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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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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冰艷站在浴室的門口,聽著裏面淅淅瀝瀝的水聲。

她看了一眼手表, 已經二十分鐘過去了, 木欣凝還沒有洗完嗎?女生洗澡不都是十分鐘就可以搞定的嗎?

就像她, 洗個戰鬥澡, 就只要五分鐘就可以了。

估計就木欣凝一個人, 嘰嘰歪歪,要洗個三四十分鐘。

這樣想著, 她忍不住擡起手,敲了敲浴室門。

“咚咚咚。”為了防止木欣凝聯想到之前的鬼敲門, 陳冰艷立刻開口喊道,“木欣凝, 你洗好了嗎?”

門內沒有人回應。

陳冰艷又忍不住擡手, 敲了三下,催促道:“洗好了沒有?”

木欣凝站在水龍頭下, 一動都不敢動。在身邊,那個蓬蓬的淋浴頭像是沒有關好閥門,向下滴落著水。

一滴、一滴。

時不時,發出叮咚的聲音, 在安靜的淋浴間中顯得格外清晰。木欣凝咽了咽口水,在這一刻, 她的心臟快速梗塞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她中午還沒吃飯呢, 也幸虧早上吃的多,她的肚子裏還有那麽一點點存貨。心念流轉間,她的肚子又癟下去了一塊。

漸漸地, 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清淺了起來,存在感一下子降低了下去。

不要發現我,不要發現我!

以往,她用這個體質天賦的時候,鬼怪都不會攻擊她!這次也是一樣的!

水嘩啦啦地沖洗著她頭發上的泡沫。那些白色的洗發水順著她的頭發向下滑落了下來,一點一點地堆積在她面前大理石制成的地面上。很快,又順著堆積的水流,緩慢地挪動著,沖入到下水道中。

她一動都不敢動。

然而,這次,事態的發展跟她想象中的不同。在短暫的平靜過後,身後的那只鬼又開口了。

“小姑娘,洗發水借我一下?”

說完這句話,她像是被嗆到了一般,快速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那咳嗽聲就在她的耳邊,緊緊地貼著她咳嗽似的。些許輕微氣流就這樣吹到了她的耳後。她耳廓邊的那一片皮膚,被這樣刺激著,忍不住有些發麻。

她睜大眼睛,目光中顯露出幾分不可能的神色。

怎麽會!

怎麽會!

她不是已經使用了體質天賦了嗎?為什麽這只鬼會發現了她!

哦,對了!

她終於知道了。

因為以前,她使用這個體質天賦的時候,她的身邊都是有其他人的。在人群中,她強行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那些鬼自然不會來追她。

但是現在,整個淋浴間裏只有自己一個人!

那只鬼自然會看到她。

想到之前她身邊的那些人被鬼鎖定後,臉上露出的驚恐神色後,木欣凝再也忍不住了,她顧不上關上面前水龍頭裏的水,轉身便打算朝著浴室

門外跑的時候,下一刻,她就像是看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事情一般,睜大了雙眼。

陳冰艷又在門外耐心等待了五分鐘的時間。

畢竟是女生在裏面洗澡,她不好意思冒然闖進去。萬一,打開門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是不是不合適。

然而在等待了一段時間後,陳冰艷再也忍受不住。她擡起手,就要敲門的時候,便聽到門內傳來了一點響動。

門鎖發出了一道“哢擦”聲,下一刻,她便看到原來緊縮的浴室門,就這樣被人從裏到外地打開了。

一個穿著白襯衫、披散著頭發的人就這樣出現在了陳冰艷的面前。

陳冰艷被嚇了一跳,她立刻後退了一步,神情警惕地看向對方。隨後,她仔細打量了一眼對方,透過那些黑漆漆的頭發縫隙,她認出了對方是木欣凝。

嚇死我了。

她還以為是鬼呢!

陳冰艷快速地喘了幾口氣,胸膛上下起伏了一會兒,半天才反應過來一般道:

“你終於洗好了?”

