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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86、控制、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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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86、控制、南下

自彩燈節後,皇城隱隱的發生了些變化。若是仔細打聽,便能知道,似乎這皇城要易主了。

皇城內城守軍權令一直歸屬襄王,宮內禁軍統領是五王側妃的親兄。如今皇城守軍權令被五王掌控,等同於無形中,這皇城落入了五王的手裏。

朝上,人員也有調動,看似不重要的位置,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動了六部的表面平靜。

以往的七王,如今的勤王,在朝上亦是炙手可熱。許多人欲登門拜訪,但奈何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勤王府,能夠進入那扇門的,不止與勤王親近,也得與勤王妃親近才行。

二月末,氣溫開始回升,這個季節,大燕南方都已經春滿大地了;北方卻還是白雪皚皚。

閻蘇無事都會來勤王府坐坐,向岳楚人討教一下用毒之道,有時間她還會去濟世堂幫忙,作為徒弟,她做的很到位。

“你這花兒長得真好,這個都已經要開花兒了。”在暖室裏,閻蘇游走在花架間。一個花盆裏,一株個子不高的花兒已有了花—苞。

花架另一頭,岳楚人拎著精致的小水壺正在澆花,聽聞此話笑容滿面,“今晚夜半就能開花兒,待得開花兒了,給陳妃送去。”前些日子陳妃派人給送來了幾件山萃,價值連城。若是她回以金銀珠寶,哪個都比不上山萃,所以她就送別的。

閻蘇扭頭看了岳楚人一眼,溫婉的面龐有著淡淡的笑意,“你與陳妃相處甚好,宮裏的娘娘們,只有她是你的座上賓。”

“陳妃很不錯,我看著也順眼。不過,我看你對她評價也很高哦。”陳妃深愛豐延紹,不過閻蘇卻是沒有特別的表示。

閻蘇搖搖頭,笑得有點無奈,“她本就是個不幸的女人,除卻富貴,什麽都沒有。不過,卻一直很堅強的活著,我自是佩服她。當年父親母親去世,哥哥遠在邊關,府中只我一人,那種感覺就好似天都塌了,自己卻不能倒下必須扛著。我覺得她和我很像。”

岳楚人看著她,有幾分憐惜,說到底,閻蘇還是個沒成年的小姑娘。

“對了,前些日子我哥給我回信,還特意給你寫了一封。邊關藥材豐富,他詢問過藥農許多珍奇的藥材,皆是邊關深山中的特產,問問你可需要。”說著,閻蘇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來,她藏得很嚴實,其實她也擔心豐延蒼看見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放下水壺,岳楚人接過閻蘇遞過來的信,信封上的字跡確實出自閻靳之手,讓她不禁的想起那個滿身冷漠劍眉星目的少年將軍。

繞過花架,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閻蘇隨著她走出來坐在旁邊,註視著岳楚人認真的臉,某一時刻,她覺得若是命運能改變成全了她哥哥,那該多好。

信中寫的很詳細,閻靳不懂藥材,卻是寫出了許多珍稀藥材的名字,可見他確實是與藥農做過深入的了解。

邊關的深山想必很富饒,依據閻靳的描述,許多進貢的千年人參靈芝等上等藥材均出自那裏。

如此一番,岳楚人很是感興趣。大燕的邊關條件雖艱苦,但對她來說十分有吸引力。

“如何?我哥這個外行沒鬧笑話吧?”看著岳楚人在笑,閻蘇端起茶杯悠悠道。

“你哥這人真是夠意思,那語氣像是資深專家。邊關的深山特別多,我喜歡。”相較於從藥農那裏購買藥材,她更喜歡自己進山。

閻蘇點點頭,一邊道:“太居山,子巫山,橫跨大燕與北疆,連綿出去幾千裏。那山深處都有人沒去過的地方,野獸更是多,相當危險。”

岳楚人挑眉,那深山的誘惑力很大,讓她不由得想起以前獨闖深山的事情,如此一想,她好似很久都沒有進過山了。

“也不知何時能離開皇城到處轉轉,大燕山水獨好,若是不看遍,還真是遺憾。”岳楚人靠著椅子嘆道。雖是這麽說,其實心下有計量,或許氣溫再暖和些,她與豐延蒼就能離開皇城了。

