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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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4-25 10:04:48 本章字數:3824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而那些秘密，往往都是不願意別人去觸碰的。
洛念棠沒再繼續問下去，就怕會觸到了他心底的那道傷口，只是她怎麽都沒想到，景雩擡起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我以前只跟你說過，我媽媽是單親家庭的事吧？關於那個人……我一直都沒有跟你提起過。”
她抿著唇不說話，想了想，本是打算尋個別的話題來引開，可他卻說什麽都沒有接受。
似是知道他將要說些什麽，旁邊的王媽很識趣地退出了病房，只留他們兩個人獨處盥。
景雩的臉容有點淡淡的，有些事情，他並非如她想象的那樣抵觸，只是這麽多年不曾提起，他便也開始習慣了那樣的生活。其實，有沒有父親，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當初跟你說我是單親家庭的時候，估摸你也猜到了幾分。我沒有爸爸，媽媽之所以執意要把我生下是因為深愛著那個人。然而……那個人卻沒有愛過她。”
“一開始，那個人就知道有我的存在，在我仍然只是小小的胚胎的時候。他不願意要我，甚至曾經給過一筆錢，讓我媽去打掉我。可是，我媽最後沒舍得，那個人大概惱怒了吧？也就撒手不管了。我媽在原先的地方無法生活，與家人也斷了聯系，惟有找了一處鄉下地方，欺騙別人說我父親已經過世了，這才得已將我生下來。瀧”
他看著她，眼底隱隱露出一絲的悲傷。
“棠棠，很抱歉一直我都沒有告訴你，其實，我是私生子。”
這樣的一個訊息，是她怎麽都估計不到的。
洛念棠的臉上出現了詫異，她本來是以為最糟糕的情況莫過於是被拋棄，可她怎麽都想不到，景雩的親生父親，竟是別人的丈夫。
也就是說，景雩的母親是一位插足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而且，聽景雩的話，他的母親還是在明知道對方已經有家庭的情況下仍然選擇將仍是胚胎的景雩留下。這，就是所謂的愛？
洛念棠是不喜那些插足別人家庭的第三者的，但她沒想到面前的這個曾經無數次幫助過她的男人，竟然便是她最為討厭的那種人。一時之間，她有些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麽反應才對。
景雩仍然是笑，卻笑得有些勉強。
“之前沒跟你說，是因為害怕你會用異樣的眼神看我。‘私生子’這個身份，有時候就連我自己都無法接受。小時，我恨我媽為什麽要把我生下來，讓我成為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因為她所謂的‘愛’，連帶著我也被迫要承受這一切。即使，她根本沒有打算讓我認回我的親生父親，甚至於我的親生父親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我還是會恨。”
她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瞥見他有些僵硬的笑，意識到自己的愕然太不應該了，便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是上一輩人的事，就算有過錯，也不在於你。”她頓了頓，“而且，你也說了，你父親並不知道你的存在，不是麽？”
他看著她好一會兒，而後才開口。
“或者那個人也是知道我的存在的吧？只是，他有他的家庭，他根本不會認我，甚至……為了提防我，早就準備好了如果我找上/門他就用各種辦法把我轟走。”
她有些啞然，想要說些什麽來安慰他，卻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麽都只會是錯。
景雩嘆了一聲。
“可能就是因為私生子的身份吧？我從小的性子就比較懦弱，總是會看著別人的眼色做人，整天戰戰兢兢的。有時候，不想讓我媽擔心，我還得強迫自己裝作一副若無其事沒心沒肺的樣子……”
景雩的這番話，毫無預兆地勾起了她過去的回憶。
洛念棠清楚地記得，她與景雩是有著幾分相似的。
一樣是私生子，一樣是活在別人的眼皮底下戰戰兢兢地過，一樣地努力強顏歡笑。
而那些痛，只有自己才是明了的。即使是說，也是無法說清。
這一刻，她是明白景雩的痛。因為，他們都是同一類的人，有著相同的經歷與過去。
舊時，她努力地讓自己融入洛家，甚至不惜以低姿態去討好，可是到頭來，洛家的人卻從來沒有看見她的真心，直到最後，亦是這樣。
她曾經那樣的心寒，那樣的痛苦，如果不是有顧宸在，她根本就撐不過去。
所以，當她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還有我！”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他，就連她自己也呆住了。
