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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曲,小年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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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曲,小年聚

岳楚人說過她要閉關,在從金州回來的第二天便真的進入藥房閉關了。金雕在院子裏站崗,除卻到了飯點兒放叮當通過,其餘時間無論是誰接近,它皆會發出危險的聲音,並且頸間的羽毛豎起來,做出攻擊的姿態。

宮裏來人請岳楚人進宮,還是那熟人林公公,若是往常他肯定會沖進去把岳楚人拽到轎子裏。然而這次卻是被金雕給嚇的差點尿褲子,在叮當的努力憋笑中快步逃走,他還真怕那傳說中的大鵬鳥把他當食物吃了。

皇上召見不去,朝上就有那麽一小撥的人開始搬弄是非,說那七王妃不將聖旨放在眼裏,藐視天顏,其罪當誅雲雲。

岳楚人在閉關當中自然不知道這事兒,朝上,除卻七王豐延蒼外,又有許多人為七王妃說話。其中岳尚書岳志洲在情理之中,回朝的忠域元帥閻靳,雄獅一樣的閻字軍中右將軍費松,居然還有聖寵不衰的陳妃娘娘。如此陣容讓那些挑事兒的人也意外,豐兆天本來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中,一番折騰下來,某些人什麽好處也沒得到。

小年將至,在藥房中閉關了八天的岳楚人終於走出了那個院子。幾天下來,她瘦了些許,但眸子晶亮神采奕奕。

叮當戚峰倆人早就候在院外了,瞧見岳楚人出來,兩人快步迎上來,如同哼哈二將。

“王妃,你都瘦了。”叮當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女孩子果然心細。

戚峰上下看了一眼她,隨後低聲道:“王妃可是精進了?”

“精進說不上,只是把以前看過卻沒研究過的毒蠱琢磨了一番。”高挑的身子裹在狐裘披風下,岳楚人眉眼彎彎。她所說的是以前看過的古籍,那是獨門秘術,以她當前的本事其實根本不夠格培植。不過,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所以這幾天來她一直在研究那些神秘又古老的蠱,倒是讓她有些發現和收獲。

“想必王妃琢磨透徹了。”看著她笑得很自信的模樣,戚峰覺得是這樣。

“還成,雖不至於手到擒來,但還是很有把握的。”酒窩淺淺,岳楚人說的輕松,卻也很自信。

“恭喜王妃。”叮當笑得眼睛也成了月牙,岳楚人的本領越大,她這個做奴婢的就越有保障。

“嗯。”懶洋洋的嗯了一聲,看得出岳楚人也是很高興的。

回到望月樓,叮當去準備晚膳,戚峰在偏廳中向岳楚人稟報近些日子發生的事兒。

“想不到居然還有人當朝彈劾我?真是承蒙看得起啊,我現在也算滿朝皆知的人物了。”戚峰說起前幾日朝上朝下都較為熱烈的話題,岳楚人來了興致。

戚峰微微垂眸,“王爺風頭日盛,某些人坐不住了。王爺做事勤懇,挑不出毛病來,便將矛頭對準了王妃。”

“老娘冒著寒冬做好事兒,那幫吃的肚滿腸肥的東西居然還能在朝上編出那麽一通理由來治我的罪,看來真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了。”翹著二郎腿,岳楚人悠悠道。其實心裏還是有些火氣的,以為她是軟柿子麽?

“皇上想必也未將這事兒放在心裏,所以從這話題開始時,皇上便沒有說過一個字。”戚峰如此認為。

“錯!要真是沒人給我說話,小蒼子一人又據理力爭不過,他必定會聽從那些狗東西的話下旨給我定個莫須有的罪名。他只是在觀望罷了,只是結果令他失望了。”岳楚人冷哼一聲,豐兆天若真是敢下旨定她的罪,她就翻了他的天下,讓他這個皇帝過不去年關。

戚峰神色變得沈重,“王妃此話、、、皇上是打算對付咱們了?”

岳楚人微微搖頭,“只是我讓他感到不舒服了,我把豐延毅抓了回來,他應該是知道的。”突然冒出來那麽一個讓他無法控制的人,利用不得就只能想辦法宰了。

戚峰蹙眉,“如此一來,因為太子殿下咱們時刻處在危險之中。不然,把他、、、”後幾個字戚峰沒說,但意思明顯,殺人滅跡。

“不用,現在他還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不會那麽快有動作的。不過陳妃娘娘怎麽也會為我說話?其他人我自是不意外,倒是挺意外她的。”難不成真是看在豐延紹的面子上?

