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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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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的一路上,幸運的沒遇上任何魔族,很順利抵達結界壁前。

說到對結界的了解,我只能算是外行,所以讓其它對結界術較有研究的人分析這個灰色結界,我則是站在外圍警戒著。

一旁的漾真正專心照顧火烏,後者似乎受傷甚重,連瞪我的力氣都沒有了!臉色蒼白,閉目養息,我倒也樂得清凈,希望他傷勢再沈重些,就算不會一命嗚呼,也要拖久一點再痊愈。

另一邊,靈葉正在發派一些任務給還能動的人,不久就有幾個人跟我一樣,分散在四處警戒周圍。

若桃則是用著很奇怪的術法替受傷的人療傷,應該是可以活化細胞、促進傷口愈合的法術,對這種神奇的療傷術,我有點感興趣,心想回去後,可以跟若桃討教一下。

等了好一會,他們才終於搞清楚結界的結構,並開始破解。

我目光掃向四周,魔界人沒有來,這麼慢還沒出現反而違反常理,這麼想來,鳴九也一直沒出現,雙方該不會撞上了吧!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被鳴九纏住,所以無法分身來攻擊我們,看來逃離這裏的可能性大大提高了。

雖是如此,但仍不能放松警戒,不知過了多久,歡呼聲在身後響起。

「總算成功了!」努力破解結界的人一抹額上冷汗,虛脫地坐倒在地,灰色結界上已經破開一個洞。

目光與我的相接,靈葉點點頭。

「我們快走!」她發出命令,安排每個人有秩序從洞中出去。

當我們全部離開結界,幾個比較沈不住氣的早大聲歡呼起來。

我眉頭一皺,靈葉憤怒地低喝要他們安靜。

這群家夥,除了靈葉外,都是中看不中用,發出聲音是要告訴敵人我們出來了,所以趕快來追我們嗎?

此地不可久留!我正想不理會他們,自己先跑回去,卻身體一頓,呆呆看著遠方天空碰撞出的五彩光芒,已經入夜,天色完全變暗,也因此這些法術對撞的光芒更顯耀眼。

「那是…火焰谷!」不知是誰,先開口打破沈寂,大部分人都驚呆了,怎麼想都想不到,在火焰谷群妖聚會時,有人敢直纓直鋒,發動攻擊。

「快回去!」靈葉也失去冷靜,發出命令,並當先一人朝火焰谷方向直掠而去。

我並不像他們那麼緊張,有忘川赤獸佑京等人在,火焰谷安全的很,反倒是我現在還不能離開他們,看外邊的情況,孤身一人還是太危險。

他們回去的速度雖快,心態雖急,但因有傷者的緣故,被拖慢了不少,我慢悠悠地跟在他們身後,隨時註意周圍情況。

魔界很少大規模攻擊妖界,總覺這次有點奇怪啊!

擡頭再看天空一次,只有法術眩目的光芒,沒有月亮星星,而且雲層很厚,好像快下雨,讓人很不愉快的天空。

正想著,眼前一亮,己經穿出樹林!

橫在面前的是一處可以眺望到火焰谷地的高崖,只見火焰谷上方,黑色夜空中,激烈的光芒四處撞擊,但下方谷地裏卻很平靜,中央的篝火已經升起,周圍的棚子坐滿了人,非常安靜,每個人都盯著上空瞧。

靈葉見到谷內暫時還很安全,松了一口氣。

並沒有多作停留,她手一揮,要眾人往火焰谷地行去,卻聽見一聲輕笑在半空中發出。

又有變故,心中一凜,我擡頭向上望,只見一名穿著古歐洲服飾的青年男子浮在半空中,背上像蝙蝠般的翅膀向兩旁張開,平添幾分詭異氣息。

「嘖嘖嘖!真是太不小心了,這裏漏了幾只小白兔啊!」他手指放在鮮紅唇上,露出邪異笑容。

他是,吸血鬼!!

我一楞!就連在魔界時,我也沒見過的吸血鬼,居然會出現在妖界之中。

魔界的種族雖然不像妖界般那麼雜,但仍有詳細區分,原生魔族,大半歸魔界皇族統治。

而因為傳染而變成的魔族,像被吸血鬼之血、狼人之牙所感染的人類,這樣的人變成的魔族,則是由吸血女公爵瑪古莎所統治。

另一名公爵則別號小醜公爵,這個綽號緣於他喜歡不時變裝,像演戲般過著生活,連帶著他的手下也都是一群變裝狂,秋棠的老師艾莉米亞就是這名公爵的弟子,才會有女仆裝癖,這位小醜公爵連名字都喜歡變來變去,搞到最後沒人知道他的真名,只好以小醜作為稱呼。

亞蘭德的屬下就比較沒那麼統一,但大半是由人類修成魔功而成的魔族,還有一些他無聊時收服的魔界原生魔族,像欲魔之類的。

因為這四個勢力所在的領地各不相同,彼此嚴守邊界,平時根本沒什麼機會碰到面,我倒是第一次真正見到傳說中的吸血鬼。

在瑪古莎公爵的手下中,吸血鬼算是很高層的人物了。

我一邊盯著那吸血鬼瞧,一邊腳跟微微擡起,我要逃了!

