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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直起腰,側頭看著簡瞿。“想……要麽?”

“嗯,不,還是聽你的。”簡瞿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他,學聰明了。

“吃一個,我就答應你。”杜子歡笑著把手裏的東西拎到杜子歡面前。

簡瞿嚇了一大跳,立刻捂著鼻子,退到客廳。

“杜子歡,你不厚道,你是不是打算以後一有事就拿榴蓮嚇我?”簡瞿靠著窗戶,努力的呼吸新鮮空氣。

杜子歡面無表情地拿出一把竹簽,把肉一塊塊串起來。

“那……再說吧。”

簡瞿抖眉毛:“什麽叫再說?”

“看我心情的意思。”杜子歡答道。

簡瞿趁著他忙,趕緊把裝榴蓮的袋子封緊,塞進冰箱。簡瞿湊過來,一邊穿串一邊打量杜子歡的神色,確認他心情不錯之後,簡瞿就笑著跟他打商量,求‘飯後運動’。

“我說了,看心情。”杜子歡話音剛落,響起了敲門聲。他一把抓住簡瞿,給了他一個深吻。簡瞿迫不及待的回應,被勾的真相進一步行動,偏偏門外的許暮春已經喊起來了。

簡瞿無奈地抑制欲望,去開門。

許暮春和宋豆豆各自提著水果和啤酒笑嘻嘻地進門了。許暮春沖杜子歡喊:“幸虧簡瞿告訴我們你的電話號,不然真不找到哪兒找你去!”

杜子歡冷冷地瞥向簡瞿。

簡瞿笑著沖杜子歡聳了聳肩。

“你們倆個之間肯定有事!”宋豆豆斷言道。

簡瞿坦然地點頭。

“真的麽?真的麽?你倆是……來真的?”宋豆豆雙手抱著臉,星星眼地盯著簡瞿和杜子歡。

“臥槽!原來豆豆之前的猜測是真的!”許暮春直拍大腿,問簡瞿,“那你們這算是出櫃?”

“只是以舒服的方式相處,不會刻意地去公布消息。”簡瞿解釋完,轉頭看向在廚房忙碌的杜子歡,“子歡,你說對不對啊?”

杜子歡冷笑一聲,痛快的拿起菜刀。

許暮春趕忙跟杜子歡舉手敬禮:“子歡兄放心,我和豆豆一定管好嘴巴,絕不外傳。”

“你這點特棒,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家子歡跟你估計不會受苦了。我最討厭那種明明本性如此,還遮著藏著假裝直男騙婚生孩子的。這種人最無恥,最下三濫!”

宋豆豆慷慨激昂之後,就沖簡瞿豎大拇指。她暧昧地瞄一眼杜子歡,又紅著臉看向簡瞿,腦補出的畫面根本停不下來。

她快要流鼻血了!

許暮春立刻沖宋豆豆舉手:“我表示我肯定不會騙婚,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你丫的滾,你又不是gay,當然不用騙。”宋豆豆訓完許暮春,就擼著袖子跑去廚房幫杜子歡。

許暮春也要去,卻被簡瞿一把拉了回來。

簡瞿看一眼簡瞿,拉低聲音問許暮春:“上次的火鍋底料還有麽?”

許暮春楞了下,反應過來的時候兩邊的臉頰竟然紅了,“我懂了!哥們,回頭我給你送過來。”

簡瞿笑著道謝,也跟著到廚房幫忙。

四人一起幹活,熱鬧又不累,很快一桌子的美食就上全了。

烤得牛肉串和雞翅新鮮出爐之後,撒上孜然末和辣椒粉,誘人香味瞬間就爆滿了整間屋子,讓人聞了禁不住咽口水。

宋豆豆拌了蔬菜沙拉和水果沙拉,兩大碗,誰想吃就去盛一些。沙拉配著烤肉,很解膩,再加上冰啤酒,四個人吃得嗨翻天了。

宋豆豆起初還不敢放開了吃,就怕她這號食肉動物把人家的口糧搶走了。後來她聽說簡瞿買了一百五十多斤的肉,擼著袖子,踏踏實實地放開吃。

多虧簡瞿肉買得多。

杜子歡發現宋豆豆對肉類的戰鬥力是200%,她一個人的食量頂過兩個成年男人。他們三人說話的工夫,宋豆豆就能把一烤盤的肉串全消滅完,然後還可以像餓死鬼一樣繼續戰鬥烤翅。

