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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飛蛾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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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煞氣像是火山噴發一樣從旱魃的周身湧出,我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之後,我用氣凝聚的山峰就被一股勢不可擋的氣浪震飛,而後化作了漫天粉末。

旱魃震碎山峰之後,我頓時感到一陣氣血翻湧,連飛速後退的步伐都要慢了三分。突然之間,我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而與此同時,旱魃爆發出的這股煞氣就朝著我傾瀉而來。這一刻,氣浪夾雜著恐怖的高溫讓我心中膽寒,如果我沒有聚集萬物之氣,那我一定會在頃刻間被高溫融化。

千鈞一發之際,只聽徐嫣然的聲音在我耳邊萬分急切的說道:“張雨,快催動萬物之氣抵擋啊!”這一刻,她的聲音顯得無比淒厲,聲調比平時高了八度,足可見她現在的緊張。

聞聽此言,我哪裏還有半點猶豫,在飛速倒退之時,我屏氣凝神,萬物之氣在我的體內快速流動,在下一刻,我伸出雙掌往前一推,一股磅礴的萬物之氣在瞬間湧出。

白色的萬物之氣與旱魃的煞氣悍然對撞,然後相互抵消化作虛無。危機解除之後,我頓時長長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天空中又有無數的萬物之氣朝我匯聚而來,補充我剛剛的損耗。只聽徐神機在大陣之外對我說道:“小雨,你抓緊時間,我快要撐不住了。”

此言一出,我立刻望向遠處的徐神機,此時他長滿皺紋的蒼老臉龐上滿是汗水,臉色也十分的蒼白憔悴,剛剛他說話的聲音也十分虛弱。

我心知徐神機已經是強弩之末,當下更不敢我任何耽擱。我舉起手中的渡鬼劍,直指向對面的旱魃說道:“決一勝負吧,我不能再和你耗下去了。”

在說話之間,我全力釋放萬物之氣,在神尺精血破屍咒的加持之下,渡鬼劍白光大盛,晃得我快要睜不開眼睛。

在全力釋放萬物之氣之下,我的身體迅速被一股氣包裹,助我抵禦旱魃的煞氣。此時此刻就是我最強的狀態,我要和旱魃拼了。

當下我緊握住渡鬼劍,腳掌在地面上重重一踏,身體在陽光之下化作一道模糊的白影,直沖向對面的旱魃。

旱魃見我主動攻擊,嘴角立即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它輕聲說道:“小道士你當真是不知死活,我定要吸幹你的血肉,將你化為劫灰。”

在我的全速沖擊之下,我和旱魃的距離在轉瞬之間拉近,只聽徐嫣然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張雨,先用劍直刺旱魃。”

我立即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渡鬼劍直刺向旱魃,片刻之後,劍刃撞擊在旱魃的身上,立即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眼見旱魃毫發無傷,我頓時心頭大驚,之前還明明傷到它了,為什麽現在就不行了。這時徐嫣然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張雨,現在旱魃已經有所防備,再想要傷它就困難了。”

一聽這話,我的心瞬間沈入谷底,面露無盡的苦澀,旱魃的身體不懼風雷,堅如金石,就連我的渡鬼劍也沒用,那到底還怎麽辦啊?

一擊過後,旱魃的利爪也向我襲來了,現在也不是我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我立即身體一扭,快速躲開了這一擊。

躲開旱魃的利爪之後,我揮動渡鬼劍,一劍劈在旱魃的手臂上,頓時又發出一聲金石碰撞的聲音,強大的反震之力震得我虎口發麻。

第二擊再次沒有效果之後,我立即後退與旱魃拉開一些距離。此時我的右手正在微微顫抖著,為了防止旱魃發現,我故意把手背在身後。

不遠處的旱魃看著我,聲音冷冷的說道:“小道士,你們三人固然勇氣可嘉,妄圖來此消滅我,但實在是有勇無謀,白白丟掉性命。”

看著旱魃長滿金色長毛的身體,我露出一個特別無奈的表情,收斂心神之後,我開口說道:“少廢話,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有一副烏龜殼一樣的身體嘛,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告訴你,這一次我們用金符把你封印之後,就會想辦法消滅你,讓你再也沒有蹦噠的機會。”

說完之後,我從兜裏掏出了那張雨師化水符,裝模作樣的捏在手上之後,我催動體內之氣,將氣灌註進金符之中,原本黯淡無光的金符立即又重現光芒。

見此一幕,旱魃的臉上頓時流露出忌憚之色,看到它這樣,我頓時在心中冷笑不止,心說我的狐假虎威是成了。

旱魃雖然厲害,但它卻不知道金符失效之後就無法再用,剛才我將氣灌註進金符之中,就是為了使它忌憚。其實這張克制旱魃火屬性的金符已經沒用了,而且就算是這張符能用,我也不會使用。

之前徐神機告訴過我,龍門派有五張鎮教金符,分屬五行,從開派之初流傳下來,在千百年間為了對付厲鬼妖邪,已經將五張金符用完了。

旱魃屬火,五行之中以水克火,所以雨師化水符才能壓制住它的煞氣,將其封印。如果使用其他屬性的金符,則沒有這麽好的效果。

片刻之後,旱魃的臉上露出一抹兇狠之色,它指著我厲聲說道:“小道士,200年前我在大意之下被人封印至今,現在我可不會在重蹈覆轍了,你沒有機會使用這張金符。”

