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水兒只覺腦中“嗡”的一聲，眸中更是一片迷茫，怔怔地看著冷子塵，吃吃說道：“師哥，你，你……”

看著汝嫣水兒面色大變，冷子塵心下一緊，一把抱緊汝嫣水兒，急道：“水兒，都是師哥不好，都是師哥不好，師哥嚇到水兒了！水兒不要害怕，聽師哥慢慢說好不好？”

汝嫣水兒傻傻地依偎在冷子塵的懷裏，雖然腦中仍舊有些亂，還是微微點了點頭，同意師哥繼續說下去。

“師哥喜歡水兒，很喜歡很喜歡，不只是因為水兒是師哥的小師妹，更是因為水兒是師哥喜歡的人，是師哥義無反顧喜歡的人！從小到大，不管水兒想讓師哥做什麽，師哥都願意！師哥很慶幸水兒雖然任性，卻是個善良的女孩子，否則，就算水兒讓師哥去殺人放火，師哥都會心甘情願去做！還記得那次水兒掉下懸崖，師哥想死都不敢死，因為師哥還沒有找到水兒，若是師哥當真保不了水兒周全，師哥獨活何義？水兒，師哥的心，你懂了嗎？” 冷子塵的話語緩慢卻又帶著幾許難抑的激動，手臂的力量又收緊了幾分，恍若自己稍微放松一點點兒，小師妹就會掙脫他的懷抱。

汝嫣水兒靜靜聽著冷子塵說了這麽一大段話，心境漸漸從迷茫變成明了，又從明了變成糾結。與師哥相處這麽多年，師哥如此這般的真心付出，她到此時才真正明白。她明顯感覺到冷子塵抱緊她的手臂在微微顫抖，他的心跳得失去了規律，哪怕大敵當前，他的心也不會這般慌亂。十幾年的朝夕相處，曾經發生的點點滴滴瞬間浮現在眼前，汝嫣水兒緊緊閉上雙眼，還是控制不住落下淚來，師哥竟已愛她愛到這等地步，那她自己呢，她的愛在哪裏，她的心在哪裏，她要如何去面對師哥的這份深情厚愛？

冷子塵見汝嫣水兒良久不語，更是擔憂不已，輕輕扶住汝嫣水兒雙肩，低低問道：“水兒，你怎麽了？你怎麽都不說話？”

汝嫣水兒眸中淚水紛紛落下，呆呆地看著冷子塵，喃喃說道：“師哥，我，我不知道，我好亂，我真的好亂……”

冷子塵一陣心疼，拭去汝嫣水兒臉頰上的淚痕，輕聲說道：“水兒，師哥不急，師哥只求水兒答應師哥，好好想一想，再答覆師哥，好不好，好不好？”

看著冷子塵近似懇求的目光，汝嫣水兒滿心柔軟，低低說道：“師哥，水兒答應你，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好，好……”冷子塵的心一下子輕松許多，至少，小師妹在給他機會，他還有機會。

“師哥，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好嗎？”汝嫣水兒微微垂著眼眸，不敢去看冷子塵深情的雙眸，否則只會讓她更亂。

“好，那你自己要小心，師哥晚一些來接你！”冷子塵知道小師妹這會兒一定心亂如麻，讓她一個人靜一靜不是壞事，便一個人先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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