杜子歡把醫藥箱裏的消食片翻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我可是出了名的大胃王,平時不吃這麽多的,倒不是因為不能吃,是因為大部分烤肉都太膩,我吃不下去。子歡的烤肉不就一樣,好吃,嫩,還不塞牙,這些肉好像都被施了魔法似得,味兒特好。快教教我,怎麽做的?”

杜子歡放下筷子,認真地跟她講制作步驟,“先去筋膜,用松肉錘把肉拍松,肉就會更潤滑也更容易入味,然後切塊用洋蔥、鹽……”

“哥,我服你!這個我肯定不行,一聽就好覆雜啊,我連松肉錘都沒聽過。”宋豆豆撓撓頭,表示沒耐性了。“還是想吃了就來蹭飯最簡單。”

“懶妹子,嫁不出去。”許暮春吐槽道。

“靠,姐要嫁總會有人要,你就不容易了。”宋豆豆戳戳許暮春的微微凸起的將軍肚,“看看你什麽身材,再看看人家簡瞿的,你羞不羞。”

許暮春眉毛揪成一團,委屈的看著自己的肚子,真氣得說不出話了。跟誰比不好,拿他跟簡瞿比!

四個人說笑到了十點,才散夥。

簡瞿開車把許暮春和宋豆豆倆人送回家,然後就回來找杜子歡。簡瞿開了門,就看見穿著睡衣的杜子歡正在廚房喝水。

“我回來了。”簡瞿笑道。

“嗯。”杜子歡看都沒看他一眼,把被子裏剩下的水喝幹了。談後他坐在單人沙發上,雙手合十,一本正經的看著簡瞿。

簡瞿感覺他這架勢有點嚴肅,疑惑地湊到他旁邊坐下,“有什麽事麽?”

“你哪裏人?”杜子歡拋出第一個問題。

簡瞿立刻意識到他在問話,立刻答道:“我出生在美國的橘子郡。”

“兄弟姐妹?”

“沒有,只有表親。”

杜子歡停頓了三秒鐘,擡眼盯著簡瞿:“為什麽來中國留學?”

簡瞿:“我喜歡中國的文化,其實我是作為交流生來這裏的,一年後就會回去。”

杜子歡沈默不語了。

其實他只是想略微了解一下簡瞿,沒想到才開口問兩句就碰壁了。兩年後?他應該不會離開這裏。如果簡瞿必須走,而他一定要留,兩個人就註定要分開的。

簡瞿看出杜子歡好像有些疑慮,皺眉問他怎麽了。

“你在美國應該有什麽家族企業要繼承吧,”

“的確,叫——”

“叫什麽不重要,”杜子歡截了簡瞿的話,“反正明年我不會跟你走。”

簡瞿挑眉看看他:“為什麽?美國有很多頂尖級的醫學院,可以供你學習。子歡,我可以幫你準備資料,推薦你去當地的大學。我希望我能帶你去美國,我們兩個人可以每天見面,一起生活。”

“我有我的追求。”杜子歡垂眸沈吟了一下,他想解釋,但發現自己的情況有點解釋不清。

“那你在追求什麽?”簡瞿有些不解。

“類似真相的東西。”好不容易重生,杜子歡怎麽可能會放棄這次機會,他不想再活得糊塗了。

簡瞿噗嗤笑了,“你是要學柯南麽,‘真相只有一個’?”

杜子歡白一眼簡瞿,從他的筆記本裏抽出一張對折的紙,遞給了他。

簡瞿打開紙,他發現這張紙畫的東西跟上次杜子歡落在他家裏的那張是一樣的。

還是那條刻有‘WJ’字母的吊墜項鏈。

簡瞿太好奇了,杜子歡怎麽知道這條項鏈?

