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風的回憶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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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風的回憶7
後來的一年裏，滿京都城提起啟王府，話題都是王爺王妃二人如何恩愛、王爺如何霸道寵妻種種。
但又一年後，話題卻慢慢變了味。
起因是，有人三番五次看見，王妃背著王爺與其他男子舉止暧昧，甚至為了一個男人不惜與王爺翻臉！
一時間流言四起。
之後沒多久，就傳出了王妃離家出走、狠心丟下王爺與蹣跚學步的小郡主不管的消息。
幾日後，又有傳聞說王妃在離家途中出了意外，跌下山崖，兇多吉少。
再後來，雖然王府沒有正式發喪，但據王爺每日借酒消愁的悲痛模樣來看，王妃怕是真的已香消玉殞了。
至此，京都城關於王爺和王妃的話題才告一段落。
轉眼又兩年後的京都城，在穿越者開辦的娛樂報紙的帶動下，每天都有無數娛樂新聞滿天飛，但每當有人無意中提及那風姿過人、受萬民敬仰的啟王爺時，旁人仍少不得一聲嘆息道一句：
“啟王爺自那薄情寡義負心女之後便再不娶妻，深居簡出，一心又當爹又當娘地拉扯孩子，真是世間好男兒的典範啊……”
可唯有這“世間好男兒”自己才懂，溪兒走後的這兩年時光是如何難捱。
只因兩年前，他從溪兒那叫做“手機”的奇怪物件裏聽見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後，質問了溪兒幾句，兩人便吵了起來。
他知道穿越者的世界民風開化，與晉國大不相同，因此對於無意中看到的那幾次，溪兒和其他男子握手搭背的舉止，他一直耐著性子壓在心頭。
甚至坊間流言，他亦不放在心上。
可唯獨那次他質問她時，她反常的惱怒模樣深深刺痛了他。
他的溪兒從不曾對他有過這般模樣。
他也忘了盛怒之下的自己說了什麽重話，只記得溪兒對他說出“合離”二字後，他大腦一片空白，隨後他堅信的一切，開始動搖——莫非那些流言是真的？他的溪兒……外面真有人了？！
一想到溪兒的心已不在他身上，一想到溪兒想離開他……他整個人瞬間陷入深深的恐懼中！
失了心智般將她緊緊按到懷中，本只想與她依偎傾訴片刻，解開誤會，卻不料溪兒一心只想推開他。
溪兒越抗拒，他越著急、越猜疑，最後也不知自己說了什麽混賬話，也不知怎地頭腦一熱，就不顧她的反抗，也不顧是在書房的案幾上，只急於用最原始最蠻橫的方式證明溪兒還是自己的……
他還從未如此瘋狂過……
如果說這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混賬的事，那之後兩天的心虛逃避，就是他犯下的一個自己永遠不會原諒自己錯誤！
若非他事後後悔自責、沒了主意，怎會整整兩日都不敢面對溪兒？
以至於他兩日後回到王府時，得到的只是王妃離家出走的消息。他派人追查，卻只在一處懸崖邊找到了王妃的簪子。
待他發瘋似的一路找到崖底時，只看到大片血漬和破損衣物，四周是猛獸撕咬的痕跡。
衣裳已破爛不堪，可還是不難分辨出，這就是溪兒平時經常穿的那套……
後來的兩年裏，他一直活在悔恨中。
悔的是他曾深深傷害了她——尤其是當他想到，若溪兒當時已有其他意中人，他還那樣欺辱她時……
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溪兒會有多憤怒！也難怪會生出輕生的念頭……
可他恨得亦是如此——溪兒啊溪兒，你究竟是有多狠心，才能丟下我和孩子不管？即使你不在意我，可孩子還那麽小，你怎麽狠得下心？！