“確實很意外,這許多年來,陳妃娘娘從不參與事關五王七王的事兒。”陳妃與豐延紹那些事,戚峰自是知道的。

挑眉,岳楚人看著他,“那她這次幫我,有可能不是看在五哥的面子上?”

“也未必。”戚峰搖搖頭,除此之外,她們之間無任何瓜葛。

“不管如何,她確實是幫了我,成功的讓我意外了一下。哪日有時間,我還真應當拜訪拜訪她。”陳妃那個女人,很有意思。

“閻將軍費將軍亦是為王妃力言,王爺已經酬謝過他們二位了。”戚峰低聲道。

“嗯?酬謝?他用什麽謝的?”這些日子他們倆一直沒見面,所以岳楚人自是不清楚這幾天他做的任何事。

“是我哥配出的藥。凡是邊關軍營中平日能用得著的藥,幾乎都送去了。”此酬謝倒是很討巧。

岳楚人高高揚起眉尾,“如此說來,我無需動手了。他很會送東西,送別的他們倆都不會收。”

明日小年,兩日後閻靳與費松就該返回邊關了,再見就得等到明年此時了。

須得在他們離開前見上一面,如此不凡的少年將軍,好兄弟費大膽,也不知這些日子以來,那些一路來以刀劍問候閻靳的人有沒有再來?

“出關了?”驀地,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岳楚人回神,擡頭看過去,一襲青衣外罩同色長衫的豐延蒼正走進來,步履優雅,鳳眸含笑,豐神俊朗。

“是啊。”外面天都黑了,戚峰也早就離開了,只是回想了下在護國寺發生的事,時間就過去了這麽久。

“瘦了少許。”走到她身邊坐下,隨著他走過來,一陣帶著他獨有味道的風擦過面門。

“還好,倒是七王爺,你看起來春風得意啊。”靠著軟榻懶洋洋,岳楚人歪著頭上下瞅著他,那打量的眼神少了些許善意。

豐延蒼與她對視,纖薄的唇掛著溫柔的笑,“春風得意?哪裏得意?”八天以來終於又看到她了,很高興是真的。

坐起身,岳楚人湊近他幾分,然後從他的眉眼逐一往下看,隨後慢慢的瞇起眼睛,“眼神輕浮,眉梢放浪,唇角的笑也有點淫蕩。姓豐的,你發春了。”看了半晌,得出以上結論。

豐延蒼笑出聲,低低的聲音好聽的緊,“貓見了魚哪有不眼紅的,我很正常。”

“我是魚你是貓?那你也是一只大色貓。”擡手戳他,下一刻岳楚人退後一段距離,離他遠點。

“呵呵,我要是不色你還喜歡麽?”她後退,他就前傾,兩人的呼吸膠著在一起,熱乎乎的。

“一邊去,討厭。”推了他一把,岳楚人退到軟榻的邊緣,離他遠遠地,耳朵卻還是熱的緊。

豐延蒼輕笑,坐直了身體滿身風雅,“這幾天的事你都知道了?不用多想,某些人狗急跳墻罷了。”

岳楚人點點頭,“我知道你擺平了,所以完全不會多想。只是很好奇陳妃,聽說她幫我說話。”

豐延蒼笑容不變,“沒什麽稀奇的。”

“瞧你那樣,還挺神秘。不想說就不說,我也不是要知道每件事。”岳楚人倒是不太在意,她不知道的秘密多著呢,要是聽豐延蒼一件一件說完,恐怕得幾天幾夜。

“一些無用的事情,你無須為此費神。還是說說這幾天的成果吧,看你輕松的神態,想必是成效頗大。”鳳眸如水,每個音都那麽好聽。

岳楚人點點頭,“是不錯,相當不錯。”眉眼彎彎,她對此也很滿意。

“王妃厲害。”伸手,撫上她的臉頰,然後兩指捏住一塊肉,晃了晃。

任他溫暖的手在臉上作怪,岳楚人瞅著他,心裏有那麽一丟丟的邪惡。

長得如此秀色可餐,其實她很想試著親親他,就如在金州驛館那時所說過的,想試試他的唇是不是真的那麽纖薄,稍稍用力就咬穿了。

“王爺,王妃,晚膳已經備好了,可是現在用膳?”叮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打斷岳楚人的遐思,豐延蒼也放開了手。

“就是現在,這幾天吃的不爽。”從軟榻上跳下來,從她瘦了的身形上來看,她說的是實話。

“是。”叮當去準備。

“可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天寒地凍,食材匱乏,從南方運來的可能不新鮮,但總比沒有的強。”與岳楚人一同走,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

