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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吊客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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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我迷迷糊糊的半靠在床上,一直熬到了天亮,陳雪一直睡到了早上八點多,我見她睡得這麽香甜,也實在是不忍心打擾她。

要說起來,這一夜可是要了我的老命,動又不能動,只能保持這一個姿勢,到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疼的。

我實在是憋不住了,想要撒尿,可這稍微一活動腿,立刻就把我身邊的陳雪吵醒了。她嚶嚀了一聲,然後慢慢睜眼。

在看到我的時候,她的眼睛裏帶著迷糊,我輕笑了一聲,對她說道:“醒啦。”她終於是恢覆了意識,立刻瞪大眼睛,對我說道:“啊,我怎麽睡著了?”

說完,她立刻從我身邊坐起來,看著我就說道:“對不起啊,說是照顧你的,結果我都不知道自己啥時候睡著的。”

說著說著,她的臉上竟然多了一絲紅潤,看著我的時候好像是有點不好意思。平時可是很少見到她這副小女孩的作態,讓我一時之間有些楞神。

不過我倒是沒在意這個,楞了一會兒之後,只是搖搖頭說道:“沒事沒事,你閃開,我要起床撒尿。”

陳雪竟然想也沒想就立刻說道:“哦,用不用我幫你。”她的話讓我的動作一滯,我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大姐,你是不是睡迷糊了,我是去撒尿,你幫啥忙?”

陳雪也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那臉臊得就跟那猴子屁股一樣。她嘟起嘴巴,把頭扭到一邊不說話了。

我這副慘不忍睹的樣子,肯定是不能去學校了,打了一個電話請了假,又打了電話給老朱,讓他和郝玉幫我送點東西到醫院來。

在電話裏,老朱對我受傷一事表現的很詫異,一直追問著我到底是怎麽弄的,居然嚴重到要住院的地步。

我也不能說是讓陳雪給揍的啊,不然還不得讓那兩貨給笑話死,於是,我語焉不詳,支支吾吾的扯了半天。

沒過半個小時,老朱和郝玉他倆就來了,老朱手裏提著大包小包,是我的衣服。郝玉手裏則是提了一個水果籃子。

他倆一進門,看到我這副別致的造型,登時都傻了眼,老朱指著我吊著的胳膊就說道:“小雨啊,你這一天天的也忒不讓人省心了,咋弄成了這個樣子?你還別說,這造型再配上熊貓眼還挺藝術的哈。”

我就知道丫的嘴裏就蹦不出來好話,苦著臉就說道:“你他大爺的能不說風涼話嗎?東西留下,人趕緊滾蛋,看見你我就不煩別人。”

老朱賤兮兮的笑了笑,偷眼看了看站在窗戶邊的陳雪,極其小聲的對我說道:“我說你小子可以啊,陳女俠居然一大早就來照顧你。”

他生怕讓陳雪聽見了,說完又偷眼看了一眼陳雪。我懶得理他,要是讓他知道昨晚陳雪壓根就沒走,那他還不得驚掉下巴啊。

郝玉幫我剝了一根香蕉,對我說道:“你這到底是怎麽弄的?搞得這麽嚴重,電話裏你又不說清楚。”

我接過香蕉,咬了一口就說道:“嗨,提起來都是淚,倒黴催的,讓人給揍了一頓。”我的話音剛落,老朱立刻擼袖子說道:“趕緊說,哪個不長眼的鱉孫敢動我兄弟,也不打聽打聽我朱明亮的名號。你告訴我是誰幹的,我這就召集人馬給你報仇。”

我心說老朱你是撿破爛發家致富了,還是肺活量上來了,咋這麽能吹呢?你口中的鱉孫現在就現在你身後呢,估計你再多說一句,那咱倆立刻能成病友,她要是不把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我張雨從現在起就和你姓。

我不忍心見老朱挨揍,於是急忙勸解說道:“哎呀,你可省點嘴皮子上的功夫吧,別說我沒提醒你啊,禍從口出。”

就在這時,陳雪走到了我身邊,先是眼神淩厲的看了老朱一眼,然後才輕聲對我說道:“你先在這陪他們倆聊會,我去幫你買點吃的,排骨湯行不?”

我微微點頭,說道:“行,你看著辦就好。”陳雪走後,老朱似是有所察覺一般,臉上帶著一股壞笑。

他先跑到門口看了看,確認陳雪已經走遠,然後才回到我身邊,一副賤笑的樣子對我說道:“你小子老實交代,你這傷是不是讓陳女俠給揍的?”

此言一出,郝玉也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倒是挺驚訝的,這老朱今兒的腦子咋這麽開竅。既然他都猜到了,我也沒隱瞞,點點頭就承認了。

老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手指對著我連點幾下,就說道:“依我所見,昨晚上你倆動靜不小哇,是不是你小子霸王硬上弓,結果陳女俠沒同意,就把你給揍了?”