「小妹妹,這樣是不行的哦!」一個相當有教養的男子聲音,從我身側傳來。

心中微驚,但我表情沒變化,微微偏轉過頭,只見一名穿著海盜船長標準服飾的怪人,手指順了順唇上整齊的八字須,見到我的目光,他右手脫下帽子,向我優雅行禮。

「要不要跟我跳只舞呢?女士!」像個標準的紳士,他伸出戴白手套的手。

眼睛盯著那只手,看來,是逃不掉了!

我唇微微揚開,露出標準的淑女笑容。

「這是,我的榮幸。」我微笑說道。

暗含引魄魔力,我的手緩緩向前伸出,就在要接觸他的手時,他的手突然一翻,點向我的手腕,我卻在他手翻開的同時,如影隨形地順著他翻開的弧度,手掌尖端妖匕首現出,直刺向他的掌心。

至此,他臉上微變,霍然縮手,我眼前只剩殘影。

我也縮回手,心中暗怒,又是這樣!每次我都是輸在功力。

「邀舞後又推拒,可不是紳士的行為啊!幽靈船長。」在半空中的吸血鬼顯然很高興見到同伴吃虧,哈哈大笑。

幽靈船長!我一怔,原來是他,曾聽說過小醜公爵弟子中有個奇怪家夥(雖然基本上這位公爵的手下都很奇怪),坐在一艘無人行駛就能動的鬼船上,行駛在魔界灰海中,灰海的領主,又稱幽靈船長。

今天是什麼鬼日子,居然讓我連連撞上了在魔界中三年都未曾見過的著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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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面前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灰海領主,還沒開始打,我心就先怯了。

有什麼好方法可以不用打鬥的嗎?

幽靈船長並沒理會空中那個吸血鬼的嘲弄,反而很仔細的打量我。

天色很暗,但對妖魔的眼睛並不造成任何妨礙,我也暗暗觀察他,跟一般妖魔相同,有一張年輕好看的臉,但不同的是,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成年男子的成熟魅力,跟那張二十歲的年輕臉龐搭在一起,感覺很奇異。

除此之外,他身上最引人註目的就是那目光如電的銳利眼睛,淡灰色的眼瞳,仿若出鞘的利劍,心志稍弱的人大概都無法自在的面對這樣的雙眼。

灰海的領主,果然名不虛傳,剛剛大概是因他見我模樣只是十四歲,修為也不過幾個月,才輕敵大意了吧!

幽靈船長突然收回目光,向後退了一步。

「小朋友,你可以走了!」轉瞬間,他竟完全改變態度,任我離去。

好奇怪!我有點懷疑,但又想到他這種程度的人,也不需對我使小手段。

先走個一兩步,確定他沒攔我,我才放下心正要逃離,卻突然有點不對的轉回頭,只見幽靈船長站的位置正好擋在靈葉她們面前的去路,所以說,是只有我可以走了嗎?

很好!與魔界勾結的罪名是逃不掉了,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能留下一命就足夠。

大不了我回去搬救兵,回來救他們,這樣子總不能再怪我了吧!

一邊想著,我一邊看向靈葉他們,卻意外的發現他們看著我的目光中,並沒有猜疑怨恨等情緒,就連對我最不友善的黑爪和離姬兩人,眼中都沒有不滿。

有的,只有我無法理解的…信任!

真是愚蠢!

心中的聲音,冷冷出現,我默默轉回過頭。

這麼簡單,就相信我了嗎?

妖界果然都是一些天真的家夥,也罷!你們就繼續天真下去吧!

我不再多想,足下用力,已經掠了出去。

「呃!」向前躍出的身體突然被硬生生環住,拉了回來,過大的沖勢還留在體內,很不舒服。

「幽靈船長說你可以走了,可不代表我也放你走哦~~」吸血鬼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來,他的手臂,從我背後環住我的腰,巨大的阻力讓我動彈不得,「我很好奇呢!能讓幽靈船長那麼看得起的人。」

可惡!他什麼時候從空中下來的,我雙手一動,試著要脫離,被環住的腰腹卻同時傳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讓人無法動彈。

