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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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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司徒幀獨坐在亭中的石凳上,一旁掛著一個油紙糊成的燈籠,燭火跳躍。

一個聲音悄然的出現,司徒幀沒有半點詫異,淡淡的看著黑黝黝的池面上的花兒。

“你來做什麽?”

身影近至前來,不由得照出花夕玲瓏有致的身軀。

“不是司徒公子陪人叫我來的嗎?”

司徒幀微楞,心思流轉。

“藥試的怎麽樣?”

花夕面無表情的說到。

“沒有試。”

司徒幀面色微冷。

“怎麽,不願意為我試藥??”

花夕扭頭轉向一邊。

“我知道我的命在你手中,但是現在小姐失蹤了,我必須先找回小姐,才能給你試藥。”

陶卿瑤?她不是好好的在瓊華學院嗎?為什麽花夕說她家小姐不見了?那個小女子不是若無其事的呆在黎容徹哪裏嗎?

“發生什麽事情了?”

花夕看了司徒幀一下,想著要是自己一個人找的話,不僅容易暴露目標,而且即便是找到小姐了,說不準下一次還要遭受一眼的危險,不若告訴他,反正這件事情他也是知情者。

這麽一想,便開口說到。

“前日我和小姐遇襲了,在打鬥中,我和小姐分散了,所以一直到現在我都一直在找小姐。”

“遇襲?你們的命這麽值錢?”

司徒幀挑眉相問,花夕微微抱怨。

“還不是因為你的關系,上次你將人打跑之後,沒一日的功夫又卷土重來。”

司徒幀沈吟半響才道。

“這夥人的目標很有可能是你小姐,你先給我試藥,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在帶你去中你家小姐。”

花夕一聽這話不對勁啊,他可以帶著自己去找小姐,莫不是說她知道小姐現在在哪裏?

“你知道我家小姐在哪裏?你是不是見過她?”

司徒幀完全不管一臉焦急的花夕,只是面色冷清的看著一汪死氣沈沈的湖水,因著太黑,根本看不太清楚。

“你說話呀?”

花夕心內焦灼,看著前面那個人無動於衷,卻也沒有一點辦法。

“先試藥。”

司徒幀轉過頭來,一雙如雄鷹般的刺厲的眼睛,深不見底般直直的看著花夕,只看得花夕冷汗直出,濕了整個後背。

“你,希望你能守信用,”

花夕下定決心掏出司徒幀給的藥,當著他的面,義勇的吞了下去。

司徒幀冷冷拎著花夕的後領,直接丟進茯苓屋中,此時的花夕已經快失去神智了,仍舊是掙紮的說道。

“我,一定,要,見小姐。”

司徒也只是多看了她一眼,便吩咐茯苓照顧好花夕,將必要的東西記錄下來等等,一閃身,屋內已經失去他的蹤影了。

陶卿瑤本來已經為她在黎容徹那裏呆不過三日,因為黎容泉搬出他父親來威脅黎容徹呀,這樣一來,能呆的下去就有鬼了。

結果,鬼還真來了,次日,兩人圍圍在桌上吃午飯,昨日鬧得不愉快的人,今日又出現了,而且還帶司徒幀也出現了,黎容徹起身將位置相讓,陶卿瑤礙於多年被嬤嬤教育的,禮節人情來往都刻在骨子裏了。

因此也只好跟著站起來,黎容泉和司徒幀完全不把自己當客人,一屁股坐的那叫結結實實呀。

說的話也無非就是羨慕羨慕這兒的清幽,感嘆感嘆自己學醫的苦命,又總結總結,絕對不能忘記哥哥呀,哥哥可是支持你的人呀。

直說的黎容徹熱淚盈眶,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絕對不會忘記哥哥,等等,陶卿瑤看著他們情深意重,很是無奈,想敘敘兄弟情,可以啊,兩人關一個房間,躲在一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說呀,被當著別人,不然這就成了顯擺。

好不容易黎容泉那些話語說完了,已經是過了午飯時間,有雜役來取食盒,陶卿瑤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基本沒動幾下的飯吃全部收走了。

司徒幀玩味的看著陶卿瑤哀怨的眼神,那邊黎容泉果真又拉著黎容徹談心事去了,陶卿瑤想,他們必定是在怎麽讓她出門,黎容徹那個傻小子,哎,看到希望渺茫。

“你覺得嘆氣就管用?”

司徒幀斜睨了陶卿瑤一眼,陶卿瑤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反唇相譏。

“幹卿何事?”

