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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最終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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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妻雲游東海的東方淩剛剛返回主上老宅,就得知了菩提谷要在雪山召開武林大會的消息,菩提谷隱匿二十年,突然出現,就要爭奪天下第一山莊的名號,東方淩隱隱覺得菩提谷一定別有用心,擔心初出茅廬的東方千逸應付不得,決定出山暗中幫助。

來到雪山之時,只看到了一個慘烈的廝殺現場,再無一個活人,急忙下山尋找,卻恰巧遇到汝嫣晟。原來汝嫣晟也對菩提娘子的最終目的持懷疑態度,急忙修覆了七八層的功力,前來暗中幫助冷子塵。如今菩提谷勢力龐大,菩提娘子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二人很快達成一致,召集各路人馬,一路尋找。

汝嫣晟久病不愈,身體不堪勞累,尋到崖底之時,幾度險些暈厥。東方淩命令各路人馬繼續尋找,隨後為汝嫣晟運功恢覆體力,不想,剛剛收住真氣,就見東方千逸落下懸崖,二人救下東方千逸,即刻飛上崖頂。

“想殺我的兒子,恐怕沒那麽容易!”東方淩目光凜冽地看著菩提娘子,冷冷開口。

“你們都來了,這倒很好,省的我一一去滅!” 菩提娘子冷冷一笑,一臉不屑。

汝嫣晟緩步走到冷子塵身邊,出手封住他的穴道,冷子塵緩緩倒向一邊,昏迷了過去。冷子塵身受重傷,秋姍的死又讓他大受打擊,一時七情受損,郁結於心,導致失去意識,昏迷中的休息,對他沒有壞處。

深深看了看秋姍,汝嫣晟狠狠閉上雙眼,淚水慢慢劃下。秋姍自小懂事乖巧,二十年來,把汝嫣晟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般敬仰服侍,對待師哥師妹更是細心體貼,如今,竟然這樣淒慘喪命,天道不公吶!

“水月湮,你如此作惡多端,我汝嫣晟不會再放過你!”汝嫣晟擡起衣袖拭去臉頰上的淚痕,緩緩擡眸望向菩提娘子,淩厲的目光滿是仇恨。

“那咱們就試試看!”菩提娘子揚起長劍,一道淩厲的劍光浩然襲來。

“汝嫣兄,對付這等沒有人性的女人,不需要講什麽江湖道義,我來幫你!”東方淩揚聲說罷,揮劍上前。

汝嫣水兒呆怔片刻,不知如何是好,忽地看到倒在地上的師哥師姐,急忙跑上前去,緊緊抱住,痛哭一通。

不多時,就見遠處大批人馬飛奔上來,卻是一葉山莊和一花山莊的人馬,汝嫣水兒知道,菩提谷的人馬定然被他們攔在了崖底,這樣最好,可以少死很多人。

東方千逸上前輕輕攬住汝嫣水兒,拭了拭她臉上的淚水,扶起她,隨後將秋姍的屍體和昏迷中的冷子塵,抱上了屬下帶上來的馬車。

一道道劍光如寒空下的霹靂,是刺骨的寒冷,是無情的毀滅,看不見招數,看不清身影,劍氣卷起的狂風帶來一陣陣飛沙走石,迷亂得讓人無法睜開眼睛。

“哐當”一聲,菩提娘子狠狠倒在地上,口中鮮血不住噴出,一把長劍迎面刺向她的心口……

“娘——”汝嫣水兒瘋狂奔上前去,死死抱住菩提娘子,淚雨磅礴,“師傅……放過娘吧……”順著菩提娘子胸前的長劍微微看去,汝嫣水兒失聲哭喊,苦苦乞求。

汝嫣晟怔怔看了看汝嫣水兒,狠狠閉了閉雙眼,緩緩收回長劍。

看著菩提娘子身上的一道道劍傷,汝嫣水兒心如刀絞,不管怎樣,菩提娘子始終是她的娘親,她怎麽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娘親死去,怎麽允許自己的親爹殺了自己的親娘,怎麽可以……

“水兒……你該恨我……”菩提娘子哀怨地看著汝嫣水兒,強忍眸中淚水。

“娘,不要說了,什麽都不要說了……”汝嫣水兒低低哭泣,在裙角撕下布條開始為菩提娘子包紮傷口,手指碰到菩提娘子手臂的一瞬,驀然怔住,良久,緩緩擡眸,看向菩提娘子,眸中是不解、是惶恐、是痛楚……不知道究竟是什麽,總之,很覆雜,很迷亂,“你不是我娘……你到底是誰……”

菩提娘子緩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被利劍劃破的衣衫下,凝脂般的手臂上一點赫然在目的守宮砂刺眼張揚,菩提娘子苦澀一笑,一言不發。

汝嫣水兒淒怨地望向汝嫣晟,汝嫣晟微微垂眸,深吸一口氣,正欲開口,卻見遠處一頂古樸雅致的馬車緩緩駛來,來到眾人面前,慢慢停下,坐在車轅處的冷夜跳下馬車,輕輕撩起紗簾,一位素裙女子款款步下馬車,目註汝嫣水兒淺淺一笑,柔聲輕喚:“水兒……”

一瞬間,清寂世間,絕世的容顏在她一抹素雅的淺笑下,震撼古今。她擁有著與汝嫣水兒和菩提娘子一模一樣的容貌,只是她的沈靜,能夠凈化世間的一切仇怨。

“涵兒……”汝嫣晟手中長劍“哐當”落地,目註素裙女子,淚噙眸中。

“娘……”望著素裙女子,汝嫣水兒不知不覺輕喚出聲……

素裙女子淡淡淺笑,望向倒在地上的菩提娘子,緩緩開口:“姐姐,一切都該真相大白了!仇恨,苦了你,苦了菩提谷,苦了水兒,苦了晟哥哥,苦了天下人……”

之後,在素裙女子的緩慢敘述中,大家知道了一個讓人扼腕惋惜的愛情故事,一個神奇家族在人們貪婪欲|望的驅使下,慘遭迫|害,險些滅門的悲慘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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