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兩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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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孫小紅心中如何糾結李尋歡對敖寸心的態度,李尋歡依然如故的有著區別的對待她和敖寸心兩人。
“酒確實是穿腸毒,但於我來說,酒卻是解藥。”李尋歡對於酒已不能說是喜歡兩個字可以概括的,對於他來說,酒早已融入了他的生命,分不開割不掉。
叩叩叩……
三聲敲門聲響起,李尋歡與孫小紅兩人對視一眼,又別開了視線,然後兩人都將視線放在門上。敖寸心卻絲毫沒有被這敲門聲所影響,她依舊低著頭專心致志的泡茶。
泡茶,對敖寸心來說已經融入了她的骨血。
楊戩喜歡茶。那一千年的婚姻裏,偶爾楊戩也會同梅山兄弟喝酒,可喝的回數並不多。不是楊戩的酒量不好,而是楊戩不那麽喜歡酒。可楊戩的兄弟們卻很是喜歡,自然而然的,楊戩也不會拒絕在那樣的氣氛下與他的兄弟們喝上一些。
楊戩喜歡茶,無事的時候楊戩都會靜靜坐在楊府的花園裏泡茶品茶。
泡茶,這也是敖寸心與楊戩那一千年的婚姻中,敖寸心唯一學會的一門技能,也是專程為了討好為了楊戩而學的。
當年敖寸心為了討好楊戩,不惜花了時間和精力學習泡茶,後來她泡出的一手好茶,在楊戩帶著她周游三界的時間內,甚至也得到了楊戩的誇讚。楊戩帶著敖寸心周游三界,是敖寸心最開心的時候。她還記得第一次楊戩喝到她泡出的茶時,眼眸中閃耀出的驚艷之光。那是對於敖寸心的誇獎,是讚賞,是歡喜。這對於敖寸心而言,比吃了蜜糖還甜。所以,之後的歲月裏,她一直都在為楊戩泡茶,哪怕是和離後的那些年她也每天泡茶,只除了被捆縛之後她沒辦法再繼續下去,這才停止了每日泡茶的習慣。
而今,敖寸心唯一的愛好似乎也只剩下了泡茶。
李尋歡喜歡酒更勝於茶,而敖寸心泡出的茶,也只有孫小紅會欣賞和喜歡,索性她也便和孫小紅一道,偶爾會出言勸解李尋歡少喝酒,不過李尋歡依然如故,對於她們兩人的勸解,根本便是充耳不聞。
門被叩響的時候,敖寸心不緊不慢的翻飛著纖細嫩白的手指,指間纏繞著的是淡淡茶香。
孫小紅對於來訪的人很是好奇,她望了望門又望了望李尋歡,“大哥,這個時候,你說會是誰來訪?”
“是兩個人男人,腳步雖輕可卻剛勁有力,來人的武功不低。”李尋歡微微沈思,他側耳聽了聽門外的動靜後示意孫小紅開門迎客。
孫小紅走到門邊,她伸手慢慢的拉開門,門在打開的剎那孫小紅就楞住了。
門外是一身玄衣有著與李尋歡一模一樣長相的男人,男人身側還跟著一個比他矮上一些的黑衣男人。
李尋歡順著門開也望了過去,他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隨即發出大笑。
也正是李尋歡的笑聲引得低著頭專心泡茶的敖寸心擡了頭,她順著李尋歡的視線望向門外。當她看到門外所站之人時,她手中裝著滾燙茶水的茶杯從她的手中滾落,她另一手中拿著的茶壺也被她失手落在地上濺起了水花。而她的手,也被這滾燙的茶水燙到有些發紅。
楊戩的動作很快,快到就連李尋歡也無法看清他是什麽時候移動的。
當敖寸心回神過來的時候,楊戩已站立在她的身邊。他輕輕執起敖寸心被燙到的手,眼眸中滿滿都是心疼。
“痛嗎?”
