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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微微一笑,“等我撒好料,你馬上就可以吃了。”

簡瞿放下貓,湊到廚臺邊看著。

杜子歡等羊排稍微涼一些,就揮刀切肉,拌好調料,然後用竹簽將肉穿成串擺盤,放到簡瞿跟前。

“嘗嘗吧。”

簡瞿有點受寵若驚,拿起一串仔細看看,烤的香嫩的羊肉上面粘著辣椒和孜然粉,還有白白的一層像是霜的東西。

簡瞿心裏有數,還是好奇地問了杜子歡,“白的是什麽?”

“佐料。”

杜子歡一直盯著他看。

簡瞿舉著羊肉串笑了笑,咬一口下來,“好吃,嫩,不油,沒什麽膻味。”

“烤制之前用洋蔥水泡過,去膻氣。”

“厲害啊。”簡瞿很快把手上的那串羊肉吃完了。

杜子歡洗幹凈手,習慣性地將廚臺打掃幹凈,然後去臥室收拾自己的行李,把行李箱搬到門口。

簡瞿吃完全部肉串,驚訝地看著杜子歡,“你要走?”

“對。”

“視頻按計劃的時間發出去了,我的威脅也沒用了,對不對?”

明知故問。

杜子歡沒回答他。

“其實我沒有——”簡瞿突然覺得肚子疼,皺起眉頭,警惕地看向杜子歡。

“肉串好吃吧?別怪我,早告訴你我撒料了,誰叫你嘴饞。”杜子歡好脾氣地對簡瞿笑了笑,也學簡瞿之前那樣把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這是你之前威脅我的回贈,不必客氣,簡先生。”

簡瞿捂著肚子,無奈地苦笑。

“Byebye!”杜子歡背對著簡瞿揮了揮手,拉著行李箱走了。

簡瞿都來不及去買藥,直接奔向廁所。杜子歡下的藥量絕對夠足,他半個小時內跑了八趟,腿都軟了,還是忍不住。

終於簡瞿把腸子清幹凈了,他虛脫地趴在沙發上,給杜子歡發信息,問他下得是什麽藥。很快對方回覆了,兩個字,酚酞。

真會選,無味又便宜。

簡瞿放下手機,在沙發上伸個懶腰,然後頭枕著胳膊躺著,自顧自地笑了笑。醞釀了半天睡不著,他就坐起來,忽然發現茶幾下面有張紙片。他揀起來,發現是一整張的A4白紙。紙上面畫著一條很抽象的項鏈,吊墜上“MJ”那兩個字母讓他覺得很眼熟。

杜子歡沒著急走,他的新公寓要等中午的時候交接。所以出了三鼎中心的公寓樓,他就去了街對面的咖啡廳,邊喝咖啡邊上網。杜子歡先查看了下郵件,發現有五位教授已經給他回信了,有三位明確表示不收,還有兩位只是回了“歡迎報考我校研究生”之類的官方套話,沒什麽大意義。

如果這些教授對他都沒有興趣,杜子歡也不會放棄,他會挨個上門拜訪去說服他們。不管怎麽樣,不離開濱海市,不放棄醫學專業,這兩件事他都要兼顧做到。

濱海這個當年贈與他失憶結局的地方,他這回怎麽都不會離開,更不會再逃避了。

杜子歡合上筆記本,平心靜氣地繼續喝咖啡。忽然發現桌對面坐了個人,是一位年輕男生。他穿著一件軍綠色的休閑襯衫,黑色修身的九分褲,雙肩包放在鄰座。此刻他正低著頭,用筆在書本上亂畫。

杜子歡扭頭望著窗外,當他不存在。

咖啡店裏人不多,很安靜,安靜到可以清晰地聽到對方用鉛筆劃線的聲音。

杜子歡收起筆記本,起身要走,卻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你蛋糕沒吃。”男生說話的時並沒有擡頭,假裝一直在溫書。

杜子歡疑惑的看著桌面,發現自己的位置上的確多了一塊慕斯蛋糕。

“這不是我點的。”

“是我點的,送你的。”男生擡頭,緊張地沖杜子歡微微笑了下,起身請他回來坐。

杜子歡不想領情。

“剛才不小心看到你好像在找醫學教授。我認識幾位,正好可以幫忙推薦。”

杜子歡很幹脆地坐回他對面。

“我叫婁浚,醫科大大學四的學生,你呢?”