現今豐延紹逐漸掌控皇城守軍,朝上經營了這麽多年,他們兄弟倆現在開始收網了。

還有地方的重要官員,還有許多寧譽發展的太子黨派,亦是有支持襄王的。那時豐兆天就想結果了他們,也正好合豐延蒼的意,所以便應承了下來,這事兒由他們來做。

如今他們兄弟倆隱隱與豐兆天撕破臉皮,不過卻是不影響當初的決定。豐延紹穩坐皇城掌控朝堂,豐延蒼代為肅清四方,待得那一日,豐延紹絕對是眾望所歸。

進入三月,大地回春,二月時的寒冷就好似夢一樣,顯得那麽不真實。

朝上如何岳楚人不知,不過這些日子以來的情形她看在眼裏,也能猜想出來幾分。

她去濟世堂時,總是能碰到一些官員家眷去買藥,然後借機打聽她和豐延蒼何時會來藥行,目的可見。

近幾日,豐延蒼總是很晚才回府,雖是不知他在忙什麽,但看得出,他有點疲乏。

岳楚人抓了些藥材,然後在望月樓的小廚房裏親自看火,一個下午,燉出一碗濃黑的藥湯。

藥湯顏色雖是不好,但氣味兒卻還是不錯,有一股異香,與尋常的藥湯差別很大。

夜幕降臨,叮當將飯菜都擺上了桌,不過一會兒,豐延蒼趁著夜色回來了。

披著厚重的大氅,裏面青色的長袍,看起來格外頎長挺拔。燈火的光亮照在他臉上,那眉眼間不消褪的淡淡笑意更多了些暖意。

“今天回來的及時,飯菜剛擺上,你無需吃涼的了。”看著他走進來,岳楚人走至桌邊,先把那碗藥湯從保溫食盒中拿出來。

脫掉大氅,豐延蒼慢步走過來,也一眼看到了那藥湯。微微揚眉,“為我準備的?”

“喝吧。”端著直接遞給他,藥香四溢。

接過來,豐延蒼只是看了一眼藥湯的色澤,然後便痛快的一飲而盡。

岳楚人笑瞇瞇的看著他,他如此聽話,看的她喜歡極了。

“好喝不?”他放下碗,她遞給他一杯水,一邊問道。

“沒有奇怪的味道,以為會很苦的。”他二十多年來每天都要喝許多湯藥,無不苦的讓人泛淚。

“看你最近很累,調節一下。”坐下,岳楚人異於尋常的先給他夾菜,神情自然,一切似乎理所當然。

豐延蒼看著她,鳳眸含笑。以往都是他照顧她,現今換了過來,他倒是也很享受。

“可是有什麽想問的?”慢條斯理的吃著她給夾來的菜,豐延蒼溫聲道。

挑眉看了他一眼,岳楚人酒窩淺淺,“想知道你還要忙到何時?如若沒個時限,那我打算去臨近的城池進行義診。春天到了,這個時節也是發病高期。”主要是她很悶。

豐延蒼動作一頓,看著她眸光幽深,“再等三天,三天後,咱們出城。”

瞬時,岳楚人眼睛一亮,“真的?”

“嗯。”微笑著點頭,看著岳楚人亮晶晶的眸子,豐延蒼擡手撫了撫她的臉,那表情動作是喜歡極了。

三天的時間說快也快。一早,岳楚人神清氣爽的先行走到大廳,隨行的護衛也早已等候在那兒,一共十六個人,個個勁裝在身武器在手,一看便不是平凡人。

“咱們這次往哪兒走?”豐延蒼還沒來,岳楚人站在大廳中的暖爐旁,與戚峰說話。

“屬下問過嚴青,說是往南走。”戚峰聲音不高,他們這次出城知道的人很少,就是府裏的下人,也少有知道他們的行走方向。

岳楚人點點頭,那些要清理的地方官員遍布各處,看來豐延蒼是打算先清理南方的。

南方,距離南疆很近。寧譽的大部分黨羽都在那邊,所以他們先行的方向是對的。

“都到了,出發吧。”驀地,豐延蒼的聲音從外傳來,岳楚人轉身快步走出大廳朝著他奔過去。

“看你高興的,昨晚沒睡好吧?”瞧著岳楚人蹦跶的朝自己走來,豐延蒼擡手牽住她的手一邊輕笑道。

眉眼彎彎,岳楚人斜睨了他一眼,“是啊,總算沒白來這世界一趟,身邊還有個美男陪著,相當愜意啊。”

聽聞此話,豐延蒼輕笑,“日子長的很,有你高興的。”

痛快的點頭,對於這趟不知歸期何時的南行,岳楚人十分期待。

出得皇城,順著官道一路南下,速度很快。

外觀普通但內裏精致的馬車行的很穩,車裏鋪著厚厚的墊子,岳楚人整個人橫在車裏,將豐延蒼擠到一角坐著,如此欺負他,她高興的很。

“小蒼子,我要吃蘋果。”躺在那兒,岳楚人斜著眼睛指使他。馬蹄聲車輪聲回蕩,再加上她懶洋洋的聲調,看起來更像大爺。

豐延蒼始終唇角含笑,她吩咐,他便做。在小幾上拿起一個蘋果,然後遞給她。

“不吃皮。”他遞過來了,她不接。看著那紅彤彤的果子,說不吃皮。

豐延蒼微微揚眉,看了一眼手裏的果子,然後又看看她,“沒有匕首。若是不想吃皮,那就吐出來吧。”

“不行。你把皮都咬掉。”翹起腿,她接著命令。

豐延蒼有幾分無語,“你確定要那樣?”

