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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組X上好佳X可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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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石屋的第三天,他問我:“有別的東西吃麽?”

我看著那僅剩一塊的蛋糕,嘴角抽搐著說:“如果有食材,我可以做。”

第四天的早晨,我在枕邊看見了一把新鮮的蔬菜。

第五天的早晨,我在枕邊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南瓜。

第六天的早晨,我在枕邊看見了幾個還沾著泥土的土豆。

……

過了半個月,他問我:“會做肉麽?”

我盯著鏡子裏幾乎變成蔬菜色的臉,嘴角抽搐著說:“當然。”

從此以後,每天早晨我枕邊的蔬菜變成了擰斷脖子沒有拔毛的雞、擰斷脖子沒有拔毛的鴨、擰斷脖子沒有拔毛的……牛?!!

於是我每天能做的事情只有做飯、吃飯、睡覺、[創口貼]。一天內大部分時間都是和他大眼瞪小眼的發呆。

其實我很好奇,像這樣一個看起來守禮到木訥禮貌到疏離的少爺一樣的少年怎麽會在偏山僻嶺的到處亂走。

而且,您在這裏也住了太久了吧?

有一次,我拐彎抹角的問他:“那個,我看你也是少爺型的,出來這麽久,家人會擔心的……吧……”

他用那漆黑如子夜般的眼睛看得我全身發毛。

“再說了…這裏環境這麽差…會委屈你的……吧……”

“你不想和我住?”

噗——“沒有。沒有的事……”

“那是嫌棄我?”

“……沒有……小的是擔心少爺您的身體……”

“那沒關系。”他左手托腮,“反正我是在離家出走。”

……

大,大少爺啊。您該不會打算在離家出走期間一直住在這裏……吧?

空下來的時間一多,就容易胡思亂想。越來越沈悶,越來越壓抑。每天只是裹著使用[創口貼]的床單不停的具現化叉子向墻壁投擲。

我的準頭一直很差。

畫出來的圈圈裏幾乎沒有什麽痕跡,倒是圈圈外邊的墻壁上深深淺淺的都是印子。

“……把拇指放到重心後面一點點,再用其餘手指抓住。”那個少年看著我總是扔不準,很有大家風範的告訴我。“手臂也要用力。”

“是這樣嗎?”我照著他的話扔出一只叉子,叉子穩穩的落在圈圈的邊緣,然後劃開,剩下一截不深不淺的痕跡。

“手腕再低一點。”他指點我,後來看不下去了,扔下吃了一半的蛋糕,手把手的教我。

不得不說,他的投擲的準頭真高,甚至可以沿著窗戶的縫隙射中門外樹丫上的麻雀窩。

對於能利於我活下去的技能,我一向學的很認真。

我們在這間石屋子住了很久。

直到七月的最後一天。

那天手腳恢覆靈活度,想著離開這間石屋去外面轉轉看。剛打開房門就看見廢墟上兩個人影捂著心臟向下栽倒,一路滾呀滾呀滾呀滾到我的腳邊。

本應該是心臟的部位只剩下空空的洞,血液濺出,沾濕了我才洗幹凈的裙子。

而始作俑者正面無表情的甩幹指尖的血液。

好吧,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他不是傳統意義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不過這樣親眼看見他幹掉兩個念能力者的感覺就像是得到優秀少先隊員的小紅花後歡樂的回家卻看見鄰居家的小孩捏著三好學生獎狀淡定的路過。

牛逼總是比衣服還潮流,舊款還沒過時呢,新款就出來了。

他慢悠悠從高高的廢墟堆上晃下來,進去石屋裏幾秒,然後又慢悠悠的晃出來,站在我旁邊,歪著頭看著個頭到他肩膀的我。

“怎,怎麽了?”我被他看的異常心虛。

“拿地圖。”他攤開手裏疊的四四方方的紙,“友克鑫在這裏的東南邊。三個小時的路程。”

“我沒說要走啊。好吧,就算要走,我幹嘛要去友克鑫?去特肯市鯨魚島什麽的不好麽?”

