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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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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孜還猶自生著暗氣,暗處那人卻是幾乎渾身都在戰栗……

不是因為害怕,只是激動,心緒難平。

旁孜那暖暖的,暧昧的氣息撫過他的胸膛,那一種感覺……著實美妙得很!還有那喘息聲……著實勾人!

想到此一處,楠竹身下好不容易冷靜下去的玩意兒竟又開始隱隱的動了。他咬咬牙,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沒有能夠光明正大呆在旁孜身邊,對旁孜做這種事的資格!

楠竹心中直嘆,有些遺憾沒能做到尾。這些時日裏,他一直跟在旁孜的身邊,直到今夜才實在忍不下去,趁夜進了旁孜的房內。之後,看著旁孜那恬靜的睡臉,他鬼使神差般的將旁孜抱了起來。

後來旁孜醒來了,他卻不知為何,竟直接吻住旁孜,甚至還……

想到旁孜剛才的憤怒,楠竹知道自己此後想再趁夜間近旁孜的身,可就難了,心中不免郁悶。

他伸手撫上自己的唇,旁孜的唇,倒是當真柔軟。且,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楠竹總覺得,旁孜的唇竟帶著絲甜甜的味道……

著實讓他有些食髓知味!只不知,下次能親近的機會,又會是何時……

思極此處,楠竹幽幽一嘆,悄然離去。他也該將某些事辦一辦了……

旁孜幾乎是一夜未睡,哪怕感覺到暗處的人已經離開,他也是遲遲沒能入睡。直至天亮之後,他才倚著床頭,淺淺瞇了一小會。

然而就這一小會兒功夫,他也沒能睡沈。他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個男人,一在對他上下其手,而他卻是無力反抗……

這讓他的感覺十分不好,很快他便掙紮著清醒了過來。剛醒來,正好就碰到有仆從過來,看到他已經清醒,便道:“少爺,夫人與老爺聽聞昨夜您這有異動,心中擔憂,便著小的過來看看。”

旁孜臉色不佳道:“些許小事,無需擔心。對了,今日早膳不必準備我的,另外著人準備馬,我要進宮。”

這會放任自己一個人的話自己可能會胡思亂想,倒不如進宮看看有沒有什麽事要幫忙,可以轉移一下自己的註意力。再者,皇宮內的防守比旁府強得多,想來那人就算去而覆返,也沒法近他身的。

仆從自是無不從的,只是在著人準備馬的時候,順便還給夫人報了個信。旁夫人此時正抱著大白哄著,聽到仆從的報告,挑了下眉,心中斷定自己兒子昨夜定是出了什麽事。但,兒子不說,她卻也是沒辦法的,於是便暗中讓府中昨夜守夜的死士出來調查不說。

旁孜這回入宮,明面上並沒有帶任何人。當然,暗地裏的死士是少不了的,不過這回他倒是沒讓人離開,畢竟昨夜剛出了那樣的事……

等入了宮,見著皇帝之後,才發現皇帝跟前竟站著空燈,以及汪吉二人。很顯然,他們正在商討著事。

旁孜半點沒有避嫌的意思,給皇帝行了個禮之後便直直往邊上椅子上一坐,補覺。皇帝身邊,總不至於還有人闖進來吧!

這一覺睡得十分沈,等旁孜清醒過來時,午時都過去了,皇帝也早不知去了何處。旁孜就著桌上的糕點,勉強填了下肚子後,便晃晃悠悠走出門,開始在皇宮內四處浪。

若是以前,他並不可能做出這麽腦殘的事,畢竟這宮中想拉攏他的人不少,想他死的人也不少。比如,七皇子。據說,七皇子的病到現在還靠著空燈大師所提供的“靈藥”吊著命。

原先說是非得犧牲旁貴妃才能救得七皇子,是假的,這一點旁孜無比確信。七皇子所中的只是毒而已。當初眾皇子伴君狩獵,旁孜也是在場的。七皇子此前與旁孜有過舊怨,因著妒忌旁孜一個外人,孤兒,竟也能得皇帝寵信,甚至寵信尤在其之上。再加之旁孜對其從不尊敬,便心中懷恨。