“你以前見過這項鏈?”

杜子歡點頭。

簡瞿斂容,把畫紙丟丟到杜子歡的懷裏,“項鏈是我的,你從怎麽會知道?能解釋一下麽?”

作者有話要說: WJ~~~~~顫抖吧,阿門!

~(≧▽≦)/~今天來姥姥家,陪姥姥,聊天聊晚了,orz(好像每天都有很多借口)

#我有特殊找借口技巧#

☆、哥有專業招渣技巧

“你的?”杜子歡真覺得有些意外了。

簡瞿笑瞇瞇地點了下頭,再次肯定。

杜子歡再看簡瞿的眼神有了很大的變化,腦子裏想到了無數種可能。

“項鏈是我18歲時教父送我的生日禮物,”簡瞿開講道。

杜子歡:“教父?”

“對,他是我父親的好朋友,是名珠寶商,項鏈是他找人幫我設計的。你畫得很仔細,這吊墜上有18顆鉆石,2顆粉鉆,16顆白鉆,代表了我的生日2月16.”簡瞿主動提及WJ的含義,“對了,我的英文名叫William·Jane.這兩個字母WJ就是指我。”

“那錯不了了。”杜子歡嘆一句。

他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打量簡瞿,心情有幾分覆雜。

這個項鏈是他墜海後唯一拿著的東西。

簡瞿跟這條項鏈有瓜葛,就說明他們倆人極有可能在前一世就有過‘孽緣’。

杜子歡的心有些躁動,盡量把不安情緒轉化為冷靜,他不想因為自己的沖動失去判斷,還是先查問清楚整個經過再說。

簡瞿還沒弄懂杜子歡話的意思,就已經被杜子歡扯住了脖領子。

杜子歡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你項鏈呢?”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麽知道這個項鏈的,莫非我們以前見過?”

“圖是我撿的,喜歡畫就畫了。”杜子歡不可能去解釋他重生的事,就隨便撿個理由回他。

“原來是這樣,”簡瞿勾勾他的下巴,調笑道,“就這麽想知道項鏈在哪兒?親一口,我就說。”

杜子歡立刻捧著簡瞿的臉,狠狠地吻上。

“你還真親了。”簡瞿很意外,愧疚地跟杜子歡坦白,“那項鏈丟了能有半年了,我不知道你喜歡,知道的話一定好好看著它了。”

“半年前我們不認識。”杜子歡闡述事實道。

杜子歡根本就不懂他的情話!

簡瞿無奈地攤手,還是繼續解釋:“今年五月份我作為交換生來的醫大,就在學生宿舍住了三天,搬家之後,我就發現項鏈不見了,也不知道在哪兒丟的。”

這算神轉折麽?

杜子歡已經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應對這事了。項鏈只有一個,戴的人卻未必只有一個。簡瞿有可能是他要找的那個渣,也有可能不是。

他重生回來,是為了讓那個意圖謀害他性命的人付出代價的。

現在該怎麽面對簡瞿,繼續愛下去,還是立刻抽離。

杜子歡看著對他展開滿臉笑顏的簡瞿,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別扭感。

還是該快刀斬亂麻。

杜子歡不想再猶豫了,爽快地決定好。

他不想因為重生而變得膽怯,錯失得到真愛的機會。畢竟他還是個從沒體會過真愛是什麽東西的人,他會用心認真地面對這份感情。但如果簡瞿真是那個在前世害他萬劫不覆的人,他一定會用非常慘絕人寰的手法折磨他,比對付任何人都要心狠手辣。這是他偷走他的心的代價,絕不打折扣。

簡瞿不知道杜子歡腦子裏想這麽多,只是覺得他情緒有點不對,就想去哄他。

“接吻是指兩人的嘴唇互相接觸,表達親愛、歡迎、尊敬等含義。子歡,我感覺自己被忽視了,請求被‘尊敬’。”

簡瞿說完就撅起嘴巴。

杜子歡:“滾蛋。”

“我不是蛋,怎麽滾?”簡瞿厚臉皮地靠在杜子歡身旁,就不走,“相比之下我更想做……禽獸!”

