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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5、高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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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5、高興?生氣?

回到營地岳楚人便回了大帳,換掉身上沾染了各種毒粉蠱氣衣服,又把帶來東西收拾到一起放角落裏,從現開始直至腹中小東西瓜熟蒂落後,她才能再次碰這些東西。

雖是覺得遺憾,而且還很不習慣,但是一想到肚子裏小東西,卻是隱隱很激動。

小腹一片平坦,什麽都摸不出來,岳楚人靠坐床頭一遍一遍撫摸,眉眼彎彎笑瞇瞇。

日後她得適當縮進殼裏做人了,身無長物,很容易受傷。無論何時,她身上都藏著毒物,冷不丁這樣感覺自己一下子就弱了,弱了N多個檔次。

靠坐著,身體疲乏緩解了許多,刻意不想那臭氣熏天味道,她胃也舒服了許多。那時像是抽筋似,疼難過。

“勤王妃。”沈冽聲音從帳外傳來,勤王妃三個字也分外生硬。

“進來。”一聽是閻靳,岳楚人起身離開床邊,走出幾步,帳外人也走了進來,右手托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擺放著一盞砂鍋。

“先把這碗湯喝了,夥房向來只做大鍋飯,可能不好吃。我已經派人去附近鎮上請人去了,量請來一個有經驗大嬸,能夠好照顧你。”一字一句說著,他走進來將托盤放桌子上。

岳楚人紅唇彎彎,走過去桌邊坐下,掀開砂鍋蓋子,燉兔子湯,裏面還有個兔子腿兒,湯上面飄著幾顆枸杞。

“謝謝你,讓你費心了。我已經通知書生張要他去找戚建了,過幾日他應該就會到,有他,你無需擔心了。”知道閻靳是怕她有閃失,其實她自己就能夠保證自己,不會有任何閃失。

“無論如何,還是要請人來照顧你,整個營地都是一些粗人,沒人懂得如何照顧孕婦。便是你不比尋常女子,這個時候也要多多註意才行。”很堅定要請人照顧她,岳楚人只得笑著接受。

“再有一個月,閻蘇那兒就要臨盆了,若是能夠抽身話,你回皇城看看她?”若是可以,她也應當回去。

“這個到時再說不遲。勤王或許還不知道你有孕消息吧?應該及時通知他,免得他擔心。”俊朗面龐依舊是冷淡,但那語句卻很貼心。得知即將有後,任是誰都會開心歡喜。

提起這個,岳楚人眨眨眼笑得開心,“先不告訴他,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過來,到時再讓他知道不遲。”她打定主意要給他一個驚喜。

閻靳微微垂眸,“勤王必定會極其歡喜。”

“嗯,他盼了很久了。”點頭,岳楚人高興其實不亞於豐延蒼。不過想象一下他開心模樣,她就開心了。

“把湯喝了,涼了味道就不好了。”將砂鍋自托盤上拿下來遞到她面前,修長寬大手掌讓人看著便心生安全感。

岳楚人很聽話喝湯,還熱著,並沒有奇怪味道,都她能接受範圍之內。

閻靳派人去附近鎮上請人,速度很就將人請了來,是個生過七個孩子大嫂子,至今還有一個尚繈褓之中。奶水豐富,那衣服上隱隱濕著,讓岳楚人有一種錯覺,這是閻靳給她請來奶媽。

“大嫂子,你來這裏,家裏孩子誰照顧?”靠坐床頭,岳楚人端著茶杯,那裏面是費松剛剛送來馬奶,將小馬兒糧食搶來給她喝,雖說她覺得有這奶有點腥,不過費松一片心意,而且確實很有營養,她也就將就著喝。

豐腴大嫂子麻利收拾著帳內,因為她說,像岳楚人這樣富家夫人都易生病,務必得環境好一些,否則生病了對孩子不好。

“家裏大姑娘都十歲了,有她照顧著呢。”大嫂子回答,一笑起來相當喜慶。

挑眉,岳楚人點點頭,“多生幾個孩子很有好處啊,待得孩子長大了,能替大人分擔不少。”不過生七八個,她恐怕沒那個能力。總不能這輩子就生孩子玩兒了,那就成了豬了。

“那是自然,傳宗接代,兒孫滿堂。夫人你這是頭胎,不論懷著時候或是生時候可能都會有點困難,不過多生幾個就好了。像我生我家老五老六時候,他們倆是雙兒,但生相當順利。就像茅房大解,吱溜吱溜就生出來了。”她穿著厚夾襖,但那胸前已經濕了兩大塊了。

