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人，都是沒有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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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4-8 23:04:37 本章字數:3842
找不到，始終找不到。
顧宸知道了楊樂去世的消息，瞬間便沖出了醫院。可是，無論他再怎麽努力尋找，卻依然找不到洛念棠的蹤影。
大雨紛飛，閃電一再地劃破天際，帶著幾分驚心動魄。
街上的路人很少，他冒著雨不停地穿梭在道路兩旁，瞇著眼四周張望。
雨水落在他的身上，把那件白色的襯衣給徹底打濕了。他無暇顧及別人異樣的目光，掏出手機撥打洛念棠的號碼畛。
之前，洛念棠的號碼一直都存在他的手機內，他卻始終沒敢按下。而這一次，卻是毫不猶豫。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關機的訊息讓他的心更添了幾分慌亂。
他又打了一通給王媽，得知洛念棠並不在後，便掛斷了電/話釧。
明明，兩人同在一間醫院，甚至於，楊樂的病房就在唐予媛的對面。但是，他卻恰恰錯過了。
他沒有像這一刻這麽悔恨。
如果，他早些走出病房，又或者早上去找韓宇時繞到急救室去，那麽，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只能徘徊在街頭，漫無目的地尋找洛念棠。
過去的每一次，他都是守在她身邊的那一個。可是，這一次她受傷他卻不在。
顧宸不敢想象在楊家人面前她到底經受了些什麽，她想要安靜的生活，那他便守在暗處。他從未打算放開她，以為自己仍能像以前那樣把她護得很好，卻在這一刻才終於明白，有些時候，他顯得無能為力。
以往，他是她的後盾，她受傷了難受了，他會將她擁進懷裏安撫。
如今，沒有了他的她，又會躲到那個地方去自舔傷口？
雨勢並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水花，繼續奔跑在街道上。
只希望，下一個拐彎，能夠找到她，能夠……再將她擁進懷裏。
……
……
當洛念棠醒過來時，印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身子酸痛無比，她用手肘支撐起身體，環視了一周。
簡單的布置，白色的床鋪白色的墻，還有一些櫃子和沙發電視機，一看便知道自己身處在什麽地方了。
最近似乎跟醫院很有緣，這才剛從韓宇的醫院出來，又進了一趟醫院。不同的是，這一回，並非韓宇的醫院。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她能避開那些人。
她重新躺了回去，疲憊地闔上了雙眼。
算是逃避也好懦弱也罷，這個時候，她實在無法理清自己的思緒。楊樂去得太突然了，而楊家人會責備她，似乎也成了理所當然。
畢竟，楊樂是在她這裏出事的。
而關於這一次被送進醫院，她還是有幾分印象。
一場自我折磨，最後昏倒在雨勢頗大的街道上，想來，是有好心人看見了然後將她送進了醫院。
她下意識地將手撫向隆起的小腹。
其實，她已經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太過鹵莽。她到底是個即將當媽媽的人，本就不應該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
孩子很安靜，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她看了眼窗外，發現外頭的天已然不知不覺暗了下來。
病房裏並沒有鐘，她根本就無法知道此時到底是幾點。
洛念棠正想要按下床頭的按扭喚來護士，沒想到，病房的門卻在這一刻突然開啟了。
走進來的，是一個看上去頗為年輕的男子。
她微怔，直覺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他，卻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那男子長相很普通，身上穿著一件白色帶印花的T恤，下身則是洗得有些泛白的牛仔褲。他走到床邊，發現她終於醒過來了，眼底出現了一抹驚詫。
隨即，臉上露出了一抹笑。
“醒了？”
見到他，洛念棠想了一下，估摸著應該就是他把她送來醫院的。便朝他點了點頭，出聲道謝。
“謝謝你。那個……我孩子沒事吧？”
“沒事，”他笑著開口，“不過醫生說你動了胎氣，需要在醫院呆兩天，觀察以後確定沒事了才能出院。”
她的手摸著肚子，眼底流露出一絲愧疚。
當真不能再這麽任性了。