但除卻悔與恨之外，還有一種讓他一想起來便如被人攥住喉嚨的憋痛感——真相不明。
他自始至終不知溪兒究竟是否有了新歡？若說沒有，可溪兒何至於動了輕生的念頭？況且還有那幾幕他曾親眼見過的暧昧場景……日日折磨著他生不如死！
若說有……
不！雖然這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可他就是不相信他的溪兒會是那種人！亦或是……不願相信。
曾幾何時，他真想一並追隨了她去，好好問問這負心女子為何會變得如此薄情？可最後，還是一場大病後，太子妃拉了念兒來他面前，一邊把牙牙學語的念兒塞到他懷裏，一邊在旁勸慰。
“皇叔，我們穿越者的世界裏，有很多常人無法解釋的事情！不僅穿越，甚至重生也是有可能的！我相信辰溪姐不是那麽無情的人，她肯定舍不得念兒，肯定還會回來的！”
“再說了，就連那話本子裏還有天上一天地上十年的說法呢，沒準兒過個三四……七八……十來年的，辰溪姐就飛回來了！皇叔且耐心等一等……”
風啟聽太子妃張口閉口“皇叔”、“辰溪姐”的叫著，不僅憶起這差了輩分的稱呼由來。
那還是溪兒第一次見到太子妃時，無比激動。
“真是老鄉見老鄉！”溪兒激動地扯住太子妃不放，那模樣活脫脫就如個十幾歲的活潑少女。
“不過月兒，你叫他皇叔就算了——畢竟他確實比我老。”
溪兒用手背遮住口型，在太子妃耳邊自以為隱秘地狡黠笑道，完全沒看到旁邊風啟臉色黑了又綠。
“但是你千萬別叫我皇嬸！”狡黠笑意無縫切換成一臉正色，明顯對這個“皇嬸”的稱呼十分抗拒。
“你就叫我……辰溪姐吧！”她笑得一臉開懷。
從此王爺和王妃就成了太子和太子妃口中不倫不類的“叔”和“姐”……
不過溪兒越強調他比她“老”，風啟就越發執著於不斷證明自己的“身強體壯”，每次將她折騰的意亂情迷之時，就誘她喊他無數遍“風哥哥”……
而如今太子妃這一番口無遮攔的安慰，不由又勾起了他“彼時是糖此時是刀”的回憶，叫他心中刀劃針刺似的疼。
“呵，”他苦笑一聲，抱緊了念兒，
“放心，即便為了念兒，本王也不會……”
他抿了抿唇，良久覆又開啟。
“三四年也好，十年也罷，我就盼著她即使再薄情寡義，也還能想著來看一眼念兒……”
和我。
可他心裏又明知，強迫自己去相信太子妃的這般玄幻之語，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雖然當初他的溪兒消失過兩年，而再出現時已沒有了當初軍營中的記憶——但好歹當初的她是完完整整消失的。
即使他相信去而覆返的奇跡會再發生，可他卻從不相信，這世上有死而覆生……
其實心裏早已沒了希望，卻還要每日強顏歡笑，努力將念兒缺少的母愛，由他這做父親的，一並補上。
而只有當他孤身一人時，才放任自己如行屍走肉般麻木不堪，頹然喝著酒，對著眼前溪兒的幻影，分不清今夕何夕，夢中或現實……
直到那日，衛一神色匆匆送來一物，激動到結巴：
“主……主子，您看這鐲子是不是……我記得，王妃似乎有一只……是不是您曾經送她的……”
他怕萬一弄錯，徒勾主子傷心事，因此來找主子前，還找了當初俯服侍王妃的貼身丫鬟阿園，來仔細辨認了一番。
應是王妃的玉鐲沒錯。
這兩年間，各地暗樁尋來的相似物品太多，然而太多次失望，風啟如今已對這種消息不抱希望了，因此只淡淡掃了一眼。
可只這一眼，他整個人就怔在了原地。
“溪兒在哪？！”他扔掉手中酒壇，拽住衛一拔腿就往外走。
“王爺您先別激動！這是一個當鋪送來的，具體怎麽回事屬下已派人去查了，您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風啟此時怎麽可能稍安勿躁得了！當下直奔那當鋪，一張銀票拍下，掌櫃的立即事無巨細回稟了個詳詳細細。
“那女子生得好看，但穿得有些奇異，只說她叫李辰溪，其餘什麽也沒說……哦，好像對身邊的一切都挺好奇，但也挺……戒備的，說話小心翼翼的。”