“杜子歡。”

“你可以把你的簡歷給我,我幫你推薦。相應的,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婁浚眨著他閃亮的大眼睛,懇求道。

“什麽忙?”

“我一會兒要和一個朋友視頻,能不能請你在旁邊坐著,其實你什麽都不用說,只當背景就行。”婁浚雙手合十,給杜子歡做了一個“拜托”的表情。

杜子歡當然知道他不只是當背景這麽簡單。咖啡店裏有幾個男服務生,幾乎有求必應。婁浚不找他們,故意來找他,肯定是因為他的長相好,婁浚想借此給視頻的另一方一點刺激。

“我不過問你的事,但提醒你一句,事做了就別後悔。”

“好的,多謝哥提醒。”婁浚沖杜子歡哈腰致謝,然後高興地從他的雙肩包裏掏出筆記本,湊到杜子歡身邊坐下。

杜子歡就偏著頭看著窗外,開啟了真正的‘背景’模式。

打開視頻聊天軟件之後,婁浚把手搭在杜子歡的肩膀上,樂哈哈地對電腦裏的人喊:“上次跟你說的朋友,這回見到了吧,我沒騙你吧?”

電腦那邊傳來輕輕地笑聲。

婁浚樂呵呵沖對方挑眉:“嫉不嫉妒?”

“婁浚,你下次做戲能不能認真點,在我家樓下的咖啡館,摟著我認識的人。”

“你們認識?”婁浚尷尬的挪開手,警惕地看杜子歡。

杜子歡也有點覺著不對,朝電腦看去,果然看見了簡瞿那張臉。這次簡瞿沒有笑,一臉清冷地盯著他,似乎有話說。

“噢,算認識。”杜子歡散漫地回答婁浚,跟他要了郵箱,發了簡歷給他,然後就起身走了。

婁浚攔不住他,趕緊叫服務員把蛋糕打包。他收好東西,背上書包就去追杜子歡。

“杜大哥,你們怎麽認識的?”

“你們什麽關系?”

“他對你好麽?”

“對了,瞿哥他有沒有跟你提起我?”

“我是他同學,天天跟他一起上課的——好朋友,很好的那種朋友。”

杜子歡把箱子丟到後備箱,坐上了出租車,立馬關車門。 出租車立刻開走了。

婁浚憋著嘴,悻悻地看著離開的車尾燈,有點惆悵。

簡瞿白著臉下來,還是沒趕上,站在婁浚的身後張望。

“誒?瞿哥,你下來了?好速度!是來接我的麽?”婁浚笑嘻嘻的問。

“有多遠滾多遠。”簡瞿白他一眼,轉身往回走。

婁浚死皮賴臉的跟著,“怎麽辦,本來想找個人刺激刺激你一下呢,結果給自己挖了個坑。瞿哥,你別怪我唄,我真心不是故意的……”

從三鼎忠心到新訂的公寓只有十分鐘的車程。

杜子歡看了新公寓之後,很滿意,立刻付租金住下了。

他不打算在濱海市定居,所以炒股賺來的錢他不會用來買不動產。留了10萬塊打給住在小城的父母,餘下的錢他都購買了基金。雖然基金的收益率沒有股票高,但貴在可以保本保息,穩賺不賠。110萬的本金,年化收益率12%的話,一年的收益就會有13萬2.

