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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車上靠著秦安的肩膀。

剛剛吃飽喝足,我又想睡覺了……

我輕輕打了聲哈欠,秦安聽到後便關懷備至的問我:“沒睡醒嗎?”

我用眼神淩厲的剜他一眼,明明都是你害的,現在裝什麽好人!

切身之痛啊,現在腰都是酸的。

陸離邊開著車邊看著我們“濃情蜜意”的互動,嘴裏發出一陣陣“嘖嘖”的聲音:“所以我說他們真是不公平,偏偏把我和你們安排在一個車裏,指不定是嫉妒我的風流才俊。”

我在一旁笑的連諷刺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笑瞇瞇的看著秦安。

我家男人要有才有才的,要能“幹”有能“幹”的,誰沒事嫉妒你。

倒是沈琳看不下去的侃了他一句:“你在這裏嚎個什麽,我都沒和高羽一輛車。”

這點倒是的確很奇怪啊,按理說他們兩個親密的形影不離,如今是怎麽心甘情願被弄得勞燕分飛的。

我抱著秦安的腰,若有所思的問她:“是啊,你怎麽不和高羽一輛車?”

沈琳在旁邊開著窗戶吹著風,悠然的道:“因為他還帶著孩子,那邊車子比較大。”

我被口水猛地噎了一下,嗓音還有些顫抖的問:“孩子?哪個孩子?”

她被秋風吹得風姿颯爽,連話音都被拖得格外綿長“嗯,就是那次你們見過的那兩個我哥哥的小孩。”

糟糕!他們要是來了,我豈不是有可能會輸。

當初我只是想著找沈琳串個假供,讓她配合我說那個小孩子是女孩就行。

秦安總不可能變態到去人家屋裏掀起別人褲子,非要揪清楚性別吧……

我都把如意算盤打的鈴兒響叮當了,這麽一攪合,我輸的可能性可不就大幅度提升。

然後,這不是把肉送到敵人嘴邊嗎?

我在旁邊絞盡腦汁的想法子贏,秦安倒開始不安分了。

他微笑著看著沈琳,道:“剛好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是關於那兩個孩子的。”

沈琳的表情很有些納悶,許是不懂他今天怎麽對別人的事情如此上心。

於是努努嘴,道:“說。”

秦安偏頭看向沈琳:“那個小孩子的性別是什麽?”

我也豎起了耳朵,因為緊張而死命的扯著秦安的衣服。

沈琳道:“我嫂子生的龍鳳胎。”

我的心“咚”的一聲落地了,捂嘴又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哈欠,靠在秦安背上,哼哼唧唧的說:“我困了,先睡了。”

他回頭來看我,眼彎彎的很欠扁的一笑。

伸出手示意了一個四。

嗚,我悲催的把腦袋往他懷裏鉆。

這悶騷男人別的事情記得不清不楚,就是對床事片刻都不會忘記。

陸離的車子開得挺快,而且我們出門也早,所以一路都沒怎麽堵的就到了訂好的那個別墅。

高羽那車的人還沒來,我和沈琳一起往四處轉了轉,秦安他們便把行李搬上了房間。

這裏空氣極好,如今的城市大都充斥著紅塵的喧囂,繁華的路途上早以經不起潔凈的洗禮。

身處在五濁世間,清閑的時候若能來這裏走走,也不失是一件清新脫俗的事情。

尤其是我這種愛暈車的人,格外能體會到什麽叫做空氣新鮮。

我和沈琳一起坐在秋千上,我問她:“陳曦怎麽沒來?”

沈琳微閉眼,享受著清風和陽光,愜意了好一會才回道:“像她這種打工狂人,當然是不會來的。”

