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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把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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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楊戩抓住敖寸心的手腕,逼迫敖寸心看向他,可楊戩卻一時不知該對敖寸心說些什麽,也只能喚出她的名字。

“楊戩,你這是做什麽,難道又想對我動手嗎?”千年前楊戩掐住她脖子的畫面在敖寸心腦子裏重覆的上演,此刻更是揮之不去。

“寸心,你知道嗎?小玉長大了,她嫁給了沈香。沈香是三妹的兒子,他劈山救母,更改天條,如今天規已經改變了,玉帝也下旨還你封號赦你之罪,可楊戩知道,你從來無罪,是楊戩一路牽連拖累於你,才讓你有家歸不得,有思念卻無處去訴。當年是楊戩不好,楊戩曾承諾你,你想回西海便回西海,可一千多年的婚姻裏,楊戩卻一次都沒有帶你回去過。而今,我們夫妻緣分再聚,可不可以再給楊戩一個機會,讓楊戩好好彌補當年對你的愧疚。”楊戩不會說話,敖寸心是知道的,楊戩能夠說出此番話,敖寸心不得不感動,卻也如同千年前一般感到不滿意。

愧疚?

楊戩對於她確實是有愧疚的,愧疚牽連她,也僅此而已。

那一段婚姻,對楊戩來說不是愛,而是責任與道義。所以,在敖寸心傻傻陷進去卻得不到愛的時候,她變得瘋狂,變得歇斯底裏,變得不像她自己。

而今,楊戩跟她說,會好好待她,也是因為要彌補愧疚,敖寸心原本讓楊戩好好握著的手腕在此時開始掙紮,“楊戩,你放開我,我要的不是你的愧疚,要的不是你的彌補,你不懂我,不永遠不懂,我要的是你的愛,可你的愛卻是對於三界眾生的愛,我敖寸心沒有你那樣偉大的胸襟,我做不到去跟別的女人或是事情分享我的丈夫,我所求的不過是一份獨一無二專心專一的愛。楊戩你做不到的,你不如放了我吧,我們在一起只是徒增痛苦,又是何必。我承認,我愛你,楊戩我愛你,可現在的我卻不能再愛你,我們不如就順了王母娘娘的意思,好聚好散。當年雖你未寫過休書,可王母娘娘的聖旨又豈能當做兒戲。”

“我楊戩何時把天庭放在眼裏,王母如何,你根本不用理會。”楊戩仍舊是握著敖寸心的手腕,他的力度不大,卻讓敖寸心掙紮不掉。

“是啊,我知道你不把天條天規天庭放在眼裏,可是我在乎。我是西海龍宮三公主,就算是被剝奪了封號,我也是在乎西海的。千年內的婚姻裏,我得不到家人的祝福,我就在想,是不是因為沒有祝福,所以我們才不幸福,後來我才發現,不是這樣的,我以為我可以取代嫦娥在你心中的地位,可是你每一次擡頭看月臉上的平靜和滿足是在面對我的時候從未有過的表情,楊戩,我們不適合。我愛你,而你愛的女人是嫦娥不是我,我並非要去跟嫦娥較勁兒,你要知道,任何一個女人,特別是陷入感情裏頭的女人,都不能忍受她所愛的男人她的丈夫將目光放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以後你別再糾纏於我,你應該回去的。你現在已經可以去得到嫦娥的愛,為何你卻執著於我。我不需要那些三界蒼生,不需要你的大義犧牲,更不需要你的彌補愧疚,我要的只是一段平靜的生活。”