“你就是。”杜子歡冷哼一聲。

“那幹點禽獸不如的事怎麽樣?”簡瞿饒有興致的看著杜子歡。

杜子歡徑直去了廚房,灌了一瓶水下肚。

簡瞿當他沒那個意思,就默默地看著電視不吭聲了。

過了會兒,杜子歡突然走到簡瞿面前,一腳踩在了沙發上。他彎腰俯視簡瞿,臉跟他靠的很近,然後一把扯住了簡瞿的衣領。

“禽獸,想嘗嘗人……的滋味麽?”

“當然!”簡瞿立刻抓住簡瞿的肩膀,吻上了他,從杜子歡的唇畔到舌尖,再延伸到最深處……

相較於第一次的激烈莽撞,這一次倆人配合得更為默契、舒適。倆人都懂得彼此的需要,慢慢地循序漸進,最終將欲望引爆到最頂點,然後爽快地釋放……三次!

事畢,簡瞿笑瞇瞇地趴在杜子歡的身邊,問他感覺怎麽樣。

杜子歡沒搭理他,直接去衛生間清洗。

簡瞿等他洗完了,就不依不饒地堵在門口逼杜子歡說。

杜子歡甩了甩頭發,水珠打了簡瞿一臉。趁著簡瞿擦臉的工夫,杜子歡圍上浴巾出去了。

簡瞿也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杜子歡已經穿好衣服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了。他手裏還拿著個本子,隨手記錄他認為重要的新聞信息。

“要不要這麽拼啊?”簡瞿不想穿已經穿過的臟衣服,就保持著人類最原始的狀態,坐在杜子歡的身邊。他一手托著下巴,那邊還翹著二郎腿。

杜子歡看見他白花花的肉都怕張針眼,立刻趕他去穿衣服。

簡瞿出來的時候,看見杜子歡正接電話,他就去客廳找喝的。他一完事兒就特別渴,等他喝完一瓶水,杜子歡也打完電話了。

杜子歡的臉上餘怒未消。

簡瞿問他怎麽了。

“星探。”

簡瞿疑惑地看著杜子歡,希望他能稍微多解釋一句,提供更多的信息讓他理解。

“你和姓閔的應該很熟吧。”杜子歡用極其厭惡的口氣道。

“是他欺負你了?到底怎麽回事?”

杜子歡:“上次從他的別墅出來,就被他派的狗盯上了,本以為已經擺脫掉了,現在居然又打電話騷擾。我很想知道他是怎麽搞到我的手機號的。”

簡瞿立刻搖頭,表示不是他這邊透露的信息,許暮春和宋豆豆那兒也不大可能。

“那就只有醫科大的張教授、楊法醫了。”

“也不是不可能。對了,你的手機號是實名的麽?”簡瞿問。

杜子歡楞了下,點頭。

“閔博文如果正想找你,會有很多歪道子搞到你的聯系方式。畢竟是幹傳媒經紀的,這點他比馳騰有能耐。令我較好奇的是他們這種窮追不舍的行為,你明明已經明確表示拒絕了,再說,少一個新人對銳博來說根本不算什麽,”簡瞿把眼睛瞇成一條縫,卻並沒有笑,“上次閔博文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他一眼就能把你認出來了,顯然不是第一次見你,而且感覺他好像還研究過你。”

杜子歡側目盯著簡瞿。

簡瞿:“你總是有一種令人產生過多遐想的魅力。”

“你的意思怪我咯?”杜子歡冷著臉道。

“沒沒沒,我是讚美你的意思,幫你分析閔博文黏著你的原因呢。”

杜子歡冷笑,“這件事我會解決。”

簡瞿皺眉道:“慕家人跟他比起來都算是君子,你得小心了。”

……

第二天一大早,杜子歡就被白元慶堵在了法醫大樓的門前。

“沒興趣,給我滾。”杜子歡立刻表態道。

“就算我求求你了,跟我去公司看一下合同,咱們好好商量一下好不好。我保證公司絕對會給你等同於當紅巨星級別的簽約承諾。”白元慶雙手合十,做拜托狀。

杜子歡:“你沒臉麽,上次的事這麽快就忘了來?”