岳楚人眼睛睜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生孩子像拉屎?這功力不一般。

“瞧我,夫人別介意,大字不識幾個,說話也粗,您別介意啊。”瞧著岳楚人很震驚樣子,大嫂子立即道歉。她也給鎮上有錢人家孩子做過奶娘,有身份人都很講究,聽到不中聽話會生氣。

“沒事兒,我確實沒經驗,聽你說說,我心裏有底多了。”搖搖頭,岳楚人倒是挺喜歡聽她說話。

大嫂子立即點頭,將抹布洗幹凈晾起來,然後端著臟水走出大帳。

將茶杯裏涼了馬奶一口喝光,量忽略那腥味兒,岳楚人又想起剛剛那大嫂子說生孩子像拉屎,忍不住笑出聲。這話若是讓豐延蒼聽到了,那表情會很好看。

“妹子,你來瞧瞧,這些東西你都愛吃不?”費松大嗓門外響起,隨後簾子自外挑開,費松拎著兩個竹筐走進來。穿著棉衣,他看起來像小山一般。

“這麽一會兒功夫,你又跑鎮上去了?”這距離他送來馬奶沒過去多久。

“不是我,是將軍派人去買。這個季節邊關也沒什麽好吃,倒是幹貨不少,還有一些秋天腌制蜜餞,你看看,愛吃不愛吃?”忙活著把竹筐裏東西擺出來,眨眼間那剛被大嫂子收拾出來桌子就擺滿了。

“閻靳有心了,代我謝謝他。我住這兒不走,反倒給你們添麻煩了。”搖搖頭,覺得她現很麻煩。這一天還沒過去呢,就折騰營地兵將三番五次往外跑。

“這說就是兩家話了,單不說你與咱們軍中關系,就說你救了將軍這恩情,整個閻字軍都記心裏。”費松說是整個閻字軍,那便是幾十萬大軍。這營地僅僅三萬兵將,整個北方,都記著她。

聽到這話,岳楚人多多少少有些觸動,她努力救治閻靳,那是因為她與他交情,並沒想過要任何人感謝她。

“妹子,你嘗嘗。這蜜餞又酸又甜,你能愛吃。”一個瓷壇,裏面是泛著光澤腌制通透果子,看著很有食欲。

“嗯,味道很好。”伸手撚起一顆放嘴裏,確實好吃。

“喜歡吃話,一會兒叫人去鎮上再多買幾壇回來備著。還有這些幹貨,都好吃。你想吃什麽就叫那大妹子給做,只要是這鎮上有,都給你找來。”費松欲擡手拍岳楚人肩膀,猛想到她有身孕了立即收手,這若是力氣太大給拍壞了,他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唉,被人寵著滋味兒真不錯。”坐下,岳楚人笑瞇瞇撚著那蜜餞吃,看著費松,這個哥哥沒白認。

“從今天開始,整個閻字軍都寵著你,你只要吃好喝好睡好,哥哥我就別無所求了。”大笑,他聲音震得帳篷都好似要翻了似。

“把我當豬養?”眉眼彎彎,一邊吃著,一邊笑道。

“你要不生氣,那就當豬養。”費松豪氣萬丈,兩人都笑。

好吃好喝營地等著戚建到來,根據書生張傳遞消息,他們或許三天後就能到。

雖是生活很好,不過卻也聽到了一些讓她很驚訝無語消息,裴襲夜親自率領鐵騎趕赴東疆邊關,幾天下來,已經與東疆發生過數次小沖突了。

而且他烏鴉軍團也很出彩,不定時跑到東疆搗亂,雖不會攻擊人,但那烏泱泱陣勢估摸著嚇壞了許多人。

聽到這些,她不禁又想起那時他攻打西疆起因,知道了她與豐延蒼有了夫妻之實就跑去攻打西疆,似乎他每次生氣鄰國都遭殃。但好並沒有騷擾大燕邊關,兵部消息還沒下來之前,大燕邊關還是很平靜。

對裴襲夜,岳楚人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總是做一些激怒她事,但關鍵時刻吧,又總是那麽惹人笑,這人啊!