“我還以為你要洗一個小時呢。”

“最近頭發有點重,洗了好久。”木欣凝的聲音有些沙啞,她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僵硬地將頭發往腦後撥了撥。

“這樣嗎?”陳冰艷有些羨慕地看了一眼木欣凝的頭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木欣凝的頭發又黑又粗,比之前好像要厚重了不少。

“既然洗好了,那我們就趕緊去小花園那裏吧。其他玩家已經在那裏等很久了。”陳冰艷說著,轉身便朝著前方走去。她必須快點前往小花園,以免落下什麽線索。

陳冰艷沒有看到,在她轉頭的那一瞬間,木欣凝有些僵硬地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在她轉頭的那一瞬間,從襯衫的領口處,可以看到她脖子上的一條血痕。

……

……

書房裏。

朝蘇、薄疏諶和範可可三個人,看到了這一幕。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範可可有些好奇地嘀咕道:

“難道這就是我這張卡牌的威力?”

她這張卡牌是她在這個靈異空間獲取的,還沒使用過,只憑上面短暫的介紹,她根本猜測不出這張卡牌的具體效果。

但她知道,這張卡牌一定是一張特殊卡牌!

【制卡師心血來潮制造的一張卡牌

名稱:狀元

所屬系列:秘密

作用:學習讓我快樂。】

學習讓我快樂。

範可可在心裏琢磨了幾句,目光再次落在了監控器上。她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這個卡牌有什麽特別的。

除了有一點——

除了在使用卡牌時,她除了附上一點點精力之外,其他時候,比如說現在,她的精力沒有花費一絲一毫。

也就是說,這張卡牌是自己行動的?

範可可又將目光落在了所屬系列上。她有特意上過官網查過,秘密這

個所屬系列,並沒有被官方登記在冊。

難道全世界,就她一個人拿了這張卡牌!

她居然這麽厲害!

這樣想著,範可可斜眼看了一眼黏在一起的朝蘇和薄疏諶,忍不住從鼻子裏發出了一道輕哼聲。

你們兩個就算黏在一起又如何!

我可比你們厲害多了!

事實上,朝蘇和薄疏諶根本沒有黏在一起。

顯示屏的大小有限,他們三個人只能擠一擠,看同一個顯示屏。這樣一來,朝蘇和薄疏諶的距離自然拉近了很多。

當然,受人設限制,朝蘇自然而然地將頭半靠在薄疏諶的身上,整個人一副慵懶的模樣。

作為一個啥都不懂的、眼界狹隘的家教老師,在面對這種非自然事件的時候,自然害怕得不行。

畢竟是依靠男人的嘛。

這樣想著,朝蘇已經安心地靠在薄疏諶的肩膀上,目光落在監控屏幕上。在監控上,除陳冰艷之外的其他玩家,已經給你扛著鐵鏟,來到了花園。

他們打算挖挖看,看看這泥土裏面究竟有什麽。

當然,為了保證安全,他們還是這麽多玩家一起行動。按道理來說,不會有什麽問題。真要遇到什麽問題,一人一個體質天賦上去,應該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吧?

有一些東西,必須要親自接觸才能知道。

不然越到了後面,等那些鬼怪追殺他們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來到了馬文斌之前挖過東西的地方。這裏的泥土剛剛翻新過,上面還帶著些許的土黃色的痕跡。尤其是左邊,放眼望去,幾乎都是土黃色的痕跡。

那些新翻的泥土掩蓋在花叢之下,仔細地蹲下來看看,就會看到這是一個“人形”的痕跡。

如果他們猜的沒有錯的話,左邊那個就是粗莽大漢挖的坑。

“現在看來,那個人就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啊。”他們毫不懷疑,等下他們一鏟子下去,就會挖出粗莽大漢的骸骨。

而右邊的泥土翻新的痕跡有限,只有上半截和下半截一點點,相當於整個人體中間的位置。

這些玩家們回憶了一下,馬文斌的傷口就是從下半截再到上半截,傷口呈現出誇張的扁圓痕跡,好像就是他們鏟子上的形狀。

“也就是說……挖這個泥土,傷口就會出現在我們的身上?”一些玩家們腦子轉動了起來,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眉宇間都是猶豫。

如果說,鬼怪出現的話,他們這麽多玩家齊聚一堂,他們可以逃跑。到時候,看哪個家夥運氣倒黴。

但現在,如果說“指定攻擊”的話,他們不一定能夠靠自己的力量去對付鬼怪。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陷入了僵局。

就在這個時候,陳冰艷走了過來。

她掃視了一眼眾人,皺眉問道:“你

們在等什麽呢?”

所有玩家面面相覷,終於,有一個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朝著陳冰艷解釋了一番。聽完解釋後,陳冰艷看了一眼他們,一把從一名玩家的手中奪過一把鏟子,上前一步,說道:

“你們既然不敢來,那就我來。”

說著,她捋起自己的袖子,彎腰證準備鏟土的時候,下一秒,一道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

“你們在幹什麽?”

