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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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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對不起喜歡這篇文的小夥伴~久等了。

“陣先生,我們要去哪裏?”毛利蘭穿著雪白的圍裙,將熱騰騰的早餐一一擺放在桌子上。

琴酒這裏一般沒有閑雜人等,保潔人員都是隨機尋找,用過一次就不再使用。這片區域有很多達官貴人,保全措施做的十分到位,想接近琴酒的住宅極其困難。

毛利蘭來了之後,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她在做,偶爾琴酒也會下廚,但那真的很“偶爾”。吃琴酒做的飯代價十分昂貴,要不被他慘無人道訓練,要不就是索求無度徹底讓她失去力氣。大餐偶爾吃一次回味無窮,但她只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怎麽能跟變態比精力!於是蘭做飯無比積極,只希望他下手的時候能多點憐香惜玉的心情。

對此琴酒不置可否,對她“上道”的行為十分滿意。

“蘭,你該回家了。”用完餐後,琴酒突然說。

毛利蘭手一滑,正在擦拭的水晶高腳杯掉進水盆裏,她轉身看向琴酒,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平靜無波。

她知道她和陣會分開,也知道她該回家了,可心裏依舊有些接受不了,感覺很突然。

琴酒走近她,修長的手指解開她的圍裙布扣,伸手撫摸她絲滑的發頂:“現在回去,還有一個月可以參加聯考。我有事,必須離開日本了。”

毛利蘭的心臟突地一跳,感覺十分不安,她忍不住拉住琴酒的手指有些結巴道:“陣…陣先生,你要去哪裏?”

琴酒抿了一下薄唇,毛利蘭看著他,藍紫色的眼眸裏染上濕意,她知道自己逾矩了。琴酒的行蹤從來都不會告訴任何人,這是他自我保護的基本手段。況且她知道又能怎樣,既幫不了他的忙,也不能阻止他去做那些可怕的事情。

“美國。”琴酒咬著煙,輕輕彈了一下毛利蘭的額頭,“哭什麽,沒出息。”

毛利蘭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咬著下唇,猶豫了一下問琴酒:“會…很危險嗎?”

陣先生,你…還會回日本嗎?我…們還能再見面嗎?這些話她沒辦法問出口。

琴酒嗤笑一聲,將手插回口袋,懶懶回答:“我什麽時候不危險了。”

說完低低一笑:“遇見我的人更危險。”

那倒是。毛利蘭心情很覆雜,她擔心琴酒,可是她也擔心那些琴酒要對付的人。這個人的世界裏充斥著血色與殺戮,無論如何都不是一個無辜的人。可她依舊不希望他有危險,毛利蘭為自己現在的自私感到羞恥。

“去換衣服,半小時後出發。”琴酒做事向來幹脆,從不拖泥帶水。毛利蘭雖然覺得突然,但是已經很習慣琴酒的嚴苛,沒說什麽轉身回房間收拾行李。

“等一下,蘭。”琴酒叫住她,遞給她一個紙袋,“換這個。不用武裝自己。”

毛利蘭露出驚訝的神情,她接過袋子打開,裏面是一套款式簡單的連衣裙,隨著裙子飄落一張薄薄的紙,是一張小票,金額那一欄的“0”看得她頭暈。

“這…”太貴重了。蘭還沒來得及把這句話說出口,琴酒好整以暇看了一眼腕表,“還有15分鐘。”毛利蘭立刻吞下所有的疑議,抱著衣服去房間換。

她的東西早幾天就收拾好了,此刻只需要拎著走就行。

剛剛踏出琴酒家大門,毛利蘭遇見一個熟人。

“安室先生?!”毛利蘭驚訝。

安室透雙手插在衣兜裏,笑瞇瞇地跟她打招呼:“嗨,蘭小姐。我來接你了。”

毛利蘭僵了一下,下意識看向琴酒,嗓子裏像是被什麽梗住了。

安室透挑眉,灰紫色的眼睛深處有一絲審視。

冷不防琴酒的大手壓在毛利蘭的肩膀上,低沈的聲音響起:“走吧,波本。約定的時間快到了。”

只要靠近琴酒她就莫名安心,毛利蘭垂下長睫,細細感受他的氣息,淡淡的煙草味,杜松子冷香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金屬味道。微風拂過,琴酒一縷鉑金色的發絲揚起,落在毛利蘭的掌心裏,她下意識握了握,琴酒居高臨下睨她一眼,默許了她的小動作。

這丫頭舍不得他。

她當然應該舍不得他,從他有記憶以來都沒對誰這麽用心過。

嗯….他有心嗎??

