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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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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驍向兒子拍了拍手,示意他到自己面前,眼見著嵩嵩撲過來,他抱起兒子,好整以暇的看著雲槿:“我回家看我老婆兒子,不可以?”

“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們已經離婚了!丁驍,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才明白,我跟你不可能了!”雲槿怒不可遏,就要沖過去搶兒子。

“只要我一天不簽字,你一天就是我老婆,就算你不是我老婆了,嵩嵩也是我兒子,你別逼我跟你爭兒子的撫養權。”丁驍慢條斯理的說,眼睛裏盡是笑意,存心要把雲槿給逼急了。

“你又威脅我。”雲槿頹然的吐了口氣。

每次都這樣,一說到這個話題,他就用兒子的撫養權來要挾。她知道他的背景和本事,並不敢貿然跟他撕破臉,嵩嵩是她心頭肉,為了兒子她什麽都能忍。

“乖寶貝兒,給爸爸看了,又長高了沒有?”丁驍歡喜的揉著兒子肉乎乎的小臉,狠狠親了一口。平常看別人家孩子不過爾爾,自個兒家這大胖小子,怎麽親也親不夠。

嵩嵩看到爸爸又給他買了無數新玩具,高興壞了,拉著爸爸陪他一起玩,父子倆興致很高,一直玩到快十二點。

嵩嵩睡下以後,雲槿關好門,看到丁驍仍坐在客廳裏看電視,關掉客廳的頂燈,攆他走:“嵩嵩都睡了,你還賴在我家幹什麽!”

“我下星期去武漢出差,要十幾天才能回來。”黑暗中,丁驍的眼睛獸一般凝視著雲槿。雲槿自然明白他意思,他是想賴著不走,冷冷道:“你愛呆在客廳裏隨便你。”

沒等她走到臥室門口,丁驍已經悄無聲息的跟上來,一把就把她橫抱起來,踢上臥室的門。

下午在樓裏看見她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樣子,他就已經憋了滿肚子的火,料定她不會參加晚上的飯局,他扔下眾人提前離開,就是等她回來好好收拾她。

把她放到床上,丁驍捏著她臉蛋兒,惡狠狠的吻她:“我慣著你,你就當我降不住你了,嗯?不許我回家,不許我看兒子,你這女人是要反了天了!”

雲槿捶他,歇斯底裏:“你瘋了,神經病!”她越掙紮,被他抱得越緊,於是她知道,他是要來真的了。

她反抗的激烈,他就要她要得更激烈,怕驚醒兒子,她只得壓低了聲音咒罵他,每罵一句就換來一個粗野的吻。

女人跟男人比力氣多半是以失敗告終,更別提跟解放軍作對了,那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雲槿沒掙紮幾下就沒了力氣,只能任他擺布。

當初結婚結的草率,領了證也就完事,沒想到軍人離婚的時候這麽麻煩,離婚協議書他拖著不簽字,法院那邊沒他的話,也不敢輕易判離,拖拖拉拉兩三年,兩人的關系還是不清不楚。

“丁驍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你他媽下次再犯神經折騰我,我就帶嵩嵩走。”雲槿渾身酸痛,咬著牙發狠,此刻丁驍在她心裏跟衣冠禽獸也差不多。

丁驍早已筋疲力盡,心滿意足的躺在邊上睡著,等她說完了,輕飄飄來一句:“你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哪次兌現了?明明舍不得我,何必故作姿態給我看。”

雲槿氣得頭昏,跑到浴室洗澡去了。她不要身上有他的氣味和痕跡,在浴室裏拼命的沖洗。

等她洗完澡出來,才發現他早已呈大字型呼呼大睡,把床占了一大半不說,他一絲`不掛的睡相相當難看。踹開他胳膊腿,雲槿把被子拽過來,去客廳裏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雲槿自夢中醒來,室內光線很暗,只有灰蒙蒙的微光自窗簾外透進來,身上似乎壓著什麽東西,她驚覺的發現,自己不僅睡在床上、在丁驍懷抱裏,而且身上還光溜溜的。

這狗東西不僅把她從客廳抱進臥室,還剝光了她身上的睡衣和他裸裎相對,雲槿又是生氣又是酸澀,婚後那一年多,他們每次爭吵她氣得跑去睡客廳,他都會在半夜趁她睡著了把她抱回床上去,偏偏她一向睡得安穩,他抱她的時候,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的臉抵在她肩頭,她不舒服的動了動,不想跟他貼在一起,誰知這一動卻把他弄醒了,手不安分的亂摸,最終覆在她胸前,軟綿綿的一團握在手裏:“你再亂動,我不介意開始晨練。”

雲槿轉過身,視線凝在他臉上:“以後每星期把嵩嵩送到你家玩兩天,周六早上送去,周日我接回來。”

聽到她這話,丁驍瞇縫著眼睛瞅她,她這麽個開場白,是要跟他談條件了,開門見山:“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雲槿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把兒子給我,不然你想都別想!”丁驍氣呼呼的翻身把雲槿壓在身下,折磨她蹂躪她。

這女人,除非用這種粗暴的交流方式,不然她根本不理他說的話,別人的老婆吵架鬧離婚只鬧一陣子,說過也就算了,只有她,一鬧就是兩三年,兒子都快三歲了,她還不肯罷休。

“丁驍,你講講道理……講講道理好吧……”雲槿徒勞的掙紮著。

丁驍更生氣了,牢牢的擠在她身體裏不出來,按著她肩膀,在她肩頸上肆虐,不一會兒就留下好幾處深淺不一的吻痕。

“結婚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在外面亂搞,是你自己沒做到,現在我主動給你和你外面的女人讓地方,你憑什麽還要綁著我,嵩嵩是我兒子,我有權撫養他。”雲槿狠狠的在丁驍背上掐,反正他皮糙肉厚經掐。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是被陷害的,那女人我根本不認識。嵩嵩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沒權力霸占他的撫養權。”丁驍煩不勝煩的回應。

那個害他丟了老婆的房地產商早被他攆出北京,卷包滾蛋了,她還想鬧哪樣?