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詢問,就讓敖寸心心中泛濫的情感潰不成軍。敖寸心定了定神,她不敢置信,卻又不得不信。她面前站著的是楊戩,門外的哮天犬還站著沒有進來。
敖寸心本想回答楊戩,那樣的燙傷對於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被囚禁在西海的日子,她受的傷比這個痛上一萬倍。可當她張嘴的時候卻什麽都說不出來,腦子也閃過佛祖說的話。她掙紮了兩下,把楊戩握著的手從他的手掌心裏抽離,然後朝後退了兩步。
“你來這裏做什麽。”敖寸心心裏的痛,怕也只有她自己最為清楚。敖寸心心中對楊戩的愛,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敖寸心當然知道她有多想撲入楊戩的懷裏,如同八百多年前那般被楊戩擁入懷中,感受著他懷裏的溫暖。可是敖寸心也清楚,她不能這麽做。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要忘記對楊戩的愛,也唯有此才能再一次化身為龍。她不能再繼續墮入魔道,否則她將會萬劫不覆,也會讓整個三界萬劫不覆。她不能,她不能……
“我來接你。”楊戩沒有看李尋歡,更沒有看孫小紅,他的眼中只有敖寸心。此時此刻,楊戩只想帶走敖寸心。
敖寸心卻對著楊戩搖了搖頭,“不,我不回去。我也沒法回去。我的父王母後不認我,我的兄弟姐妹排斥我。我是一個笑話,天下最大的笑話。我不能再回去拖累他們。一旦我回去,我的父王母後,我的兄弟姐妹都會受到我的連累,我絕對不能回去。”
敖寸心的情緒有些激動,而楊戩的神色間也有些急促,這讓站在門旁若有所思的孫小紅回過了神。她向前跨了幾步走到了敖寸心的身邊,她覺得這個時候,且不提李尋歡對待敖寸心是個什麽心思,可現在敖寸心是需要有人在她身邊支持她的。只因為,孫小紅也是一個女人。
“這位公子,不知你是何人。我家寸心,又與公子是何關系。”孫小紅挽著敖寸心的手臂朝李尋歡的身邊靠了靠。
李尋歡自然懂得孫小紅這番動作的用意,他向來都是個體貼的男人,當他撿到敖寸心開始,就把敖寸心當做朋友來看待,所以這時候他自然也會出手幫他的朋友。
“不知公子是何人?”李尋歡向前跨了一步,隔阻了楊戩接觸敖寸心的機會。
不同的人,卻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這沒有讓李尋歡好奇,倒是讓孫小紅很是好奇,於是孫小紅再次開口:“這位公子竟然與我李大哥長得一模一樣,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不過,也不能因為長得像我李大哥,就能強行帶走寸心。”
“什、什麽強行帶走。三公主,三公主我家主人的妻子。”哮天犬在門外見他最尊敬最崇拜的主人受到為難,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他忙不疊的跑到楊戩身邊開始維護楊戩,也用這樣一句話點名了敖寸心不一般的身份和與楊戩之間的關系。
“不,我不是他的妻子。我早就已和他和離了。”敖寸心急急開口辯白,她的情緒很是激動,根本不適宜再繼續和楊戩交談下去。
李尋歡先是看了看一臉欲言又止的楊戩,又看了看情緒異常激動的敖寸心,有些了然為何在李園的時候敖寸心會在看他的時候仿佛是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想必他面前這個男人就是敖寸心心中的那個人。竟沒有想到,他會和這個男人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若不是他很清楚自己的父母膝下只有他一個孩子,怕會認為這個男人是他流失在外的兄弟。
“這位公子,既然敖姑娘不願意跟你走,那麽也請公子不要強人所難。”李尋歡擋住了楊戩的視線,也把敖寸心護在了他的身後。