掌櫃的幹這行多年，慣是個會看人的。
當掌櫃的說出“李辰溪”的名字時，風啟已激動地攥緊了椅子扶手——民間只知王妃是“溪安郡主”，而她“李辰溪”的本名，鮮少有人提及。
而溪兒每次置身不熟悉的環境時，雖然心裏古靈精怪的心思比誰也不少，但面上都會表現得小心翼翼，對一切好奇又警戒。
另外加上掌櫃對女子樣貌的描述，風啟立即斷定是溪兒無疑！
可溪兒只留下了姓名，並未透露住在何處……
接下來的兩天，風啟整個人前所未有的清醒，出動所有暗衛，將京都城暗中徹查了個遍，終於查到了城郊處那座憑空出現的神奇宅院上。
聽到消息那刻，他立即策馬飛奔過去，待看到宅院被護院和鏢師圍得嚴嚴實實時，他那顆懸著的心才終於落地——這一刻，他才真實感受到，他的溪兒是真的回來了。
雖然他的溪兒在他面前總是犯迷糊，可他亦知溪兒在緊要事上是個有心思的，尤其是涉及自身安危的事，那是一點都不迷糊。
他仍記得那次月色清朗之夜，溪兒和他長街漫步時，有片烏雲飄過，將月光遮得嚴嚴實實，四下漆黑一片，只剩兩旁燈籠燭光映出影影綽綽。
突然幾只眼睛泛著幽光的畜生遠遠走來，溪兒瞬間尖叫一聲撲到他身上，八爪魚般死死纏住他。
“男女授受不親，你下來。”他強忍笑意，用溪兒每日提醒他的話來提醒她。
“不下不下！在個人安危面前，男女之別算個P！”溪兒緊閉著眼，完全不顧自己“小仙女”的形象毀於一旦。
“呵，”風啟掃了眼周邊幾只流浪狗，忍不住悶笑出聲，“你確定？”
“打死也不下來！我們快快回府去吧！”溪兒睜眼瞥一眼那幾只幽光眼睛，閉眼攀得更緊。
於是風啟將手搭在她腰臀間，這一路走得身心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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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一年裏，滿京都城提起啟王府，話題都是王爺王妃二人如何恩愛、王爺如何霸道寵妻種種。
但又一年後，話題卻慢慢變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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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流言四起。
之後沒多久，就傳出了王妃離家出走、狠心丟下王爺與蹣跚學步的小郡主不管的消息。
幾日後，又有傳聞說王妃在離家途中出了意外，跌下山崖，兇多吉少。
再後來，雖然王府沒有正式發喪，但據王爺每日借酒消愁的悲痛模樣來看，王妃怕是真的已香消玉殞了。
至此，京都城關於王爺和王妃的話題才告一段落。
轉眼又兩年後的京都城，在穿越者開辦的娛樂報紙的帶動下，每天都有無數娛樂新聞滿天飛，但每當有人無意中提及那風姿過人、受萬民敬仰的啟王爺時，旁人仍少不得一聲嘆息道一句：
“啟王爺自那薄情寡義負心女之後便再不娶妻，深居簡出，一心又當爹又當娘地拉扯孩子，真是世間好男兒的典範啊……”
可唯有這“世間好男兒”自己才懂，溪兒走後的這兩年時光是如何難捱。
只因兩年前，他從溪兒那叫做“手機”的奇怪物件裏聽見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後，質問了溪兒幾句，兩人便吵了起來。
他知道穿越者的世界民風開化，與晉國大不相同，因此對於無意中看到的那幾次，溪兒和其他男子握手搭背的舉止，他一直耐著性子壓在心頭。
甚至坊間流言，他亦不放在心上。
可唯獨那次他質問她時，她反常的惱怒模樣深深刺痛了他。