那次狩獵,七皇子便暗中趁著旁孜離了皇帝身邊,想對他下黑手。不過可惜的是,旁孜當時身邊還有死士,再加上他身上的小玩意兒不少,於是七皇子偷雞不成,反害自己中毒。當然,旁孜當時給下的並不致命,不過是一種,讓人鬧鬧肚子腎虛個把月的玩意兒。下完了藥旁孜便走了,後來發生了什麽,旁孜也並不知曉。

不過,光是猜,也能猜出來。無非就是與七皇子不對頭的某些皇子,趁著七皇子及其身邊其他人都昏迷的時候,給下了其他毒藥,這才致七皇子身體一步步虛弱,慢慢走向死亡。

旁孜其實是有辦法讓七皇子的命延長一些的,只不過是以毒攻毒,一個不好,七皇子小命不保。風險過大,旁孜一來不敢試,二來更是不想試。他可不是聖人,哪怕有百分百概率能保下七皇子,他也不會出手。七皇子可是差點就要了他的命的!

也因著這些原因,當初空燈信口開河胡說亂扯的時候,旁孜並沒有反駁。相反,他很期待,這母子二人會作出怎樣的選擇。

然後他還是失望了,七皇子想活命,卻沒敢在不經皇帝同意的情況下讓旁貴妃死。而旁貴妃,雖想救兒子,卻更不想死。至於皇帝,對於他這個妃子以及七子,他早就對他們完全的失望。因此,這二者死了誰,他都不會如何傷心。原本當初寵這二者,也不過是為了平衡朝中格局罷了!更何況這二者都不是什麽聰明人,平日裏那性子也是極度不討喜的,因此皇帝哪怕明面上再如何寵這二人,心裏卻慪得不行。

不過此時,這二位對於皇帝而言還有用處,不能隨便就看著他們死去,因此皇帝才讓空燈想辦法,拖住七皇子的命。

旁孜對於這位七皇子沒有半絲好感,他敢肯定,若非有皇帝在上,七皇子定會馬上讓旁貴妃犧牲了,為自己續命。

這母子倆都是自私至極的玩意兒,最重要的人,只有他們自身。平日裏不危及生命以及利益的情況下面上倒還行,但一定涉及到這一些,不撕破臉都要奇怪了。

等空燈告知“靈藥”已經用光時,想必七皇子便會坐不住了吧……

旁孜閑閑的走著,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一處略顯荒涼的宮殿門口處。他擡頭看一下牌匾,方知此處為皇貴妃的住處。說來這位皇貴妃也是怪人一個,明明身份是宮中最為尊貴的女人,身上卻是半點恩寵也無,且也不掌鳳印不管宮中事務,平素裏幾乎都呆在自己的宅子裏不出門。

這些年裏,幾乎沒怎麽聽說皇帝寵幸這位娘娘,且這位膝下也是無子。但就算如此,這位仍是一直穩坐皇貴妃的寶位,只是存在感極其淡罷了,也極少出現在眾人面前。

起碼這些年裏,旁孜竟是一面沒見著這位皇貴妃。記得,當初剛穿過來,第一次進宮之時,旁夫人還特地提醒讓他不要往皇貴妃住處跑來著……也不知這其中,有何緣故。

搖搖頭,旁孜不再多想,離開了此處。不過,即將走出這宮殿範圍之時,卻聽到身後有女子的聲音響起。

“娘娘,今日花園裏聽說多了幾株魏紫,極是漂亮……”

旁孜略有些好奇的扭頭看去,離得有些遠,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位說話的女子身前,衣著華服的女子,卻是氣勢十足。五官遠瞧著有些模糊,卻也是極其漂亮的。

看到那位娘娘眼神掃了過來,旁孜便遠遠行了個禮,就轉身離去。

“那個男子,是何人?”華服女子聲音清冷道。

宮女笑言:“是皇上面上前侍衛,人稱胖侍衛。至於姓名,卻是不知的。只知此人似是孤兒,被皇子偶然遇上,得了眼緣,就給帶回來了。”

“孤兒?”女人輕笑,那樣的相貌,那樣的氣度,怎可能是孤兒!“怕是哪位世家公子罷!”