話出口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想太多，可當她迎上他詫異的眸子時，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這話到底有什麽不對勁，連忙便補上了一句。
“我是說，你還有我這個朋友！”
聞言，景雩禁不住彎眉一笑。
“棠棠，謝謝你。”
她也是笑，企圖掩飾方才的尷尬。
各自平覆了情緒，兩人便坐在一起看電視機。王媽進來說了一聲，便回家去熬湯了，說是晚上的時候再過來。
病房裏只有電視機的聲音，狗血的電視劇，戲裏的女主角哭得我見猶憐。
洛念棠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裏一直回想著景雩方才跟她說過的話，由於想得太入神了，並沒有發現本是在看電視的景雩不知道什麽時候竟扭過頭來看著她。
當她發現景雩的目光時，面靨刷地一紅，任是誰被人這麽看著都是會臉紅的。所以，她便瞪圓了眼，有些結巴地開口。
“你……你看著我做什麽？不是看電視劇嗎？”
景雩似乎並沒有發現她臉上可疑的紅暈，若有所思地瞅著她。
“棠棠，有一些話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你了。看在今天我跟你分享了不少的秘密，你能告訴我嗎？”
她先是一楞，隨後頜首。
“你想問什麽？”
聽見她松口，他便立即正面面對著她，臉上的神情有些嚴肅。
“顧宸……他是誰？”
洛念棠沒想到他問的竟然是顧宸的事，面靨上明顯流露出一絲怪異。景雩誤以為她這是不願意說，便無所謂地笑了笑。
“如果你不想說，就當我沒問。”
“我不是不想說，”她道，“你是怎麽知道這個人的？”
他們認識的日子雖然有幾個月了，可她從沒在他的面前跟他提起過顧宸的名字。一來，是因為她不想提，二來，是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跟景雩提起那個男人。
既然她沒有提過，那麽，景雩又是從哪裏聽到這個名字？
景雩不慌不忙地幫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手裏，而後才擡眸看著她。
“你住院的這一段時間，我經常聽王媽提起過。”
是王媽？
洛念棠仔細想了一下，王媽確實有可能會把顧宸的事情告訴他。而所說的那些內容，該不會是……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淺笑著繼續往下說。
“王媽跟我說，顧宸是你的丈夫，你們現在正在鬧別扭。不管怎麽說，你們以後終究還是會在一起的，畢竟你們中間現在還共同養育了一個孩子。”
他只是這麽輕描淡寫地一說，洛念棠便立即明白了王媽到底跟他說過些什麽了。雖然他表面上不露痕跡，但按照王媽的性子，鐵定是沒給他看過什麽好臉色，從一開始，王媽就覺得景雩別有居心不像是一個好人，所以處處都提防著他，任是她解釋過無數次勸過無數次了，仍是沒有絲毫的效果。
可是她怎麽都沒想到，王媽竟然還私下找過景雩。
簡單不過的話，卻讓她覺得格外心驚。一直以來，她都是將景雩當成了朋友，她自然不想因此而失去景雩這麽一個朋友。
她蹙起了眉頭，一臉真誠地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竟然會跟你說這一些。”
“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他似是當真不在乎王媽對他的態度，只執拗地想從她口中得到答案。
關於她和顧宸的事，洛念棠不想瞞他，便通通都告訴了他，包括假婚姻的事。
“……所以，顧宸他不是我的丈夫。我跟他根本就沒有結婚，他又怎麽可能會是我的丈夫？王媽以前是跟他的，自然心也是向著他的。”
她沒敢將王媽把他當作居心不良的壞人的事說出口，反而盡量地解釋清楚。
“若真要我說，我只能說，顧宸是我孩子的父親。至於其他的，不可能。”
“不可能嗎？”
他低聲地喃著這幾個字，隨後，認真地瞅著她。
“王媽說得對，你和他之間還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有了孩子，很多事情都會從孩子的方面進行考量。”
他這話無疑是在問她關於孩子的問題。洛念棠想了一下，終究還是搖頭。
“雖然辛苦一點，但我還是可以獨立撫養孩子長大的。”
“那麽，你還愛他嗎？你……還會跟他在一起嗎？”
她故意忽略他前面的那個問題。
“我不可能跟他重新在一起了。”
就像是摔在了地上的鏡子，無論怎麽拼湊，也無法拼湊出原來的模樣。而她和顧宸，便是同樣的道理。
過去的事情，顧宸傷她太深了，而且，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唐予媛。
景雩扯起了一笑，慢慢地把臉湊近了她。
