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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誘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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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它小心的提起來,小家夥毫不畏懼的看著她,烏溜溜的小眼珠子直打轉。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夜雨對它發出了感嘆。

你為了看藍染的腹肌連命都不要了(還不知有沒有),結果那家夥還小氣到想把你煮來吃。

小雞表示不解,它當然聽不懂古文,幹脆歪了歪腦袋,在夜雨的手心裏蹭了蹭。

夜雨被這個動作萌到了,覺得沒白把它們背過來,於是笑著賞了它一個腦瓜崩,差點沒把人家當場打死。

其實她不知道藍染真正的命令是:養肥了再殺。

沒過多久,夜雨開始大快朵頤,邊吃還邊發出嘖嘖的稱讚聲。

“這個魚湯濃郁而不失鮮美,喝起來讓人感覺像是冬天裏遇到了太陽!我今天真是太幸福了!”...“海鮮炒飯真是功底皆顯,用料新鮮,火候恰好,飯粒飽滿渾圓,嚼勁彈牙,是今年的新米吧?太棒了!”...“嗷嗷,握壽司也很棒啊!我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現在的激動心情了!”...“牛排煎的恰到好處,選用來自神戶的新鮮雪花牛肉,在精心腌制了12個小時後完全入味!超讚的!”...“哇!居然是刺身拼盤!貝魯加,它和你的面具一樣又酷又可愛啊!今天是我的幸運日嗎?”...

好心的貝魯加先生越聽心裏越高興,暗道遇到行家了,於是更多的菜肴搬上了夜雨的餐桌,夜雨她....來者不拒的笑納了。

“貝魯加桑,是不是到晚餐的準備時間了...咦?有客人。”門外走進了五六個廚師,都是男性破面。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夜雨腳邊兩堆至少有兩米高的盤子和還在猛火翻炒什麽的貝魯加,頓時傻掉了。

饒是夜雨桑臉皮極厚,也有些小小的不好意思。於是,她戀戀不舍的放下吃冰淇淋的銀質小勺子,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站起身來。

“今天就到這裏吧,貝魯加。真是多謝你的款待了。”說完她誠心誠意的鞠了一躬。

要是這鏡頭讓流年他們看到了,指不準會驚訝的掉下眼珠子來。因為當年夜雨就很不喜歡日本人的一些禮節,為此讓她爹夜雨宗林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讓人教會了她各種貴族禮節。當然,現在她全不用了。

因此不難看出,夜雨這一鞠躬有多大的含金量。

“哪裏,今天能遇到知己才是我貝魯加生平的一大快事!還是要多謝你了,夜雨,能夠懷著感激的心情品嘗我的料理,你也一定是熱愛生活的人!你能來這裏,是我身為廚師的榮幸啊!”說完,也非常艱難的彎下胖胖的身子,對夜雨鞠了一躬。

“那...我要留下來洗碗嗎?”夜雨指指自己,有點感動地問。

“不用不用!我來洗就可以了,”貝魯加像聽到什麽令人震驚的話,連連搖頭。隨後,臉色變得凝重:“下次....”

“...夜雨你一定要再來!”

“...我、我會的!”夜雨摸摸自己的鼻子,有點尷尬的說。

待走出了廚師們歡送的廚房後,夜雨感嘆:“想不到虛夜宮裏還有那麽淳樸的人啊..”

太棒了,我又可以騙吃騙喝了!(其實,這才是夜雨的真實目的吧?)

在她走後的廚房裏,一個瘦高的廚師說:“她就是兩天前來的那個死神嗎?看起來年紀輕輕地,想不到居然如此精通料理!貝魯加桑,如果下次她來了,記得叫上我。我要向她這樣懂美食的人展示我的法國大餐!”

為毛虛夜宮會有法國大餐啊?

“還有我!”“也請叫上我!”“我的菜刀已經饑渴難耐了!”大家議論紛紛。

那個最後一句是要鬧哪樣?