她正想得出神，他卻突然說話了。
“哎，你說，怎麽我每次遇到你都這麽倒黴？”
這麽的一句話，讓洛念棠略略有些吃驚，瞪大了眼一臉迷惘地看著他。
瞧她的模樣顯然就是已經忘記了，男子嘴角很明顯地抽搐了一下，而後帶著幾分埋怨地睨她。
“得，你這是嫌我不夠倒黴故意踩上一腳的吧？真忘了我？果然女人都是沒有良心的……”
他低聲地念叨著，隨即便默了一會兒，見她似是在努力苦思仍得不出結論，他終於認輸了，開始手腳並用地開始喚醒她的記憶。
“好幾個月以前了，在酒吧街，你突然闖上了我的車把我當作車夫……”
經他這麽一說，洛念棠終於想起來了。
倏然，她驚得張開了嘴，不敢置信地瞅著他。
“你就是那個半途把我踢下車的人？！”
聞言，他面靨上難免露出了幾分尷尬。
“胡說！我什麽時候把你踢下車了？明明是你自己要下車的。而且，剛開始的時候你直接就闖上了車讓我開車，要不是我瞧出了後面有人跟著你，我才不會那麽好心聽你的話開車呢！那時你走的時候就跟我說了一句謝謝，卻什麽表示都沒有，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你可別想忽悠我！”
她一僵，仔細想了想似乎自己還當真除了跟他說過一句謝謝以外，別的什麽都沒了，而且，那一句“謝謝”還是很隨口一說的。只是，這會兒她可是打死都不會承認。
於是，她惟有低若蚊蠅地抱怨。
“現在的男人都這麽記仇的嗎……”
雖然她的聲音很小，但是，他卻還是聽見了。
他顯得有些哭笑不得。
“我記仇？我怎麽記仇了？如果我記仇的話那前些日子就不會看見你呆坐在花圃邊一副失神的模樣還特地買花讓小妹妹送過去給你了！”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倒是覺得像我這樣的好人已經不多見了，唉，實在應該頒發好人獎，然後再給我發一些獎金什麽的。”
聽見他這麽說，洛念棠是驚得差點連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那一次也是你？！”
他嘴角一抽。
“不然你以為是誰？要不是曾經跟你有過一面之緣，我絕對是懶得理你的，管你在那哭成一灘水也與我無關。那支玫瑰花可是花了我二十幾塊呢！那賣花的老板太坑人了，那個時候花都算是賣剩下的，竟然還給我擡高價錢，如果不是只有他那一家我還真不想買！另外讓小妹妹送花帶話過去，我又不見了五十塊。現在的小屁孩真是人小鬼大，不給錢的話根本就不肯幫忙……”
經過他這麽一提醒，她倒是想起了當時那個小女孩給帶來的話。
“什麽叫作‘陽光總在風雨後，柳暗花明又一村，心裏就算有再多的難過，明天的太陽還是會升起來，還不如適時地放開，讓自己好過一點，或許眼前所看到的世界就會不一樣了’？後面的還算通順，可前面的你不覺得有些混亂嗎？”
他一僵，隨即，帶著幾分惱羞成怒地開口。
“什麽混亂？我哪裏混亂？我整體意思不就是讓你不要哭了讓你明白這個世界是美好的麽？你不知道你當時坐在那裏哭到底有多影響市容！我這是為了你好！真不懂你們女人為什麽這麽愛哭？心放寬點不就什麽事都過去了麽？難怪古人說你們女人都是水做的，果真不假！”
她有些啞然，最後便噤了聲，心底卻在唧咕著：她哭是影響哪門子的市容了？
男人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麽，有些狐疑地斜睨了她一眼。
“你既然記得我，那應該記得我叫什麽吧？”
她沈默了一下，隨後，帶著小心翼翼地擡眸。
“你……你有說過你叫什麽嗎？”
這一會，他算是按捺不住了。
“女人！女人當真是沒有良心的！特別是你！更沒有良心！第一次見面把我當車夫，第二次見面我好心哄你你卻嫌棄我說話混亂，這一次我送你來醫院，可你竟然連我的名字都忘了！”
第一次她擠上他的車，好像……好像他真的在她下車時曾經提過……
可是，她還真給忘了。
她被噴得摸了摸鼻子，一臉的無辜。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我叫景雩！景雩！記清楚了！再忘記下次我就掐斷你的脖子！”
洛念棠忙不疊點頭，認真地表明自己這一次是真的記住了。
景雩窒了窒，見她這樣也沒敢繼續責備了，突地想起了自己走進病房來的原因，立即便又板著臉。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那次你走的時候沒有告訴我。”
聽他這麽說，她心底的困窘又添了一分。
“洛念棠，我叫洛念棠。”
“洛念棠是吧？”他冷哼一聲，“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下次我得找個時間到廟裏去拜拜，再看看是不是跟你相克，怎麽每次遇見你我都是倒黴的那一個？”
她惱了。
“我什麽時候克著你了？你又什麽時候倒黴了？那兩回都不算是倒黴吧？”
他剎有其事地頜首。