他的溪兒從不曾對他有過這般模樣。
他也忘了盛怒之下的自己說了什麽重話，只記得溪兒對他說出“合離”二字後，他大腦一片空白，隨後他堅信的一切，開始動搖——莫非那些流言是真的？他的溪兒……外面真有人了？！
一想到溪兒的心已不在他身上，一想到溪兒想離開他……他整個人瞬間陷入深深的恐懼中！
失了心智般將她緊緊按到懷中，本只想與她依偎傾訴片刻，解開誤會，卻不料溪兒一心只想推開他。
溪兒越抗拒，他越著急、越猜疑，最後也不知自己說了什麽混賬話，也不知怎地頭腦一熱，就不顧她的反抗，也不顧是在書房的案幾上，只急於用最原始最蠻橫的方式證明溪兒還是自己的……
他還從未如此瘋狂過……
如果說這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混賬的事，那之後兩天的心虛逃避，就是他犯下的一個自己永遠不會原諒自己錯誤！
若非他事後後悔自責、沒了主意，怎會整整兩日都不敢面對溪兒？
以至於他兩日後回到王府時，得到的只是王妃離家出走的消息。他派人追查，卻只在一處懸崖邊找到了王妃的簪子。
待他發瘋似的一路找到崖底時，只看到大片血漬和破損衣物，四周是猛獸撕咬的痕跡。
衣裳已破爛不堪，可還是不難分辨出，這就是溪兒平時經常穿的那套……
後來的兩年裏，他一直活在悔恨中。
悔的是他曾深深傷害了她——尤其是當他想到，若溪兒當時已有其他意中人，他還那樣欺辱她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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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恨得亦是如此——溪兒啊溪兒，你究竟是有多狠心，才能丟下我和孩子不管？即使你不在意我，可孩子還那麽小，你怎麽狠得下心？！
但除卻悔與恨之外，還有一種讓他一想起來便如被人攥住喉嚨的憋痛感——真相不明。
他自始至終不知溪兒究竟是否有了新歡？若說沒有，可溪兒何至於動了輕生的念頭？況且還有那幾幕他曾親眼見過的暧昧場景……日日折磨著他生不如死！
若說有……
不！雖然這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可他就是不相信他的溪兒會是那種人！亦或是……不願相信。
曾幾何時，他真想一並追隨了她去，好好問問這負心女子為何會變得如此薄情？可最後，還是一場大病後，太子妃拉了念兒來他面前，一邊把牙牙學語的念兒塞到他懷裏，一邊在旁勸慰。
“皇叔，我們穿越者的世界裏，有很多常人無法解釋的事情！不僅穿越，甚至重生也是有可能的！我相信辰溪姐不是那麽無情的人，她肯定舍不得念兒，肯定還會回來的！”
“再說了，就連那話本子裏還有天上一天地上十年的說法呢，沒準兒過個三四……七八……十來年的，辰溪姐就飛回來了！皇叔且耐心等一等……”
風啟聽太子妃張口閉口“皇叔”、“辰溪姐”的叫著，不僅憶起這差了輩分的稱呼由來。
那還是溪兒第一次見到太子妃時，無比激動。
“真是老鄉見老鄉！”溪兒激動地扯住太子妃不放，那模樣活脫脫就如個十幾歲的活潑少女。
“不過月兒，你叫他皇叔就算了——畢竟他確實比我老。”
溪兒用手背遮住口型，在太子妃耳邊自以為隱秘地狡黠笑道，完全沒看到旁邊風啟臉色黑了又綠。
“但是你千萬別叫我皇嬸！”狡黠笑意無縫切換成一臉正色，明顯對這個“皇嬸”的稱呼十分抗拒。
“你就叫我……辰溪姐吧！”她笑得一臉開懷。
從此王爺和王妃就成了太子和太子妃口中不倫不類的“叔”和“姐”……
不過溪兒越強調他比她“老”，風啟就越發執著於不斷證明自己的“身強體壯”，每次將她折騰的意亂情迷之時，就誘她喊他無數遍“風哥哥”……