李尋歡對敖寸心這樣強烈的保護意味,讓楊戩冷冷的瞄了一眼李尋歡,他沈了沈氣對著李尋歡身後的敖寸心說:“寸心,我知道你怪我怨我恨我。可聖旨已下,已恢覆了你公主的頭銜,至於……和離一事,我本就未曾寫過休書,如今聖旨下達後也恢覆了你我夫妻的名分。”
楊戩的話說到這裏後,他便直視李尋歡與孫小紅,“在下楊戩,敖寸心乃是我的妻子。我與她之間有些誤會,希望兩位不要為難。”
哮天犬在楊戩的身側看了看楊戩,又看了看李尋歡,他習慣性的伸手撓頭,“主人主人,他真的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楊戩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掃哮天犬,哮天犬立即閉了嘴,什麽話都不再說。
既然別人報了家門,李尋歡自然也不會失了禮數,“在下李尋歡,這位是孫小紅姑娘。”
孫小紅對著楊戩微微點頭致禮,然後又道:“即使是夫妻,可天底下的男人大多一個樣。負了女人,總是認為自己沒錯,卻不知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不論發生什麽事情,惹一個女人哭的男人最令人討厭。”
敖寸心在一旁掉淚,孫小紅看得有些不忍。她對於李尋歡感情是包含著兒女私情的,可李尋歡卻當她是妹妹,這讓孫小紅無可奈何。偏生這會兒,她見到楊戩與敖寸心之間這樣的狀況,敖寸心又一直掉淚,更是引起了她心中一些屬於女人之間的共鳴。她見不得平常巧笑嫣然,平靜安寧中又帶著滿身憂愁但卻不失陽光,坐在她身旁泡茶給她喝的敖寸心如此難過,心中對楊戩不滿極了。
“楊戩,我不會跟你走的。我不會回去的。”敖寸心不願意跟楊戩離開,她的眼淚如同千年前那般的泛濫決堤。
“楊戩住在南廂上房,寸心倘若有事可來找我。若是寸心你一天不願意離開,楊戩便留一天,一直到你願意跟楊戩走為止。”
楊戩深知,今天肯定帶不走敖寸心,何況敖寸心的情緒如此的激動,這裏也還有外人在,更不是跟敖寸心好好談話的地點和機會,只能留下來後再另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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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確實是穿腸毒,但於我來說,酒卻是解藥。”李尋歡對於酒已不能說是喜歡兩個字可以概括的,對於他來說,酒早已融入了他的生命,分不開割不掉。
叩叩叩……
三聲敲門聲響起,李尋歡與孫小紅兩人對視一眼,又別開了視線,然後兩人都將視線放在門上。敖寸心卻絲毫沒有被這敲門聲所影響,她依舊低著頭專心致志的泡茶。
泡茶,對敖寸心來說已經融入了她的骨血。
楊戩喜歡茶。那一千年的婚姻裏,偶爾楊戩也會同梅山兄弟喝酒,可喝的回數並不多。不是楊戩的酒量不好,而是楊戩不那麽喜歡酒。可楊戩的兄弟們卻很是喜歡,自然而然的,楊戩也不會拒絕在那樣的氣氛下與他的兄弟們喝上一些。
楊戩喜歡茶,無事的時候楊戩都會靜靜坐在楊府的花園裏泡茶品茶。
泡茶,這也是敖寸心與楊戩那一千年的婚姻中,敖寸心唯一學會的一門技能,也是專程為了討好為了楊戩而學的。
當年敖寸心為了討好楊戩,不惜花了時間和精力學習泡茶,後來她泡出的一手好茶,在楊戩帶著她周游三界的時間內,甚至也得到了楊戩的誇讚。楊戩帶著敖寸心周游三界,是敖寸心最開心的時候。她還記得第一次楊戩喝到她泡出的茶時,眼眸中閃耀出的驚艷之光。那是對於敖寸心的誇獎,是讚賞,是歡喜。這對於敖寸心而言,比吃了蜜糖還甜。所以,之後的歲月裏,她一直都在為楊戩泡茶,哪怕是和離後的那些年她也每天泡茶,只除了被捆縛之後她沒辦法再繼續下去,這才停止了每日泡茶的習慣。
而今,敖寸心唯一的愛好似乎也只剩下了泡茶。
李尋歡喜歡酒更勝於茶,而敖寸心泡出的茶,也只有孫小紅會欣賞和喜歡,索性她也便和孫小紅一道,偶爾會出言勸解李尋歡少喝酒,不過李尋歡依然如故,對於她們兩人的勸解,根本便是充耳不聞。
門被叩響的時候,敖寸心不緊不慢的翻飛著纖細嫩白的手指,指間纏繞著的是淡淡茶香。
孫小紅對於來訪的人很是好奇,她望了望門又望了望李尋歡,“大哥,這個時候,你說會是誰來訪?”