我點頭表示諒解。

陳曦向來是打工狂,常常對我們此等米蟲生活嗤之以鼻,聲稱我們不懂她打工的快樂。

我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喇叭聲,是高羽他們來了。

我看著沈琳著急的表情,霎時覺得很好笑。

可惜的是,當車上再下來一個人時,我笑不出來了。

是孟婉。

孟婉。

孟婉,秦安。

這是軍訓後第一次進學校,沈琳便給我提過的兩個名字。

她說,孟婉秦安從高中開始就是同學,孟婉喜歡了秦安五年,前兩年是暗戀,高三的時候開始表白,雖然被拒絕了,但是仍然用打不死的小強精神跟隨秦安到了大三。

那時的天氣,暖暖的意境,我正追著時光的尾翼,想念著家裏的大床與空調。

沈琳在我耳邊喋喋不休說的話,我大抵只記得這麽多。

直到耳邊響起那熟悉的聲音,那熟悉的晚間檔瓊瑤奶奶的戲。

“秦安,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麽可以……”這個聲音很好聽,溫柔中帶著清亮。

沈琳緊緊的拉了拉我的衣袖,兩眼微微放光的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兩人。

努努嘴示意我,這就是她剛才跟我說了半個鐘頭的主角。

“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一個很清澈的聲音隨之傳來,清澈的令人銷魂。

那一年的九月,是我碰到過的最美的秋天。

一個回眸,一聲清冷,一陣金桂,我仿佛聽到了那來自遙遠的年代,徘徊在耳邊許久的聲音“你微微地笑著,不與我說什麽話,但我覺得,為了這個,我已等待得很久。”1

那個時候,我,初見秦安。

他穿著一身漆黑的襯衫,烏黑的短發貼在額上,漂亮狹長的黑眸泛著冷清。一張臉溫潤如玉般的雋雅,清凈如風,碧雅如月。

多年以後,我都無法忘記初遇他,那空谷幽蘭的美。

我蹙眉看著眼前暗潮洶湧的兩人,耳邊傳來了讓我無法忽視的郁憤聲音。

“秦安,我不是沒人要,我什麽條件都不差,我不會這樣死皮賴臉的繼續纏著你,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直說,不要用這種‘對不起,我不認識你’的理由來拒絕我。四年前的今天,你也是這樣說的,我不會讓你這樣對我,兩次。”

沈琳為此常常在我耳邊念叨:“你說秦安是不是EQ太低,居然用一招這麽土的拒絕方式,還兩次!”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會點頭讚同。再後來,和秦安在一起我才知道,秦安對於陌生人向來是不在意的,所以像孟婉這種天之驕女,是拉不下面子對秦安死纏爛打的。

不過,沈琳一向都說,我皮糙肉厚。不知道秦安接受我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雖然孟婉那日已經義憤填膺的說不再糾纏秦安,不過有一個詞,叫做來者不善。所以還是小心些的好。

我用眼神對著沈琳:“你怎麽不早說她也要來!”

要是知道今天孟婉也會出現,今早一定不需要秦安叫,我準的一骨碌就爬起來梳洗半天。

她用眼神回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窮追不舍的用眼神逼近:“誰帶她來的!不是說好只有我們和秦安寢室的人嘛!”

她的眼光躲閃:“不知道……”

我無奈的褪下目光來,算了,還是想辦法對付為上。

高羽過來攬著沈琳的肩。

秦安此時也從屋裏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杯水和藥:“剛才看你不舒服,是不是又暈車了?”

我吞了藥之後,就死死的抱住他的肩膀。

秦安詫異的挑挑眉看著我:“你怎麽了?”

我小聲的跟他咬耳朵:“守!”

他還是疑惑不解,我為此很是懷疑他的智商真的有傳說中那麽高嗎。

我們正激戰的時候,一個聲音出現了

——“秦安,你好。”

這個聲音,溫柔中帶著蜜刺,平易中帶著冷艷。

是孟婉。

作者有話要說:1出自泰戈爾的《飛鳥集》

5 面癱小孩

孟婉喚了一聲後便走了過來,窈窕的身姿配著她出塵的氣質,連我都不怎麽舍得移開眼睛。

她站在秦安的邊上,和他挨得很近,兩人只有一個衣角之隔。

她的臉上掛著官方式的親和的笑,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沒有不軌企圖的樣子。

“秦安,最近還好嗎?”孟婉優雅的對他一笑。

我似乎被徹底的無視了。雖然沒有讀過孫子兵法,但是像秦安這種桃花泛濫的人,打跑一兩個狐貍精也還是常有的事的。所以愛情三十六計我多多少少還是懂一些的。

只不過,這次的這只有點難對付罷了。

秦安看著她好一會兒,直到我的臉色接近鐵青的時候,他才面無表情的對著孟婉開口道:“什麽意思?我們認識嗎?”