話音剛落,旱魃立即就向我沖了過來,我左手捏符右手舉劍,也迎上了它。這一次,旱魃的攻擊變得極為淩厲,可以說是招招致命。

在徐嫣然的不斷提醒之下,我依然險象環生。此時此刻,我有些後悔狐假虎威了,雖然拿出金符讓旱魃有了忌憚,但同樣也逼它使出了全力。

一時之間,金石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每一次渡鬼劍劈砍在旱魃身上,它根本就不閃不避,直接以身體硬抗。讓我失望的是,以前無堅不摧的渡鬼劍這一次是遇到了克星。

我依靠著徐嫣然的蔔算提醒,一次次提前躲開旱魃的攻擊,就這樣才勉強和旱魃戰成平手。越打下去我就越心驚,因為這只旱魃當真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盡管我現在依然有萬物之氣的保護,但是油盡燈枯的徐神機已經沒法在幫助我匯聚萬物之氣了。此消彼長之下,我的落敗只是時間問題。而一旦我落敗了,那我們將再無戰勝旱魃的機會,我們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一想到這裏,我的心中就特別著急,但我只能把這份著急埋在心裏,不能表現出來。旱魃的攻擊越來越快,徐嫣然的蔔算也越來越快,筋疲力竭的我已經漸漸跟不上旱魃的攻擊了。

為了不讓旱魃抓到我的破綻,我決定先遠離它喘息片刻。在它的一擊被我躲開之後,我抓住這稍縱即逝的瞬間機會,高舉起渡鬼劍,這一刻,我全力催動萬物之氣,渡鬼劍頓時白光大盛。

在烈日之下,渡鬼劍爆發出一道沖天而起的白光,我對著旱魃高聲喝道:“你給我去死吧。”話音落下之際,我手中的渡鬼劍對著旱魃的腦袋重重砸了下去。

旱魃見我這兇悍的一擊,頓時舉起雙臂,在下一刻,渡鬼劍重重的砸在它的雙臂之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之聲。

萬物之氣與旱魃的煞氣相互糾纏,爆發出強大的氣流。突然間,我心中升起了疑惑,之前旱魃根本就是以身體硬抗我的渡鬼劍,為什麽這一次它會以雙臂抵擋我的攻擊?

還未等我弄清楚這一點,異變突生,正在大陣邊緣的徐嫣然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這聲慘叫很清晰的傳進了我的耳朵裏,頓時讓我心頭一凜。

徐嫣然突發狀況,讓我也沒了和旱魃拼鬥下去的意思,我抽劍後退,急切的小聲問道:“徐嫣然,你怎麽了?”

此時此刻,旱魃見我再次後退,也立即追擊過來,搞得我現在根本就不敢回頭去看。在我說完之後,徐嫣然起初沒說話,就在我心中特別著急忍不住想要回頭看時,徐嫣然這才對我說道:“張雨,接連不斷的蔔算讓我身心俱疲,我沒事只是太累了。”

徐嫣然的語氣之中滿是疲憊,在說話間不斷喘著粗氣。聞聽此言,我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愧疚,在剛才的戰鬥之中,徐嫣然一直都在通過蔔算之法料敵先機,讓我得以和旱魃周旋。

徐嫣然會感覺到疲憊很正常,因為蔔算之法是很耗費心神的。想到這裏,我立刻對她說道:“你別再蔔算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好了,你趕緊休息。”

話音剛落,徐嫣然立刻發出一聲驚呼,然後用極為震驚的語氣對我說道:“張雨,你快逃,你快逃啊!再晚就來不及了。”

聽到徐嫣然的這句話,我的身體一滯,我忍不住快速回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看不要緊,頓時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現在的徐嫣然臉色蒼白如紙,嘴邊竟然還有血跡,她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旱魃,眼睛裏滿是恐懼之色。

我向著前面揮出一道劍氣,想要迫使旱魃停止追擊,白色劍芒直射向旱魃,它立即停下以身體硬抗劍氣。

當旱魃停下之後,我立即對徐嫣然問道:“徐嫣然,你到底怎麽了?”徐嫣然聲音顫抖的說道:“完了,我們都完了,已經逃不了了。剛才我通過蔔算,再次算到了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的卦象。我看見了無窮無盡的火海包圍著我們,我們在一瞬間就會被火海吞沒。”

在徐嫣然說完之後,我面露震驚之色看著旱魃,這時旱魃站在原地,指著我開口說道:“小道士,時候差不多了,我這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實力。”

旱魃的話音剛落,它猛然間擡起腦袋,周身釋放的煞氣化作一道光柱沖天而起,與正午的烈日遙相呼應。

這一刻,雲止風停,四周安靜的可怕,沖天而起的光柱似乎連接著天空的烈日和旱魃,因為我感覺到旱魃身上散發的高溫越來越強烈,即便有萬物之氣的保護,我依然感到皮膚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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