對於他們這樣沒有多少戰鬥力的後勤人員,有人親自入廚房來欣賞他們的手藝,簡直是莫大的榮幸。

最後,“沒問題!夜雨長得那麽瘦,就是應該多吃一點啊!”貝魯加鄭重的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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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裏的燭火搖曳,空氣裏還彌漫著不知名的花香,輕柔的音樂細細的傳出,悠揚無比。

夜雨單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著紅茶,還懶洋洋的盯著眼前的食物發呆。

不知為什麽,她反而開始懷念無間了。

在無間裏,只有一支蠟燭會日夜不停地燃燒著,沒有好聞的花香,更沒有優雅的輕音樂陪伴,還經常為了食物和別人鬥智鬥勇。

可在裏面,什麽都不用想,她只關註一個問題就好——如何越獄。

到最後,還沒來得及越獄就被放了出來,然後煩心事全圍繞桌子對面那個男人展開了。

至於夜雨怎麽會和藍染共進晚餐呢?這還得從半小時前夜雨吃太飽,繞著廚房散步時,面癱的小哥找上門來說起。

“藍染大人想和您共進晚餐,請隨我來,夜雨大人。”烏爾奇奧拉面無表情的說,一點也看不出邀請者的熱情。

結果由於吃的太飽,以至於她只能碰了幾口食物以後,就百無聊賴的看藍染吃東西。

一個小時吃兩頓!算你狠,藍染!

雖然夜雨看藍染很不順眼,但她必須的承認,這男人裝腔作勢的這一套實在太厲害了,真不知是和誰學的。

“聽禪在想什麽?”藍染放下刀叉,優雅的用潔白的餐巾擦拭嘴角那根本就沒有的油漬。

“啊...我在想....你以前請我吃東西的事。”不知是燭火比較柔和,還是隔他有一段距離,夜雨竟覺得藍染那張刀刻斧鑿的俊臉上出現了轉瞬即逝的溫柔之色。

“我以為聽禪你忘了這些小事呢。”

“別人覺得是小事,可對於我而言就是大事...誰幫助過我,我都不會忘;同樣,我可是睚眥必報的很。”夜雨一語雙關。

你幫過我,我當然不會忘記你的恩情,但是,你現在得罪了我,我一定會十倍奉還給你的!

藍染幽深難測的笑出聲來,簡直是中氣十足。狹長的鳳眸愈發內斂覆雜,仿佛有棕紅色的流光在裏面流轉。讓夜雨看的一陣心神搖擺。

她早過了花癡的年紀,可面對面時還是忍不住在心裏發出小小的驚嘆。

這個男人不去當花瓶真是太可惜了!

“聽禪,你可比我想得有趣的多了。”

“藍染,你這人可比我想得無趣多了。”夜雨無精打采的反擊道。

“聽禪真是過獎了。”藍染微笑著說。

唉....你看吧,這家夥的態度就這麽奇怪。這樣子鬥來鬥去有意思嗎?

夜雨又開始懷念以前那個被她玩弄於鼓掌的純潔少年了。傻是傻了點,但比現在有趣。對吧?

“聽禪好像和葛力姆喬很熟?”藍染忽然問了一個在夜雨看來十分奇怪的問題。

“還好吧...半路遇到的一個帶路黨。”夜雨還是神游天外的模樣,滿臉迷茫。

“聽禪...”藍染拖著尾音,有點不高興對方居然走神了,“...你是對我不滿嗎?”

這一次,夜雨總算回過神來,並差點扭到脖子。

“答案...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這樣子互打機鋒,意義究竟何在....

“聽禪,留下來吧,用你的才能幫我。”藍染莫名其妙的嘆息著。

“藍染啊,我有沒有和你講過我這個名字的來由呢?”夜雨也疲倦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故事你沒講過呢。”藍染略微頷首,示意她講。

“那是我爺爺幫我取的,我的家世...唔,估計你也清楚。在我出生的時候,有不祥的征兆和預言,很多人說應該殺了我,但我父親反對。這是當然的,因為我是他的孩子嘛。他說‘這是我妻子留給我最後的寶物了,誰敢動她老子就和誰玩命!’於是,我爺爺又舍不得我父親太難過,於是說,既然這樣,那就給她取一個好一點的名字,希望能壓一壓她命裏的東西。老爺子說,聽禪,聽禪,希望這孩子這輩子能遠離紛亂,聽悟禪道。可惜,我前半生讓他老人家徹底失望了....”

