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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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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靜雅摁響打火機點煙:“放心,我沒那麽傻。打了你我又落不到好,說不定還要被學校處分開除。我不會那樣幹的。”

打火機居然沒氣了,摁了一下,沒出火。劉映春笑了,從抽屜裏拿出一只打火機,親親熱熱給他點上煙:“你知道就好。其實也沒什麽,咱們之間只是一點小誤會。我保證以後不再碰你女朋友。其實我真沒碰她,只是開了幾句玩笑。”

周靜雅抽煙抽的咳嗽起來,紅了眼睛說:“你這個王八蛋,不要當著我的面胡說八道,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沒談戀愛。”

劉映春笑:“真的?”

“真的。”

劉映春說:“你說真的我就信。”

周靜雅試圖從他口中誘出一些關於上次王卉那件事的內容,但劉映春似乎很警惕,並不肯談,只說:“我沒有碰她。”稱只是師生談話,開了點玩笑,發生了點誤會。周靜雅見引誘無用,轉過頭瞥他:“你又不道歉,那你這個王八蛋找我幹什麽?”

劉映春說:“不要一口一個王八蛋嘛。”

周靜雅說:“那叫你什麽?叫你老畜生?”

劉映春說:“叫老師,實在不行叫爸爸。反正你也沒爹媽,要不認我當個爸爸怎麽樣?以後我肯定照顧你。”

周靜雅問:“你怎麽照顧我?”

劉映春:“幫你補補課嘛,你喜歡什麽東西,爸爸給你買。吃的玩的,男孩子不喜歡穿衣打扮,就喜歡玩。我還真擔心你,你這又沒爹又沒媽,初中畢業打算做什麽?不會去外面打工吧?”

周靜雅沒說話。

劉映春摸了摸他手,笑說:“有爸爸在別怕。”

周靜雅仰了頭,很惆悵,半晌,苦惱道:“你真能幫我嗎?我不信。”

劉映春拍了拍他背:“別怕,只要你聽話,我肯定說話算話。”

周靜雅又沒出聲。

他那模樣是真漂亮,黑頭發軟軟的,從臉到脖子一色的潔白,黑色的眉毛眼睛,紅色的嘴唇。劉映春一時控制不住心動,也坐到辦公桌上,激動的伸出雙手抱住他腰,嘴湊上去親他。

劉映春熱情洋溢的啃他,啃了好一陣脖子,周靜雅懶洋洋的仰著頭,沒反應,由著他。劉映春得寸進尺,欲火熊熊,突然要跟他舌吻,周靜雅厭惡占了上風,猛一下打開他:“別碰我!”

劉映春見他抗拒接吻,訕笑著退了一步,繼續吻他脖子,同時手暗暗地往兩腿之間去,揉搓了一下,想解他褲子拉鏈。周靜雅再次怒了,一巴掌揮他臉上:“別碰我!”

他要翻臉要不翻臉的,劉映春見他欲拒還迎的,也急了,說:“那你要怎麽樣?你又要來,又不讓我碰你,那你幹脆走吧。”

周靜雅忍著氣,也不走。

兩人僵持了一會,劉映春見他不走,於是又道歉:“好了好了,我不碰你行了吧。跟個娘們兒似的。但你杵在這不走,你想要我對你好,你總要做點什麽吧?”

周靜雅道:“你想做什麽?”

劉映春道:“我想上你屁.股你答應嗎?”

周靜雅瞪著他:“不行。”

劉映春皺眉說:“那你給我口.交吧。”

周靜雅仍舊瞪著他:“不行。”

劉映春有點窩火說:“那你要怎麽樣?那要不你給我打飛機吧?打飛機總行吧?這麽簡單。”

周靜雅扭過頭沒作聲。

劉映春見他同意了,一邊解褲子拉鏈,一邊抱怨說:“老子虧大了。讓你打飛機,還不如我自己呢。都是手,左手跟右手有什麽區別?沒勁的很。”

周靜雅說:“那你就別要了。”

劉映春說:“行了行了,要幹就幹別慪慪氣氣的。”

他準備好了,說:“過來吧。”

周靜雅定了半晌,許久,從辦公桌上挪了下來。他站在劉映春面前,看著他褲子拉鏈敞開的醜相,一陣想吐。

他要蹲下。

劉映春笑撫摸著他臉蛋,說:“跪下。”

他不想跪,但蹲下的姿勢不便,最後還是跪下了,緊挨在他膝前。

劉映春極舒爽,整個過程裏,一直撫摸他臉,並試圖親吻他嘴巴,手探進t恤裏撫摸他肉體。最後,劉映春顫抖著釋放了,周靜雅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手上的粘稠液體,怔了很久。

劉映春舒服地躺在辦公椅上:“你去洗洗吧。”

周靜雅站了起來,看著手上,震驚的,好像手被蕁麻燙過了似的。他拿了只手帕托在手背下,順便按下了錄音筆,嘴裏叫道:“你他媽個傻.逼!我他媽的要去告你!老子要告你強.奸!你強.奸我!你完了!你死定了!”他嘴裏飛快地叫著,幾乎有些語無倫次:“你死定了!老子要告你強.奸!強.奸!”