說罷,女人轉身便走,那男子的相貌,倒是有那麽幾分的相似,只不知到底是在哪見過。

旁孜很快回到皇帝的起居殿裏,這會皇帝與空燈外加幾名官員竟都在此處,似乎正討論著極其嚴肅的事。

看到旁孜過來,皇帝便直接免了他的禮,指著一份東西說道:“快過來看看,你點子向來多,此局可有更好的辦法破了。”

旁孜湊過去一看,卻原來是一份地圖,山山水水的畫得極其詳盡。“皇上,這是要做甚?”

“此乃衛山,也稱之為寇山。此山位處洛城與南城中間,是很重要的地方。若是開發出來了,即能通水路,又能走陸路。然而此山一直以來都有山寇占據著,這群山寇極其兇惡,經常搶殺無辜百姓。”

皇帝頓了一下,抿了口茶才繼續道:“朕也曾著人攻打此處,然這些山寇卻也極其狡詐,又對當地極其熟悉,因此對上這些個山寇,每每只能敗退。而現今,那些山寇行為越發猖狂,前些日子裏竟屠了一個村落,實為可惡!”

旁孜眨眨眼:“那皇上是想再次出兵,討伐那些山寇?”

皇帝點點頭:“正是如此。”

旁孜了然的點點頭,隨後仔細看了看地圖,“這山上,山冦所居住的多是木屋,那便火燒吧。至於洞內的,就煙薰。不過皇上,惹那山上樹木無用的話,皇上不如放火燒山吧,幹凈利落。”

“不妥不妥,此舉過於狠辣。稚子無辜,那山中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百

姓呢!”反駁者乃是戶部尚書,與旁府不大對付,為人也是有些迂腐。

盡管早就知道這老頑固會反對,此時聽到老頑固的話,旁孜仍是有些氣憤。他反駁道:“尚書大人也生稚子無辜,那麽請問,那些人又希了我們多少個百姓,裏邊有多少大人孩子甚至有孕在身的婦人?”

“我……難不成對方那麽做了,我們就非得也如此幹?空燈大師,你向來德高望眾,你來說說,評評理!”被一個小孩指責,老尚書心裏滿是不忿,就指望著傳聞中向來慈悲為懷的空燈和尚能站自己這邊,狠狠反駁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他想當然的認為,空燈定會站在他這一方。不是都說空燈大師十分良善,最是見不得百姓受苦嗎?

哪知空燈劫完全不照他所想的出牌,竟雙手合十一臉聖潔道:“胖公子所言有理,那些個山冦無惡不作,害死的無辜百姓不知凡幾!山中那些孩子,也未必就是幹凈的,不懂事的。倘若他們知曉希他們親人的,是朝廷中人,是皇上,那麽試問,他們還能不心懷異心?”

旁老爺此時也站出來道:“皇上,那些個孩子一旦心中有恨,那麽怕也是麻煩的。現在他們還小,看不出什麽來。但孩子也終有長大的一日,到那時候,我們不能保證對方心中又朝廷,對皇上就沒有半點怨恨!倘若那時那些孩子隱姓埋名,改頭換面,潛伏起來……”

那麽,後果將會十分可怕!皇帝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更不是會拖泥帶水之人。否則,他也不可能坐到如今這個位置上。因此,他自是對旁孜的觀點最為得意的。

心中暗想,旁孜不愧是他所調!養出來的孩子,這心思,跟他想一處兒去了。

“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尚書大人,在下也是這麽個意思,將來若是那些孩子真的如旁大人所言,隱在暗處滿懷異心,那麽……若是一般的平頭百姓倒是也還好,但萬一是身居高位者呢?這些,尚書大人可能夠完全保證?”