所以他以後就算是沒工作,吃穿住也基本夠用了。

杜子歡現在手頭上還有之前租房賺來的違約金,加上他之前原本就有點存款,足夠支撐他之後一年的生活了。

杜子歡把十萬塊錢打過去之後,爸媽就給他來了電話。杜子歡心酸地聽著爸媽的嘮叨,眼眶濕了,嗓子也啞了,更不敢多說話。他怕父母聽出他聲音不對,擔心他。

“子歡啊,你怎麽還給我們打錢呢。昨兒個我還和你爸商量著,要給你打幾萬塊錢過去。在濱海那樣的大城市生活不容易,壓力大,一出門就得花錢。我和你爸爸就不一樣了,咱家這邊物價水平低,我和你爸的收入也算是小康水平,還也不用付房租,我們倆老的根本花不了幾個錢,你就幫我們花花唄!”

“媽,我錢夠用,”杜子歡簡單說了下他炒股買基金的事,好讓二老放心,“有空你和爸爸報個團旅游,兒子這些年總讓你們操心,你們也該放松一下自己了。”

電話那頭傳來二老的欣慰的笑聲。

杜子歡含淚囑咐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公寓離商業街很近,杜子歡去商場買了被褥枕頭和四件套,又去超市采購了清潔用品,把一室一廳的新公寓徹底打掃消毒一遍才算安心。

下午許暮春打來電話,嘮叨幾句公司裏的事,又問了杜子歡新公寓的地址。過了會兒,宋豆豆給杜子歡發了條信息,興奮地表示她以後每次去逛街都要到他的公寓裏歇歇腳。

杜子歡看完笑了笑,回了個“好”。

不一會兒,信息又來了,是簡瞿的。

“你想學醫?怎麽不早說,我有好的推薦。”

杜子歡還沒想好回不回,簡瞿接連又來了兩條信息。

“我泡茶不行,但在醫學這塊還算行,至少比婁浚靠譜。”

“對了,上次威脅你的事我道歉,那天心情不大好,把玩笑開大了。不過你性格這麽冷,應該還不屑於記恨我。順便說下,肉串上酚酞的量下得正好。”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留言——快來吧!!!(每天都在不知疲倦的吼(^o^)/~)

對了,講個事,吃完飯刷牙,我把自己的洗面奶擠到牙膏上了。剛刷第一下覺得味道不對,還覺得這味道有點熟悉,卻沒想起來,就執著地再刷了兩下,終於意識到是洗面奶的味道T^T

已漱口無數次,還是覺得味味的。

大魚刷個牙都這麽悲桑了,大大們還是給留個言鼓勵鼓勵吧,麽麽噠

☆、哥有專業縫合技巧

杜子歡關了手機,打開電視調到了地方臺,然後去廚房泡面。

電視裏正在加播報一條緊急通知:“受臺風影響,濱海市在今晚十點以後會有大風和強降雨,提醒廣大市民晚間盡量不要出行。”

杜子歡把泡好的面端到電視前,一邊吃一邊看新聞。

“……馳騰集團的新任總裁針對前兩次的視頻事件,向民眾表示了致歉。”

杜子歡看了眼新總裁慕遠清。他長相跟慕馳騰截然不同,沒有慕家人剛毅的方形臉,而是一張瓜子臉,是那種花美男的樣貌。

杜子歡換臺到財經頻道,也在播馳騰集團更換領導人的事。中間還插播了一段采訪,剛好是記者詢問慕遠清對於視頻發布者侵犯隱私的看法。慕遠清表示已經報警,一切由警方去處理。

杜子歡關了電視,聽見敲門聲。

宋豆豆和許暮春各自提著兩包東西笑嘻嘻的進屋。

“當當當,我們來慶祝你的喬遷之喜。”宋豆豆樂道。

杜子歡:“來之前怎麽沒說一聲?”

許暮春把東西放到廚房,一邊忙活一邊對杜子歡發牢騷,“還不是你這小子,總玩關機。前兩天我給你打電話就沒打通。”

“騷擾電話太多了,回頭換個號。”杜子歡看他倆買了菜、肉卷、丸子等等,知道是涮火鍋了。杜子歡主動去摘菜,許暮春就洗菜,宋豆豆負責裝盤和切熟食。

“對了,哥們,今晚有暴雨。”

“嗯。”

許暮春已經有點習慣杜子歡的冷了,主動地說:“吃完飯,這大晚上地往回走多危險,所以我們倆打算在你這留宿。反正明天就是周末了,折騰唄。是不是,豆豆?”