沒等劉映春反應過來,他已經托著手臂飛快沖出辦公室了。

派出所距離學校只有十幾分鐘,他步子快,七八分鐘就到了。接待他的是陳昊。

周靜雅因為幾次進出此地,已經熟門熟路,加上上次何美蕓請的那一頓飯,後來一直跟這些民警維持著良好的熟人關系。周靜雅慌慌張張,臉色煞白的跟陳昊描述了此事,還把手掌伸給他看:“這是他的精.液。我要報案,我的化學老師劉映春他強.奸我……就在剛才,我還錄了音。”

陳昊幹警這麽多年,頭一次見男生過來報強.奸,還這幅架勢,都給他驚到了。

很快,何美蕓也來了,民警跟她打電話,說:“你兒子被強奸了,現在在派出所報案。”何美蕓都嚇著了,飛快趕進去。

周靜雅要打官司,要讓那劉映春坐牢。

他目標很明確:“我有證據,我就要他坐牢。”

但民警勸他,告訴他,這官司八九成是要敗訴的,就憑他很難讓劉映春坐牢。

“因為司法上關於強.奸的定義,沒有提到男的被強.奸這種事,一直只是特指的女性,你這樣的官司沒法打。也沒有律師願意接的,就算你要硬打估計法院也不會判。而且吧,你這錄音聽起來,也說不上是強.奸。打飛機是打飛機,強.奸是強.奸,兩碼事。更何況還是你自願的。不過鑒於你是未成年,還是學生,所以這個問題還是很嚴重。”

周靜雅說:“不是我自願,是他威脅逼迫我。他不是初犯,他之前猥褻過王卉。但是學校沒有處理他,我就是要告他。”

何美蕓頭一次聽說這件事,心都要涼了:“你說小卉?”

周靜雅說:“對,不止王卉,還有別的同學。他的事學校都知道。”

何美蕓心痛極了,千言萬語的懇求拜托陳昊,不論花多少錢都要替兩個孩子討公道。陳昊聽說了劉映春的事,也覺得義憤,答應幫他們想辦法。咨詢了律師,以及法院那邊的熟人,明確告訴周靜雅,這官司不好打。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包括法院,也都同情,但是這涉及司法方面的問題,法官也不敢隨意判決。要是被告人不服發起上訴,法院會很難辦,這種案子到哪都沒法判。不過大家也給他出了主意,雖然司法無法判定,但學校的事情歸教育局管,這種事不論如何教育局總要管的,建議找教育局。陳昊這邊讓他法院和公安的朋友出面幫忙將相關的材料由司法機關移交給教育局,讓教育局自己處理。

司法機關一出面,比周靜雅一個學生的力量大多了。很快,劉映春被開除教職,學校相關領導,校長、班主任等也挨了處分。整個學校的老師被扣發全年績效,結局很是慘淡,全校議論聲一片。

周靜雅請了一段時間假,不敢去上學。聽說劉映春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周靜雅擔心他會報覆,突然拿刀來砍了自己,因此接連幾個月,連門都不敢出。

過了兩個月,何美蕓打聽到消息告訴他:“劉映春調到某偏遠鄉村去教小學了。”

又似乎聽說,他老婆在和他鬧離婚。強.奸官司沒打成,離婚官司打起來了。劉映春現在灰頭土臉,落得個眾叛親離。聽起來似乎挺大快人心。這個調動對劉映春來說等於流放。他在縣城中學裏教的好好的,待遇又高,生活又好,現在卻被發配去農村,簡直是巨大的打擊,幾乎可以說是命運重創。周靜雅聽了,卻沒有一點高興,只覺得非常失望非常無力。

某偏遠鄉村,那裏的小孩子呢?就只能接受這樣的老師嗎?

他不能細想。

他幾乎要懷疑自己做錯了。他成功地報覆了劉映春,但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他期望事情會有轉圜,但沒什麽轉圜,劉映春走了,也沒報覆他。可能不是不想報覆,只是找不到人,加上被調動鬧離婚,焦頭爛額沒空。不過聽說他跟其他人放話威脅來著,說要搞死周靜雅,嚇得何美蕓心驚膽戰,很是恐慌了幾個月,天天管著兩個孩子不讓其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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