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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0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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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goodshot的評論我都沒看到呢><,然後明天和後天都會有更,最後很郁悶的表示開學了啊【望天

“沒…沒什麽。”他因她的反問結巴了,回答的也幹巴巴的,很不好意思。

他在電話的另一端,用手壓了壓帽子,覺得有些尷尬,接著他說了一句,“你還差得遠呢,快點回來。”就掛了電話。

她放下手中的電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想過很多種情況,也就是越前什麽情況下,會對她說出這句口頭禪。

最後都失敗了。

因為總覺得,這個驕傲的少年,是只會在比賽,或者某種競技中說出這句話。

至於感情,這是一種比賽麽?

是,也不是。

她覺得不是,可是在太多的地方,所要的面子,就不算爭麽?

何謂爭?力求獲得,互不相讓。

組詞呢?爭奪,競爭,爭取…

聽到這些詞想到的…

還是比賽吧。

所以這是比賽。不,不是,因為她覺得不是,所以不是。

她是個任性的,所以她並不是一個任何時候,都完全用理性來決定一個事情的。

可是也自然無法抹殺了理性,所以只能回答出:是,也不是。這種答案。

在餐桌上母親很有禮儀,可是處處還透露著,這個年齡不該有的純真。

她身穿一襲白色的連衣裙,臉上粉黛未用,見到她的那張臉只能想到小巧玲瓏來形容。

她坐在那裏,如瀑的長發盤了起來,頸的弧度優美,讓人見了就想到白天鵝,微微彎著頭,卻依舊極美。

顯然她是了解自己的優勢的,或者父親明白。

看著母親眼中帶笑的樣子,迷迷糊糊的樣子,以及和父親恩愛的樣子……

許久,脂才收回眼神。

她想母親是很幸福的,父親是很愛母親的,母親也是全心全意的對父親,甚至都分不出多少眼神給他們。

就連和當初茹說好的,給他們每四年兩個月的親情,其中太多也是給父親的。

他們就好像背景。

她知道看到父母幸福應該為他們高興,應該自己離開留給他們空間。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她已經吃不下了,所以她就不吃了,她並不想傷了自己的胃。

盡管並沒有感覺到它被完全填充的滿足感。

即使一心二用著,之前她緩慢的吃食節奏絲毫未亂。

刀具之間,自始至終都未曾碰撞,發出那種,沒修養的,寒顫的,聲音。

脂放下了餐具,用餐巾輕輕擦了擦唇。

她的盤中還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二的食物,看起來既不顯得失禮,又不覺得她對這個食物有多大的滿意。

她看向坐在桌子另一端的父親寺島沐。等著父親喝了一口手中的紅酒杯,然後說:“我很久沒有見到姐姐了。”

母親寺島潔手中的動作停住了。

她有些驚慌的看向坐在一旁的丈夫,然後睜著大大的,明顯已經蓄滿淚水的眼睛,所以顯得明亮的難以相信的大眼睛看著她,裏面盡是祈求。

沐先是用餐巾輕輕拭了拭嘴邊殘留的一些紅酒漬,接著用剛剛拿紅酒杯的手握住了潔,給予了她溫暖,給予了她信心。

潔原本眼中的淚水竟也消失不見了,她低頭繼續吃。

這她所覺得的美味的東西,以及繼續享有她的幸福。

“她幸苦了。”沐收回了手,然後輕飄飄的回了一句,那雙妖異的眸子從始至終也只是瞟過她一眼。

脂回以的是了解的笑,也不管他們有沒有看,更沒有因沐的不應戰而郁悶或別的什麽,因為早就知道父親會為了母親放棄。

“我吃好了,先上去了。”她說,接著起身,身邊的男傭走過來搬開凳子,她微微欠了欠身子就上樓了。

父親很愛母親,沒有男子不想要宏圖。

站在高位睥睨天下的感覺,有幾人能拒?

他不光拒了,並且還沒後悔,甘心甘願的就過著和母親兩人四處游玩,好似神仙眷侶,卻再沒實權的日子。

甚至原本報出去的名字會讓人投向敬畏的眼神,現在卻讓人想起的是自己女兒的名字,或者只會註意到他的姓氏。

更或者覺得他愚蠢,亦或者誤會,覺得他連自己的女兒不如,或者各式各樣的猜測,亂七八糟的想法,堵不住他們的嘴,也實在是不能和他們較真。

自然,豈能就這麽扔了面子,還巴巴的去白白掉了份。

一直的沒有人出面解決,久而久之也就淡了,這是可喜之處又是可悲之處。

可喜之處顯而易見,可悲之處?

呵,原本所作所為都是各人猜測,甚至不敢亂說一句的人,現在卻是連說他的興致都沒有了。

說起來她見到父母的時間只有四年又四個月,聽起來並不短,可是她已經十二歲了。

算起來也占了將近三分之一了,可是,那四年之中她所享受到的,遠遠沒有她所排斥仍能得到的感覺多。

那簡直是她所覺得的最灰暗的時候,她那時才四歲啊。

那時候就開始要明白母親的傷心,父親的歉疚,姐姐的安慰,還有弟弟的被漠視。

她說不清是弟弟更可憐還是她,其實她一直下意識的拒絕去想,他們這四個到底早熟,明白很多事的緣由是什麽。

答案一直在那裏,但是她也一直沒有去觸摸,去撕開的欲望。

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句話她一直是想相信的,可是她想,其實只能信一半。

深可見骨的傷口就算已經脫痂,也依然是會留下疤痕的,所以她不用撕開,只要看,就能想起那種慘淡的過去,那種讓她拒絕直視的回憶。

而且這種回憶就是會在屬於她的兩個月中,在她的腦海中不斷上演。

她一點也不怯懦,可是也希望這種事情隨風而去,更讓她覺得匪夷所思的是,她在拒絕的同時,又無法不向往母親的好。

她沒有辦法,不去怪母親。

就是因為知道母親也是會對孩子好的,所以讓她更覺得過去慘淡。她寧願從未擁有,也不要把那個過去照射的,宛若她的胡思亂想。

嗤,這種過去她並不覺得是最悲慘的,就連前百可能都排不進去,可是她就是在意。

這就是她至今為止最大的夢魘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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