“想吃鮮辣一些的,不過這個身體的腸胃不太好,我不敢吃。”抱怨著,還是她以前的腸胃堅強。

每次聽到岳楚人說這樣的話,豐延蒼總是會幾不可微的皺眉,因為聽起來真的很怪異。

走到大廳,飯菜擺好,整個廳堂都飄著飯菜的香味兒。

坐下吃飯,岳楚人風卷殘雲,豐延蒼動作優雅,而且還會時不時的照顧她一下。

晚膳完畢,這個世界也沒什麽消遣的娛樂項目,所以,夜深了只能睡覺了。

欲上樓,豐延蒼卻坐在那裏喝茶,淡定的模樣看起來並不想那麽快走。

“叮當都去睡覺了,我也想睡了,七王爺,您請回吧!”抱著雙臂站在他面前,岳楚人低頭瞅著他,臉上都寫著讓他快點撤離。

豐延蒼微微揚眉,那弧度好看的緊,“一個人睡,很冷。”

“我不冷。”搖頭,她耳朵又開始熱了。

“幾天不見,你不想我?”放下茶杯,豐延蒼貌似很固執。

“想啊,但是想也不代表就得睡在一起啊。再說,咱們現在還是戀愛關系,不是夫妻。”搖搖手指,岳楚人覺得這個古人是真的發春了。

“我很冷,特別近些日子來,夜半總會突然驚醒,經脈隱隱作痛。”豐延蒼悠悠道,那語氣聽起來有點可憐。

“真的?”岳楚人蹙眉,明顯不信,這個古人總是撒謊。

拿起他的手,兩指搭在他脈門上,豐延蒼也萬分配合,從容的模樣看起來應當是沒有撒謊。

岳楚人的表情微微變化,眸色認真,“我那時給你配的藥,叫你半年吃一粒,第二粒兒應該是十二月初吃,你沒吃是不是?”

豐延蒼微微一楞,隨後搖搖頭,“忘記了。”

“活該!還有臉說疼?趕緊回去把藥吃了,你要再忘記我說的話,我就把你拆了。”抓著他的手臂把他拽起來推出去,岳楚人的吼聲絕對嚇人。

“我的王妃,你這變化未免太大。”前一刻還略有害羞的,下一刻就狂吼。

“少廢話,姓豐的,你再不聽話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變化大,保證讓你看到比天塌了還要驚人的場面。”把他推出去,岳楚人快速的關上大門。

大門關上的瞬間,岳楚人長舒一口氣,婚前同居?絕對不成!

甩著滿身的雞皮疙瘩走上樓,這一夜,睡得不安生。

小年。從一早開始,整個皇城就鞭炮聲不斷,當真有過年的味道。

沒想到古時的節日會是這樣的,岳楚人覺得很新奇。府中亦是張燈結彩,雖不至於那麽隆重,但個個琉燈都掛上了紅色的外衣,看著喜慶的很。

小年不早朝,朝臣亦是可以在府中休息一日,各王爺皇子公主也無需進宮請安,這是全年最輕松的一天。

“楚楚,五哥在府中設宴,要我們過去。”吃著早餐,豐延蒼提到。

“五哥?還真是好久沒見到他了,你要是不提起他,我都要忘了。”喝光碗裏的粥,岳楚人笑道。豐延紹這人,和閻蘇還真是絕配,盡管他們不可能愛的死去活來,但某些方面真的很般配。

“這話可以留在見到五哥時再說。”豐延蒼鳳眸含笑,往年的每個小年、新年,他都是與豐延紹一同過的。不過都是豐延紹來七王府,因為他行動不便。

“好說好說。誒,閻蘇去不去啊?既然他們倆早就定了婚約,為什麽不成親?”好像豐延蒼和岳楚人從定親到成親還沒用上三個月。

“日子早就定下了,明年六月十六。”豐延蒼笑道,其實看著她一無所知的模樣還是挺可愛的。

“真的?閻蘇從來沒說過啊!是不是成親進府就是五哥的正妃了?”他府裏還有兩個側妃,好像還有幾房妾室,唉!

“當然。”豐延蒼微微頜首,這個是必然。

“雖是正室,但五哥那麽多小老婆,想來也真是夠閻蘇忙活的。”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她在影視劇裏看過太多了,各種狗血啊,讓她不忍直視。

“這個世界的女人都要面臨這種問題,只有你是特別的。”放下筷子,豐延蒼抿著清茶溫聲道。

挑起眉尾,眼角眉梢皆是淩厲,“什麽意思?用不用我謝主隆恩啊?”