“那兩回確實不算，但是，這一回卻是當真倒大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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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始終找不到。
顧宸知道了楊樂去世的消息，瞬間便沖出了醫院。可是，無論他再怎麽努力尋找，卻依然找不到洛念棠的蹤影。
大雨紛飛，閃電一再地劃破天際，帶著幾分驚心動魄。
街上的路人很少，他冒著雨不停地穿梭在道路兩旁，瞇著眼四周張望。
雨水落在他的身上，把那件白色的襯衣給徹底打濕了。他無暇顧及別人異樣的目光，掏出手機撥打洛念棠的號碼畛。
之前，洛念棠的號碼一直都存在他的手機內，他卻始終沒敢按下。而這一次，卻是毫不猶豫。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關機的訊息讓他的心更添了幾分慌亂。
他又打了一通給王媽，得知洛念棠並不在後，便掛斷了電/話釧。
明明，兩人同在一間醫院，甚至於，楊樂的病房就在唐予媛的對面。但是，他卻恰恰錯過了。
他沒有像這一刻這麽悔恨。
如果，他早些走出病房，又或者早上去找韓宇時繞到急救室去，那麽，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只能徘徊在街頭，漫無目的地尋找洛念棠。
過去的每一次，他都是守在她身邊的那一個。可是，這一次她受傷他卻不在。
顧宸不敢想象在楊家人面前她到底經受了些什麽，她想要安靜的生活，那他便守在暗處。他從未打算放開她，以為自己仍能像以前那樣把她護得很好，卻在這一刻才終於明白，有些時候，他顯得無能為力。
以往，他是她的後盾，她受傷了難受了，他會將她擁進懷裏安撫。
如今，沒有了他的她，又會躲到那個地方去自舔傷口？
雨勢並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水花，繼續奔跑在街道上。
只希望，下一個拐彎，能夠找到她，能夠……再將她擁進懷裏。
……
……
當洛念棠醒過來時，印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身子酸痛無比，她用手肘支撐起身體，環視了一周。
簡單的布置，白色的床鋪白色的墻，還有一些櫃子和沙發電視機，一看便知道自己身處在什麽地方了。
最近似乎跟醫院很有緣，這才剛從韓宇的醫院出來，又進了一趟醫院。不同的是，這一回，並非韓宇的醫院。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她能避開那些人。
她重新躺了回去，疲憊地闔上了雙眼。
算是逃避也好懦弱也罷，這個時候，她實在無法理清自己的思緒。楊樂去得太突然了，而楊家人會責備她，似乎也成了理所當然。
畢竟，楊樂是在她這裏出事的。
而關於這一次被送進醫院，她還是有幾分印象。
一場自我折磨，最後昏倒在雨勢頗大的街道上，想來，是有好心人看見了然後將她送進了醫院。
她下意識地將手撫向隆起的小腹。
其實，她已經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太過鹵莽。她到底是個即將當媽媽的人，本就不應該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
孩子很安靜，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她看了眼窗外，發現外頭的天已然不知不覺暗了下來。
病房裏並沒有鐘，她根本就無法知道此時到底是幾點。
洛念棠正想要按下床頭的按扭喚來護士，沒想到，病房的門卻在這一刻突然開啟了。
走進來的，是一個看上去頗為年輕的男子。
她微怔，直覺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他，卻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那男子長相很普通，身上穿著一件白色帶印花的T恤，下身則是洗得有些泛白的牛仔褲。他走到床邊，發現她終於醒過來了，眼底出現了一抹驚詫。
隨即，臉上露出了一抹笑。
“醒了？”
見到他，洛念棠想了一下，估摸著應該就是他把她送來醫院的。便朝他點了點頭，出聲道謝。
“謝謝你。那個……我孩子沒事吧？”
“沒事，”他笑著開口，“不過醫生說你動了胎氣，需要在醫院呆兩天，觀察以後確定沒事了才能出院。”
她的手摸著肚子，眼底流露出一絲愧疚。
當真不能再這麽任性了。
她正想得出神，他卻突然說話了。
“哎，你說，怎麽我每次遇到你都這麽倒黴？”
這麽的一句話，讓洛念棠略略有些吃驚，瞪大了眼一臉迷惘地看著他。
