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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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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幾個小包子對小小包子很感興趣,所以秦小受想看看或者逗逗小小包子的時候,就讓人直接把小阿哥給抱過來。

但每次都以在五兒哭鬧聲中幾個小包子和秦小受烏爾逃竄為收場。

其實秦小受和幾個小包子都試過很多方法去哄哭鬧的小小包子,譬如……

二兒:“給你吃糕點,白糖的!”說完把糕點放到五兒面前晃晃。

秦小受+三兒:“剛剛出生的嬰兒是不會吃糕點的!”而且也不是所有小孩都像你一樣,用糕點就可以收買的!

二兒聽後,有些沮喪地垂頭,然後把白糖糕塞進嘴裏,然後幸福仰臉,“沒關系,哄不好五兒,我還有白糖糕!”魂淡……雖然你哄自己了……

三兒:“不準哭!”釋放王八之氣。

……五兒哭得更厲害了,還差點哭得背過氣去。被秦小受給挪到一邊去了,明顯孩紙被嚇到了。

三兒盯著角落,整個人都陰下來了……明明以前對那群小崽子很管用的說……

四兒:“不要哭……”五兒直接無視繼續哭。

“不哭給你好處。”秦小受挑眉,孩兒都知道什麽是好處了啊。五兒繼續扯嗓子哭。

“給你……半顆金豆子!金的哦!!”四兒忍痛,“算了!你還是繼續哭吧!”不管是金子還是豆子,都來之不易啊!堅決不給!

於是四兒捂著耳朵跑到離五兒最遠的角落裏。

秦小受撫額,都是靠不住的,走上前,抱起小孩,小孩在懷裏各種扭,秦小受把五兒左右搖晃,輕輕拍背,好像以前看奶媽都是這麽做的!

結果孩紙使勁掙紮發現掙紮無效之後,更強的音波攻擊出現了。

秦小受立馬把小小包子交出去,跟著捂著耳朵的三個小包子逃竄,盡量遠離五兒。

一番日子折騰下來,秦小受總結出幾個結論:一,五兒甚難伺候,不易收買。二,五兒其他特征特長暫不明,但絕對嗓門大!音波攻擊力超強!三,五兒除了以上特征和其他嬰兒沒有任何區別!該吃吃,該睡睡,該吵鬧一點都不帶歇息的!

至於五兒的名字,最後因為玄燁提醒下的先入為主,和太後商量著,最後還是定了隆禧。

五兒百日宴之後不就,眼看著玄燁八歲生日快到了,八歲在秦小受和在玄燁看來都很敏感,秦小受再一次不死心地詢問之下,是否可以申請退休,被三兒嚴詞拒絕不說,還給秦小受上了堂思想教育課。

最後秦小受憋著滿肚子的悲愴和委屈,跟著四兒一起捏五兒小臉,於是再一次爆發哭聲,秦小受和小包子已經很默契地列隊形捂耳逃竄了。

整理好心情的秦小受跟三兒商量了很久,最後討價還價之下,總算把退休定在了三兒的成年的時候,也就是虛歲十六。

而為了替三兒即位做好鋪墊,兩人商量著要不要先立太子。這一點是秦小受提出來的,三兒表面上並沒有多在乎地點點頭,心裏卻暗暗高興,並不是高興他離皇位又近一步,而且高興於皇阿瑪對他的關心。不過同時,又有些小別扭,皇阿瑪這個樣子,明顯是把他當作晚輩孩子在照顧,替他鋪平路什麽的……這讓三兒有種他們不在同一、等同的關系位置上。

其實秦小受絲毫沒有這種想法,雖然偶爾會因為三兒的殼子迷惑一下,但是這兩年來日日討論政事,秦小受對三兒更多的是敬重和崇拜,因為血緣關系又多了點親近,但又有別於對其他幾個小包子的那種父子親情。總之,綜合一起來,三兒在秦小受心裏的位置很特殊,而且很高。當然這一點要讓三兒自己慢慢體會了。

三兒既然沒有意見,也就說明立太子這件事應該不會引起什麽問題,不過出於尊重,秦小受還是去找了太後,商量立太子這件事。

對於太後,秦小受的感情很覆雜,她是個值得人敬重的女人,卻不是一個值得兒子全心信賴的母親。她的心中有天下,有大清,而不是這個兒子。也是這一點,太後和貴太妃的博弈,貴太妃一開始就輸的一敗塗地,哪怕她自以為身份高貴而占盡優勢。而後來宮裏出了事之後,太後處理的態度和手段,讓秦小受難免有些心寒,一開始,秦小受其實對太後還是有那麽點依賴的,畢竟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太後,太後也是第一個知道自己‘失憶’的,還派吳良輔來幫他,又在百度之下,得知這位太後的功績和能力更加心生敬佩。

結果後來的事情,一樁一樁讓秦小受不得不退離太後越來越遠。太後要替大舉照相,這個秦小受可以理解,但是著想到,把他也蒙在鼓裏,寧願去幫那些人銷毀罪證,也不願意直接告訴他這個兒子,兩個人好好商量……這中間不得不說,信任起了決定性作用,從一開始,秦小受就沒有感覺到自己和太後是一邊的……