“對對對!”宋豆豆立刻點頭。

“我這只有一張床。”

宋豆豆拍著胸脯道:“沒關系,足夠了。我和你睡床,春哥睡沙發。”

許暮春一巴掌拍到宋豆豆的腦袋掛上,“你還有沒有點女生的矜持,跟個男人一起睡,像不像話。”

“子歡弟弟從此對我負責就行了唄。”宋豆豆美滋滋的貼在杜子歡的身邊。

許暮春又擡手想打她,宋豆豆趕緊躲到杜子歡的背後。

許暮春:“不開玩笑了,我帶了睡袋。豆豆在臥室睡床,我和子歡在客廳。”

杜子歡點頭同意。

三個人忙活一陣,就圍桌熱火朝天地吃火鍋。

杜子歡被許暮春勸酒,他看宋豆豆一直埋頭吃肉,放下筷子,跟許暮春聊起來。

“我看新聞說你們換老總了,怎麽樣?”

許暮春立馬哭訴:“新官上任三把火,著急做成績,把下面壓得快喘不過氣了,但效率確實提上去了不少。”

慕遠清越厲害,慕馳騰越不易東山再起。杜子歡樂見這樣的結果。

許暮春繼續吐口水:“嗨,其實換來換去芯兒都沒變,真正掌權的還是慕老爺子。人家那才叫大boss,大事抓,小事放,集團總裁其實就是給他幹小雜事跑腿的。”

杜子歡並不關心馳騰集團其它的事,反正他以後見不到慕馳騰這個渣就夠了

許暮春看杜子歡不說話,以為他發愁了,就問他最近怎麽打算的,有沒有找工作。

“我打算學醫。”杜子歡回他。

“你認真的?”

“嗯。”

許暮春驚得撂下筷子。

宋豆豆剛把肉卷叼進嘴裏,嚇得忘嚼直接咽肚了。

“咳咳……子歡,你想怎麽讀啊?難不成重考大學重念?”

杜子歡:“考醫學研究生。”

“你連點基礎都不會,人家能要你麽?”許暮春拍大腿道。

杜子歡:“不試試怎麽知道。”

許暮春楞了楞,沖杜子歡豎起大拇指,“不管怎麽樣,我佩服你這樣有信念和追求的人。哪像我,自從有了個安穩的工作,什麽志向特麽的都沒有了。”

三人聊到半夜,興致盡了,才收拾幹凈休息。

熄燈後不久,窗外刮起了大風,開始下大暴雨。

杜子歡躺在沙發上,聽風雨聲漸漸入睡。

……

哐當!

“啊——”

杜子歡和許暮春都被嚇醒了。聽見宋豆豆的哭叫聲,杜子歡趕緊去開燈。許暮春則直奔聲音的源頭,去了廚房。

“子歡,快打電話叫救護車!”許暮春喊。

杜子歡拿著電話撥通120,跑來看宋豆豆。宋豆豆正坐在地上,抖著手哭,她手邊有個碎了一半的玻璃杯。地上滴了好些血,還有些碎玻璃片。

杜子歡估摸宋豆豆是起夜要喝水,怕開燈打擾他們,結果摸黑碰碎了杯子。

“杯子碎了就碎了,你這胳膊怎麽個割破的?”

“我拿著杯子摔了一跤,杯子破了,就割到我了”宋豆豆委屈的抽泣。

杜子歡讓許暮春趕緊擡高宋豆豆受傷的胳膊,讓它高於心臟。他快速地跟電話那頭的醫院說明了情況。院方卻表示沒辦法派救護車來。

“希望您能體諒一下我們的工作,高速公路口出了連環車禍,救護車全都派出去了,您看您能不能想辦法把傷者送到醫院來?”