我眉頭微微一凝,他的力量太強,暫時無法掙脫,先靜觀其變。

「能引起閣下的好奇,是我的榮幸。」我平靜地回應他,頸後吸血鬼冰冷的吐息,讓人全身發寒。

我那麼有禮貌的回答,反而引起他奇怪的反應。

左邊,一只手,從後面探出,帶著吸血鬼特有冰冷的體溫,撫在我的下巴上。

「真是好奇怪啊!幽靈船長這家夥,明明特地放你走,卻又無視你被我捉住,我越來越好奇你是誰了。」

我朝幽靈船長看去,果然見到他對我的處境完全沒反應,反而還一腳一個,很俐落踢倒那些想過來救我的若桃他們。

大概是聽到吸血鬼的話,他終於有點反應了。

「辛洛亞,你捉著女士糾纏不放,是很失禮的行為。」他用著紳士特有的優雅,不急不徐說道。

「女士!!」身後的吸血鬼辛洛亞似乎覺得很好笑,嘻嘻地笑出聲,「在我眼中,她只是食物啊!對食物還講究什麼禮儀呢?」

我身體一僵,似乎能看見由他口中突出的尖牙,正在我身後。

得快逃才行!!我開始慌了!但卻又不知該怎麼脫身。

撫在我下巴的手,細細撫摸過我的脖頸,冰冷無情,像是在進食前鑒賞紅酒的儀式。

一邊發出嘖嘖聲,似乎不太滿意,一邊左手突然移下,捉住我的胸部。

腦袋突然一片空白,只聽見身後辛洛亞“終於有點食欲”的聲音。

「哦~~還不錯嘛!還以為是平胸,沒什麼胃口,沒想到這小小的身體,還蠻有料的。」

混帳!我的眼睛霍然瞪大!!

本站在地面上的雙腳借著環在腰部那手臂的力量,瞬間淩空踼起,上半身順勢向下縮去,脫出他箝制住我的手臂。

淩空,我翻轉個圈,順利著地,雖想一著地就逃,但我全身突然僵硬,被鎖定了。

周遭的空氣很緊繃,讓我無法隨意動彈,辛洛亞沒看我,而是低著頭看自己的手,燦金色的頭發微微垂落,遮住他的表情。

突然地一聲嗤笑。

「很有趣。」他緩緩將左手伸前,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白晳手指的尖端泛著紫黑色,以很緩慢的速度,侵蝕著。

慢條斯理的,他右手一揮,將被紫黑色魔力侵蝕的手指切斷,斷指處並沒有鮮血流出,以很快的速度愈合,並緩緩再生。

見狀,我心中一凜,沒想到引魄魔力只能帶給他這麼一點傷害,本來是還想要了他那只手臂的,卻只有手指。

魔力的侵蝕在他身上,速度為何變那麼緩慢,是因為吸血鬼身體的緣故嗎?

傳說中,吸血鬼的身體很特別,看他那種再生能力,也不是一般妖魔能做得到的。

難怪在魔界中,吸血鬼之血會那麼多人搶著要了,聽說就連在人界,也有無數修魔者不計代價也要求得一滴吸血鬼之血。

跟修練魔功一步一步來不同,初生的吸血鬼就有強橫的實力,天生的條件很好。

不知道吸血鬼有沒有什麼弱點,但我可肯定,絕對不是大蒜,木椿的話,他也不會乖乖躺著讓我釘心臟,嗯!火焰呢?

「你真的讓人很好奇啊!」辛洛亞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索,他右手上空飄浮著被引魄魔力完全侵蝕的斷指,「這是什麼呢?能對我的身體造成傷害,是什麼東西。」

對於辛洛亞的問話,我並沒有馬上就回答,而是沈默了一下,才開口。

「如果告訴你,你會放我走嗎?」

「哦~~我想想!」他想了想,然後露出笑容,「不行!因為我肚子餓了!」

肚子餓了!這個回答聽起來還真讓人有危機感。

看著我,辛洛亞笑容幅度加大,較常人更尖銳的獠牙微微露出。

「這樣吧!這裏也不缺你這個食物,你選一個代替你如何?」他手朝向靈葉他們揮去。

這家夥,當我是笨蛋吧!

先不說他的話是真是假,若我真的用靈葉他們其中一位代替我被他吸食,就等於招惹了全妖界各勢力的仇視。

況且,最可能的情況是我選擇了一人代替,他快快樂樂進食完後,依然不會放過我。

魔界人的惡劣習性,就是喜歡玩弄弱者。

「我明白了!」開口,我說道,交涉無用!

右手擡起,紅焰自指端升起,在黑夜中點燃出一抹艷色,這是我第一次在戰鬥中使用妖界的術。

之前試過冰屬性的術,卻發現速度慢,浪費妖力,攻擊力又不夠,所以我戰鬥時,完全放棄魔法和術法的方式,只用肉搏戰。

但在差距太大的對手面前,單是速度就不是我所能應付的,唯一能試看看的,只有法術了。

吸血鬼應該都怕火吧!