旁孜一臉杞人憂天的感嘆,“尚書大人可別怕在下想得多,實在是不得不想啊!皇上的安危,可開不得玩笑的!再見說,那些山寇所殺之人多得數不勝數,那些個孩子,指不定就有個別的也跟著殺過人,或者甚至可能在那些山寇殺人之時,在一旁大叫拍掌叫好呢!”

一句話,說得戶部尚書訥訥無言,再說不出別的反駁之語。不過,就算這小子說得再有理,他心中還是不悅的,畢竟這些話語,著實掃了他的面子!

旁孜可不管掃沒掃到旁人的面子,他只是自顧自的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這兒可不是現代,那麽和平。這個朝代裏,殺人與被殺,也是挺常見的事。旁孜見得多了,心中不免有些個麻木。

“對了,尚書大人,各位大人,皇上,你們可能不知,前陣子臣外出於洛城附近,經過一村子時發生的事。當時,臣因著口渴,想著去找人家討個水喝。卻不想,行到那處村莊之時,發現那村中數十人,竟全被殺了,除了一個被其母親死死護在懷裏的幼兒,其餘全都慘死無疑!”

旁孜所說的正是他發現大白的那個村莊,他一臉悲痛道:“那些個無辜百村民,身上滿是被刀砍,被刀刺的傷痕,有個別的甚至還是被淩!虐至死……其手段之殘忍,其暴行之惡心,著實令人發指!那些人,就是死,也多是死不瞑目!”

“皇上,那些村民又做了什麽,為何會遭遇此劫?臣想來想去,也只有山寇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了!皇上,放火燒山,近在收眉睫啊!否則,臣真的不知道還會出現多少個那樣的村子,還會出現多少那樣的村民!”

皇旁點頭:“有理,你之所言,正是朕之所想。那麽李尚書,以及其餘眾人,可還有什麽話想講的?”

李尚書自是二話不敢言,皇帝都明言他這是同意了,他還敢自行反對不成!只不過,心中的不痛快卻一直都在。

李尚書沒發言,其他人就更沒意見了。不是人人都像李尚書那般迂腐,也不是人人都“心善”。山寇的生死,別人家孩子的死活,又與他們何幹!再者,相比起李尚書之言,顯然還是胖侍衛及旁大人所言更為在理一些。

“那麽,此事便交由胖侍衛,以及空燈大師二人為首處理了。胖侍衛,空燈大師留下,其餘人等便退下吧!”皇帝很快便蓋棺定論。

“臣告退!”異口同聲說完,眾位大臣如同來時那般,快速退下,只餘下旁孜以及空燈,還有汪吉在場。

皇帝沈默了一會才道:“此番除寇事關重大,危險重重,旁……胖侍衛可要小心些才是,萬不可將自己置於危難之中!”

旁孜笑應:“難不成山中有老虎不成?”

本是一句玩笑話,怎知皇帝卻點頭應了。“那山中只怕不僅僅只有山寇而已!”

旁孜嘴邊的笑容一下子沒了,苦巴巴道,“皇上,能讓您為難的事,這事上不多……”

“朕此時要說的,便是其中之一,暗門!”

暗門,算得上是一大門派了。哪怕是旁孜卻也知道,此組織兇殘至極。門內高手無數,其中最為厲害的有十位,人種暗君。然而,暗君卻是從來都不固定的,能者居上。至於暗君以及其他門眾身份,卻從來不外洩。暗門中人每每出行執行任務,都會掩去原本面目。

這個組織,殺人越貨,搶劫放火,賣情報等事只要你有足夠讓其心動的籌碼,他們都會做。並且手段高超淩厲,實在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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