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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X毀壞X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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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什麽意思?”

“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笑瞇瞇的說,“不死的感覺怎麽樣?”

“你,”我捏住她的衣領,狠狠地捏住,手指骨節發白,“你知道?”

安妮握住我的手,一下一下的掰開我捏住她衣領的手指。

她的力氣很大,我的指節被捏的咯咯作響,在她的手中變成奇形怪狀的樣子。

“不好意思啊,不小心弄斷了。”她說。

“沒關系。”我盯著她湛藍色的眼睛,“不過我沒有跟你說你這個。”

她笑:“吶吶,你是想問我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吧~”

嘁。真討厭。

“不說算了。”我扭頭,把手從她手裏抽出來。

“別這樣嘛~”她伸手在我的手腕上用鑰匙把鐵鏈打開,兩個像手銬一樣的仍然留在我的手腕上,不知道是什麽材質,上面用金色線條勾畫出古老的花紋。

看來就是這個封住我的念。

我跟著她走出房間。

這個房間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裏黑沈沈的,兩邊有黃色的昏暗的照明燈。走廊兩邊的房門幾乎都一模一樣,冷冰冰的讓人壓抑。

“這個像個蜂巢一樣~”安妮說,她帶著我一路順著旋轉型樓梯蜿蜒向上。

腳步聲在這個空蕩蕩的走廊裏回響。

這種感覺。

好像似曾相識的樣子。

我來過這裏?

我不記得我來過這裏。

但是,我好像知道這裏……

這個走廊的盡頭是……

“哢嚓”。

門開了,傾斜出一地光亮。

“歡迎回來~親愛的公主~”

安妮的臉逆著光線,看上去說不出來的詭異。

一排窗戶用紗質窗簾輕輕掩住,整個房間便蒙上了一層半明半醒的朦朧。

這片霧般的朦朧遮住了架子上排的滿滿的刀刃的明光,也遮住了各種試管燒瓶裏盛放的各色液體的光澤,卻讓這像小禮堂一般大的房間顯得刻板生硬。

“……我來過這裏。”我盯著靠墻一排陳列架上擺的整整齊齊的標本。

安妮伸手在面前揮揮,好像是要驅散面前的灰塵一般。也是,這麽大的房間裏除了我和安妮以外一個人都沒有,桌子上地板上積了厚厚的灰塵。

“這裏以前是十老頭名下的研究室。”安妮說,“可惜後來這個研究室的所有成員都死了,這裏也荒廢下來。”

我說:“關我什麽事。”

安妮眨眨眼睛,纖長的睫毛像蝴蝶一樣的撲扇,“你能夠不死,可是拜這些研究成員所賜呢。”

什麽……意思?

我盯著那個泡在罐子裏幾乎要化開的標本。“我沒有印象。”

“這樣可不行呢。”安妮有些苦惱的說,“我的任務是讓你想起怎麽得到不死的能力,雖然很舍不得,可是你不合作的話,我也逼不得已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呢。”

“你威脅我?”

“當然不,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而已。”

我去過那間研究室。

我記得那裏。

可是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去過,更不知道在那裏做了什麽,見了什麽人。腦子裏空空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一個人蜷縮在墻角,把臉埋在雙膝上。

這間墻壁很高的房間到了夜晚冰冷的好像連空氣都要凍住,清冷的月光從頭頂狹小的窗戶映下來,整間房子安靜冷清的可怕。

這麽冷,要是有個溫暖的懷抱就好了。

我胡思亂想著,這念頭一出來,自己都覺得可笑。

“真的想不起來麽。”安妮坐在一邊盯著我。

“想不起來。”我煩躁的抓抓頭發,手上的鐵鏈叮叮當當的拖延的一片。

“也不是我逼你嘛。”安妮笑笑,“雖然是想不起來就不能放你出去的,但是我很好說話的,用等價的情報交換怎麽樣。”

我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什麽情報?”

“吶,用旅團成員的能力交換怎麽樣。”安妮的眼睛亮亮的,像貓科動物一樣泛著狡詐的光,“作為旅團的一員,你應該很清楚同伴的能力吧。”

我瞟她一樣,“你是白癡麽。”

她今天脾氣很好似的,沒有生氣,反而笑瞇瞇的問:“怎麽?”