凝聚火焰的速度相當快,果然跟當時凝冰時不同,消耗的妖力也不像那時那麼多。

但是…奇怪!

我有些吃驚地盯著在右手上空隨意流動的火焰,怎麼…不受我的控制。

「不錯嘛!」從頭到尾,辛洛亞都任我凝聚火焰,沒出手阻止,直到看見在我右手上空,忽圓忽扁,一下東一下西,亂七八糟、隨便亂變形狀的火焰,他臉上才終於有了一點點認真的表情,「你的火焰已經有了靈性,是不能小看的食物呢!」

靈性?

那是什麼?

雖然很想問,但我想,他也不可能好心到在戰場中替敵人上課,所以我什麼都沒問。

聽他話中的意思,這團亂七八糟的火焰應該還蠻厲害的。

只可惜,完全不受我控制,我默默看著那團火焰突然糾結在一起,變成一個奇怪的形狀,有點像獅頭,然後張開口,朝對面的辛洛亞發出無聲的怒吼。

「哦~~還懂得跟我挑釁。」辛洛亞笑得更有興趣了,磨磨拳頭,「真是可愛的小東西。」

他要攻擊了!

我全身警戒,該怎麼辦?除了這團莫名其妙的火焰外,我沒有其他武器。

沒辦法!左手一揮,我凝出妖力爪,此時,對面的辛洛亞身子一晃,已經溶入黑夜中消失不見。

幾乎是同一時間,迎面一股殺氣迫近,下意識伸出左手的妖爪一擋,剎那間,一聲碎石般的聲響,我用妖力凝出的爪子瞬間碎裂,在四周散去。

不好!!

我在妖力爪碎去同時,身體急偏向一旁,及時躲過辛洛亞的攻擊。

「不錯啊!我用了六成力,你還躲得過。」辛洛亞仍是開開心心笑著,原本像鋼琴家白晳修長的右手形態已變,慘白的指甲突出,在黑暗夜色中閃著森森銳氣,那是吸血鬼的手。

我還未看清楚那只右手的模樣,他就又往我攻來,才一秒,那只手就已向我連刺七下。

他速度太快,眼睛己經看不清,只能完全靠身體的本能,我狼狽地閃過那些攻撃。

「打碎了你的獸爪,可真是抱歉啊!」仍有閑情逸致,他在戰鬥中用聊天般的語氣向我說著。

像是要給我回話的空閑般,他的攻擊慢下許多。

沒有順他的意回話,我閃過攻向我右臂的手,在他手未縮回去之前,左手按在他臂上,借力躍起,身子在半空中一旋,右腳狠狠朝他的頭踢去。

用盡全身力氣的一踢,正中他的頭側。

踼中了!我心中一喜,但隨即一沈。

只見他的頭也只是被我那一踢偏向一旁,完全沒受傷的跡象。

「很厲害!」偏著頭,嘴角咧開,辛洛亞的笑容裏多了點什麼,「妖界小輩裏,什麼時候多了你這麼擅長打鬥的家夥。」

看著他,我想後退,但卻被他發出的強大威勢給壓住。

「老練、不放過一絲一毫機會,有空隙就打,這種打鬥方式,一點都不像妖界人。」他手摸著側頭的金發,數十根發絲突然一齊斷落。

只傷到他的頭發!我全身的力量只能傷到他的頭發,嘴角向下,緊緊抿住。

「你是誰?」辛洛亞的聲音,這麼問道。

「如果告訴你,你會放我走嗎?」第二次,我這麼問道。

又露出那種開開心心的笑容,辛洛亞伸出手指,搖了搖。

「不行!」他話聲未落,我眼睛一花,右臂有什麼東西擦過的感覺。

劇痛!我向右邊望去,右上臂的一塊肉已經被硬生生挖出,呈現個半圓形的小洞。

「嗯!這衣服真奇怪。」辛洛亞手上捉著碎衣和那塊肉,有點疑惑,「本想拿整條手臂的,卻被衣服擋住!」

右臂很痛!但我咬緊了牙不去理它,我雖怕痛,但再一分神,連命都會被帶走,我的心裏,確確實實的感覺到恐懼。

見我都沒回答他的話的意思,辛洛亞無趣的聳聳肩。

「算了!到時剝開看看,就清楚了!」

話剛說完,他右手又朝我刺來,仍然看不到,但身體感覺到了。

我想閃避!卻比不上對方的速度,只能讓他攻擊的位置偏了偏,正當我咬牙準備忍受被刺穿的劇痛時,一個黃乎乎的東西突然插入我們中間。

只聽木頭碎裂聲響起,那個東西馬上被辛洛亞的右手擊個粉碎,他的手也因此微微一頓。

在那一瞬間,我才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是一個木制的人形,下一刻,漾真沖向我,一個不提防,我被她壓倒地面,借著那木人的一擋,閃過直刺而來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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