杜子歡掛了電話,去拿紗布壓住了宋豆豆的出血傷口。他看外面還下著暴雨,不大可能叫到出租車,讓許暮春拿著他的電話打給簡瞿。

許暮春立刻撥通電話,把手機送到杜子歡的耳邊。

對方馬上就接了,聲音有些黯啞,剛醒,“是杜子歡?”

“你能立馬開車來仕嘉公寓麽?很急。”

“可以。”

杜子歡掛了電話之後,就攙著宋豆豆走到電梯間,不停地安慰她不要怕。“沒傷到動脈,這裏離醫院近,一會到了處理一下就好了,縫四針就夠。”

“還要縫針?要不要這麽慘啊。”宋豆豆哭得更兇。

許暮春趕緊哄她,許諾她好了之後請她吃十頓肉。宋豆豆這才好了些,不那麽哭了。

到了一樓,許暮春先去街邊看看有沒有車,很快就跑回來跟杜子歡搖頭。

“平時堵得要死的地方,現在特麽的一輛都沒有。”

等了兩三分鐘,杜子歡的電話響了。杜子看見簡瞿的車開過來了。

上車後,杜子歡看了眼簡瞿。他沒有像平常那樣保持微笑,表情意外的嚴肅,踩油門直奔附近的醫大附屬醫院。

幾個人到了醫院之後,沒想到更亂,因為連環車禍的傷者剛被送過來,醫院的大夫全都撲到那頭去了,這邊人手不夠。

護士把準備工具備好,給宋豆豆的傷口做了消毒之後,讓她先自己擡著手等著,她馬上去找大夫來給她縫針。

宋豆豆十分不滿:“姐頭一次受這麽大的傷,竟然就這麽被大夫給無視了!我對醫生這職業再沒有愛了,以後相親誰給姐介紹醫生,姐跟他拼命!嗚嗚……”

宋豆豆哭得正歡,突然感覺有東西紮到他胳膊上。宋豆豆擡頭,發現是杜子歡,他已經戴上了手套和口罩。

麻醉很快起了作用,杜子歡穿好針線,直接進行縫合。

宋豆豆嚇得直抖嘴唇,“子歡弟弟,你這是要拿我練手啊。”

“看簡瞿那邊。”

宋豆豆擡頭望過去,沒發現什麽特別,正要問杜子歡,發現他已經在自己的傷口上下針了。

宋豆豆後知後覺,看著杜子歡拿針在自己的傷口上穿來穿去,嚇得閉眼說不出話。

許暮春正想把杜子歡揪下來,可這小子下針的速度比他自己的反應還快。“我的天,我是不是做惡夢呢!杜子歡,你連縫衣服都不會你還敢縫人家的肉。my god,你真是瘋了!”

許暮春說話的工夫,杜子歡已經打好結,剪斷了線。

杜子歡放下剪刀,扯掉了手套。

傷口感覺不太疼了,血也不流了。宋豆豆驚訝的睜眼,看看自己被縫合好的傷口,又擡頭仰望杜子歡。

許暮春驚訝地張了張嘴,已經說話不出話了。他一定是眼瞎了,IT宅男進行外科縫合!?

“四針,縫合線可吸收,一兩個月就差不多了,不用來拆線。記得保持傷口幹燥,前三天註意觀察傷口是否感染,不要讓受傷的胳膊劇烈運動,多補充維生素、蛋白質。一會兒大夫來了讓他再給你開點藥。”

宋豆豆激動地點點頭,沖杜子歡喊:“杜大夫你好帥,我要給你生猴子!”

杜子歡摘掉口罩。

實習生禾永豐跑過來給宋豆豆致歉,讓護士去拿皮針和一號線。

宋豆豆白他一眼,不爽道:“老娘不用你了。”

禾永豐看向宋豆豆的傷口,發現縫合的很完美,一看就是有深厚的外科操作基礎。禾永豐納悶問忽視:“有大夫給她縫?”