陳冰艷轉頭看向了園丁,便看到園丁陰沈著一張臉,掃視了一眼玩家們,目光在他們手中的鏟子上停留了片刻,隨後,他有些陰森地說道:

“就是你們!”

“今天上午,就是你們破壞了我的工作成果!害的管家來檢查的時候,我被罵了!扣了一個月的工錢!你們現在又要來破壞我辛苦填好的花園!”

說著,他看向這些人,提起手中的鏟子,指向眾人:

“你、你們趕緊走!”

“我、我們就不走怎麽了!”一個玩家小聲說道。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下一秒,他的脖頸一痛,大腦和肢體就這樣分離。

眾人只覺得眼前有一道風從他們的面前劃過,下一秒,他們看到一顆頭顱從他們的面前滾過——

這個人頭就是剛剛回擊園丁的那個玩家!

園丁殺了那個玩家!

他們的大腦有些空白,直至那噴射的血液從他們的面龐滴落下來,他們抹了一把臉,鐵銹般的暗紅色血漬就這樣留在他們的臉上。他們眨了眨眼睛,屏住呼吸,就這樣看著園丁彎下腰,將屍體挪到了一個空地上。

然後,他拿起鐵鏟,挖了一個深坑,將那具屍體埋了進去。屍體落土,他的衣衫上多了幾分汙漬和泥土。

園丁鏟起一鏟子的土,就這樣潑到屍體的臉上。那些碎石黃沙就這樣從屍體的臉上滾落下來,最終落到了土裏。

一點一點,園丁拿著鏟子鏟著土,就這樣一點一點地埋著屍體。看園丁如此嫻熟的動作,玩家們竟然隱約產生出一種感覺。

這個園丁,一定埋過很多具屍體。

當黃土沒過那個玩家的臉龐,最終將它的頭部掩蓋後,一個人就這樣蜷縮在五六米左右的深坑中,徹徹底底結束了它的一生。

園丁從自己的工具箱裏拿出了幾粒種子,埋到了屍體所在的深坑中。一些玩家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腳步極為默契地向後挪動,最終轉身就跑了起來。

開玩笑!

現在不跑,等到什麽時候跑!

陳冰艷的反應也極快。她雖然想知道一些秘密,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實力有限。那個園丁剛剛出鏟的時候,她的手指還來不及摸到槍套——

甚至,可以說,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要知道,她的反應力不說頂尖,但至少比普通人要強上一到兩倍。而這一到兩倍的反應力,也是

她的底氣之一。

然而現在,她喪失了這份底氣。

她跑動的速度還可以。因此,整個人位於玩家群體的偏前方的位置。不是說她跑不到第一,而是沒有必要。

有的時候,前面還不如中間安全。

這個想法在她的大腦中轉了一圈,下一秒,她腳步一頓。

不,事實上,不只是她,是所有玩家都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看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情。

那是一個花轎。

花轎全體呈通紅色,被四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擡著,左右搖晃著。在這些人的胸前,還懸掛著一個大紅花。

“這是古代迎親的花轎?”一個玩家見到這個花轎後,雙腿開始劇烈地發抖。前腳剛被園丁刺激過,下一秒,就迎面走來這樣一面花轎。

花轎沒有配套的喜樂,但是莫名地,眾人的心中就湧上了一股寒冷。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咬了咬牙,朝著身後跑去。

開玩笑!

剛剛那個園丁好歹只能算是“一只鬼”,但是現在擡花轎的可是有“四個鬼”!四個鬼啊!

他們怎麽可能能夠對付!

因此,與其面對這些來歷不明的鬼,不如直面園丁!

然而,就這麽一個轉身的功夫,他們便看到那四只鬼擡著花轎又向前移動了一段距離。

再這個樣子,大概三四個呼吸過後,這個花轎就會徹底同他們比肩!

想到這裏,有一個人突然全身向下一躍,整個人都埋入到了土裏,頃刻間看不見了蹤影。

他使用了體質天賦!

其他人有樣學樣,紛紛使用出了自己的體質天賦,進行逃竄。路上跑的、天上飛的,土裏鉆的,但凡能夠想到的,幾乎都在這些玩家中體現。

到最後,只剩下兩個玩家在隊伍的末尾。

剛剛的那一場跑動已經消耗了他們的體力,而他們的體質天賦根本就不是用來哦逃命的!就是一個廢物天賦!