他一直以為自己沒有。

有也無妨,他很久沒有活著的感覺了。

【德川府邸】

“真是稀客,你怎麽有空來看我?”德川正端坐在茶室,正在悠閑擺弄茶具,坐在他對面的男子穿的衣服很奇怪,既不是西裝革履也不是和服,而是純白狩衣,銀絲暗繡,白線滾邊,下身穿著深色指貫,頭發很短,眉目清秀,氣質空靈。

{註:狩衣的穿著和搭配的褲裙都是特定的。指貫(或稱“差袴”。另外,自平安到,也用「狩袴」來稱呼細身六幅指貫的)就是狩衣較為固定的下著搭配。}

“突然感應到,就來了。”那名男子看不出年紀,聲音輕柔十分好聽。

“榮幸之至。”德川正笑了起來,將沏好的茶推至那名男子面前,“居然能讓安倍家的大陰陽師想起我。”

那名男子優雅地舉起杯子抿了一口清冽茶水:“哪有什麽大陰陽師,這世上只有一個安倍晴明。已經死了很多年。”

德川正淡淡笑了笑:“在我面前就不要這麽自謙了,你以前用陰陽術戲弄我的時候可從沒謙虛過,靖川大人。”

“慎言慎言。”倉橋靖川放下手裏的杯子含笑道,“土禦門才是正統。倉橋家的勢力已然沒落。”

德川正彎了一下唇角,不置可否。安倍晴明後人分為倉橋和土禦門,其中土禦門一直以安倍晴明直系後人自居,不太瞧得上倉橋家。可是德川正再清楚不過,比起給天皇服務的土禦門,倉橋靖川才是當之無愧的大陰陽師,陰陽術的天賦之高——當代土禦門家的那些老的小的綁在一塊兒都不及他。

這時進來一個人。

“報告家主,零帶著客人來了。”穿著和服的侍女站在門口恭敬道。

德川正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倉橋靖川,他安然自若屈膝坐在茶桌邊品茗,沒有一絲回避的意思。

德川正心裏微微一動,吩咐道:“讓他們來茶室。”

毛利蘭踏進這個古宅的一瞬間,她全身的寒毛都炸了,甚至比當初帶進黑衣組織大樓還恐怖的多。

她不想進去。但安室透和琴酒一前一後走進大門,毛利蘭來不及多想,立刻跟上,小手下意識抓住琴酒長長的風衣衣擺。

琴酒腳步不停,風衣被拉出一個松松的弧度,降谷零扭過頭瞥了他們一眼,毛利蘭立刻放手,強自鎮定快步走到他們旁邊。

琴酒面無表情,墨綠色的眼瞳像是無機質的寶石,所有情緒壓得沈沈的,不緊不慢踩踏在卵石小徑上。

冥冥中似乎有什麽在註視他們,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毛利蘭深深吸一口氣,有點後悔自己穿著毫無防備的連衣裙。她不想拖陣後腿。

像是知道毛利蘭緊張,琴酒輕笑一聲:“這是全日本最安全的地方。”降谷零聽到忍不住冷哼一聲:“全日本最安全?GIN,你真沒眼光,全世界恐怕都沒幾個比這裏更安全的地方。”

毛利蘭心跳猛地加速,眼瞳縮起。天,她是不是進了不得了的地方?!安室先生的語氣,感覺這裏似乎比首相府還要尊貴。比天王首相還尊貴??毛利蘭感到頭有點昏。

琴酒不再開口,他想告訴蘭的,已經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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