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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明真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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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嫣水兒沖進一葉山莊時,已是淚雨磅礴。大廳中,冷子塵抱緊汝嫣水兒久久不肯松開,他怕自己一松手,汝嫣水兒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他再次摸不到,看不著,那種恐懼無法比擬,自汝嫣水兒墜崖以來滴淚未落的冷子塵,此刻竟然淚如雨下。

“師哥,對不起,水兒讓你擔心了,都是水兒不好,都是水兒不好!”汝嫣水兒一邊流淚,一邊伸手拭去冷子塵臉上的淚水。

“不是水兒不好,是師哥不好,師哥沒有保護好水兒,讓水兒受了這麽多的苦,師哥該死,師哥該死!”冷子塵溫柔的話語滿是自責。

汝嫣水兒急忙捂住冷子塵的唇,急道:“師哥不要這樣說,師哥這樣說,水兒很難受,師哥不能死,水兒也不讓師哥死!”

冷子塵再次抱緊汝嫣水兒,深深感受著這份失而覆得的莫大幸福。

這時,秋姍攙著病重的汝嫣晟趕到大廳,看著病中的師傅憔悴蒼老,怏怏無力,汝嫣水兒真恨不得拿把刀子立刻捅死自己,一頭撲到師傅的懷裏失聲痛哭,一旁的秋姍更是淚雨如註。

汝嫣晟雙手捧住汝嫣水兒的臉頰細細查看了好久好久,直到確認了確實不是徒弟找來糊弄自己的假水兒,才抱緊汝嫣水兒淚流不止。

“師傅,師傅,水兒對不起您,水兒對不起您……”汝嫣水兒越發恨起自己曾經的任性,若不是武功如此不濟,也不會連累大家受這般苦楚。

“水兒,不怪你,是師傅不好!以後師傅再不讓你闖蕩江湖了,師傅會保護你,保護你再不受到任何傷害!”汝嫣晟輕輕拍著汝嫣水兒的後背,話語溫柔,卻又不失堅定。

“師傅,水兒以後再不任性了,水兒好好練功,好好做功課,再不惹師傅生氣了,不再讓師傅擔心了……”汝嫣水兒再次泣不成聲。

“乖孩子,乖孩子……”汝嫣晟低低呢喃,含淚的眼眸浸滿幸福。

大家從生死重逢的的喜悅中緩過勁兒來,已是三天之後。

三天裏,汝嫣水兒享受與家人劫後團圓莫大幸福的同時,也莫名地覺得異常失落。每日清晨醒來,她總是還沒睜開眼睛就懶懶地喊道:“東方千逸,我餓了,給我弄點兒吃的東西!”

每次口渴總會習慣性回身去找東方千逸,卻驀然發現自己早已回到莊中,看遍周圍也找不到東方千逸的身影。就連家中曾經自己最愛吃的飯菜,她都覺得實在不如東方千逸為她做的叫花雞好吃,雖說那時的叫花雞連鹽都沒得放,可是,還是讓她久久回味,久久難忘。

她驀然發現——自己好像生病了!

這幾日,食難下咽的人,可不止汝嫣水兒一個,另一邊的東方千逸貌似也沒好到那裏去。

話說東方千逸回到一花山莊,便立刻召回了遠在青城苦尋自己的裴羽,並飛鴿傳書到爹娘的歸隱處表明自己已平安歸來,更是連夜處理了積壓已久的莊中大小事宜。

裴羽接到書信快馬加鞭返回一花山莊,見到平安歸來的東方千逸激動得又是一頓嚎啕痛哭,搞得東方千逸覺得裴羽見到的不是活著的他,倒像是見到了他東方千逸的棺槨,好一頓無奈。

待所有的事情都平靜下來,東方千逸才明白什麽才叫真正的無奈,真正的無奈就是,他會無緣無故隨口問道:“水兒,餓嗎?水兒,渴嗎?水兒,累嗎?水兒,冷嗎?水兒……”

每次聽不到答覆,回身去找汝嫣水兒,看到的便是裴羽那張笑得近乎走形的俊臉。

後面的事情很簡單,裴羽——完蛋了!

每次午夜夢回,伸手去摸汝嫣水兒,才發現身邊空空如也,那時,東方千逸就開始禁不住默默思量:貌似娶了汝嫣水兒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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