“只要不會一時怒起打斷我的腿,就很感謝了。”頜首,豐延蒼鳳眸含笑。

撇嘴,岳楚人哼了哼,“識相!”

“呵呵,去換一身衣服,然後我們出府。”輕言輕語,像是哄著不聽話的孩子。

換上新衣裙,淺綠的顏色在這冬日裏萬分顯眼,而且很襯她的皮膚,看起來很清新。

罩上拖到腳腕的狐裘披風,長發輕挽,嬌媚絕美,一眨眼一回眸皆是風情。

馬車停在王府門口,豐延蒼已經等在那裏很久了,純黑的狐裘大氅,豐神俊朗笑容溫和,風雅無雙。

“美人兒,咱們走吧。”走過來就挎住了他的手臂,岳楚人調戲道。

此言一出,周遭的護衛們都不淡定了,盡管都知道他們的王妃很特別,但沒想到還這麽、、、這麽的生猛。

不管別人如何,豐延蒼一直鳳眸含笑,任岳楚人拉著他走進馬車,然後朝著五王府而去。

今日很熱鬧,街上的人雖不如往日的多,但瘋玩的孩子卻多得很,吵吵嚷嚷。遠處近處的鞭炮聲不間斷,在馬車裏都能清楚的聽得見。

“與你們那個世界的新年相比,差別很大吧。”在豐延蒼的眼裏,既然那個世界那麽先進,恐怕到了節日會很有意思。

靠著他聽鞭炮聲的岳楚人搖搖頭,“我居住的那個寨子裏不會放鞭炮,別處倒是有放鞭炮的習俗,只是還摻雜著其他的各種分貝的聲音,吵得很。倒是電視裏會播放一些晚會,唱歌跳舞變魔術啊,不過我都看的要吐了。”想起那些,岳楚人的眼睛都直了。

“唱歌跳舞變魔術?曾聽到你唱過一些歌曲,很特別。”‘特別’是好聽的話,不好聽的就是不忍聽啊。

“我唱的那都是神曲,唱著玩的。”看豐延蒼的表情,岳楚人就知道他想說很難聽。

“何為神曲?”豐延蒼來了興致,難聽的都叫神曲?

“神曲啊,神曲就是聽過一遍後,就會幾天內在腦子裏無限次回放,你不想回想也控制不得,折磨的你一想起那旋律就會條件反射的跟著哼唱。”某些神曲又回到腦子裏,岳楚人不禁一抖。

豐延蒼輕笑,饒有興味兒的看著她,輕聲道:“唱一段聽聽。”

岳楚人慢慢的眨眼,“你確定?若是今後一段時間被折磨,可別找我哦。”

豐延蒼點點頭,“開始吧。”

岳楚人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然後真的唱了。

馬車外,騎馬而行的護衛驀然的聽到從馬車裏傳出來的奇怪歌聲。那歌聲不似任何一種戲曲或是小調兒,每個音兒都準確的紮在神經上,讓他們不禁的蹙眉,然後滿身竄起一層雞皮疙瘩。

不想聽,但是卻聲聲入耳,哪怕是鞭炮聲都遮不住。隨著馬車裏的聲音落下,那怪異的小調兒在腦子裏開始循環播放,一輪又一輪。

馬車裏,豐延蒼的面色有些微發白,看著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的岳楚人,慢慢的點點頭,“當真是神曲。”現在就已經開始在他的腦子裏無限次播放了。

“是你自己要求的,別怪我不仁義哦!知道這神曲的名字叫什麽麽?名曰《忐忑》,你現在是不是很忐忑?”看著他,岳楚人樂得不行。

“歌如其名。”豐延蒼評價,當真讓人忐忑不已。

“我還有好多別致的神曲,每天給你唱一首,保證這輩子都不重樣。”誇下海口,豐延蒼的臉色卻是又變了變,估摸著他會減壽。

到達五王府,王府大門上掛著的燈籠都是紅色的,小廝都穿著新衣,喜氣洋洋的。

“老七,弟妹。”得知他們來了,許久未見的豐延紹從府中迎出來,藍色的長袍,外罩黑色的大氅,謙謙君子不濁於世。

“五哥,許久不見,你可是發福了啊。”一瞧見豐延紹,岳楚人就控制不住的開始調侃。

豐延紹神色自若,淡定的很,“弟妹你也變了不少,看起來欺壓老七是一件很暢快的事。”