“那，我能追求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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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菁：攻心也莫過於此啊，小心進擊的景童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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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念棠沒再繼續問下去，就怕會觸到了他心底的那道傷口，只是她怎麽都沒想到，景雩擡起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我以前只跟你說過，我媽媽是單親家庭的事吧？關於那個人……我一直都沒有跟你提起過。”
她抿著唇不說話，想了想，本是打算尋個別的話題來引開，可他卻說什麽都沒有接受。
似是知道他將要說些什麽，旁邊的王媽很識趣地退出了病房，只留他們兩個人獨處盥。
景雩的臉容有點淡淡的，有些事情，他並非如她想象的那樣抵觸，只是這麽多年不曾提起，他便也開始習慣了那樣的生活。其實，有沒有父親，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當初跟你說我是單親家庭的時候，估摸你也猜到了幾分。我沒有爸爸，媽媽之所以執意要把我生下是因為深愛著那個人。然而……那個人卻沒有愛過她。”
“一開始，那個人就知道有我的存在，在我仍然只是小小的胚胎的時候。他不願意要我，甚至曾經給過一筆錢，讓我媽去打掉我。可是，我媽最後沒舍得，那個人大概惱怒了吧？也就撒手不管了。我媽在原先的地方無法生活，與家人也斷了聯系，惟有找了一處鄉下地方，欺騙別人說我父親已經過世了，這才得已將我生下來。瀧”
他看著她，眼底隱隱露出一絲的悲傷。
“棠棠，很抱歉一直我都沒有告訴你，其實，我是私生子。”
這樣的一個訊息，是她怎麽都估計不到的。
洛念棠的臉上出現了詫異，她本來是以為最糟糕的情況莫過於是被拋棄，可她怎麽都想不到，景雩的親生父親，竟是別人的丈夫。
也就是說，景雩的母親是一位插足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而且，聽景雩的話，他的母親還是在明知道對方已經有家庭的情況下仍然選擇將仍是胚胎的景雩留下。這，就是所謂的愛？
洛念棠是不喜那些插足別人家庭的第三者的，但她沒想到面前的這個曾經無數次幫助過她的男人，竟然便是她最為討厭的那種人。一時之間，她有些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麽反應才對。
景雩仍然是笑，卻笑得有些勉強。
“之前沒跟你說，是因為害怕你會用異樣的眼神看我。‘私生子’這個身份，有時候就連我自己都無法接受。小時，我恨我媽為什麽要把我生下來，讓我成為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因為她所謂的‘愛’，連帶著我也被迫要承受這一切。即使，她根本沒有打算讓我認回我的親生父親，甚至於我的親生父親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我還是會恨。”
她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瞥見他有些僵硬的笑，意識到自己的愕然太不應該了，便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是上一輩人的事，就算有過錯，也不在於你。”她頓了頓，“而且，你也說了，你父親並不知道你的存在，不是麽？”
他看著她好一會兒，而後才開口。
“或者那個人也是知道我的存在的吧？只是，他有他的家庭，他根本不會認我，甚至……為了提防我，早就準備好了如果我找上/門他就用各種辦法把我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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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雩嘆了一聲。
“可能就是因為私生子的身份吧？我從小的性子就比較懦弱，總是會看著別人的眼色做人，整天戰戰兢兢的。有時候，不想讓我媽擔心，我還得強迫自己裝作一副若無其事沒心沒肺的樣子……”
景雩的這番話，毫無預兆地勾起了她過去的回憶。
洛念棠清楚地記得，她與景雩是有著幾分相似的。
一樣是私生子，一樣是活在別人的眼皮底下戰戰兢兢地過，一樣地努力強顏歡笑。
而那些痛，只有自己才是明了的。即使是說，也是無法說清。
這一刻，她是明白景雩的痛。因為，他們都是同一類的人，有著相同的經歷與過去。
舊時，她努力地讓自己融入洛家，甚至不惜以低姿態去討好，可是到頭來，洛家的人卻從來沒有看見她的真心，直到最後，亦是這樣。
她曾經那樣的心寒，那樣的痛苦，如果不是有顧宸在，她根本就撐不過去。
所以，當她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還有我！”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他，就連她自己也呆住了。