說到這裏,夜雨的身體微微後靠,雙臂抱在前胸,可是眼睛卻明亮的讓人難忘:“...我後半生,不想讓他和我父親失望了。”

我已經不想再去管那些是是非非了。

我很累了...所以,請你放過我吧,藍染。

藍染若有所思的用左手遮住了他自己的大半張臉,讓夜雨根本看不見他的真實表情。

氣氛一時陷入尷尬的沈默裏,猶如泥潭一樣,讓夜雨深陷其中又逃脫不得。

良久,他才舒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嘶啞的說:“夜深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這個逐客令下的真是...夜雨點點頭,起身離開座位。

臨到門邊,她想了想,還是回頭,對著依舊坐如山的藍染有點猶豫的開口:“你也是啊。”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啊。

她就是這個意思,至於藍染怎麽想,她可不管了。

可為什麽前面剛說“快放我走”,後面又非常矛盾的說什麽“自己註意身體”的關切話語....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狀態是怎麽了。

藍染看著那筆挺如劍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覺得她消瘦的肩上壓著一座看不見的山。

夜雨聽禪她...肩上的擔子,她就這樣子扛著它們,獨自一人走過了那麽多風雨。

他明白他的意思,要是那麽明顯的暗示他都不懂,那就不用混了。

可他還是不想放手。

最開始,是你先找上我的。聽禪,你忘了嗎?

第四十集糾結

夜雨睡不著覺,睜著明亮的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繁覆的雕飾,黑暗中,她卻覺得莫名的安心。

真是的,被關太久了,連陽光都不適應了。雨夜苦笑著自嘲。就連頭頂上懸掛著的幾個大字都在嘲笑我。

【很久沒看到你那麽沮喪了,聽禪。】一個久違的聲音在腦海裏柔柔地響起,令夜雨又驚又喜。

空無?你醒了!

【嗯,這邊靈子密度比靜靈庭高很多,回覆速度加快。】空無溫和的說。【現在是什麽局面?】

於是夜雨就把自己的困境告訴她。

【呵,這樣啊,只要我感應到道哥哥的方位,你想辦法把日記本弄到手,5秒鐘之後我們就能回到靜靈庭了。】

夜雨聽了這光輝前景,頓時有點小激動。

到時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藍染什麽的讓他滾蛋去吧!姐就算是王佐之才也懶得理你了!

【可問題是...如何弄到手。】空無提醒道。

這很難誒,對了,你怎麽感應?

【只要日記本出現在以我們為圓心三尺之內,我立刻能感應到!】空無信心滿滿的說。

夜雨一聽,跳下床,赤著腳跑到墻角,心裏默想:現在我的隔壁住著就是那混蛋,你姑且試一下吧。

過了幾秒,空無說話了。【沒有任何感應。準確來說,裏面沒人。】

不是吧,我好歹叫你早睡早起呢,居然夜不歸宿,不知去哪裏鬼混,真是個死孩子。

“阿嚏——”正在挑燈夜戰公文的藍染忽然打了個噴嚏,還好周圍沒人,不然丟臉死了。

他疑惑的摸摸鼻子,猜想一定是自己的新鄰居在罵他。

好像最近老是打噴嚏呢。

這邊房間裏,兩人還在商量。

空無想了想:【不如你假意投敵吧。】

不行不行。夜雨搖頭。藍染這種人,要麽別和他扯上關系,要麽一條路走到黑。

再說了,那種投敵後搶了東西又跑路,有個專業名詞,叫做“背叛”。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夜雨和藍染都非常厭惡,或者說不屑於這種行為。

【老大,這種時候傲氣不得啊!】空無苦口婆心的勸導夜雨。

不用說了,我不會用這麽卑鄙的招式的。夜雨心裏回答道,也許潛意識裏,她不想背叛他。

【好吧...我們換個角度說,不管你投不投敵,在靜靈庭看來,你都是叛徒——還是被釘在恥辱柱上,日日夜夜風幹的那種。】

被釘在上面風吹日曬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可是剛從裏面出來的呢,只要元柳齋明白我的立場就足夠了。畢竟啊...