護士也覺得驚訝,茫然的搖搖頭,“我才離開一分多鐘,怎麽會……”

宋豆豆嗤笑,“大夫們太忙,這點小傷算什麽,朋友就幫忙縫了。”

“誰?”禾永豐這才註意到杜子歡,眼睛突然瞪大了,“你……是杜子歡?”

杜子歡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在自己年輕的記憶裏搜尋了下,窘迫的發現對方竟然是他的初戀,叫禾永豐。

一直在墻邊默默站著的簡瞿,看到這一幕,走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づ ̄ 3 ̄)づ一直沒啥留言,大魚桑心到太平洋了(╯﹏╰)~~~

☆、初戀渣男中的奇葩

禾永豐以前是縣城一中裏的風雲人物。年少時的杜子歡一直很腦殘地暗戀他,高中三年,矢志不移。後來高考結束,禾永豐突然跟杜子歡表白了,倆人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最後倆人開房上床,禾永豐因為太反感男男間的親密接觸,犯惡心,吐了一地。

禾永豐根本就不是gay,卻奪走了杜子歡的初吻,還計劃毀了他的初夜。

他騙人在先,卻反過來怪杜子歡變態,羞辱他做基佬太賤太惡心。

這種事換誰都會想要追究個原因,但那時的杜子歡卻沒有。

至於當時的自己心境如何,悲傷到了什麽程度,杜子歡才懶得去溫習。那不過是一樁人和狗之間的陳年往事,還不配他去追憶。

“你真是杜子歡,變得更帥了。”禾永豐仔細確認了杜子歡的長相後,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

他竟然真的在濱海市碰見了而杜子歡!這些年他設想過無數次重逢的場景,沒想到在這見了。對了,他們有多少年沒見了?從分手那天之後,足有四年零七個月了。

禾永豐心情有點激動,高興地拉著杜子歡的胳膊,“太有緣了!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到換班時間了,咱倆好好聚聚去。”

杜子歡難以理解這人的腦回路,他哪來的自覺以為自己會理他?

杜子歡看見簡瞿過來了,低聲跟他說:“走!”

杜子歡面無表情地推開禾永豐,率先走了。許暮春一臉茫然地攙著宋豆豆跟在後頭。簡瞿等在了最後走,他多看了一眼禾永豐。

“誒?你——”對方的反應意外地平淡,令禾永豐有些無所適從。以前那個為他鞍前馬後跑腿的熱情的杜子歡哪兒去了?他的性格怎麽看起來好像變了,特別冷漠!

禾永豐尷尬的站在原地,雙手放在白大褂的兜裏,久久不能回神。過了會兒,他突然飛奔地跑向電梯口,卻沒來得及攔住他們。禾永豐索性從四樓走樓梯跑下去,正好在醫院門口追上了杜子歡。

禾永豐氣喘籲籲地通知道:“杜子歡,李妙玲也在濱海。我和她快結婚了,就在下個月的8號,希望你能來。”

李妙玲?

杜子歡從記憶裏搜尋到了這個人,是他的高中同學,兼校花。當年在畢業生晚會上,李妙玲還跟他表白過。

許暮春和宋豆豆都停下了腳步觀望。

簡瞿卻好像什麽都沒聽到一樣,一直往前走。杜子歡本來就不願搭理,跟著簡瞿出去了。

許暮春和宋豆豆都猜測這裏頭肯定有事,也趕緊跟了出去。

禾永豐再次被無視了,窘迫不已地站在原地。

上車後,四個人都沒說話。

車從醫院開了出去,簡瞿才吭聲,問杜子歡意見,“先送她回家?”

杜子歡沒回答。

宋豆豆趕緊諂媚地對簡瞿笑:“好啊好啊。”

許暮春:“你胳膊上的傷怎麽辦,有人照顧你麽?”