原諒我在這個時候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孟婉現在的臉色十分精彩,青一片白一片的,剛才優雅至極的微笑已經隱至深處。

我仰起臉,極致崇拜的盯著秦安,果然,面癱加臉盲是最毒的殺手鐧啊。

孟婉握緊了拳頭,配上眼角的細長眼線使此時的她看上去格外淩厲。

秦安看著她的臉色劇變,輕輕拉扯了一下我的手腕,把我護在了身後,不解的看向孟婉:“你是誰?清歡同寢的人嗎?怎麽沒見過。”

孟婉開始大口的深呼吸,我絲毫不懷疑再這樣讓他們兩對峙下去也許就要出人命了。

重要關頭,還是高羽走過來道:“她是溫驍帶來的,說是新女朋友。”

秦安淡淡的噢了一聲,便拉著我回別墅裏。

我看著他俊俏的臉,頓時覺得打跑狐貍精的他實在是帥的人神共憤。

怎麽辦,好像更愛他了幾分。

秦安含笑看著我:“知道你現在的表情有多麽饑渴嗎?”

我坐在他膝上,雙手成掌兇狠的蹂躪著他的臉。

他抓住我的手,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長:“剛才跟沈琳再聊些什麽?怎麽這麽高興?”

我抱著他的腰,盯著他漆黑深邃的眸子,道:“你的唇瓣上有灰,我幫你洗洗。”

然後撫唇上去。

他楞了一下後,便用手掌壓著我的背,容不得我後退。

他唇舌的溫度很高,嘴裏還有著剛吃完的綠箭的清新味道。

他的舌頭很靈活,在我的口腔裏一遍遍的掃過,欲擒故縱的一會深入一會淺出,我感覺身上有一團火要被點燃了。

這雖然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親吻,卻著實是最銷魂的一次。

我的初吻是在一個不怎麽浪漫的環境裏發生的。

當時,正交往不久。

我們剛剛吃完晚飯,一起漫步走在校園裏。

我規規矩矩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

他牽著我的手微微用了狠勁,無奈的嘆一口氣:“葉清歡,以後吃飯的時候不許再接近調料。”

我抹抹幹澀的眼角,無辜的道“我真的以為那紅色的是番茄醬……誰知道她家的辣椒醬調的那麽濃啊……”

我說完,又默默擡起頭看了看他雙重的香腸嘴,把頭扭到一邊淡淡的笑。

我承認我不小心放了三勺辣椒醬到秦安的碗裏是無可饒恕的錯誤,我有罪。

他一手扭過我的臉,校園的暗色路燈映著他性感的嘴唇有一種別樣的古怪。

我吞咽了下口水,讚美道:“其實……你這樣,也很帥的。”

他勾了勾已經不怎麽能看到輪廓的唇角,沈著聲音道:“是嗎?”

我拼命點頭。

他冷笑了一聲,道:“那就留個紀念好了。”

然後,他的唇便上來了。興許是剛才給他放的辣椒太多,他的唇瓣上還有著些許酥麻,我不舒服的張了張嘴,他的舌頭就這樣掃了進來。不得不說,跟他的嘴唇的面積比起來,我還是比較喜歡這種正常的面積。

他的手掌按著我的後腦勺,不給人半點退步的空間。

一陣濕吻之後,他松開我,擦了擦嘴角,道:“現在我們應該差不多了。”

我撫著胸口,大口的呼吸,指控他的惡行:“你這算是強吻嗎?”

當時他抱著肩靠著樹,不置可否的嗯哼了一聲。

現在想想,我當時的缺氧情況應該跟今天孟婉的樣子相差無幾。

只不過,一個是被糖衣堵得,一個是被炮彈轟的。

相比起炮彈的威力,其實糖衣的架勢也是銳不可當的。

秦安松開我的時候,眼角的笑意更濃了:“今天你怎麽這麽殷勤。”

當然是因為你趕跑了一只大狐貍精!我把這話咽進了肚子裏,因為此時孟婉她們剛好進來。

陸離看著我們的樣子,輕笑一聲:“你們這三對濃情蜜意的,看著讓本少爺徒傷悲啊。”

我細細算了下,我和秦安,沈琳和高羽,孟婉和溫驍。

嗯,是三對,只不過第三對的真實程度還有待考察。

沈琳挽著高羽的胳膊,享受著高羽餵過去的水果,對我們指手畫腳的道:“公共地盤,註意一點!”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如果不是秦安扶著我的腰,我一定會直接過去給她兩拳。

那位由沈琳帶來的眼圓圓的小女孩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姐姐,我想吃棒棒糖。”