“嗯。”點了點頭,岳楚人有點欺負人的嫌疑。

最後看了她一眼,豐延蒼聽話的開始給蘋果去皮。

岳楚人躺在那兒看著他,抿著唇憋笑。外形如此優雅飄然的一人,居然在那兒拿著蘋果啃皮,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馬車晃晃悠悠,半晌,某人去皮完畢。到底是用牙人工削皮,整個果子不成樣子。

神色淡然的遞給她,“王妃請用。”

坐起身,岳楚人接過來,上上下下的瞅了一圈,然後忍笑道:“牙真整齊。”

豐延蒼幾不可微的揚眉,就那麽不眨眼的看著她,就是要看著她全部吃進去。

在他的註視下,岳楚人還當真的吃了起來。

“好吃麽?”可能也是覺得那果子實在不成樣子,岳楚人還吃的挺香,他失笑道。

“好吃,還有你的味道呢。”速度很快的啃光,岳楚人含糊道。

“呵呵。”笑出聲,豐延蒼身子向後靠在身後的墊子上,愉悅的看她兩頰鼓鼓。

“咱們第一站是哪兒啊?”扔掉果核,岳楚人一邊擦手一邊問道。

“關州。”薄唇微動,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那模樣好看的緊。

眨眨眼,岳楚人並不知道關州在哪兒。看著他,也無心再問關州在哪兒。

“怎麽了?”微微歪頭,豐延蒼溫聲問道。

“好看。”傾身朝著他撲過去,豐延蒼順勢伸手接住她,將她攬入懷中。

“美人兒,關州有多遠啊?”靠在他懷裏,她擡手摸著他的臉調戲道。

“三日路程。”垂眸看著她,他聲線略啞,性感的很。

“那麽遠?那咱們需不需要露宿野外?”對於在野外露宿,岳楚人相當有經驗。以前總是進深山,少則十天,多則幾個月。在野外甭管是睡覺還是找吃食,她都能做的相當愜意。

“或許。”點點頭,看著她的眼睛,豐延蒼知道她很想露宿野外。

抿嘴,岳楚人歪頭看著他了然一切的眼睛,驀地仰頭吻上他的唇。

唇瓣相貼,對方的熱度傳過來,軟糯溫熱,讓她的腦子瞬時迷糊起來。

唇舌糾纏,她起身整個趴在他身上。豐延蒼順勢摟住她,手掌在她的脊背上游移,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

“呼!快讓開,我要不行了。”驀地,岳楚人忽的坐起來,雙眸迷蒙兩頰緋紅,卻是一個勁兒的擡手扇著風。美色害人啊,她要把持不住了。

豐延蒼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雙眸如淵,看著岳楚人,那裏面有著壓抑的欲望。

深吸了幾口氣,岳楚人覺得自己胸口那股火兒下去了,這才放松下來。瞅著他,衣服略有散亂,一副被蹂躪的樣子,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再折磨折磨他。

“怪不得我那個世界有發生過女人強暴男人的事兒,這東西,來了擋不住啊。”嘆著,岳楚人歪頭看著他,她理解了。

微微揚眉,豐延蒼相當詫異,“還有這事兒?”

“是啊!那男人剛開始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之後就半推半就的順從了。”那男的撿了大便宜了。

“說的很形象。你看到了?”聽她的描述,他就能想象的到那畫面。

“我去哪兒看到?新聞裏說的。世界那麽大,每天發生無數件稀奇古怪的事兒,我也不能每件都看到。”後退,她遠離豐延蒼,因為她擔心她會控制不住的沖上去。

“怪不得你迷戀那個世界,確實很神奇。”新聞?讓他產生了無數的幻想。

“呵呵,我現在迷戀你啊,那個世界算什麽。”岳楚人眉眼彎彎,說出的話深得某人的心,哄得他笑意不斷。

關州,地處大燕東南。是大燕與南疆通商的重要地域,在這裏,滿大街都能看到南疆人。雖大燕人與南疆人外貌沒太大差別,但服飾有差別,充滿了異域色彩。

中午時分進入關州城門,這裏相對來說很富裕,氣候也與皇城差距很大,這個時節,晌午時穿著單衣不會冷。

車隊進城後,輕車熟路的拐進巷子,走了許久,最後在一座宅子前停下。

“你的房子?”這就是個尋常住家,巷子幽深靜悄悄,真是個好地方。

“自然不是。有先行的密衛,提前租下了這裏。”扶著岳楚人下車,豐延蒼溫聲解答。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們會在這裏住很久?”若是很短的時間,住在客棧就行了嘛。