“放心,有室友在。”宋豆豆笑嘻嘻地。

“得了吧,就你那個瘋瘋癲癲的室友,她能照顧自己就不錯了。幹脆你去我那,我照顧你。我隔壁那小夥兒正好出差,得半個月呢,我住他家,正好方便。”

……

暴風雨過後,濱海市的清晨開始漸漸地喧囂起來,路上的車也越來越多。

杜子歡翻了翻自己的褲兜,沒找到,靠在車窗邊發呆。

簡瞿立馬笑了。等紅燈的時間,簡瞿解開安全帶,側身從杜子歡前面的儲物櫃拿出一張卡,丟到後面去。

“暮春,照顧好豆豆,多給她買好吃的。”

畜牧處立刻拒絕:“不行不行,這不能要。”

“算杜子歡給的,回頭他還我。”

“那就甭客氣了,”宋豆豆高興地把卡搶過來,之前一看車她就知道簡瞿是個有錢的主兒,“信不信我刷爆它?”

簡瞿打了個轉彎,才笑著回她:“可以。”

“我開玩笑的問,你卻回答的好認真哦,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宋豆豆仔細觀瞻銀.行卡,發現問題了,“誒?土豪怎麽能不用白金卡?”

“我不是土豪,只是個學生,能辦出什麽卡?不過額度應該能夠你買肉吃的。”

宋豆豆一聽到肉,對簡瞿的好感度立刻提到了滿格。

“什麽?你是學生?”許暮春炸毛了,“我說怎麽你看起來這麽年輕,原來你比杜子歡還小!那你不該直呼我名字,你應該跟杜子歡一樣叫我春哥!”

簡瞿把車停到許暮春住的小區門口,解開安全帶,回頭沖他笑:“春哥,到了。”

“嗳……嗳!”許暮春被簡瞿那雙笑眼看得有點全身發毛,他不安地撓撓頭,趕緊攙著宋豆豆下車告別。

簡瞿笑瞇瞇的跟他們擺手說再見,轉頭和杜子歡上了車。

倆人一路上無話。到了仕嘉公寓,杜子歡直接下車走了。

簡瞿坐在駕駛位上,看著杜子歡的背影,點了一根煙。

半個小時後,手機響了。簡瞿懶懶地側頭瞟一眼,看是杜子歡發來的,立刻坐直了身子查看。

對方只寫了七個字:“多謝,錢回頭轉賬。”

簡瞿無奈地笑了下,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然後他就雙臂搭在方向盤上,埋首沈默了很久,突然擡頭拿手機按起來。

杜子歡已經把廚房的碎玻璃和血跡都收拾幹凈了,拎著黑塑料垃圾袋到了門口。

電話響了。

杜子歡回頭看了眼遠在茶幾上的手機,直接開門出去了。

簡瞿盯著手機屏幕很久,沒等到屏幕再亮起來。發動車子,打了個轉向。

一輛黑色奧迪轎車突然從簡瞿的車頭擦過,急停在路邊,倆車差點起了刮蹭。

轎車裏下來四名穿西裝的男人。

司機走到簡瞿的車邊,客氣地跟他擡了擡手,表示道歉。

簡瞿按下車窗,摘了墨鏡,一臉漠然地看他們。

四人沒料到車主長得這麽帥,楞了一秒。除了司機,其他的三人都自覺地遠離簡瞿。

對方長得太帥,誰湊過去誰成醜逼!

“小哥,真不好意思。”司機客氣道。

簡瞿戴上了墨鏡,把車窗關上了。

司機尷尬的咂了砸嘴,回頭就跟同伴發牢騷:“真特麽拽,開個奔馳就了不起了?”

“行了哥們,別跟那種人計較。我瞅他挺年輕的,長得還那麽帥,搞不好是被哪個大佬包養了,是個靠肉吃飯的。”

“那是個男的,你眼瞎啊!”

“是你孤陋寡聞,這年頭有很多大佬都玩男人的,咱公司之前那位慕總不就是麽?”

四個人面面相覷,忽然都猥瑣地笑起來。

“幾位是從哪個養殖場出來的?衛生不好麽,滿嘴噴糞?就算是做豬也得要點臉吧,是不是?”簡瞿的音質很好聽,即便是語氣裏摻雜了鄙夷和不屑,仍然十分地悅耳。

四人發現開車的帥哥又回來了,本來挺尷尬的。結果聽到對方罵他們,個個瞪圓眼,怒氣沖沖的包圍了簡瞿,擺出揍人的架勢。

其中一人走上前,指著簡瞿的鼻尖:“趕緊給我們哥幾個磕頭道歉,不然揍得屎尿都拉出來!”

