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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放棄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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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關著門幹嘛啊?”長吉開了門,我訕訕的問道。

長吉黑著臉看我,我的個子雖然長得快,但依舊是才到他的肩膀處,他甚是頹廢的說道:“我研究寶貝不行啊!”

“究竟是什麽法器叫你這麽寶貝,給我看一眼都不行!”

“不行。”

我嘟噥著,還是將剛才想到的那件事情跟長吉講了,長吉沈吟了半天,說道:“等我活到五百歲的時候再告訴你吧,畢竟這地方就沒什麽人出去過。”

他說罷,便回了房間,這屋子不大,一共三間房,中間這間堆著一些時令瓜果,碗碟啊什麽的,左邊那間他住,右邊那間我住,房間裏邊也沒什麽,只是偶爾長吉會摘許多花回來插在房中,這房間裏邊也是花香常在。

只是習慣了日夜與長吉在一起,他單獨給我弄出一間房間來,我看著委實是委屈的緊。

“你在房間裏邊做什麽呢?”我站在他的房門前,站了半天,房間裏卻是沒什麽聲音,仿佛他並不在裏邊一樣,我站了許久,他也沒搭理我,我便改成了坐在那裏。

這地方與世隔絕,最開始我還會想想外邊的世界,王母與天帝鬧得昊天天庭一片混亂,長吉遞個請假條都要經歷那麽些許日子才能批準,雖然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但總歸是很久了吧?畢竟那棵杏樹都長得那麽高了,那王母跟天帝應該也快鬧完了吧?

還有恒娥,她與天帝之事在天宮裏邊傳的沸沸揚揚的,若是天帝倒臺了之後,恒娥定然是討不著好處的,也不知道金蟾現在在凡界的那一處,月老是不是還關著如意,侍衛乙、侍衛甲是不是還守在昊天寶殿的門口,二郎顯聖真君的狗有沒有找著女朋友,哪咤有沒有添個小妹妹什麽的。

呃,最最重要的是我終於乘著哪咤出遠門的功夫拿到了陰陽鐲,溜出了元帥府,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氣得跳起來!

我如此思量著,坐在長吉的房門口竟然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的無聊了。

只是想了一陣子之後,又覺著天宮裏邊的那些個羈絆都離這裏太遠了,不如想點眼前的實際的,比如說,怎麽叫屋裏頭這位把玩自個兒的寶貝法器的仙君開個口跟我說說話。

“長吉你為什麽不說話啊!”

我又不怕事的高舉著手拍了拍門,無人應答已是習慣,只是這一手撲了個空,叫我一時之間竟是難以適應,人隨著手往後倒去,倒在了一個溫熱的身軀上邊,對上了一雙深邃但是帶了幾分陰暗的眸子,我趕忙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我此刻才幡然醒悟,我最怕的人不是哪咤,而是長吉。

我縮著脖子跳了兩步,道:“你,你為什麽不說話啊!”

長吉前進了一步,說道:“你要我說什麽?”

他突然這麽主動的靠近我,我一時間忍不住慌了。

“告訴你我和湘君後來怎麽樣了?”

“告訴你我的寶貝到底是什麽?”

長吉步步緊逼,不知道為什麽,我竟是心虛的退了幾步,等我想到這一層,氣壯的站直了之時,他卻已是離我離得非常近了。

“你,你你,要幹,幹什麽?”

我緊張的退到墻邊,若是自個兒面前站得是哪咤,我定是會努力的放松自己,努力的對抗惡勢力,但是為什麽在長吉面前就不行了?

我瞪著長吉,長吉已是再次走到我面前,他身上那股蘭草香味撲鼻,我深吸了一口,再次把腦袋縮回了脖子裏邊。

“你想我幹什麽?”長吉聲音低沈的說道,我個子不夠高,長吉這般低頭看我,威壓甚大,連往日裏那顆久不跳動的心也開始撲通撲通的,又開始犯病了,上回見扁鵲之時心神不守的,也沒來得及問明白我這病到底有沒有有救,若是有,又該如何救。

想到這裏,我便是一陣心塞,脖子愈發的縮的進去了。

“不不不……”

我搖了搖頭,不知為何,滿腦子俱是那次我與如意在塵世鏡中偷看到的畫面,雖然還有幾分茫然,但仍是忍不住老臉一紅。

“小小年紀的不學好,還不去練劍!”

長吉對著我的額頭就是一下,將我敲得愈發的懵了,方才那種壓迫感消失,他將他那柄連主都沒有認的仙劍丟給我。

對,就是那柄斷了一半的劍了,上邊還被幼時的我抓出幾個缺口來,想想我便有一種愧疚感來。

“哦哦。”

我接過劍,想想算了,還是打坐吧,陽奉陰違的跑到樹下盤坐著,一顆心卻是難以平靜。

他方才,著實是離我太近了點,近得我的心跳愈發的淩亂。

我見他沒有出來,靠在杏樹下邊自嘲著,此刻杏花飛舞,四季宛如那一回我在兩界山之中看見的那般,叫人莫名的沈淪,長吉也在身邊,但我莫名的有一種“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之感來。

想了片刻,我盤腿坐下,直到法力恢覆了七七八八方才睜眼。

睜眼之時,長吉抱著個被子在我邊上睡覺,天色冥冥,萬籟俱寂,甚是嚇人。

“長吉?”

我叫了他一聲,他沒有應我,反倒是靠著樹根睡得香甜,我湊近了看他,黑暗之中,他那雪白的皮膚像是會發光一般,眼睛閉著,纖長的睫毛不老實的一動一動的,一雙好看的眉頭微蹙,不知是夢到了什麽,我又叫了他一聲,他沒有醒來,我的心頭那悸動的感覺卻難以敷衍,潛意識裏想湊上去親一下,不曾想,才靠近他,他便叫著湘君的名字睜開了眼坐起來。

顯然,他是又夢見了湘君。

我被他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他醒來見我坐在他邊上,又抱著被子回屋了。

這一夜,我從他來時的包裹裏邊翻出了一壇子烈酒,他偷偷的藏了好多年,想來是並不打算給我喝的,可惜的是我如今已有法力,神識外放之後輕易便能知曉他到底都藏了些啥。

我偷了酒,靠在杏樹下邊開封,一股濃烈而又沖鼻的味道冒出,我打了個噴嚏,抱著那壇子喝著。

火燒火燎的感覺從我的口中直奔咽喉,心口,五臟六腑,游走周身,我平日裏不大愛喝酒,是以在喝著這酒時,只覺得自個兒難受的緊,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我身體裏奔走,便是運了法力溫和的撫慰,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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