣埋著鼻子睡覺,不怕沒氣嗎?

應該是不會。

「他」感受著「她」吸入呼出的氣息,很有規律的拂過「他」的掌心,除此之外,另一種微微酥癢感正不斷的刺激著「他」的掌心。

「雲槐夏」先是一楞,隨即才發現那是「她」的舌尖。「她」不知道夢見了什麽,發出咕嚕咕嚕的細碎聲音,伸出軟軟的舌尖舔舐「他」。

「她」是小貓還是小狗?「他」好玩的任由「她」將「他」的掌心舔舐得濕漉漉的,淘氣的展開反擊,五指朝「她」的鼻子一收一捏,再用力一罩。

「唔唔……」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安瑛姿」費力的睜開雙眼,瞇瞇眨眨又瞠圓,在「他」的掌心下方甕聲甕氣的問:「你在幹嘛?」

「欺負你呀!」

「雲槐夏」說這句話時,還特地俯低臉龐,朝「她」湊近,教「她」看清楚「他」眼底閃動的歡快,以及捉弄笑意。「機會難得,當即把握。」

機會難得?「安瑛姿」可不是那種坐著等挨揍的人,說時遲,那時快,「她」的手一揚,五指就朝「他」的腋下攻擊。

「哇哈哈哈……」

「雲槐夏」猛地頭一歪,脖一縮,身子往旁一倒,大笑喘息猶不及,自然也沒心思欺負「他」的對手了。

「不要,不要……哇哈哈哈……」原來是「她」又展開另一波攻擊。

「我才報覆一下下而已,你就受不住了?」

「安瑛姿」順勢反身壓上「他」。

饒是修長健美的女體不比頎長結實的男軀壯碩,可是仍把「雲槐夏」壓得大叫,雙手不斷的在半空中做出劃水動作。

「那我使出這一招的話,你又該怎麽辦?」

哪一招?「雲槐夏」想問,聲音卻硬生生卡在喉嚨裏發不出來,只因為「安瑛姿」已經將「他」當作枕被在爬,雙手直接按住「他」的雙肩上,螓首嬌靨直逼到「他」的眼前,忽地展顏一笑,接著卻低下臉龐,朝「他」的右邊眉眼一舔。

「哇!」

「他」本來還被「她」展露的笑容迷花了眼,沒想到「她」會突然低下頭舐弄,反射動作的閉上雙眼,卻正好方便「她」順道也舐過左邊的眉眼。

舌尖的觸感好滑、好軟,香津留在「他」的體膚上,感受渾身不自在……

「他」再度睜開雙眼,意欲開口。

但是當「他」的眼睛對上「她」的眼眸時,發「她」不知何時收斂玩笑之意,取而代之的是燃燒起來的火花,「他」便忘詞了。

忘詞之餘,「他」亦失了魂,不然不會只癡癡楞楞的看著「她」徐緩卻從容的再度逼近自己,雙唇微微開啟而舌尖輕吐,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頰側點啊點,讓「他」覺得自己的心跳愈來愈快。

「唔……嗯……」終於,「她」的雙唇覆上「他」不自覺低吟出聲的嘴巴。

「安瑛姿」嬌哼著,丁香小舌糾纏著男性熾舌,女子香津自然而然的哺入男人嘴中,相濡以沫,兩人的身子相依偎。

動情且本能的,「她」放開「他」的嘴,順勢往下繼續親吻,舌尖戀戀的舔舐過「他」的下頷、喉結、鎖骨……嗯,衣服遮住了?拉開它就可以繼續啦!

「嗯……不……等一下……」

「雲槐夏」本來也被「她」吻得很享受、很舒服,幾乎進入渾然忘我的狀態,可是當「她」一拉開「他」的衣襟時,「他」還是稍稍回神,「你不可以……」

「為什麽不可以?」

「安瑛姿」直覺且不快的反問,「我不是把你吻得很舒服嗎?」

「他」呆楞住,「可是……可是這是不對的。」

「哪裏不對了?難道你不想要?」

「她」就不信「他」不要,撫上「他」一邊乳頭,軟指方揉,男軀便情難自制的往上一拱,同時逸出歡快的吟哦。

看吧!不是不想要嘛!揚起得意的笑容,「安瑛姿」持續揉弄的動作,註視著「他」愈發亢奮難耐的神情,自己也快慰莫名,嬌軀本能一繃,嘩啦啦……「她」登時僵住了。

「咦?你怎麽不動了?」

「雲槐夏」低喘著回神,這才發現「她」僵硬的盤坐在「他」腹上的姿態,表情非常難看。

「沒事。」

「安瑛姿」動作僵硬的擡臀,離開「他」的腹部。

「我只是有些不適。」

「有些不適?因為月事而腹痛,是嗎?」

「雲槐夏」明白了,「這有什麽不好說的?」

一反手,原本還被「壓落底」的大男人伸臂將身上的小女人勾下,把「她」的坐姿調整為趴姿,棲息在「他」的胸膛上,讓「她」舒服些。

「安瑛姿」一開始是僵硬的、尷尬的,但沒辦法,「她」很快就敗給了自身的疼痛與亢奮過後的疲倦感,放棄矜持的放松全身,柔順的伏貼在男人的胸膛上。

「靜靜趴著,別動,別再像剛剛那樣……」

「雲槐夏」因為憶及方才的激情而紅了耳根子,幹咳了聲,才有辦法繼續說下去,「總之,多休息就對了,我已經說過了。」

「但是光趴著實在很無聊,做些什麽才不會浪費時間。」至於「她」想做些什麽,那雙深邃的眼眸透出的激情神采就說得很明白了。

「少來,你是還沒學到教訓嗎?」

「雲槐夏」因為「她」興致勃勃的口吻而大翻白眼,「你真的……你小時候一定很淘氣,肯定是看到樹就爬、遇見水塘就會跳進去玩的那種小孩。」

「不是。」

「安瑛姿」輕輕自嘲一笑,「我說出來,你一定不會相信。」

「不會相信什麽?」

「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根本就無法做任何淘氣的事。」

「騙人!」!

「看吧!我就說你不會相信。」

「你能怪我不相信嗎?你……」

就這樣,「雲槐夏」與「安瑛姿」你一言、我一語的拌嘴,直到累極,不知不覺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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