類似的對話,在他們之間已經上演過無數次,彼此都覺得很累,覺得跟對方壓根兒不是一個思維國度的,根本無法溝通。

“跟個不認識的女人你都能上床,你還有什麽不能的。”

雲槿一直拒絕原諒他,盡管他後來解釋說是一場誤會,可畢竟人贓俱獲,那種心情,除了當事人沒人能理解。

“我沒跟她上床,我明明什麽都沒做,你就栽贓給我。”丁驍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他那天是喝多了,可還不至於連自己做沒做過那種事都不記得。

說什麽酒後亂性,那不過是某些人借醉裝瘋的借口,真要是醉成一灘泥,東倒西歪人事不知還能做那種事才真是神人,基本上身體已經脫離大腦控制進入靈魂脫殼狀態。

“那莫楚沅呢,你怎麽說?”雲槿使出殺手鐧。丁驍果然沈默了。

其實他倆都明白,這個名字才是真正橫亙在他倆之間的障礙,以他們生活的階層和身份,為逢場作戲的女人,雲槿是不至於兩三年不原諒他的,但是莫楚沅的事,他沒法自圓其說。

再次不歡而散,丁驍連早飯都沒吃,出門時還是氣鼓鼓的,雲槿疊被子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表放在床頭櫃上忘記拿了,替他收了起來。

每次都是這樣,一生氣,摔門而去,幾年過去,丁驍的脾氣沒有任何長進,不由得不讓雲槿對他失望,他怎麽就不能成熟一點面對問題呢?

“媽媽……”嵩嵩揉著小眼睛站在臥室門外,只穿著小背心,連短褲都沒穿,望著媽媽,“找不到爸爸。”

“你爸爸上班去了,寶貝,你自己穿好衣服,乖乖去洗臉刷牙。”雲槿邊收拾臥室,邊吩咐兒子做事,嵩嵩聽話的穿衣服去了,對爸爸的忽然“失蹤”他早就習以為常。

嵩嵩剛會走路不久,雲槿就訓練他自己穿衣服脫衣服、洗臉刷牙、自己上廁所,嵩嵩的生活自理能力遠遠高於同齡的孩子。

洗手間門口,雲槿倚在墻邊,看著兒子拿著小牙刷,站在小板凳上費力的照著鏡子刷牙,疼愛之餘,又有點心疼,覺得自己和丁驍目前的狀態特別不利於孩子的心理成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單位裏,有關雲槿和丁驍關系的傳言已經沸沸揚揚,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當天那麽多人在場,想保密也保不住。

丁驍在京城高幹子弟圈兒裏名氣不小,連帶著雲槿也跟著在單位出名了,大家都想,不管離不離吧,他倆那胖兒子可是貨真價實的。

兒媳婦可以掃地出門,孫子卻永遠是丁家的血脈,就沖這個,丁家也不會虧待母子倆兒,所以也沒人追究她擅自把兒子帶到單位裏這事兒了。

就連跟她說話的語氣也不像以前了,以前大家沒摸透她背景,又因為她是從地方上調來的,人看著也有點不思進取,因而沒人把她當回事,現在都知道她身份了,態度也客氣了許多。

雲槿自己也不是沒察覺,但是並不放心上,她知道,越是這種單位,人情世故越是面子上的事,人家不是敬重她孟雲槿,是忌憚她前任公公的職位。

姚馥雲也聽說了那天的事,關上辦公室的門審問雲槿。

“你公公可是軍方數得著的人物啊,傻丫頭,這麽大的背景你都不善加利用。”姚馥雲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這孟雲槿傻呀,這麽好的婆家,多少人上趕著都嫁不進去的家庭,怎麽能說不要就不要呢。

“鞋子合適不合適,只有腳知道。”雲槿並不想在人前過多數落丁驍的不是,人情冷暖,只有自己體會,何必說出來給別人當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我怎麽覺著不像是他不要你,倒像是你不要他。”姚馥雲狐疑的瞅著雲槿,別說她現在是這種表情,就說她聽來的那些傳言,首長的公子對這位“前妻”稀罕的很呢,生怕她不高興,捧著,她還當眾給他臉色看。

雲槿轉著手裏的筆,視線落在筆尖上,“他的心思多著呢,我懶得琢磨他。”想了想,她擡起頭,試探的問:“姚姐,上回你說的那個離了婚的醫生,我想見見他行嗎?”

“啊?”姚馥雲當場楞住。

這要擱以前,她肯定滿口答應,說媒拉纖這等有意思的事一向是她最大的業餘愛好,可現在……她心裏有些發怵,萬一給她前夫知道,自己會不會吃不了兜著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丁驍:我不認識那女的。

雲槿:那就更能說明你的無恥。

丁驍:我跟她沒什麽,什麽也沒發生。

雲槿:你別跟我說你倆躺一張床上是在玩鬥地主?

丁驍:我不知道她怎麽也在床上,我喝多了。

雲槿:那你什麽都不知道了,怎麽知道自己沒跟她做什麽呢?

丁驍:……

以上,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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