“這種事情連白癡都不會做。”我說,“麻煩不要再對我說這種連小孩都騙不過的蠢話。”

安妮笑瞇瞇的湊過來,在我的臉頰上親一口。“洛伊絲你真可愛。就算你想起來我也不想放你走了呢。”

我推開她,她很順從的向後退幾步,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我伸手擦拭她親過的地方,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很惡心。”

安妮笑的更開心,狠狠一拳打在我右腰上,我被巨大的沖擊力摔在墻壁上,無力的滑坐下來,吐出一口血沫。

“真可愛吶。”她說,“連不怕死都要激怒我的這點也那麽可愛。”

血液從身上緩緩淌下,從手臂到腰側,再從腰側滑向膝蓋,在地心引力的緩慢的下落過程,足以讓溫熱的血液變的刺骨冰涼。

原來哪裏都有地心引力啊。

我低垂著頭,聽著血液滴在地上的聲音。

滴答。

再一聲,滴答。

又一次,滴答。

然後……“哢嚓”。

門開了。

我連頭也懶得擡,只是順著視線看著地面上血液迸濺出的艷麗的圖案。

“早安~”安妮臉上總是帶著一成不變的甜膩的笑。

“你很閑麽。”我說,“還是十老頭窮的連個換班的人都養不起。”

“當然不是了。”安妮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到我面前,用手摩挲我吊著的手臂,“我可是很喜歡你吶,你這麽可愛的樣子,我可不想別人看到。”

我嗤笑一聲,正想說點什麽來表達我的惡心,手臂上忽然傳來尖銳的痛楚,疼我的叫了出來。

混,混蛋。

竟然把手指硬生生的j□j我手臂上的傷口裏。

“我是想溫柔一點的。”她用惋惜的語氣說,“可是你不領情,非要逼得我用比較有刺激性的手法。”

所以說,之前幾天只是囚禁,但是現在我這麽半死不活鮮血淋漓的吊在這裏,純屬是我自找的。

因為我把那間研究室毀掉了。

每次去那間研究室,總是會產生一種厭惡至極的感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一接觸到研究室裏的東西,都會條件反射似地頭皮發麻全身起雞皮疙瘩。

但是這裏的每一個瓶瓶罐罐都讓我感到熟悉。熟悉不等於親切,這感覺大概就是像見了十多年前滅我全家的仇人一樣。

這種感覺一到臨界點,我就聽見我理智“啪”的一聲斷弦的聲音。

然後我就異常爽快的從左邊的標本櫃第二層第三個抽屜裏摸出一個很小的試劑瓶狠狠地砸向實驗室最中間試驗臺上鮮紅色的燒瓶。

砸中的那一秒,心底莫名其妙的產生一種滿足感,好像想做這件事情很久現在終於順利完成了。

於是,這間研究室被炸毀了,滿地的碎渣碎屑,一丁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剩下。

及時把我拉開的安妮盯著那片廢墟般的房間良久,然後緩緩的轉頭,對我露出一個足夠艷麗足夠惡毒的微笑。

我心裏“嘎登”一下。

那個笑容的意思是:你完蛋了。

“你就像個被慣壞的孩子似的。”安妮用小刀在我的右腰上刻什麽東西,“做事之前怎麽不想想後果。”

我勉強笑一聲,“忘記了。下次先想了再做。”

“真可愛吶。”安妮說,“你以為你還有下次?”

我沒說話。因為失血過多,所以有些頭暈,四肢冰涼。

安妮專心的在我身上搗鼓,她的那把帶著倒刺的小刀在我身上不停地穿刺。起先是很涼的,但是後來j□j在皮膚裏的次數多了,漸漸染上我的體溫似的。

“吶~弄好了~”她把小刀隨意的在身上擦擦,然後插回靴子裏,“你看看,好看麽?”

我低頭輕輕掃一眼,右腰部一片血肉模糊,血肉從皮膚裏翻轉出來,狼狽的讓人惡心。

“真難看。”我說。

“是嗎?”她歪歪頭,“那明天用左邊試試好了。”

……

我會疼。

而且我怕疼。

“我知道你怕疼啊~”

安妮的笑好像濃稠的胭脂一般艷麗。

“如果你不怕疼的話,我做的這些豈不是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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