而如今太子妃這一番口無遮攔的安慰，不由又勾起了他“彼時是糖此時是刀”的回憶，叫他心中刀劃針刺似的疼。
“呵，”他苦笑一聲，抱緊了念兒，
“放心，即便為了念兒，本王也不會……”
他抿了抿唇，良久覆又開啟。
“三四年也好，十年也罷，我就盼著她即使再薄情寡義，也還能想著來看一眼念兒……”
和我。
可他心裏又明知，強迫自己去相信太子妃的這般玄幻之語，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雖然當初他的溪兒消失過兩年，而再出現時已沒有了當初軍營中的記憶——但好歹當初的她是完完整整消失的。
即使他相信去而覆返的奇跡會再發生，可他卻從不相信，這世上有死而覆生……
其實心裏早已沒了希望，卻還要每日強顏歡笑，努力將念兒缺少的母愛，由他這做父親的，一並補上。
而只有當他孤身一人時，才放任自己如行屍走肉般麻木不堪，頹然喝著酒，對著眼前溪兒的幻影，分不清今夕何夕，夢中或現實……
直到那日，衛一神色匆匆送來一物，激動到結巴：
“主……主子，您看這鐲子是不是……我記得，王妃似乎有一只……是不是您曾經送她的……”
他怕萬一弄錯，徒勾主子傷心事，因此來找主子前，還找了當初俯服侍王妃的貼身丫鬟阿園，來仔細辨認了一番。
應是王妃的玉鐲沒錯。
這兩年間，各地暗樁尋來的相似物品太多，然而太多次失望，風啟如今已對這種消息不抱希望了，因此只淡淡掃了一眼。
可只這一眼，他整個人就怔在了原地。
“溪兒在哪？！”他扔掉手中酒壇，拽住衛一拔腿就往外走。
“王爺您先別激動！這是一個當鋪送來的，具體怎麽回事屬下已派人去查了，您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風啟此時怎麽可能稍安勿躁得了！當下直奔那當鋪，一張銀票拍下，掌櫃的立即事無巨細回稟了個詳詳細細。
“那女子生得好看，但穿得有些奇異，只說她叫李辰溪，其餘什麽也沒說……哦，好像對身邊的一切都挺好奇，但也挺……戒備的，說話小心翼翼的。”
掌櫃的幹這行多年，慣是個會看人的。
當掌櫃的說出“李辰溪”的名字時，風啟已激動地攥緊了椅子扶手——民間只知王妃是“溪安郡主”，而她“李辰溪”的本名，鮮少有人提及。
而溪兒每次置身不熟悉的環境時，雖然心裏古靈精怪的心思比誰也不少，但面上都會表現得小心翼翼，對一切好奇又警戒。
另外加上掌櫃對女子樣貌的描述，風啟立即斷定是溪兒無疑！
可溪兒只留下了姓名，並未透露住在何處……
接下來的兩天，風啟整個人前所未有的清醒，出動所有暗衛，將京都城暗中徹查了個遍，終於查到了城郊處那座憑空出現的神奇宅院上。
聽到消息那刻，他立即策馬飛奔過去，待看到宅院被護院和鏢師圍得嚴嚴實實時，他那顆懸著的心才終於落地——這一刻，他才真實感受到，他的溪兒是真的回來了。
雖然他的溪兒在他面前總是犯迷糊，可他亦知溪兒在緊要事上是個有心思的，尤其是涉及自身安危的事，那是一點都不迷糊。
他仍記得那次月色清朗之夜，溪兒和他長街漫步時，有片烏雲飄過，將月光遮得嚴嚴實實，四下漆黑一片，只剩兩旁燈籠燭光映出影影綽綽。
突然幾只眼睛泛著幽光的畜生遠遠走來，溪兒瞬間尖叫一聲撲到他身上，八爪魚般死死纏住他。
“男女授受不親，你下來。”他強忍笑意，用溪兒每日提醒他的話來提醒她。
“不下不下！在個人安危面前，男女之別算個P！”溪兒緊閉著眼，完全不顧自己“小仙女”的形象毀於一旦。
“呵，”風啟掃了眼周邊幾只流浪狗，忍不住悶笑出聲，“你確定？”
“打死也不下來！我們快快回府去吧！”溪兒睜眼瞥一眼那幾只幽光眼睛，閉眼攀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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