我是氣的半點吐血,當時真想抄起地上的熱水瓶敲開老朱的腦袋看看,丫的滿腦子就沒一點純潔的思想。

我憤怒的罵道:“我去你大爺的,你以為人都和你一樣,一天到晚滿腦子都是這種不健康的思想嗎?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一直到陳雪拎著排骨湯回來,我仍然是餘怒未消,不過我可不敢給陳雪擺臭臉,聞見香味,我立刻說道:“哇,好香啊,開飯開飯。”

陳雪坐到床邊,一邊打開食盒,一邊對我說道:“你這不方便,還是我來餵你吧,來,張嘴。”我像個乖寶寶一樣張嘴,陳雪先舀了一勺湯,還細心的吹了吹,最後才餵進我嘴裏。

老朱和郝玉也都是有眼色的人,郝玉立刻說道:“我們等會還有課,就不打擾你們了,小雨你好好養著,缺啥你說,我們再給你送。”

說完,也不待我們說話,立刻閃人了,老朱走到門口時,還特意給我做了一個加油打氣的動作,嘴巴張開,說了兩個字,雖然聲音不大,我還是聽見了,他說拿下。我只能回敬他一個豎中指的動作,用表情告訴他,你滾蛋!

陳雪又舀了一勺湯,對我疑惑的說道:“朱明亮說什麽拿下?”我感覺搖了搖頭說道:“你聽錯了,他不是說拿下,是說請假。”

陳雪把湯送到我嘴裏,說道:“哦,請假不是請過了嘛。”

陳雪一直在這陪著我,下午的時候,我對她說道:“今天晚上你就別在這陪我了,反正我又沒啥大事。”

陳雪看著我說道:“你一個人能行嗎?”我點點頭說道:“沒事,你回宿舍好好休息,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你昨晚上沒睡好。”

陳雪考慮了一下,忽然對我語氣詭異的說道:“你一個人晚上不害怕?這醫院裏死人多陰氣重,保不準就有臟東西。”

我知道她是故意想嚇唬我,就說道:“哥們我這陽氣足足的,哪能碰見那些?”陳雪不置可否,對我說道:“那行吧,等會晚上伺候你吃完飯,我就回去了,明天早上再來。”

吃完了晚飯,陳雪剛離開,正巧這時,小護士推著輪椅走進了病房,輪椅上還坐著一個女人,腳上纏著繃帶。

小護士推著她徑直去了最裏邊的一張病床,出來的時候,又順帶著拉上了簾布。

等到小護士走後,病房裏只剩下了我和那個剛來的女人,她一直沒說話,我更不可能去主動找她搭話,病房裏顯得很安靜。

由於昨晚沒睡好的緣故,今晚我的瞌睡蟲來的很早,大概晚上八點多鐘,我就半靠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咚咚咚咚。”忽然我被一陣的敲門聲給驚醒了,病房裏的燈不知道什麽關了,不過窗簾沒拉,外面仍然是漆黑一片,只有月光灑落進來,將正對房門的位置照射的灰蒙蒙的。

“咚咚咚咚。”此時外面又傳來一陣敲門聲,這陣敲門聲清晰的響了四下,挺連貫的,但是不急促。我想著有可能是晚上來查房的護士,剛想開口說話,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咚。”又是一連四下,當時我壓根沒多想,事後我才想起來,要是半夜你突然聽到了敲門聲,可就一定要警惕,一般來說,三聲為人敲,四聲則是鬼。

我怕打擾到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女人,就小聲的說了一句:“門沒鎖,請進。”得到我的允許,外面沒了敲門聲。

“吱呀”一聲,病房門被輕輕打開了一條縫,因為我是半靠在床頭,所以看的一清二楚。門慢慢的打開了,從外面有進來的卻不是人!

它出現了月光照射的地方,我登時眼睛瞪大,差點就要驚呼出聲!在月光之下,我看清這位披掛了一身寬大的白顏色長袍大褂,可能是因為月光照射的原因,顯得那衣服是慘白慘白的。

腦袋上還戴了頂細長的大高帽,眉目模糊難辨,只看到一張慘白的毫無一點血色的臉露在帽子下面,那張臉就像是個鞋拔子似的。

一張嘴倒是通紅通紅的,就跟抹了鮮血一樣。細長的小眼睛一直瞇縫著,這張長馬臉再配上這五官,顯得很是不倫不類,更怪異的是臉上的表情,似哭又似笑。

我看的是一陣膽寒,只見它又往前走了一步,我這才看清楚這鬼東西脖頸上垂著一根繩子,隨著它的走動正一蕩一蕩的。就在這時,它邪魅的笑了一下,不過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半尺來長一根血淋淋的舌頭就耷拉在胸前,挺像系了一根紅色的領帶。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心說還真是讓陳雪一語中的,下午的時候她還說讓我晚上小心醫院裏的臟東西,真沒想到我晚上就碰見了,想我下午還說自己的陽氣足足的,碰不見臟東西,誰能料到這打臉來的這麽快。

人在一些特定的時候是能看見鬼的,比方說是在陰氣特別重的地方,或者是這個人陽氣很弱的時候,都很容易碰到臟東西的。

這大晚上cos白無常的臟東西我可是一眼就能認出來,想我小時候還差點就栽在了這種臟東西手裏,他大爺的這是一位老吊客啊!

想我堂堂老張家的後人,《魯班經》傳人,居然讓一位老吊客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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