她晃著我的短褲,指著我的包,滿臉的垂涎。

敢情她那次一直盯著掛飾,是因為饞嘴啊……

小家夥仰著臉望我,小臉蛋圓圓膩膩,用不知道剛剛染指過什麽油性物質的手抓著秦安的西裝褲,癟著臉,可憐兮兮的道:“我想吃棒棒糖。”

她的五官很標致,眼睫毛卷卷的長,一看就知道長大後定是個美人胚子。

我不免蹲在她身邊,心動的捏捏她的臉。

手感不錯,一種軟軟嚅嚅的可以捏出水的感覺。

小家夥睜大黑乎乎的眼睛,固執的用稚嫩的童音道:“姐姐,棒棒糖。”

我無奈的看著她。哪裏能變出棒棒糖來,總不能真把掛飾給她去啃吧。

總算還是沈琳講點義氣,走過來掐掐她的臉頰道:“元媛,我這裏有吃的。”

沈圓圓,真是個絕世好名字。小東西的父母一定是未蔔先知,知道這小娃娃以後會長得很圓。

真乃高人也,我膜拜之。

沈元媛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委屈的看了我一眼,道:“姨真小氣,東西都不給吃。”然後拿著沈琳不知道從何處變出來的旺旺大禮包撅著小屁股跑到樓上去了。

姨?這個詞委實是有夠傷我。我這般花樣年華的少女,就算現在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也還稱不上姨吧,我決定以後離這個吃貨小鬼遠一點。還是那個怪怪的小正太比較萌。

秦安起來牽著我,對著陸離道:“不是說有很多活動嗎,可以開始了。”

陸離點點頭,道:“下午是有很多活動,旁邊就有一座山,後面還有一個池塘。爬爬山釣釣魚什麽的,很有情調啊。但是現在都快中午了,該吃飯了。”

吃飯?我下意識的往樓上望了一眼,應該不用去叫那個小吃貨了吧。

後來,當我親眼看到這位斯斯文文的小肉娃一口氣吃了三碗飯和一碗湯之後,才發現我錯的有多麽徹底。我當下篤定,沈元媛同學以後絕對可以寫一本書——吃貨是怎麽練成的。

飯席間,沈琳告訴我,那個怪怪的小正太就做沈燁軒。本來除了一點點傲嬌外,是很機靈正常的一個小孩子,但是4歲的時候跟父母出去游玩了一次,期間不知道是受了什麽打擊,從此以後就患了很嚴重的自閉癥,開始整天都不說話。

我霎時同情心就灌滿,對於這種有缺陷的小孩子是情有獨鐘啊。

我不動聲色的把小正太安排在我旁邊,把好吃的菜往他的碗裏夾了許多。

他起初也默默的吃光,直到飽到打了一個嗝之後,才開始用他那張撲克臉看著我。

我暗暗覺得,秦安小時候一定和他差不多——都是自閉加面癱。

當然,現在秦安在我熱情的感染下,已經好了許多。可憐的是小正太啊,還是一顆沒有冉冉升起的太陽啊,祖國的花骨朵兒就要這麽自己悶死了嗎。

我好心的摸了摸他的頭,順手捏住他白白嫩嫩的臉,道:“小孩子不可以不乖哦。”

他俊秀的那張臉揚起,眼神呆呆的望著秦安。

不知怎麽的,我心裏竟然升騰起一種危機感,這小子不會真的是看上我家秦安了吧!!

我表情覆雜的同他一起盯著秦安看。

於是,當秦安轉頭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幅十分詭異的畫面——一大一小兩只狼,大狼滿臉菜色,小狼滿臉春|色(葉清歡以為是春|色,實際上還是面癱)。

秦安挑眉看著我:“怎麽這個表情?”

我羞愧的捂住臉,道:“官人好生英俊,奴家自覺配不上你。”

他的眼角抽搐了一小下,然後淡定的拿起一旁的一小杯酒,飲了下去。

6 面癱小孩

吃完飯後。

沈琳和高羽出去逛街爬山。

小肉娃一個人抱著一堆零食邁著圓滾滾的小粗腿跑到樓上去趴在沙發上看電視。

秦安他們幾個在房間玩桌游。

而我,則跟著小面癱在外面百無聊賴的釣魚。

開玩笑,我可是對付自閉加面癱的高手,秦安現在不就被我把的牢牢的嗎!