“是兩個人男人,腳步雖輕可卻剛勁有力,來人的武功不低。”李尋歡微微沈思,他側耳聽了聽門外的動靜後示意孫小紅開門迎客。
孫小紅走到門邊,她伸手慢慢的拉開門,門在打開的剎那孫小紅就楞住了。
門外是一身玄衣有著與李尋歡一模一樣長相的男人,男人身側還跟著一個比他矮上一些的黑衣男人。
李尋歡順著門開也望了過去,他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隨即發出大笑。
也正是李尋歡的笑聲引得低著頭專心泡茶的敖寸心擡了頭,她順著李尋歡的視線望向門外。當她看到門外所站之人時,她手中裝著滾燙茶水的茶杯從她的手中滾落,她另一手中拿著的茶壺也被她失手落在地上濺起了水花。而她的手,也被這滾燙的茶水燙到有些發紅。
楊戩的動作很快,快到就連李尋歡也無法看清他是什麽時候移動的。
當敖寸心回神過來的時候,楊戩已站立在她的身邊。他輕輕執起敖寸心被燙到的手,眼眸中滿滿都是心疼。
“痛嗎?”
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詢問,就讓敖寸心心中泛濫的情感潰不成軍。敖寸心定了定神,她不敢置信,卻又不得不信。她面前站著的是楊戩,門外的哮天犬還站著沒有進來。
敖寸心本想回答楊戩,那樣的燙傷對於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被囚禁在西海的日子,她受的傷比這個痛上一萬倍。可當她張嘴的時候卻什麽都說不出來,腦子也閃過佛祖說的話。她掙紮了兩下,把楊戩握著的手從他的手掌心裏抽離,然後朝後退了兩步。
“你來這裏做什麽。”敖寸心心裏的痛,怕也只有她自己最為清楚。敖寸心心中對楊戩的愛,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敖寸心當然知道她有多想撲入楊戩的懷裏,如同八百多年前那般被楊戩擁入懷中,感受著他懷裏的溫暖。可是敖寸心也清楚,她不能這麽做。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要忘記對楊戩的愛,也唯有此才能再一次化身為龍。她不能再繼續墮入魔道,否則她將會萬劫不覆,也會讓整個三界萬劫不覆。她不能,她不能……
“我來接你。”楊戩沒有看李尋歡,更沒有看孫小紅,他的眼中只有敖寸心。此時此刻,楊戩只想帶走敖寸心。
敖寸心卻對著楊戩搖了搖頭,“不,我不回去。我也沒法回去。我的父王母後不認我,我的兄弟姐妹排斥我。我是一個笑話,天下最大的笑話。我不能再回去拖累他們。一旦我回去,我的父王母後,我的兄弟姐妹都會受到我的連累,我絕對不能回去。”
敖寸心的情緒有些激動,而楊戩的神色間也有些急促,這讓站在門旁若有所思的孫小紅回過了神。她向前跨了幾步走到了敖寸心的身邊,她覺得這個時候,且不提李尋歡對待敖寸心是個什麽心思,可現在敖寸心是需要有人在她身邊支持她的。只因為,孫小紅也是一個女人。
“這位公子,不知你是何人。我家寸心,又與公子是何關系。”孫小紅挽著敖寸心的手臂朝李尋歡的身邊靠了靠。
李尋歡自然懂得孫小紅這番動作的用意,他向來都是個體貼的男人,當他撿到敖寸心開始,就把敖寸心當做朋友來看待,所以這時候他自然也會出手幫他的朋友。
“不知公子是何人?”李尋歡向前跨了一步,隔阻了楊戩接觸敖寸心的機會。
不同的人,卻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這沒有讓李尋歡好奇,倒是讓孫小紅很是好奇,於是孫小紅再次開口:“這位公子竟然與我李大哥長得一模一樣,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不過,也不能因為長得像我李大哥,就能強行帶走寸心。”