而現在找到了可以全心信賴又實力強大的盟友,秦小受對於太後,有敬,無情;有尊,無信。

太後了解到秦小受的意思之後,沈思了半晌,權衡之下,還是點點頭,現在把三阿哥立為太子,無疑是給滿清貴族吃了顆定心丸,這比塞再多的秀女進宮都管用。而且三阿哥確實是個出挑聰慧的,太後也確實中意。

於是在三阿哥八歲壽辰上,秦小受頒布了聖旨,立三阿哥,愛新覺羅·玄燁為太子。這次壽宴本來就辦的很盛大,群臣都在席位上,聽到了這道聖旨,滿臣們立馬高呼吾皇萬歲,皇上聖明。大多數滿臣還是很樂意看到三阿哥被封為太子,最後登上皇位的。而其他沒有必要利害關系的,如漢臣其實反而看重幾個阿哥本身的資質,對於幾個阿哥的品性學識還是有所了解的,對三阿哥也挺看好的。倒還有些心思的滿臣,覺得皇上立太子過早了,可惜這是人家三阿哥的壽辰,而且聖旨都直接下了,看太後的神情也是早通過氣,商量好的。要這個時候有意見,得罪太後,得罪皇上,得罪太子,真的是嫌命長了!

岳樂坐的席位是很靠近三阿哥那桌,看著三阿哥寵辱不驚,淡定的樣子,顯露出來不屬於八歲稚子的穩重和霸氣,哪怕連被封為太子,都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喜悅,也不是裝裝樣子,眼神裏跟表情是一致的。即便是之前跟三阿哥說過了,通過氣了,一個小孩也很難表現得如此鎮定優異。岳樂除了對三阿哥印象分刷新高,也沒有作過多的猜測,或許已經有過猜測,但是不管真相如何,都不是他能夠去探究的。他只需要知道,皇上這次選擇的繼承人是選對了。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皇上傳召他的時間和次數越來越少了,以前一天數次,到一天一次,到後來兩三天一次。沒有被傳召的時候,他自然也不閑,這內務府說事兒多也不多,畢竟下面還有各種分支,分管,不需要事事都由他監控看著進行。但說少也不少,岳樂很清楚皇上把內務府交給他是出於如何的希望,所以盡量做到沒有任何的差池,要確保這一點,費的功夫就多多了。說實話,見皇上的次數少了,與其說是覺得失寵而失落,更不如說,懷念皇上那脫線的話,跳脫的思維,雖然每次弄得他有撫額的沖動,哭笑不得。但現在確實挺懷念的,不過每次去禦書房都能看到和皇上隔著書桌站在椅子上的三阿哥,兩父子的身影讓岳樂總覺得這樣才更合適……

其實說到懷念的話,其實最近岳樂倒真的很緬懷那些在沙場的日子,和後來來到沙場的少年。這一走就是兩年了,不過前線捷報傳回來了,大軍不日就會班師回朝了。那個少年也很快回來回了吧……

對博果爾,岳樂一開始並沒有特別在意,不過是博果爾經常來找皇上,而那是他每天跟皇上都要在禦書房耗上好幾個時辰,下了朝就趕到禦書房,一直陪皇上處理完奏折。起初對博果爾的印象,不過是個沖動和任性的少年,但時間久了漸漸發現,這個尚武又看起來年輕氣盛橫沖直撞的少年,其實有著一番很細膩的心思。然而就在他對少年另眼相看的時候,卻見少年癡迷於董鄂氏,皇上秀選還沒過,皇上還沒有挑人,就先去要了人。這讓岳樂覺得自己看走了眼,對博果爾有那麽的一段時間,並不是那麽待見的。

不過後來博果爾的表現,尤其是在軍營裏的表現,又讓他對博果爾改了一番評價。其實一開始只不過是簡單的印象的話,到後來,岳樂發現,自己的目光也過於專註於這個少年身上了,所以他成親之後,也是少年作出讓他失望之舉的時候,轉移了自己的視線,不再刻意關註。但在戰場上,他必須要替皇上照顧他,他這麽告訴自己,於是在判斷博果爾中了埋伏之後,立刻趕去解救。替他擋那一刀,其實岳樂本意是推開博果爾的,結果身體本能地擋在了他身後。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人包紮好,趴在了床上休息。看到守在床邊的博果爾,博果爾眼神和表情無不在詢問‘為什麽’,岳樂苦笑,他自己也怕是要廢很大番功夫才能知道到底是為什麽,不過不是現在這個狀態的自己能弄清楚的,於是只好道,‘你沒事就好,否則我可沒法給皇上交待。’皇上,博果爾的親兄,他盡忠的主子,這不是很好的緣由麽。

把對方的埋伏給也連帶破解了,雖然受了傷,但是大挫敵軍士氣,對方也是強弩之末,為了一鼓作氣,岳樂不得不帶傷上陣,鼓舞士氣,這場仗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誰贏誰輸的問題,而是他們什麽時候贏的問題罷了。而博果爾自從那天他說出那句話之後,再也沒有任何問題,也很少出現在他面前,不過他上戰場之後,博果爾一直在他左右,他知道這個倔強的少年是在照顧他。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而轉過頭查看岳樂是否安好的博果爾並沒有錯過這一笑容,心跳漏了一拍。

岳樂回過神來,搖搖頭,自己又在回想軍營那些事了。看著那道明黃色的身影,皇上現在有幾個小阿哥了,又有三阿哥相助,怕是用不上他了,摸摸鼻子,看來還是得自己找點事兒來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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