如今的靜靈庭早已不是我懷念的那個模樣了。它被腐朽的很厲害...厲害到我已經無計可施了,所以只能離開那裏。

現在你明白了嗎?空無。

【...是,主人。我和您一樣,都對那裏徹底失望了。】

於是,夜雨就這樣在虛夜宮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也認識了藍染手下的幾個炮灰...不能這樣說,是十刃中的另兩人。

第四刃的烏爾奇奧拉,第六刃的葛力姆喬早就認識了。

而某天,夜雨在走廊上遇見了呼啦啦的一大群人簇擁著一個高傲的老頭子,擦肩而過後,頓時無語了。

你在滿臉愚蠢的高傲什麽啊?年輕人?

的確,論資歷,夜雨才是真正的長輩。

至於第三刃赫利貝爾,則是因為夜雨閑逛時(好像她也只能幹這個了),被那三個家夥逮住,連拖帶拽的拉進去喝下午茶,最後認識了這個金頭發的性感美女。

由於夜雨來的日子較短,大部分的她還不認識,不過她也不急就是了。

“什麽!他身上沒有?!”

在“辛苦”的四處游蕩了一天以後,回到房間,空無告訴夜雨,她沒感應到藍染身上有崩道的氣息。

【真的沒有啊,說不定他放在哪裏了。】空無也很無奈,本來希望就在眼前,結果發現是紙糊的一樣。

“真是令人煩躁的夜晚...”夜雨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單手托著下巴,秀眉緊蹙,不知在想什麽。

【快要到秋天了呢。】空無幽幽的感嘆時間荏苒。

虛圈的秋天...和別的季節有區別嗎?

【不如你明天給他一個突襲吧!】

這是什麽餿主意啊...空無?

到了新的一天....

夜雨面無表情的站在一堵厚實的墻面前,其實她是在努力維持自己的表情不要崩潰。

最後她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你說崩道就在這堵看起來只是走廊的墻壁後面?”

【準確一點,是在這面墻的後面的後面的後面....請你用鬼道或者自己的腦袋把它轟開。】

....開什麽玩笑!姐的腦袋怎麽可能把墻轟開啊!就算把少林寺的鐵頭功修煉到大成境界都辦不到這種事好嗎?等何況我的腦袋又不是柯南的足球,還附帶破防的屬性!有本事你轟給我看看啊!

【我只是一把斬魄刀而已,主人。】空無沈默了幾秒後又說:【我以為你的腦袋裏面是空蕩蕩的...】

那我要是真撞上去就完蛋了,魂淡。

所以夜雨最後決定用鬼道,本來用崩道的力量潛入墻後面是極好的,但她說要保存實力...方便逃跑。

可她不記得鬼道詠唱了。夜雨苦惱的撓撓頭,舉起右手,掌心對準墻壁,嘴裏念念有詞:“是君臨者吧?血肉的面具,還有...萬象嗎?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那啥東西?以及...焦熱與爭亂、雞爪隔著汽水逆卷向南、巨人舉步前行...”

【白癡...】夜雨的意識空間裏,灰發的刀魂小姐悲痛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當然什麽反應都沒。

【舍棄詠唱不就行了嗎?!】

不好意思,我忘了。

夜雨清清嗓子,重來,這次簡單多了:“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靈子開始瘋狂凝聚,等等,夜雨覺得事態好像超出了她的想象...這聚攏程度也太強了吧?

“轟轟轟——!”

直徑長達五米的紅色火柱氣勢逼人的從那只白皙的手中咆哮而出,直接往前!

如果說,普通死神的赤火炮是沙漠之鷹手槍,那麽,這個所謂的“副隊長級別”的死神舍棄詠唱後的赤火炮,已經達到了BM-30式“龍卷風”火箭炮的威力了。

夜雨站在巨大的墻壁缺口前,墻壁被烤的發黑,還冒著白煙,搖搖欲墜。夜雨順著赤火炮經過的方向望過去,忽然覺得自己的背影又長又落寞。

赤火炮君打穿了至少十堵墻,本來可以跑更遠的,但它被人打散了。

藍染神色平靜的放下擋住赤火炮的手,好像剛剛打碎的不是一個威力驚人的鬼道,而是一個雞蛋。但很多人都不太淡定,準確來說,是十刃和另兩個打醬油的死神。

藍染正在召開一個什麽會議。

所有人都盯著夜雨看,各種莫名神色這裏就不一一列舉了。

偏偏空無好死不死的在夜雨的腦子裏高聲尖叫:【親愛的主人,上啊!不要怕!】

上個鬼啦,你沒看到這是虛圈最高戰力會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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