敖寸心的字字句句都充滿了血淚,她面上卻仍舊平靜萬分,一點兒都看不出她心中的疼痛。

敖寸心愛楊戩,愛到了骨血裏,任何只要跟楊戩沾邊的事情她都在乎得不得了,如今要讓她親口對楊戩說出這樣的話,要親手去斬斷她與楊戩的感情,她怎麽可能不痛苦。

敖寸心痛苦萬分,楊戩同樣不好過。

楊戩從來不知道,敖寸心會有這樣的一面。這樣平靜對他說讓他放了她的敖寸心,是楊戩從來沒有見過的。

楊戩見過發怒的敖寸心、生氣的敖寸心、哭泣的敖寸心、心急焦躁的敖寸心、高興的敖寸心、嬌蠻的敖寸心、撒嬌的敖寸心,卻獨獨沒有見過這樣平靜以待的敖寸心。

從前每一次提到嫦娥,提到月亮,提到天庭,都會讓敖寸心發怒生氣,每一次只要他們之間稍微有些緩和,敖寸心又會主動鉆入他的懷中撒嬌,更甚至為了讓他答應她所求的事情,會拉著他的手臂百般撒嬌,如果他不同意,她便發怒,氣急時會去摔砸東西。

楊戩寧願敖寸心變回千年前的那番模樣,至少敖寸心是那樣他還知道如何去應對,可如今這樣平靜的敖寸心,楊戩確實束手無策。

“楊戩,你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吧。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哪怕是月宮仙子你都可以得到,又何必苦苦執著現在這個不願意也不能再愛你,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敖寸心苦苦哀求,似乎一點兒用都沒有,楊戩仍舊握著她的手腕一言不發。

能夠像現在這樣與敖寸心面對面的交談,是李尋歡給了楊戩一個機會。楊戩相當清楚,如果不說服敖寸心跟他離開,或是不再抗拒他的話,怕是從這次機會之後,楊戩就算是再糾纏,他都沒有辦法再與敖寸心說上一句話。他不能失去這樣的機會,他必須把握住這個機會。

楊戩不想對敖寸心使用任何法術,可他現在卻不得不使用,他讓敖寸心無法動彈,再將她打橫抱起,“寸心,我不想讓你離開我。不論是否只是楊戩的私心,楊戩都只剩下你了。”

敖寸心的耳邊只殘留著楊戩這樣的一句話,她眼前便一黑暈了過去。

楊戩將敖寸心帶回了房間,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立刻帶著敖寸心回到原本的世界裏去。他將敖寸心放在他的床上,又對這間房間施了法術,就算是十萬天兵前來,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破開他布下的結界,更別提李尋歡那行人不過是凡胎*,想到此,楊戩便安心的坐在床邊貪看著敖寸心的睡顏。

敖寸心很美,她的美如同火一樣,溫暖了楊戩的心。

第一次楊戩感受到敖寸心的美便是在西海岸邊,那時他渾身是傷,他被敖寸心撿到,敖寸心救了他,他卻連句感謝都沒有,後來敖寸心又因為他的求助而一路被牽連,最終他成為了這個美麗的女子的丈夫。

一千多年的婚姻裏,楊戩從未好好的仔細看過敖寸心平靜的睡顏,而今,他還是第一次坐在床邊這樣靜靜的看著敖寸心。

敖寸心雖然在昏睡,可她的眼角卻滲出了淚水。敖寸心的淚,楊戩看得太多太多,每一次敖寸心哭,楊戩都只覺得心煩,從未有過心痛,可現在敖寸心睡著後滲出的淚水,卻讓楊戩實實在在的心痛了起來。

這種痛來得很是突兀,卻讓楊戩真正的開始正式起這種不一樣的感覺和感情。

敖寸心口口聲聲喊著愛他,可楊戩卻弄不懂何為愛情。

當天條修改,一片歡騰的時候,楊戩心中閃過的人影不是月宮之主,而是敖寸心。那樣的一抹熱情的粉紅,就閃入他的腦海,他才會為了敖寸心求了聖旨赦免她的原本就不存在的罪,更是開口要求恢覆了他與敖寸心的夫妻身份。