軍中也對此事議論紛紛,齊白覺得裴襲夜就是野心勃勃,對大燕威脅十分明顯,必須嚴加防範,如若可能,此時就要予以反擊,否則日後會造成大禍。

費松以及一些副將都尉便是打,南疆已經妥了,該輪到他們北方了。

閻靳卻不多說,或許他也看出了些苗頭,不過他也只是猜測,依據岳楚人表情神色,他就不會多說什麽了,一切只等豐延紹意思了。

坐於帳中,吃著大嫂子燉糯米釀雞,鮮香可口,可謂百吃不厭。

大嫂子擦洗浴桶,現今她知道了岳楚人是勤王妃,做事就麻利了。

“大嫂子,你們生北方長北方,必定見過許多北疆人,你覺得北疆人如何?”放下勺子,這一大碗雞肉雞湯被她吃所剩無幾。

擦洗浴桶大嫂子直起身子,轉過頭來看著岳楚人,一邊道:“北疆人不厚道,愛欺負人,有點欺軟怕硬。”邊說邊撇嘴,邊關百姓都不喜北疆人。

岳楚人點點頭,“那北王呢?”

“北王?那就是個魔鬼啊。這麽多年聽到過許多關於北王傳言,殺人像宰雞,說宰就宰了。”傳言力量果然是強大,民間普遍都認為北王喜怒無常殺人如麻。

抿嘴,岳楚人暗暗搖頭,現今他加肆無忌憚不斷與東疆發生沖突,名聲差了。

“王妃您也無需發愁,他北疆有北王,咱北方有閻將軍。給他對兒翅膀,他也飛不過來。”似乎覺得岳楚人愁苦,大嫂子安慰。

“是啊,有閻靳,這邊關固若金湯。”閻靳名字比之皇城裏皇上太子都要管用。思及此,岳楚人隱隱有些為閻靳著急,他手臂一時半會兒恢覆不到以前,恐怕現他也很郁悶。

戚建速度很,三日後抵達營地。帶著濟世堂十人,還有護國寺五十位醫武僧;丐幫書生張也帶著百多人,不過他們沒隨著來營地,反而各自分散城中,等著岳楚人下一步命令。

“王妃,您這些日子可好?”戚建還是滿身隨性模樣,瞧見岳楚人,關切問道。自書生張通知他那時候開始,他就猜測到岳楚人可能是有孕了,否則也不會要他過來。

“我很好,你們一路辛苦了。諸位大師,這次又要麻煩你們了。”岳楚人與這些醫武僧相當熟,那時義診,她數次前去護國寺,皆與他們再見過。

“阿彌陀佛,臨行前方丈交代,我等務必聽從王妃吩咐。守護家國,保眾生平安,我佛慈悲,我等自當仁不讓。”護國寺以前就有對敵守城事跡,所以說出此話誠意很濃,讓聽人也不禁熱血沸騰。

“諸位師兄,遠道而來,大帳已準備好,請隨我來。”軍中有多數人都是從護國寺外門出來,與他們一點都不陌生。便是閻靳費松,也都認得他們。

“阿彌陀佛,有一隅安身便可。”個個有上好功夫護體,便是寒冷也無謂。

一行醫武僧隨著兵將離開,又有兵將來將濟世堂十個人領走,原地只剩下岳楚人與戚建。

“王妃,您有了身孕便不宜留這裏,條件艱苦,於您身體和胎兒都不利。”沒人了,戚建低聲說道。一路來他也沒聽到皇城那兒有什麽動靜,聽說豐延蒼還皇城,可想他肯定還不知道岳楚人有孕事兒。若是知道了,那不得插上翅膀飛來?

“艱苦算不上,只是有些冷罷了。再說,我若是走了,便是你與眾人合力,也對付不了裴襲夜。”兩人轉身往軍帳方向走,戚建微微落後她一步,主次分明。

“北王現與東疆打火熱,但難保不會突然對大燕揮刀,必須得防範。只是,屬下還是覺得王妃離開這邊關比較好。王妃與北王棋逢對手,數次交手都以互相奈何不了結局。現今王妃碰不得毒蠱,北王若知曉,難保他不會趁機行小人之事。”整個大燕,幾乎沒一個相信裴襲夜人品。

搖搖頭,“不會。”

“王妃何以如篤定?”戚建不解,他覺得,這世上將裴襲夜當做敵人,岳楚人應排第一個才是。

“我說不會就是不會,他已經知道我懷孕事兒了。這些日子風平浪靜,他一心找茬東疆,根本就沒有趁機對付我意思。”這是個很神奇事兒,恐怕與外人也說不明白。

“北王知道了?那您應該小心才是。應當告知王爺,有王爺你身邊,他也不敢隨意有動作。”心下對岳楚人也是相當佩服。獨自一人身邊誰也沒帶就奔到了這邊關,這營地裏都是些粗漢子,她一個女子有多不方便他想象得到。但如今看起來很恣意模樣,怕是任何情形下,她都會如此隨性。