他們掙紮著向前跑了一段路,最終還是被花轎遇到了。

他們睜大眼睛,轉頭,看著花轎的門簾輕輕顫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小條縫隙。下一秒,他們全身上下的骨肉都被吸走了一般,只剩下一層柔軟的皮。

那層皮從空中晃晃悠悠地落到了地上,最終變成了薄薄的一片。

前面幾個先跑的人,此刻回頭正巧看到了這一幕,心下一顫,腳上就這樣一軟,差點沒再站起來往前跑幾步。

“有鬼!有鬼!”他們踉踉蹌蹌地往前跑了幾步,整個人看起來都格外狼狽。有一個玩家甚至差點被拌了一腳,差點吃了一嘴泥。

他們沒有註意到,在他們頭頂上的三樓,一個女人正靜悄悄地坐在窗沿上,透過那透明的窗戶,向下望著。看到底下的事態發展。

在看到後面兩個玩家變成“皮”的那一瞬間,朝蘇的眉眼向上輕揚

,她擡眼看了一眼薄疏諶和範可可。範可可察覺到她的視線後,連忙轉頭也看向了薄疏諶。

她的意思很明白,這不是我幹的,這是薄疏諶幹的。

薄疏諶也很上道,他朝著朝蘇點了點頭,眉眼中帶著些許的無奈:“朝老師,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我也就不再瞞你了。”

朝蘇:?

她似乎已經隱隱預料到薄疏諶要說什麽了。果然,下一刻,薄疏諶感慨道:

“事實上,我之所以在學習上進展如此緩慢的原因,並不是我不聰明。相反,我比她聰明許多。”

薄疏諶看了一眼範可可,隨後繼續說道:“事實上,家裏的仆人不對勁,我是第一個察覺的,因此我每天放縱自己,讓自己流連在花叢之中,這樣一來,我就有正經理由可以夜不歸宿。趁著這段空出來的時間,我對馭鬼一道有所了解。我手下,有一只鬼,就是能夠迷惑別人,制造假象。”

迷惑別人,制造假象?

朝蘇的腿微微屈起,她的手就這樣靠在膝蓋上,目光落在下面的花轎上。三十秒後,花轎就隱隱散去,與此同時,那倒在地上的那兩張人皮慢慢拉長,最後詭異地變成了兩個人,他們的面色平靜,眉目正常,就像只是跑累了,在地上躺了一會兒一樣。

剛剛那種驚悚的場景都不覆存在。

這就是薄疏諶卡牌的威力。

制造假象。

“璞。”朝蘇吹了一個泡泡,泡泡快速變大最後變成透明,再一用力,就癟了下來,朝蘇就這樣反覆吹了三個之後,又平靜了下來。

以她現在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薄疏諶的這張卡牌,等級雖然算不上高級,但是能力多樣,適用的範圍多樣,不像她的卡牌。

紅的紅,黑的黑。

這樣想著,朝蘇閉上了眼睛。剛剛那個花轎,讓她耗費了許多精力。她必須得閉目休息一會兒。

而一旁的範可可,默默地讓“木欣凝”將這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拖到附近的雜物間裏。

就在剛剛,她總算發現了這張卡牌的神奇之處——除了存在的時間比較強,不需要花費精力之外,還有一個特點。

就是能繼承對方的能力。

就比如說,這只鬼現在在模仿“木欣凝”的體質天賦——低存在感。這也是為什麽,其他人在看到“木欣凝”站在花轎旁邊後,眼裏卻只有死去的那兩個玩家的原因。那只鬼繼承了木欣凝的能力。

範可可這樣想著,忍不住皺了皺眉。

不是,我存在感低也就算了,怎麽派出去的一只鬼存在感也這麽低。不行,得趕緊讓木欣凝醒過來,不然這只鬼的存在感就要一直這麽低了。

對了,等會兒她要讓那只鬼把木欣凝的位置挪一挪,就挪到其他人的床底下好了。這樣一來,被找到的可能性很低。

畢竟

,一個玩家在來的第一天的時候,會檢查自己的床底。但是,一個玩家很少有可能連續兩天檢查自己的房間。

當然,這個概率還是有的,萬一碰巧碰上了。

但那樣不是更好,說不定還能騙出一點紅色情緒呢!