這是楊戩自己都從未始料未及的事情,當那月宮之主因為天條的修改而站在他面前為他道賀的時候,楊戩從未有過悸動,可當他實實在在的看到敖寸心的一瞬間,他心中就已是波瀾起伏,恨不得將敖寸心攬在懷裏好好的慰藉他這些年來的心中的那段空缺。

敖寸心睜眼的時候,不過距離她昏睡一個時辰。

楊戩就這樣看了她一個時辰,她睜開眼的時候,楊戩就坐在她的身邊,一轉不轉的看著她。

敖寸心想要翻身下床,卻被楊戩攔住,“寸心,你多休息會兒。”

“我想我現在需要的不是休息,而是獨處。楊戩,你真的放過我吧,我說了這麽多,你還不明白嗎?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敖寸心說著心中讓她痛到極致的話,她知道,如果再沈淪進這段感情裏頭,她將萬劫不覆。

楊戩卻笑了,笑得很淡然,卻又很哀傷。

“也許就是這般的無奈,寸心,你愛了我一千多年,而現在仍舊是愛著我的,為何又與楊戩不可能,而今,就算你不愛楊戩也罷,那便換楊戩來愛你。”

楊戩的話讓敖寸心驚詫,心中卻一緊。楊戩說了什麽?

楊戩剛剛對她說了什麽?

敖寸心似乎什麽都再聽不到,耳邊一直縈繞的是楊戩說,換他來愛她?她等到了?等到了她期望依舊的東西,可為何她卻沒有滿足感,只有深深的無力和疼痛。

“寸心,楊戩太過於遲鈍,一直都不清楚,楊戩心中是愛你的。當聽說你墮魔,我著急心痛,千方百計的要尋回你。寸心,讓我愛你,也給我一個機會可好?”楊戩臉上掛著笑容,可敖寸心卻在心痛。

“不!一切都太遲了,太遲了!”敖寸心的淚再度流下,她得到了,可卻太遲了。

“一切都不遲,寸心。”

楊戩很詫異也很奇怪為何敖寸心的表情變得慌亂無比,甚至有些驚慌失措,他欺身上前一把摟住敖寸心的腰將敖寸心整個人壓在了身下。

楊戩與敖寸心的鼻息相對,兩人間的距離親密無間。

楊戩喟嘆一聲,便將頭慢慢的壓下,他的唇對準了那片柔軟輕輕的吻了下去。

唇與唇的接觸,柔軟而甜蜜。

這種感覺仿佛是隔了幾千幾萬年沒有感受到,唇齒相依,敖寸心確實的感受到了楊戩對她的疼惜和溫柔,可她的心卻冰冷一片。

敖寸心猛然一推,將毫無防備的楊戩推離,楊戩的眼眸色澤變得幽深,卻又飽含挫敗。就連這樣的碰觸,敖寸心也是不願意的,這大概深深刺激了楊戩,忽而楊戩有了動作,敖寸心卻不察,甚至也沒有料到楊戩會猛然將她再度撲倒。

敖寸心對於楊戩一直是放心的,放心到對楊戩是不抱任何戒心的。敖寸心很清楚,就算是楊戩氣極了也不會真的傷害她。當年她抱走小玉,將小玉放於萬窟洞前,但卻告訴楊戩,她丟了狐妹的女兒小玉,楊戩也只是看似兇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但卻也沒有真的下狠手去傷害她。以至於敖寸心對於楊戩都太過於放心,完全不察楊戩有此行為舉動。

一時的不察,甚至是驚訝,讓敖寸心陷入“困境”。她被楊戩壓於身下,她不是沒有和楊戩肌膚相親過,更在千年前就嫁給了楊戩,又怎麽會不知在這種狀況下楊戩要做些什麽,可這個時候,她又怎能讓楊戩得逞。