像我這般段數極高的高手,怎麽可能連個小孩子都搞不定。

第一招——美食誘惑。

怎麽說他也和小肉娃呆在同一個子宮裏九個多月,既然沈元媛同學是標準吃貨、大胃王的幼年版,沈燁軒小朋友多多少少的也應該與她相似些吧。

我抱著一大袋的薯片還有可樂之類的零食,去小池塘邊找正在垂釣的童子。

拿出一包零食在他眼前晃了晃:“小軒軒,我這裏有吃的哦,想不想要啊?”

面癱小孩置之不理,繼續釣魚,釣魚,釣了半個小時後,靜靜的拿起一瓶可樂,喝了一口。

我手上的零食還一直在晃著,他視而不見,直視著魚竿。

姜太公釣魚的時候怕是也沒有他這般專心吧……

我百般耐心的拿起另外一包食物,對著他道:“不愛吃薯片不要緊,我這裏還要別的哦。”

面癱小孩仍然在釣魚,釣魚。

又過了半個小時,他才拿走我手上的零食,然後,吊在了魚鉤上。

“……”

其實我想說,我買的那個零食的牌子是“好多魚”,小面癱,你何其殘忍的讓魚類自相殘殺啊!

至此,第一招基本宣告破產。

既然美食沒有用,那就用美色!

我扛著一袋子小面癱剛剛沒有吃的零食去樓上賄賂沈圓圓小朋友。

同卵雙胞胎,就算不心有靈犀,對自己的弟弟也該了解一些吧。

“圓圓,圓圓,姐姐這裏有吃的,你要不要啊?”

我這邊廂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小肉球從沙發上滾了下來,以每秒鐘80邁的速度“咚咚咚”的跑過來。

一看見有零食的小肉球的嘴立馬變得無比的甜:“謝謝歡歡姐姐,歡歡姐姐,你好美哦。”

小肉球說完,就爬上了那堆零食的頂端,剝開一個果凍便往嘴裏塞。

我心情煞好的默默她的小腦袋,誘導道:“圓圓啊,你知道軒軒為什麽不喜歡說話嗎?”

小肉球的聲音含含糊糊:“因為我呆帝(爹地)。”

我不解的問:“你爹地不讓他說話?不會吧?”

世上還有這麽奇怪的父親嗎,把自家小孩子往自閉癥上逼?

享受著美食的小肉球搖搖腦袋,話說我很擔心她這樣吃東西會把自己噎死啊。

完全沒有危險意識的小肉球捂了捂圓滾滾的肚子,才說:“爹地不告訴元媛。不過元媛很聰明的,軒軒是跟爹地談了些什麽,之後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那圓圓的爹地是誰呢?”我拿起一包上好的零食,繼續威逼利誘。

誰道,小肉球竟然正襟危坐,緊抿著唇不說一句話。

直覺告訴我,這之中絕對有鬼!

我撐著下巴,瞇著眼睛一笑,決定換個話題:“軒軒以前是個什麽樣的小孩子呢?”

小肉球見警報解除,又開始樂呵樂呵的吃起東西來:“軒軒以前很好的,跟現在一樣,從來不跟元媛搶吃的。”

我隨意的拿起一聽可樂喝起來,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他長得這麽正太,一定很多小女孩喜歡他把?軒軒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呀?”

小肉球往嘴巴裏猛塞著東西,然後慌忙咽下去,睜大了圓圓的眼睛,狡黠的一笑“姐姐幹嘛這麽關心他,姐姐想要泡軒軒嗎?”

“噗!”我一不小心的一聲輕咳,口裏的可樂一股腦的全都噴了出去。

餵!小肉球!你真的懂泡是什麽意思嗎!!!

正想著該如何教她語法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然站在我的面前,是秦安。

“一下午都沒怎麽看到你,跑這裏來貓著幹嘛?”秦安寵溺的揪揪我的鼻子。

旁邊已經吃飽喝飽的小肉球過來抱著秦安的大腿,笑嘻嘻的道:“我知道!我知道!姐姐剛才問了元媛好多關於軒軒的問題,姐姐想要泡軒軒哦!”

我默了。

小肉球,枉我扛著一大袋子零食過來餵你,你怎麽能這個樣子對我!你怎麽能吃飽了就不認賬?忒不厚道了吧!而且你這個小文盲,誰告訴你我想要泡他了!!