片刻休息過後,朝蘇勉強恢覆了精力。

她睜開眼睛,從窗臺邊緣翻身下來,目光看向了監控。就那麽一會兒的功夫,這些玩家趁著管家、女仆準備晚餐的時間,就來到了他們的房間開始搜尋了起來。

然而很明顯,一無所獲。

這些管家、園丁、女仆們的房間都格外地正常和整潔,根本看不出絲毫古怪的地方。

朝蘇看了一眼時間,都快已經下午六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就是七點,這些玩家們居然一無所獲。

他們齊聚在一起,眉頭緊鎖。顯然,事態已經進入到了僵局。

這個靈異空間簡直太幹凈了!

幹凈到他們無從下手!

然而又太驚悚了!

驚悚到他們現在的雙腿還在微微發顫。

朝蘇又重新坐到了剛剛的位置,目光看向大廳的監控畫面。

剛剛他們三個人聯手,效果還是有一點點點點的。就比如說,每個玩家身旁的紅色情緒旁邊終於出現了一個數字。

3秒。

剛剛他們三個人弄出來的動靜,竟然只有三秒鐘。這樣一來,想要將玩家的紅色情緒時長變成三個小時,實屬困難。

這個靈異空間雖然是福利本,但是難度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要大。

只不過,她現在已經有一張卡牌了,應該沒算白來吧?

這樣想著,朝著的目光隨意地落在某一個角落,突然,她感覺餘光邊有什麽東西閃動了一下。

她驚疑了一下,立刻定神朝著剛剛的異動處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大擺鐘,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甚至因為年齡古老的緣故,一看就很值錢,同這個別墅特別搭。

自從第一聲鐘響後,朝蘇從眼睛鬼那裏逃出,她就在思考,這口鐘會不會也是一只鬼。然而無論她怎麽觀察,都看不出這口鐘有什麽不同,但是剛剛,她能感覺到這口鐘產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究竟是什麽變化呢?

朝蘇從監控中看不出什麽差別,只是覺得這口鐘好像更加暗沈了。她眨了眨眼睛,目光一直盯在這上面,看著上面的秒針一點一點地轉動了過去。沒過多久,哢嚓一聲,秒鐘就過了七點。

這回,大鐘敲響,又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

朝蘇擡眉仔細盯著這口鐘,終於發現了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就在鐘聲敲響的那一刻,鐘表上出現了血漬。

這血漬一開始很淡,覆蓋面積也不算廣,但是慢慢地,它就多了起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朝蘇發現他們面前的房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房間的裝

飾不變,就是面前的監控視頻不見了蹤影,再加上他們頭頂上的燈光都變得暗沈了許多。

他們所處的環境在變。

朝蘇緊緊靠在薄疏諶的懷裏,因為“緊張”,她忍不住嚼起了泡泡糖——這顆泡泡糖是薄疏諶剛剛給她的,不是之前的那顆。

她吹了一顆泡泡。

薄疏諶微微側了側臉,粉色有些透明的泡泡就這樣鼓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恰到好處地抵在了薄疏諶的唇角。

朝蘇眼中劃過一道惡劣的神色,下一刻,她微微用力。

“噗”的一聲,泡泡糖破了,裏面的些許風力就這樣吹過了薄疏諶的唇角,帶著甜甜的香氣。這讓薄疏諶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朝蘇。

然而,此刻朝蘇已經站了起來。

薄疏諶的目光只能落在她的腰間。在觸及那片白皙的肌膚後,薄疏諶便飛快地挪開了視線。然而到底還是看上了那麽一眼,那性感的腰線還是清楚地映在了他的腦海裏。

朝蘇站起來後,卻沒有把註意力落在薄疏諶的身上。對於她來說,剛剛那個舉動只是順手一撩而已,不負責的那種。

她一邊嚼著泡泡糖,一邊目光落在了周圍。這場景跟他們之前所看到的書房還是有一點差別。

椅子格外混亂地倒在了地上,在這些倒下來的椅子旁邊,是幾份不知什麽年代的報紙。

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張紙和一支筆,微微湊近去看,還能看到上面一些胡亂繪制的圓圈線條。

在這些線條的中間,則圈著一個大大的字——

死。

看到這張之後,朝蘇立刻反應了過來,面前的這張紙想來是請筆仙時有的紙。

她曾在雙喜村看過張陡璧用過自己的體質天賦。他的體質天賦就是筆仙!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

朝蘇的面色有些凝重。

這些人剛剛請的筆仙有沒有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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