瞧她的模樣顯然就是已經忘記了，男子嘴角很明顯地抽搐了一下，而後帶著幾分埋怨地睨她。
“得，你這是嫌我不夠倒黴故意踩上一腳的吧？真忘了我？果然女人都是沒有良心的……”
他低聲地念叨著，隨即便默了一會兒，見她似是在努力苦思仍得不出結論，他終於認輸了，開始手腳並用地開始喚醒她的記憶。
“好幾個月以前了，在酒吧街，你突然闖上了我的車把我當作車夫……”
經他這麽一說，洛念棠終於想起來了。
倏然，她驚得張開了嘴，不敢置信地瞅著他。
“你就是那個半途把我踢下車的人？！”
聞言，他面靨上難免露出了幾分尷尬。
“胡說！我什麽時候把你踢下車了？明明是你自己要下車的。而且，剛開始的時候你直接就闖上了車讓我開車，要不是我瞧出了後面有人跟著你，我才不會那麽好心聽你的話開車呢！那時你走的時候就跟我說了一句謝謝，卻什麽表示都沒有，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你可別想忽悠我！”
她一僵，仔細想了想似乎自己還當真除了跟他說過一句謝謝以外，別的什麽都沒了，而且，那一句“謝謝”還是很隨口一說的。只是，這會兒她可是打死都不會承認。
於是，她惟有低若蚊蠅地抱怨。
“現在的男人都這麽記仇的嗎……”
雖然她的聲音很小，但是，他卻還是聽見了。
他顯得有些哭笑不得。
“我記仇？我怎麽記仇了？如果我記仇的話那前些日子就不會看見你呆坐在花圃邊一副失神的模樣還特地買花讓小妹妹送過去給你了！”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倒是覺得像我這樣的好人已經不多見了，唉，實在應該頒發好人獎，然後再給我發一些獎金什麽的。”
聽見他這麽說，洛念棠是驚得差點連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那一次也是你？！”
他嘴角一抽。
“不然你以為是誰？要不是曾經跟你有過一面之緣，我絕對是懶得理你的，管你在那哭成一灘水也與我無關。那支玫瑰花可是花了我二十幾塊呢！那賣花的老板太坑人了，那個時候花都算是賣剩下的，竟然還給我擡高價錢，如果不是只有他那一家我還真不想買！另外讓小妹妹送花帶話過去，我又不見了五十塊。現在的小屁孩真是人小鬼大，不給錢的話根本就不肯幫忙……”
經過他這麽一提醒，她倒是想起了當時那個小女孩給帶來的話。
“什麽叫作‘陽光總在風雨後，柳暗花明又一村，心裏就算有再多的難過，明天的太陽還是會升起來，還不如適時地放開，讓自己好過一點，或許眼前所看到的世界就會不一樣了’？後面的還算通順，可前面的你不覺得有些混亂嗎？”
他一僵，隨即，帶著幾分惱羞成怒地開口。
“什麽混亂？我哪裏混亂？我整體意思不就是讓你不要哭了讓你明白這個世界是美好的麽？你不知道你當時坐在那裏哭到底有多影響市容！我這是為了你好！真不懂你們女人為什麽這麽愛哭？心放寬點不就什麽事都過去了麽？難怪古人說你們女人都是水做的，果真不假！”
她有些啞然，最後便噤了聲，心底卻在唧咕著：她哭是影響哪門子的市容了？
男人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麽，有些狐疑地斜睨了她一眼。
“你既然記得我，那應該記得我叫什麽吧？”
她沈默了一下，隨後，帶著小心翼翼地擡眸。
“你……你有說過你叫什麽嗎？”
這一會，他算是按捺不住了。
“女人！女人當真是沒有良心的！特別是你！更沒有良心！第一次見面把我當車夫，第二次見面我好心哄你你卻嫌棄我說話混亂，這一次我送你來醫院，可你竟然連我的名字都忘了！”
第一次她擠上他的車，好像……好像他真的在她下車時曾經提過……
可是，她還真給忘了。
她被噴得摸了摸鼻子，一臉的無辜。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我叫景雩！景雩！記清楚了！再忘記下次我就掐斷你的脖子！”
洛念棠忙不疊點頭，認真地表明自己這一次是真的記住了。
景雩窒了窒，見她這樣也沒敢繼續責備了，突地想起了自己走進病房來的原因，立即便又板著臉。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那次你走的時候沒有告訴我。”
聽他這麽說，她心底的困窘又添了一分。
“洛念棠，我叫洛念棠。”
“洛念棠是吧？”他冷哼一聲，“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下次我得找個時間到廟裏去拜拜，再看看是不是跟你相克，怎麽每次遇見你我都是倒黴的那一個？”
她惱了。
“我什麽時候克著你了？你又什麽時候倒黴了？那兩回都不算是倒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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