話出口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想太多，可當她迎上他詫異的眸子時，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這話到底有什麽不對勁，連忙便補上了一句。
“我是說，你還有我這個朋友！”
聞言，景雩禁不住彎眉一笑。
“棠棠，謝謝你。”
她也是笑，企圖掩飾方才的尷尬。
各自平覆了情緒，兩人便坐在一起看電視機。王媽進來說了一聲，便回家去熬湯了，說是晚上的時候再過來。
病房裏只有電視機的聲音，狗血的電視劇，戲裏的女主角哭得我見猶憐。
洛念棠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裏一直回想著景雩方才跟她說過的話，由於想得太入神了，並沒有發現本是在看電視的景雩不知道什麽時候竟扭過頭來看著她。
當她發現景雩的目光時，面靨刷地一紅，任是誰被人這麽看著都是會臉紅的。所以，她便瞪圓了眼，有些結巴地開口。
“你……你看著我做什麽？不是看電視劇嗎？”
景雩似乎並沒有發現她臉上可疑的紅暈，若有所思地瞅著她。
“棠棠，有一些話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你了。看在今天我跟你分享了不少的秘密，你能告訴我嗎？”
她先是一楞，隨後頜首。
“你想問什麽？”
聽見她松口，他便立即正面面對著她，臉上的神情有些嚴肅。
“顧宸……他是誰？”
洛念棠沒想到他問的竟然是顧宸的事，面靨上明顯流露出一絲怪異。景雩誤以為她這是不願意說，便無所謂地笑了笑。
“如果你不想說，就當我沒問。”
“我不是不想說，”她道，“你是怎麽知道這個人的？”
他們認識的日子雖然有幾個月了，可她從沒在他的面前跟他提起過顧宸的名字。一來，是因為她不想提，二來，是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跟景雩提起那個男人。
既然她沒有提過，那麽，景雩又是從哪裏聽到這個名字？
景雩不慌不忙地幫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手裏，而後才擡眸看著她。
“你住院的這一段時間，我經常聽王媽提起過。”
是王媽？
洛念棠仔細想了一下，王媽確實有可能會把顧宸的事情告訴他。而所說的那些內容，該不會是……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淺笑著繼續往下說。
“王媽跟我說，顧宸是你的丈夫，你們現在正在鬧別扭。不管怎麽說，你們以後終究還是會在一起的，畢竟你們中間現在還共同養育了一個孩子。”
他只是這麽輕描淡寫地一說，洛念棠便立即明白了王媽到底跟他說過些什麽了。雖然他表面上不露痕跡，但按照王媽的性子，鐵定是沒給他看過什麽好臉色，從一開始，王媽就覺得景雩別有居心不像是一個好人，所以處處都提防著他，任是她解釋過無數次勸過無數次了，仍是沒有絲毫的效果。
可是她怎麽都沒想到，王媽竟然還私下找過景雩。
簡單不過的話，卻讓她覺得格外心驚。一直以來，她都是將景雩當成了朋友，她自然不想因此而失去景雩這麽一個朋友。
她蹙起了眉頭，一臉真誠地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竟然會跟你說這一些。”
“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他似是當真不在乎王媽對他的態度，只執拗地想從她口中得到答案。
關於她和顧宸的事，洛念棠不想瞞他，便通通都告訴了他，包括假婚姻的事。
“……所以，顧宸他不是我的丈夫。我跟他根本就沒有結婚，他又怎麽可能會是我的丈夫？王媽以前是跟他的，自然心也是向著他的。”
她沒敢將王媽把他當作居心不良的壞人的事說出口，反而盡量地解釋清楚。
“若真要我說，我只能說，顧宸是我孩子的父親。至於其他的，不可能。”
“不可能嗎？”
他低聲地喃著這幾個字，隨後，認真地瞅著她。
“王媽說得對，你和他之間還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有了孩子，很多事情都會從孩子的方面進行考量。”
他這話無疑是在問她關於孩子的問題。洛念棠想了一下，終究還是搖頭。
“雖然辛苦一點，但我還是可以獨立撫養孩子長大的。”
“那麽，你還愛他嗎？你……還會跟他在一起嗎？”
她故意忽略他前面的那個問題。
“我不可能跟他重新在一起了。”
就像是摔在了地上的鏡子，無論怎麽拼湊，也無法拼湊出原來的模樣。而她和顧宸，便是同樣的道理。
過去的事情，顧宸傷她太深了，而且，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唐予媛。
景雩扯起了一笑，慢慢地把臉湊近了她。
“那，我能追求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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