小肉球繼續一鳴驚人的開口:“姐姐剛才還問元媛,軒軒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子,不過元媛沒有告訴姐姐呦。琳琳姑姑說過,安安哥哥和歡歡姐姐是男女朋友,歡歡姐姐這樣是不是叫做出墻啊,安安哥哥?前幾天老師教了元媛一首詩,‘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元媛是不是很聰明,會現學現用哦!”

小肉球說完,就以一種“我是天下第一神童”的眼神看著秦安,看的我想直接將她人道毀滅掉!

靠……

你個胖嘟嘟的小肉球,文盲加見色忘義!

抱秦安大腿也就算了,還如此的詆毀我名譽,果然沈琳一家子都是極品啊!!

秦安的腦神經疑似僵硬了片刻,才舉起小肉球,將她抱到了別的房間的沙發上後回來問我:“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葉清歡,有什麽想說的?”

我“吱吱吱”的磨著牙,腦袋裏飛快思考著晚飯的時候該在小肉球的飯裏下多少果導片(瀉藥)。

秦安挑眉,繼續問我:“嗯?給我一個答案。”

我立刻表示:“童言無忌嘛,小肉球的性格裏面有著沈琳的不靠譜,怎麽能相信她!我只是對於自閉加面癱的小孩子比較同情而已……”

他過來抱著我,道:“那問出了什麽?”

我弱弱的說“小肉球戰鬥力太高,被她騙走了不少零食。”

他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膀:“沒事,等會我幫你問。”

瞬時,我覺得我的意中人簡直是完美的閃閃發光。

官人啊官人,你怎生得這般多才多藝!

******

夕陽西下,視線中是廣漠的一片世界。

我坐在秋千上,看著秦安不厭其煩的開導著沈燁軒。

他的臉棱廓分明,舉手投足間萬種風情。

“他跟你說話了嗎?”我直奔主題,期待的問。

秦安走過來推著我的秋千,搖了搖頭:“他沒有說話,不過,他好像很怕我。”

我蹙眉:“怕你?怎麽會?”

是愛你才差不多吧!當然,這種欠扁的話我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他繼續推著秋千,笑笑道:“怎麽不會,我才剛接近他,就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警覺性都起來了。緊閉著唇,腰板擺的忒正。難道還不是怕嗎?”

我停住秋千,瞇起眼睛,有模有樣的扮起流氓,擡起他的下巴:“你不會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吧。”

他環著我的肩膀,輕輕含住我的耳垂說:“怎麽會,你家男人是怎麽樣的,你還不清楚嗎。”

好吧……

就算我不清楚,現在被他這麽一戲弄,也無心想別的了。

男人太妖孽,果然是作孽啊!

吃晚飯的時候,沈琳和高羽滿載而歸了。

小肉球和小面癱也準時出現了。

我始終沒有狠下心去在沈圓圓的飯裏加果導片。

而且最重要的是,也沒有時間買——下午被秦安抱著去滾床單了……

晚飯期間,沈琳和高羽一直在balabala的講述他們下午的冒險,什麽山很高啊,蟲子很多之類的。

至於他們說下午有碰到百足蟲還有千足蟲這件事情,我持保留意見。

又不是在深山老林,哪來的這麽多蟲子!

不過讓我震驚的事情不是這個,而是——面癱小朋友竟然說話了!

是在我給他夾了塊魚,並且剔除刺的時候。

面癱小朋友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吃飯,吃飯,一直吃飯。

吃了一整碗之後,說了我有生以來最沒有聽懂的一句話:“腦,失,小心。”

……

很奇怪啊,真的很奇怪不是嗎?

我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三年沒有說話,因而喪失了語言功能。

但是

直到很後來,我才明了,沈燁軒的這四個字是多麽言簡意賅的表達了所有重要思想。

“腦,失,小心。”

精辟之語啊!