“……你會去的。”他把地圖放進口袋裏,把念集中到全身。“姆斯蘭家在友克鑫。”

很好運的,到達友克鑫的第一天,我們就找到能遮風能避雨的紅色屋頂小洋房一間。

因為我們到友克鑫的時候已經深夜兩點了。路過一條酒吧小街的時候,被醉醺醺的酒鬼搭訕,那人貌似也是街頭一霸的樣子,長的猥瑣到奇特的地步,嘴裏不幹不凈的罵著臟話,抓著他的手摸來摸去不放開。

不過,他也算是個人才。任由猥瑣酒鬼抓著手,不露聲色的跟著猥瑣到猥瑣家,要到銀行卡和密碼,再半威脅半誘惑的讓猥瑣在房產轉讓書上簽了名。最後,一手刀下去,幹凈利落。

“你有身份證麽?”我坐在窗臺上,晃著腿看他處理屍體。

他利落的把猥瑣從窗戶扔出去,可憐的大叔順著一排排屋頂滾到我看不見的遠方。然後從口袋裏拿出兩張身份證,“有筆麽?寫名字。”

“嘩,做的還真逼真。”我接過那兩個紅色的小本本。上邊有一排排身份證號碼和大紅色的印章印子。“名字嘛……可樂和百事怎麽樣?我叫百事,你叫可樂,可樂可樂,多可樂的名字。”

“……”他看著我,沒說話。

我心虛的撓撓頭,“要不我叫富貴,你叫旺財?”

一根釘子東西貼著我的臉j□j墻壁裏。耳旁的一縷頭發輕飄飄的落地。

於是我顫顫巍巍的往身份證上一筆一劃的寫下【上好佳。】【1978年6月1號。】

我的優點是到死也忘不了吐槽。

“餵。可比克。你是幾幾年幾月幾號的?”

“1975”

“誒!騙人!你今年才15歲?!”

叫可比克的少年很強的樣子。

看起來,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會孤零零的了。

姆斯蘭家其實並不算什麽比較有名強大的家族,不過勝在家族資金雄厚。姆斯蘭家主四年前因急病去世,唯一的小兒子下落不明,現在家族企業歸長女管理。

“你進不去。”可比克語調平平的對我說,“姆斯蘭家雇了58名獵人,其中三人有照。”

“哎呀呀,你是在擔心我啊。”我笑瞇瞇的把從昨天去牛排店順手拿來的餐刀j□j靴子裏。

“你很弱。”

“我當然知道。做出決定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承擔後果了。這種事情不是一句‘我很弱’就能放棄的的呀。”我拉開房門,“我會帶比薩回來——如果我能回來的話。”

“真是,笨蛋。”他扭過頭去。

當我關上門的那一瞬間,聽見他低低的聲音。

“我要熏雞肉蘑菇披薩。”

姆斯蘭家。

安妮坐在白色梳妝臺上,用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著那頭又長又黑的卷發。剛洗完澡的的皮膚紅潤細膩,帶著牛奶味的乳液香味。

果然,先處理掉父親留下的兩個野種是正確的。她的嘴角彎起一個艷麗的笑容。不然這家產落在自己手裏時不知道只剩幾個錢了。

一樓裏傳來嘈雜的聲音。安妮皺皺眉頭,把象牙梳子重重的摔在梳妝臺上。花了這麽大價錢怎麽只雇來這麽一群廢物,什麽事都做不好。

臥室門被輕輕的敲響:“安妮小姐。有入侵者。”

“你們難道是吃白飯的嗎?有入侵者直接解決啊!”安妮不耐煩的說,把床上的貂皮大衣披在身上“算了,我下去看看。”

“我的珊瑚屏風!!”

哈?

我擡頭,看見那張記憶裏艷麗的臉正在無比惋惜的看著墻角的那一堆廢墟。

“你是誰!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我叫上好佳。”我擦擦粘在臉上的灰塵與血跡,“我是來拿回我的東西的。”

“上好佳小姐,我這裏沒有你的東西。”

“怎麽沒有啊……”我笑笑,右手甩出一排叉子,如願以償的聽到龍套們的慘叫。“你脖子上戴東西的,貌似不屬於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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