白元慶尷尬的紅了臉,他怎麽可能忘記杜子歡的羞辱。但為了五鬥米,他不得不哈腰。“我們老板就要簽你,我也沒辦法。”

“跟我來。”杜子歡先收了白元慶的手機,才帶著他進了法醫室。

今天周日,法醫辦的大部分員工都在休息,杜子歡卻是第一次單獨接活。杜子歡就讓白元慶站在玻璃門外看他驗屍,他跟他打賭,如果他敢全程不眨一下眼皮,杜子歡就跟他回去公司。

白元慶也不是沒看過破案片,覺得這沒啥挑戰難度,就欣然同意了。結果從看到蒼白的屍體那刻起,他就開始雙腿發軟了,到最開始開胸抽血部分,白元慶就已經不行了,嘔得腸胃都快吐出來了。

杜子歡縫好屍體的時候,白元慶還在吐。杜子歡沒搭理他,鎖了門之後。見白元慶還擋著他的路,就直接把他腦袋按在了他自己的嘔吐物上。

“白先生,希望你一直記得這個味道,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心眼小,報覆心重,下次再見你可沒這麽好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23333,杜子歡,你如此好心啊——

☆、哥有專業詐人技巧

感受到自己嘔吐物的粘稠感,還有那撲鼻而來的酸臭味兒,令白元慶惡心到底了,他又吐起來。最後嘔得胃裏只剩酸水了,他抹掉臉上的嘔吐物,撲到水槽前,結果水龍頭裏根本不出水。

白元慶快被逼瘋了,大叫數聲,捂著臉一溜煙地逃跑了。

杜子歡冷眼旁觀全程,竟然被對方的窘狀逗笑了兩次。

接著,他做好收尾工作,就鎖門走了。

昨晚折騰的有點累,杜子歡打算早點回去補覺。上了出租之後,他就靠著車窗發呆了會兒,然後打了個盹兒,再醒來,窗外的景象已經變得不熟悉了。

司機發現杜子歡醒了,立刻踩油門加速,他警惕地盯著後視鏡,一直在觀察杜子歡的行為。

杜子歡並沒有太多驚訝,反而冷靜地看著司機,問他要帶他去哪兒。

“小夥子,我也是受人之命,有個大老板要見你。”司機回答道。

“你現在掉頭回去還來得及。”

司機沒答話。

杜子歡起身,揭掉了他車上展示的上崗證。他順手就用手機拍下司機的上崗證,將照片發送出去。

“裘——陀——翔,呵呵,好生動的名字,如你的下場一樣。”

“你快還給我!”司機沒想到杜子歡會拿這東西,有點分神,差點把車開歪了。他猛踩油門,飛快地開向目的地。瞧這小子一臉精明勁兒,他不把準了,還是趕緊把事兒辦成了最正經。

“違背乘客的意願,收受他人賄賂,將乘客強行載到非指定地點……你正在參與綁架,你知道麽?”

“你胡說什麽,我怎麽可能幹綁架的事!人家說是要給你個驚喜,才叫我載你的。”司機的眼神有點飄忽。

“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他說你一坨屎你就是麽,這算理由?”杜子歡掏出兜裏的手機,把消息記錄晾給司機看。

司機訝異不已,趕緊把車停在路邊,央求道:“千萬別報警!我的一家老小就靠我開車養家,你這不是絕我的後路麽!”