司徒幀惱打量了陶卿瑤一眼,陰郁道。

“哼,自身都難保了,還敢說風涼話。”

自身難保,這丫的是怎麽知道的,肯定是他與黎容泉狼狽為奸,想著怎麽將她弄出去吧,這個陰險狡詐的人。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別忘記我們的關系,不要什麽都想插一腳,到時候老娘直接把你給哢擦了。”

陶卿瑤咬著牙,比了一個剪刀手,人家明明都快流露街頭了,這個死男人,還敢陰她,再逼她,到時候她來個一拍兩散,一起雙雙穿越去二十一世紀。

“哢擦,你還沒有這個本事。”

司徒幀輕蔑的看了一眼陶卿瑤,眼底露出危險的目光,暗暗告訴陶卿瑤這廝不能激了,馬上就要發怒了。

“那是,誰有你這麽高強的輕功水上飄呀,小妹望塵莫及,只希望你老人家煩我一馬,小妹老是結草銜環,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司徒幀輕輕哼了一聲,卻是收斂了怒氣,陶卿瑤得意的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潔白無懈的牙齒展露無遺,看的司徒幀又是楞了一下。

將兩個瘟神送走之後,陶卿瑤終於得到赦免了,黎容徹笑得喜氣洋洋的,連連朝著陶卿瑤作揖,陶卿瑤不解問道。

“容差在向姑娘道喜,家兄願意讓你留下來了。”

陶卿瑤一驚,昨日幾人還是劍拔弩張的,怎麽今日就攜手走向小康大道了?這也太反常了吧。“同喜,同喜。”

想是這樣想,但是既然以及該決定了,她倒是要看看他們是不是在搞鬼,自己現在一個人,身無分文,又被人惦記,住在這裏也安全不少。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黎容徹迫不及待的拉著陶卿瑤去書間裏談論畫去了。

“主人恕罪,下人又失敗了。”

堇色絲帕上露出一雙憤怒的眼睛。

“兩個女人都搞不定,還敢回來?”

為首的堇黛跪在地上一句話也打不上來,只得任由主人懲罰。

“堇緋,這次我倒是給你機會,讓你說說究竟是什麽原因?”

堇緋擡頭看了一下威嚴的主人,說到。

“回主人,下人原本就要抓住人的,也不知道又是從哪裏出來的臭男人,一把拉了陶卿瑤,這才失利了。”

高坐的那人,“哦”了一聲,饒有興味的問道。

“又是男人?”

堇緋正要回答,堇黛立馬彎腰連磕頭三次,心裏不停的禱告,請求堇緋快閉嘴,不要再說話了,然後上天卻是沒有聽到她的禱告,她見堇黛又要在主人面前爭風頭了,心裏很不爽,於是擲地有聲的回答。

“確實是的,主人。”

又沈吟了一下,怕上面那位主子不相信似的,說道。

“那個臭男人也只十五六歲的年紀,相貌俊朗,像極了汪大學士的後世子孫。”

果然上面略有狐疑,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讓人散去,臨走時,堇緋挑釁似的看了一眼堇黛,滿臉的得意。

看的堇黛心裏火冒三丈,一張臉沈了半天。

屋內的人,若有所思的看面前的仕女屏風,不知道在想什麽。

外面的天氣驟然變化,本來還是晴朗艷陽天,轉眼間傾盆大雨傾瀉而出,屋檐處掛著長長的雨簾,猛烈的雨水無情的拍打在剛出苗的綠色小草上。

陶卿瑤看著突然黑下來的光線,皺了一下眉頭,這天氣怎麽說變就變呢?

“陶姑娘,快來幫幫我,墨寶要打濕了。”

陶卿瑤轉頭去看,黎容徹站在另外一側的窗子便,拿起袖子遮住桌上一堆的卷軸畫畫,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轉。

陶卿瑤四處張望了一下,拿了一把傘給了黎容徹,讓他撐著傘,她一點一點的搬畫兒卷軸。

“陶姑娘,你真聰明,說著又將雨傘打過去一點,生怕雨水將他心愛的卷軸打濕了。

陶卿瑤只笑著搖頭,這是個癡兒。

好在畫兒雖然多,但是一點不重,沒多久便都運到另外一處地方去了,黎容徹收了傘,小心翼翼的擦看那些畫兒有沒有皺褶,有沒有暈染的痕跡,可謂是檢查的很細心,陶卿瑤搖搖頭,去了書桌上,將剛畫上的蓮雨圖上色。

雨點低落進池中的黃金蓮時,她遠遠看去,就覺得那些低低矮矮的蓮花在雨中搖曳身姿,很有女人的一種柔美。

“陶姑娘,你這畫兒畫的太妙了,不如讓我給你上色吧,等改日澤南兄來了,便讓他在這上年提上一首詩,如此豈不甚好?”

陶卿瑤扭頭一看,黎容徹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看著桌上的蓮雨圖,只以為是畫興大發,於是放了筆,退至一旁,看著他上色。

黎容徹非常小心的上色,但是下筆時沒有任何的猶豫,將一朵蓮花,展現的更加的嬌美,顏色配的也是正好。

不多一點,也不少一點,她不得不承認,黎容徹的顏色功底比她要出眾的多,而且令她非常的滿意。

陶卿瑤靜靜的聽著外面的雨聲淅淅瀝瀝的下著,眼中看著黎容徹一筆一劃的認真描繪上色,覺得內心平靜極了。

很是向往這樣的一種生活,閑時看書寫字,一杯茶,一支筆,繪出濃墨重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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