“還不知道。不過這裏清靜,總比嘈雜的客棧酒樓好許多。”歪頭看著她,豐延蒼意思明顯,他討厭嘈雜。

撇嘴,岳楚人隨著他走進院子,簡單的院落,精致的房子,看起來相當不錯。

整理了一下,下午時分,二人離開住處,朝著城裏走去。

關州這裏的人說話與皇城不一樣,但總體區別不太大,可是聽在耳朵裏,聲調的抑揚頓挫很特別。

走在街上,聽著四周的人說話,岳楚人很感興趣。不過她倒是不開口,本來就是低調的前來,像這種地方,她只要一開口,就很容易被看出是外地人,她還不想給豐延蒼惹麻煩。

身邊,豐延蒼淡然自若,走在人流中,二人外形優秀,惹得人頻頻回顧。

“那邊有小吃,想不想吃?”驀地,豐延蒼開口,令岳楚人很詫異的是,他的語調竟然跟當地人一樣。

挑著眉毛瞅著他,他笑得鳳眸如新月,“吃麽?”簡單兩個字,也帶著那個音調,好聽的緊。

點點頭,岳楚人沒那個快速學會方言的本事,選擇不說話。

豐延蒼輕笑,看著她的那模樣,覺得很可愛。

走至小攤中,在靠著裏側的桌旁坐下,岳楚人又看著豐延蒼用當地的說話調調點了小吃,愈發覺得神奇。

在小吃還在制作當中時,岳楚人單手支著下巴瞅著他小聲道:“你怎麽學會當地人說話的?”

豐延蒼擡手勾了勾她的下頜,“聽一聽就會了。”還是那個調調,好聽到爆。

擰眉,“這麽簡單?”轉了轉眼睛,她試著模仿一下,但是在腦子裏醞釀了一會兒,還是說不出。

“和你這麽一比,顯得我智商很低。算了,不學了,你會就成了。”看著他在那兒笑,岳楚人稍有不滿。其實心裏倒是承認他這個古人智商高,不過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客官請慢用!”點的小吃送了過來,老板高聲喊,那一句像是唱歌。

看著碗裏紅彤彤的小吃,這裏面大部分都是辣椒,很香。

“很久沒吃過這麽辣的東西了,你嘗嘗?”夾起辣椒間的風幹肉,看的岳楚人口舌生津,不過卻是送到了豐延蒼的嘴邊兒。

搖搖頭,“你吃吧,太辣了。”他吃不得辣的東西。

他不吃,她手腕一轉送到自己嘴裏,視線無意間看向別處,咀嚼的動作慢慢停下,看著一處眼睛不動。

看著她,豐延蒼的視線順著她看過去,人潮湧動,卻是沒瞧見什麽特別。

“怎麽了?”握住她的手,豐延蒼低聲道。

“看見一熟人,然後我就想到了某些事兒。”收回視線,岳楚人放下筷子瞅著豐延蒼,神色認真。

微微蹙眉,“什麽事兒?”

“你記不記得南疆那個李平在皇城時,有一次進宮身後隨行了一個淺褐色眼睛的女人?我問過李平那女人是誰,他說是南王派來監視他的。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你想必也沒見過吧。”

豐延蒼慢慢點頭,“是。”在南疆,他也沒見過。

岳楚人傾身靠近他幾分,隨後道:“後來我與戚建去皇陵,正好聽見豐延毅府中那個術士與一個女子說話,那女子命他殺了豐延毅。當時我們只是聽見聲音,並沒有看見人。之後我將他們困住,卻不想只困住了那個術士,那女人卻不見了。當時我琢磨了許久,始終覺得那個女人可能我們誰都沒見過。但是,就在剛剛,我看到那個女人了。看見她的瞬間,我想起了皇陵的事兒,那個說奉了教聖命令殺了豐延毅的女人就是她。”而且那個教聖,很可能就是那個娃娃臉王八蛋。

豐延蒼眸色幽深,“在關州的密衛也匯報過,關州刺史與巫教教徒有來往。”關州在大燕來說算得上是最大的州府,下面共有五個郡,所以關州刺史在一定程度上來說,算是這個地方的土皇帝。

岳楚人輕輕點頭,“那一切都說的通了,那個女人不簡單,她應當是直接聽令於巫教教聖,她在這裏,恐怕是奉了教聖的命令。那教聖又為別人做事,所以,很可能南王正準備暗中滲透進入整個關州。”

“嗯。咱們回去,我需派人馬上去證實一些事。”拉著岳楚人快速離開,那點來的吃食她一共不過吃了一口,雖是舍不得,不過卻配合著他快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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