“20分鐘內我朋友看不到我,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會立刻報警。你會有什麽下場,不用我說。哥們,先跟你說聲再見吧!”杜子歡沖他擺擺手。

“哥,我叫你哥成不,千萬別啊。”司機趕緊給杜子歡拱手道歉,眼睛卻時不時地飄向他手機,看看能不能有挽回的餘地。

杜子歡笑了,直接把手機遞給司機,“還有19分鐘。”

司機認命了,趕緊打了轉向,急忙往回開,他一邊踩油門一邊跟杜子歡打商量,“能不能多幾分鐘,從這往仕嘉公寓去,怎麽也得二十五分鐘啊。”

“誰管,機會給了,餘下的就是你的事。”

司機心一抖,牟足勁兒抄近路,終於趕在最後一分鐘到達。

司機大大的松口氣,跟杜子歡打商量:“小夥子你坐車錢我也不要了,當我的賠罪,這事兒咱們就這麽了了吧。”

“呵。”杜子歡冷笑一聲,沒多說什麽。

簡瞿早就等著了,他一看到杜子歡,立刻邁著大步跑過來。司機已經開車走了,簡瞿立刻拿手機拍照。

“就這麽放他走,不報警?”

“我答應他送我回來就不報警。”杜子歡徑直朝公寓樓走去。

簡瞿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很不理解他的行為,“和這些人討價還價,會助長他們對法律的蔑視。子歡,你不信能心軟,一定要報警。”

“我不報警,”杜子歡頓住腳,轉頭認真地看著簡瞿,他從包裏掏出一支錄音筆來,連同他的手機一起放在簡瞿的手裏,“但你可以報。”

簡瞿楞了下,眼睛笑成了一條線,“好啊杜子歡,你詐我!我就說麽,你怎麽會突然這麽好心,原來和那個司機玩起了咬文嚼字的游戲。”簡瞿聽了下錄音筆裏的內容,已經有了它受賄強制載客的證據,加上之前的照片,應該很容易定罪,足夠懲戒這個人一段日子了。

杜子歡第二天去兼職的時候,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人出現,回家時也沒有人跟蹤。他當這件事消停了,至少他以為能消停一小段日子。可沒想到回家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公寓門口放了一大束的白玫瑰。

隔壁鄰居包露露小姐被這束花吸引了,蹲在花旁邊數朵數,“47、48、49、50!白玫瑰50朵是什麽意思呢?”包露露疑惑的撓撓頭,突然發現杜子歡站在他身邊,趕緊窘迫的站起身道歉。

杜子歡看著她懷裏捧著的花。

包露露趕緊塞給杜子歡,“給你的,剛才回來,我看見花店的人在你這叫門,就幫你簽收了。喏,給你!”

杜子歡知道這花肯定不是簡瞿送的,他早說過他不喜歡花,簡瞿一定會記得這點的。杜子歡沒有接花,直接轉身去開門。

包露露忙問他怎麽了。

“包小姐,以後我的東西請你不要隨便簽收。”杜子歡的言語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包露露被說得十分尷尬,她本來是好心的。不過杜子歡長得帥,如果是哪個令他不中意的追求者送來的,她擅自簽收是有點添亂了。

“杜先生,對不起啊。”包露露紅著臉撓撓頭,對杜子歡抱歉地鞠一躬。

杜子歡“嗯”了一聲,讓包露露幫忙把花丟了,然後就進屋去了。

杜子歡回屋後,上網查了下白玫瑰花語。代表有兩種意思:“你是聖潔”或“你是我的”;而五十朵白玫瑰的花語又恰好是“邂逅不期而遇”。

……

簡瞿今天去鄰市開會,到了晚上八點才回來。開門的時候,他看見門口的散落著幾片的白玫瑰花瓣,臉色立刻黑了下來。

“子歡,有人給你送花?”

杜子歡正在做試卷,沒工夫擡頭搭理簡瞿,只心不在焉的說了一聲“是”。

簡瞿並沒有停留在這個問題上,而是笑著坐在杜子歡的身邊,補看今天的報紙。

杜子歡還是沒擡頭,就是用筆頭指了指餐桌。

簡瞿看見餐桌上的盤子裏有三明治,立刻坐過去吃光了。

他突然起另一件事,跟杜子歡提:“警局那邊傳消息過來了。那個姓裘的司機就是個拿錢辦事的,供不出什麽來。估計會拘留一段日子,出租車肯定是不能開了。”

“嗯。”杜子歡的目的就是這個。

光認錯是沒用的,只有讓他付出代價了才會記住教訓。

這個道理,同樣會印證在閔博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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