“用不了幾日他就來了,待得他來了,再讓他知道不遲。你今日先休息一下,明日開始,咱們一步步打造固若金湯邊關。”眸子晶亮,倒映著藍天白雪流光溢彩。

戚建點頭,書生張給他傳信兒時他得到這個消息就隱隱興奮,如今從岳楚人嘴裏說出來,他是熱血沸騰。

翌日,接近百人隊伍離開營地,踩踏著雪地頂著寒風進入深山。

岳楚人與隊伍共同出發,閻靳與費松都不同意,她如今有身孕怎能跋山涉水?再加上此時天氣寒冷,山裏又都是大雪,條件艱苦,稍有差池就能使得腹中胎兒受損。

但岳楚人執意,閻靳無法,將親兵派出,又要那照顧岳楚人大嫂子跟隨,但仍舊是滿眼不讚同。

岳楚人開心上路,她若是不跟著,這打造銅墻鐵壁計劃就無法實現。再說,有金雕跟著,若是有什麽情況她搭乘金雕很就能回來,完全無需擔心。

進山,山上大雪很厚,岳楚人走後。深雪被眾人走過,待得她走過時,那便是如同平地一般,根本不費力氣。只是身上狐裘很重,靴子也很厚,所以步伐有些慢罷了。

大嫂子跟岳楚人身邊,像這種情況,任是哪個雇傭來婦女都不會願意跟著。不過閻靳又給她加了一筆銀兩,足夠他們一大家子幾年家用了,所以也樂得跟隨。她任務就是照顧岳楚人,其實很輕松。

走入了深山,這山裏氣溫比之外面要低上許多,呼吸之間都是白氣,特別看向前方,眾人呼吸之時形成白霧像是沸騰開水似。

藍天白雲,金雕不時天上現身,它一直附近。

“這山裏空氣就是好,味道都不一樣。”如此空氣她喜歡,似乎她肚子裏小東西也挺喜歡。

“太冷了,王妃還是把臉包上好。”大嫂子跟後說道,作為一個被雇傭下人來說,她兩手空空穿著主家贈給她羊皮夾襖羊皮靴子,何其幸福。

“沒關系,我受得住。”前方護國寺醫武僧都穿著一個式樣衣服,那種帶著兜帽拖地棉氅,因為呼吸帽子四周都是白霜,看起來不好受,所以她寧願讓肩膀頭發掛白霜。

“王妃真是能吃苦,我也見過不少富家夫人,哪個不是連冷水都不沾。也怪不得人家都傳,說王妃是菩薩身邊玉女轉世,能吃普通百姓苦,時時記掛佛祖子民。”大嫂子嘆著,雖不乏有恭維之意,但民間也確實有這種說法。

岳楚人輕笑,玉女轉世?這說法聽一次笑一次。

“王妃,翻過這座山順著山坳再走四五裏地便是株河,株河對岸峽谷就是與北疆分割線。反正路程不遠,您需不需要休息一會兒?”戚建路邊等著岳楚人,待得她走上來迎過去說道。

“不用,我還不累。一會兒到了,你聽我交代,吩咐那些兵將伐木做警戒線,以免春夏之時有采藥農誤踏禁區。”並肩翻過山頭,下山路有些滑,戚建擡手虛扶著她。

時近下午,抄著近路抵達了株河,株河很寬很深,若是夏季根本橫渡不過去。但現是冬季,株河上完全能走人。株河對岸茫茫白雪,百米之外便是那與北疆遙遙相望峽谷,峽谷寬約百米,這個時節遠處看黑黝黝,像是一頭巨獸嘴。