“楊戩,你放開我。”若說是敖寸心先前假裝平靜,可此刻她卻再沒有辦法平靜下去,她惱怒的張開嘴再一次咬了楊戩。

她咬在了楊戩的肩頭,狠狠的一口,倒也是像極了千年前還未嫁給楊戩時,楊戩惹怒了她,她怒急之下對狐妹所言,想要一口一口咬死楊戩的話的兌現般咬得死緊。

楊戩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鈍痛,他沒有甩開敖寸心,反而是更加的擁緊了敖寸心,將敖寸心壓得死死的,讓她半絲都不得動彈。

楊戩的行動來得很突兀,也來得很迅猛,敖寸心完全沒有時間去思考些什麽,她就再次被楊戩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寸心,這一次楊戩必定不會再放手。”楊戩伸手輕撫著敖寸心的面頰,一寸寸柔滑細膩的肌膚在他的掌間滑過,讓楊戩覺得這觸感像極了上等的絲綢,滑膩又不失溫暖,簡直讓他不想放手。

“楊戩,不要這樣,你放過我吧。”敖寸心明白楊戩要做什麽,她根本反抗不了,不止是力量上的差距,更甚至她也不想抗拒。

這樣的楊戩,也同樣是敖寸心從來沒有見過的,也是幻想中的楊戩。敖寸心從前總是希望楊戩把目光都放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就算不是全部的註意力和愛都給她,但哪怕是分上那麽一點點她都知足,可楊戩卻從未將目光和愛給予她,給她的除了背影之外就是從未有過的冰冷,得不到楊戩的愛,敖寸心變得瘋狂,變得不是原本的她。

楊戩這樣子看著敖寸心,敖寸心也在看楊戩。

楊戩的手滑過敖寸心的面頰慢慢的向下移,一寸寸的移動,這讓敖寸心備受煎熬,她開始掙紮,身體與身體的碰撞和扭動,楊戩的*慢慢升起,這讓敖寸心扭動的身體頓了頓,她連忙推著楊戩,可楊戩卻紋絲不動。

“楊戩,不要這樣。”敖寸心推不動楊戩,她急的又氣又羞又惱怒。

“寸心,我不會放開你的,永遠都不會。楊戩一生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只有你是楊戩的,而楊戩也只剩下你了,除了你之外楊戩已經一無所有。”

當楊戩熬不過時間熬不過冰冷天條條規的束縛的時候,當楊戩逼迫沈香成長的時候,心中思念得最多的不是月宮之主,而是在西海岸邊與寸心的訣別,每一次只要思及敖寸心對他說的讓他把愛分給三界眾生,他都會又充滿了力量繼續前行。這也是支撐著楊戩走到現在的信念,而今這個給予他信念的主人卻不要他了,楊戩的心中晦暗難明,眼神也慢慢的變得幽深,像極了汪洋的大海,只是裏面卻充滿了風暴。

“寸心,寸心,寸心……”楊戩的口裏喚著寸心的名字,他卻沒有更多的動作,他不會勉強敖寸心,更不會為難敖寸心,就這樣壓在敖寸心的身上平息了身體與心中的*。

半響之後,門外忽然響起了哮天犬急切的敲門聲,可楊戩卻充耳不聞。

敖寸心偏頭看向了緊鎖的門,“哮天犬回來了,楊戩你放我走吧。我要說的,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你過我吧。我想這個時候大哥還有小紅他們都已經回來了,我也是時候回去了。”

楊戩聽不得敖寸心提李尋歡,從敖寸心口裏喚著李尋歡一聲大哥,就讓楊戩覺得刺耳一分,更何況敖寸心臉上急切的表情和語氣中與他的疏離都讓楊戩的心生疼生疼,他完全不理會敖寸心所言,臉上也有了明顯的表情。

這些年來楊戩早已經練就一身喜行不露的本事,無論何人都沒辦法從他的面部表情裏讀取到任何信息,而今,他卻為了敖寸心一句話就破了功,“李尋歡,李尋歡,你的眼裏心裏難道只有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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