“很好,我最喜歡恃強淩弱。”

簡瞿笑瞇瞇的挽起他白襯衫的袖子,擡腳就踢了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的褲襠。那人立馬捂著褲襠蹲地上了,哭爹喊娘。

搞定了一個。

其他三人反應過來,都氣瘋了,揮拳就往簡瞿臉上打。簡瞿弓腰側身,從兩人之間的縫隙鉆了過去,回手抓住其中一人的後衣領,直接把人拉得倒栽蔥摔倒在地,踹了他腰一腳。剩下的兩個就好對付了,簡瞿反手擒住一個人胳膊,用他的大長腿猛踹另一個人的肚子。剩下的這個人看第三個人被踹倒之後,趕緊抱住了簡瞿的腰。簡瞿紮穩步子,側身從那人的背後方抱住,直接‘拔蘿蔔’,把整個人都擡了起來,然後狠狠地摔在地上。

杜子歡扔完垃圾,才發現公寓樓前有人打架了,四周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杜子歡看見簡瞿的身影,就走了過來。

簡瞿正好打完,在人群中一眼發現了杜子歡,笑瞇瞇地沖他揮手。

杜子歡認出被打的四個人中有人是馳騰集團的員工。意識到這四個人是來找他的。

簡瞿走到杜子歡身邊,額角還掛著汗。

杜子歡看他:“讀大學了還這麽幼稚,打架?”

“啊。”簡瞿笑了笑,不否認。

四個人中有人捂著褲襠,有人揉著腰,紅著臉沖簡瞿嘶喊:“我們已經報警了,有種你別走!”

簡瞿看向他們,眼睛瞇成了一條線,語氣溫柔地,很好說話。

“好,我不走。”

四個人本來還要再罵,結果都被簡瞿這副變態樣給嚇到了,都不出聲了。

四個人還認出了杜子歡,喊道:“您也不準走,我們董事長要見你!”

馳騰的董事長就是慕老爺子。

杜子歡早猜到了視頻的事不會這麽輕易了結。但對方肯定對方抓不到什麽證據,他沒什麽好怕的。倒是簡瞿,打架鬥毆,如果被帶去了警局不大好辦。

簡瞿忽然盯著杜子歡,目光轉而飄到人群中,“你跟那個人到底是什麽關系?”

杜子歡跟著看過去,發現禾永豐正朝著自己跑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只有三兩位小天使在留言,收藏也木有漲多少,快沒信心寫下去了,怎麽破~~~

☆、哥有專業勾人技巧

“子歡,快跟我走!”禾永豐伸手要拉杜子歡的胳膊。

簡瞿立刻抓住禾永豐的手腕阻攔。

杜子歡則絲毫沒動。

禾永豐甩了下胳膊,發現沒掙脫開對方的鉗制,就再一次地使勁兒往外拽。

簡瞿松手了。

禾永豐失去平衡,連退了幾步,好容易找好平衡沒摔倒。禾永豐被簡瞿徹底惹怒了,氣得說話時嘴角都有點歪,“你幹什麽呢,我們倆從高中開始認識七八年了,比你熟!你還有心思操心別人,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吧。剛才我都看見了,你先動手打人,還踢了人家的要害,真損陰德!幸運的話也就是個拘留,重傷的話,你就等著坐大牢吧!”

簡瞿沒什麽都沒回應,只是瞇起了眼睛,微微一笑。

對方根本就沒在乎他說的話!

禾永豐感覺自己無視了,心情很不爽。對方這張笑臉不知道為什麽,總令他覺得非常惡心。他寧願這人擺出兇神惡煞的樣子,也不想看到他笑。

有什麽好笑的!

禾永豐轉頭喊杜子歡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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