“什、什麽強行帶走。三公主,三公主我家主人的妻子。”哮天犬在門外見他最尊敬最崇拜的主人受到為難,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他忙不疊的跑到楊戩身邊開始維護楊戩,也用這樣一句話點名了敖寸心不一般的身份和與楊戩之間的關系。
“不,我不是他的妻子。我早就已和他和離了。”敖寸心急急開口辯白,她的情緒很是激動,根本不適宜再繼續和楊戩交談下去。
李尋歡先是看了看一臉欲言又止的楊戩,又看了看情緒異常激動的敖寸心,有些了然為何在李園的時候敖寸心會在看他的時候仿佛是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想必他面前這個男人就是敖寸心心中的那個人。竟沒有想到,他會和這個男人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若不是他很清楚自己的父母膝下只有他一個孩子,怕會認為這個男人是他流失在外的兄弟。
“這位公子,既然敖姑娘不願意跟你走,那麽也請公子不要強人所難。”李尋歡擋住了楊戩的視線,也把敖寸心護在了他的身後。
李尋歡對敖寸心這樣強烈的保護意味,讓楊戩冷冷的瞄了一眼李尋歡,他沈了沈氣對著李尋歡身後的敖寸心說:“寸心,我知道你怪我怨我恨我。可聖旨已下,已恢覆了你公主的頭銜,至於……和離一事,我本就未曾寫過休書,如今聖旨下達後也恢覆了你我夫妻的名分。”
楊戩的話說到這裏後,他便直視李尋歡與孫小紅,“在下楊戩,敖寸心乃是我的妻子。我與她之間有些誤會,希望兩位不要為難。”
哮天犬在楊戩的身側看了看楊戩,又看了看李尋歡,他習慣性的伸手撓頭,“主人主人,他真的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楊戩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掃哮天犬,哮天犬立即閉了嘴,什麽話都不再說。
既然別人報了家門,李尋歡自然也不會失了禮數,“在下李尋歡,這位是孫小紅姑娘。”
孫小紅對著楊戩微微點頭致禮,然後又道:“即使是夫妻,可天底下的男人大多一個樣。負了女人,總是認為自己沒錯,卻不知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不論發生什麽事情,惹一個女人哭的男人最令人討厭。”
敖寸心在一旁掉淚,孫小紅看得有些不忍。她對於李尋歡感情是包含著兒女私情的,可李尋歡卻當她是妹妹,這讓孫小紅無可奈何。偏生這會兒,她見到楊戩與敖寸心之間這樣的狀況,敖寸心又一直掉淚,更是引起了她心中一些屬於女人之間的共鳴。她見不得平常巧笑嫣然,平靜安寧中又帶著滿身憂愁但卻不失陽光,坐在她身旁泡茶給她喝的敖寸心如此難過,心中對楊戩不滿極了。
“楊戩,我不會跟你走的。我不會回去的。”敖寸心不願意跟楊戩離開,她的眼淚如同千年前那般的泛濫決堤。
“楊戩住在南廂上房,寸心倘若有事可來找我。若是寸心你一天不願意離開,楊戩便留一天,一直到你願意跟楊戩走為止。”
楊戩深知,今天肯定帶不走敖寸心,何況敖寸心的情緒如此的激動,這裏也還有外人在,更不是跟敖寸心好好談話的地點和機會,只能留下來後再另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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