岳楚人株河這方停下,並沒有過去。閻靳派來親兵聽從戚建指揮開始伐木,護國寺醫武僧與濟世堂十個晉醫徒將各自背來東西整合,冰天雪地,卻絲毫擋不住眾人熱情。

這峽谷綿延出去將近百裏地,東接近大燕關口,西直達子巫山。

他們要順著這峽谷東西兩向築造堡壘,這工程不小。

岳楚人與戚建站於避風處,交代於他後,戚建離開。不時,他手拿一大水囊行於眾人間取血。

眾人不知原因,不過戚建要血不多,每人貢獻一點便可。

都是心理素質很強人,揮刀放血不話下。遠遠看著,岳楚人眉目彎彎,以百人之血構築這道無形堡壘,任是裴襲夜精通破蠱障,也要他頭疼死。

上一次蠱障,岳楚人用是自己血,攔住了裴襲夜,但攻擊他時候就出現了紕漏。她沒有武功,又是女人之血,所以裴襲夜破起來相當容易。

而這次,醫武僧皆是各種高手,閻靳親兵亦是不差,皆是男子,以百敵一,縱使裴襲夜長了三頭六臂也無法。

兩刻鐘後,戚建拿著水囊回來,幹癟水囊此時呈半滿狀態,裏面都是血,百人血凝聚一起,天寒地凍,仍舊溫熱。

接過,岳楚人微微垂眸順著囊口往裏看了一眼,腥味兒飄出來,不禁有點反胃。

“可是不妥?”看著岳楚人蹙眉,戚建不解道。

“沒事,你們都讓開吧。”搖搖頭,岳楚人量屏息。那味道沖進了鼻子,就好像進入了腦子,揮之不去。

戚建與那大嫂子都讓開,她轉身走進林子裏。

冰天雪地中,這冷風呼嘯峽谷旁熱火朝天,砍伐下來樹木堆積成山,醫武僧聚集一處,小心翼翼將帶來軟乎乎丸藥一碗神奇冒著熱氣血水中滾過,雖是詭異,卻讓人小看不得。

靠坐山邊,眼前積雪被清走,一堆木柴燃著,這氣溫如此低天氣下火苗依舊很旺盛。

雖是距離很遠,不過岳楚人臉色也不太好,胃裏隱隱有些翻騰,那血腥味兒盤踞腦子裏,惡心很。

深山裏白天與黑夜溫差很大,岳楚人身上裹著兩個狐裘大氅,地上鋪著熊皮,挨著篝火,但呼吸之時冷空氣出入,鼻子冰冰涼。

但一切都她能承受範圍之內,況且眾人速度都很,兩天時間,他們已完成了四裏。照這個進度,待得三月到了氣溫回升,也就完工了。

又一個黑夜來臨,他們已經這山中三天了,眾人好似都習慣了似。五六個火堆四周,聚一起休息,冷空氣根本算不得什麽。

喝了一肚子雞湯,岳楚人很暖和,全身裹大氅裏,包裹腦袋。只一張臉露出來,手大氅內移動,順著脖領那裏伸出來,撚著零食塞進嘴裏,然後再收回去,像只老鼠。

篝火劈裏啪啦,四周深山靜悄悄,驀一時能聽到幾座山之後傳來狼嚎,對於他們來說,那狼嚎相當於音樂,有解悶兒功效。

四周人都休息了,值夜人火堆邊靜坐,岳楚人依舊吃東西。

驀地,值夜幾個親兵與幾位醫武僧忽站了起來,且滿臉警惕模樣。不發一語,似乎聽著什麽。

岳楚人微微挑眉,停止咀嚼東西,但除了篝火劈啪,也聽不到什麽動靜了。

猛然,清脆樹枝斷裂聲音傳來,休息當中人數醒過來。皆動作相當匯聚一處,瞬間警戒起來。

下一刻,踩踏雪地聲音傳來,有人從山上下來了,而且人數不少。

便是岳楚人這沒武功都聽出來了,猜想或許是閻靳又派人來了?覺得他們慢,所以派人增援?不過閻靳應該知道,就是派來多人,也只能是做做砍伐樹木活兒罷了。

就她猜想間,一道黑影自山上飛速掠下,穿過將岳楚人圍起來眾人,恍若一道箭似準確抵達她面前。

眼前多出一雙腳,拖地黑色狐裘大氅。慢慢擡頭,順著那人看上去,火光跳躍間,熟悉臉進入視線。

只露出一張臉岳楚人慢動作眨了下眼睛,隨後把嘴裏吃食咽下去,“你怎麽來了?”

低頭看著她,像個熊似可愛又可憐。睜大了眼睛瞅著他,很詫異樣子,讓他不禁有些生氣。

“我不能來?懷孕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冰天雪地到處跑,你以為你是頭牛麽?”

被訓斥,岳楚人有些楞怔,“知道我懷孕了你還生氣?你不是應該高興麽?”

豐延蒼哽住,他高興啊!怎麽會不高興,天知道他有多高興!只是一瞧她那像個熊似冰天雪地裏打滾,高興也變成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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