******

夜晚,郊外別墅。

相比起大城市的燈火通明,郊外的滿天繁星也絲毫不遜色半分。

不過,星星再多,也跟我們沒多大關系。

因為此刻,我正因下午腦力和體力缺失太多在沙發上大睡特睡。

而秦安他們則在一旁玩四人麻將玩的不亦樂乎。

睡眼迷蒙間,一件衣服蓋在了我的身上,普遍的植物基調,熟悉的橘子和香檸香的味道。

秦安的語氣中有濃重的關心,揉了揉我的眉心:“去房間裏睡,這裏容易著涼。”

我抽了抽鼻子,因為困極了,所以語調有些軟綿綿的:“不要……我好困……嗯……等會你抱我上去。”

他無奈的答應,把蓋在我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又把我裸|露在外的右手塞了進去。

後來,不經意的聽沈琳提起過,當時,孟婉的表情,貌似,很精彩。

不過這是後話。

在我昏昏迷迷的睡了幾個小時後,感覺有人正捏著我的鼻子,我不舒服的哼唧了幾下,隨即睜開眼。

看清楚來人之後,我一巴掌拍了過去:“沈琳,你不知道我睡覺的時候最討厭別人打擾的嗎!”

沈琳松開手,道:“孟婉單獨跟你男人出去二十多分鐘了,再不叫你,我怕你醒來的時候掐死我。”

“什麽!”我放下蓋在我身上的衣服,埋怨道:“怎麽不早叫我!”

她撇嘴,頗為無奈的攤手:“別冤枉好人!她們兩剛出去五分鐘的時候我就開始叫你,你一直不醒,我能有什麽辦法。”

顧不上再和她說些什麽,我放下衣服直接就往外面沖去。

“砰”撞到一個人,是孟婉。

她整張臉面無表情,唯獨眼睛裏還有些許晶瑩的淚光。

事情,似乎很微妙。

我走出去的時候,秦安正站在不遠處,背對著我。

我環住他的腰,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

“你抽煙了。”這是陳述句。

秦安本就是個不喜抽煙的人,跟我在一起以後,抽的就更少了。

我有慢性咽炎,聞不得太多煙味。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回過身來,緊緊抓住我的手,一張俊臉壓了下來,溫熱的唇舌也伸了進來。

他的吻帶著張皇失措和那麽一點急切。

於是,我更加好奇了。

剛才,孟婉到底是跟他說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算是伏筆章節吧 大家也可以猜一下“腦,失,小心”是什麽意思

7蜈蚣出沒

秦安的手有著讓人不易察覺的顫抖,我擔憂的握住它,問道:“秦安,你怎麽了?”

秦安仍然抱著我,半晌才開口:“沒事,外面涼。不早了,進去睡吧。”

他烏黑的眼底中含著些許的慌張與驚恐。

我就這麽被他拉進屋子,陸離他們已經散場,各自去挑好的房間就寢了。

我暗自盤算著等會是嚴刑逼供的好,還是在滾床單的時候色|誘他開口比較劃算。

到了樓上,事情似乎不像那般簡單。

原本放在房間裏的行李被擺在了外面,房間裏面還隱約可以聽到沈琳那個咆哮帝的聲音。

“孟婉,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孟婉又做了什麽?我踮著腳尖,小心翼翼的靠近房間,伸長了脖子聽。

“什麽欺人太甚,這個房間被署名了嗎?”孟婉又恢覆了之前的冷傲語氣。

沈琳冷笑一聲:“就算沒有被署名,先來後到你該懂吧。你爸媽沒有教你做人的道理嗎?”

“不好意思。我爸只告訴我,看中的,就要搶過來。”孟婉的語氣很不善。

我覺得再這樣聽下去就太不講義氣了,因為憑著沈琳那火爆脾氣很有可能馬上要掀桌子,所以我們走了進去。

孟婉坐在床上,趾高氣昂的看著沈琳。沈琳在一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胸口,高羽也不停的勸解著。

孟婉的眼神定在了我和秦安緊握的雙手上,她嫵媚的眸子中帶著點暗諷。

“怎麽?出去甜蜜完了,現在準備一起過來攻擊我?”

攻擊二字用的確實是不準,怎麽看也是她的姿勢更具攻擊性。

沈琳瞥她一眼,忿忿然的說“攻擊你是看得起你。真不知道溫驍發什麽瘋,居然帶你來這裏,度假的心情都被破壞了。”

秦安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摟著我,皺著眉頭看著下午還和我一起恩愛過的床上的不速之客。

“孟小姐,據我所知,這是雙人床吧。難道你要和溫驍一起睡?”

孟婉垂下眼瞼,道“我在家就習慣睡這麽大的床。”

我覺得再這麽對牛彈琴下去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

因為這頭牛實在太倔了,傳說中的犀牛也不過如此吧。

我拉了拉秦安的袖擺,道“換個房吧,也不是非要住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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