“好說好說,確實比欺負別人有意思多了。”酒窩淺淺,她十分爽快的承認,身邊豐延蒼微微搖頭。

“弟妹還是那般直爽,整個大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你這樣的女子了。”豐延紹笑道,溫雅翩然,謙和中自有一股海納百川的氣勢。

“五哥說話就是好聽。”重重的點頭,岳楚人也承認自己與眾不同。

“你們打算一直互相吹捧下去麽?”豐延蒼忍不住開口,這倆人互相阿諛,不止別人聽著不舒服,他都要胃抽筋了。

“這算吹捧麽?實話實說嘛!”岳楚人斜睨了他一眼,估摸著她要是吹捧他的話他會很愛聽。

走進大廳,廳堂中可是有許多人在等候,這也是岳楚人第一次見到豐延紹的家眷們。

除了那兩個側妃她見過外,其餘的都沒見過。有的很年輕,有的看起來應當有三十幾歲了,女人味兒十足。

放眼望去,粗略一計算,差不多有八九個。

岳楚人初初有些愕然,扭頭看了一眼豐延紹,儒雅謙遜,又貴氣十足,的確很吸引女人。

“諸位嫂子。”豐延蒼拱手,微微點頭,一句話給所有人都問了好。

岳楚人的眉尾不自禁的挑起來,諸位嫂子?霸氣側漏!

“見過七王。”除卻那兩位側妃,其餘女子均福身,等級分明。

岳楚人不知該怎麽做,只是看著她們,有些新奇,真和諧。

“見過七王妃。”問禮了豐延蒼,幾個女子又沖著岳楚人福身。

“嫂子們好。”點點頭,岳楚人這話有些艱難的出口,嫂子們、、、們、、、、

“坐吧。”豐延紹在主座上坐下,微微揮手道。

豐延蒼與岳楚人坐在豐延紹之後的下座,其餘的位置則坐滿了女人,這個大廳,陰盛陽衰。

“這個小年較之往年更熱鬧了些,尤其老七,身體完全康健,這是長久以來本王最希冀的事兒,如今得以實現,相信母妃在天之靈也安慰了。”豐延紹開口,一字一句,充滿氣度。

“王爺說的是,記得往年小年新年王爺都是在老七府裏過的,今年咱們這是第一個團圓年。”側妃之一,岳楚人也見過的那位附和道。

“姐姐所言極是,尤其還有七王妃,小兩口相親相愛,王爺最是欣慰。”另一個側妃,兩個人看起來相處的很好。

岳楚人坐在那裏,看著對面的女人們,除了讚嘆就是讚嘆,與影視劇裏看到的完全一樣啊。

“閻小姐可能快到了,王爺,您去換身衣服?”一側妃提醒道,原來閻蘇今天會來。

“有弟妹在這兒,她也不會過多的關心到本王,無需換了。”豐延紹看起來不甚在意。

岳楚人不出聲,她不喜歡和一群不認識的人裝作熟稔的聊天,而且那些人還是一群女人。

“都去準備一下吧,本王與老七有事要談。”大家都沒的聊,豐延紹便揮揮手要這滿屋子的女人散了吧。

女人的隊伍陸續退下,大廳裏清凈了許多。

岳楚人無聲的舒了一口氣,看向豐延紹,“五哥,你的生活當真多姿多彩。”

“你們府裏冷清,需要本王給老七送幾個不?”豐延紹端著茶杯,氣度不凡。

岳楚人瞪眼,一直不參與的豐延蒼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表情,輕笑。

“你是女子,不要動不動的就瞪眼睛,不好看。”看著岳楚人,豐延紹倒是很像個兄長。

岳楚人哼了哼,“不要總想著給小蒼子找小老婆行不?你這個哥哥絕對是親哥。”

“別當真,本王玩笑罷了。說說你近來做的好事吧,太子、、、他人呢?”豐延紹搖搖頭,說道這個時,神色微變,那雙與豐延蒼相似的鳳眸中暗沈一片。

岳楚人眨眨眼,“問小蒼子,他給轉移別處了。”還未出關時,叮當去給她送飯時就說過,說豐延毅不在七王府了。

豐延紹看向豐延蒼,“老七,萬萬不可沖動。”他擔心豐延蒼會忍不住動手宰了豐延毅,自古以來,任是誰也擔不起弒兄的名聲。

豐延蒼優雅如畫,“五哥,你無須擔心,安心低調吧。”豐延紹的低調,絕對到達了一種境界。

岳楚人看著他們兄弟倆,某些事情她看不明白,但是卻覺得這倆人絕對珠聯璧合。若是豐延紹坐不上皇位,恐怕任何人都坐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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