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王庾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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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王庾助力
杜如晦的態度很堅決，他眼中噴射出來的仇恨灼痛了杜楚客的心。
這種強烈的仇恨，杜楚客也有過。
但此時此刻，杜楚客面對杜如晦的憤怒和仇恨，心底只感到莫大的悲涼。
杜楚客潸然淚下：“當年，叔父害死長兄，又對我下手，如今兄長不肯救叔父，難道我們杜家要自相殘殺，以致滅亡嗎？”
最後一句話瞬間就擊中了杜如晦的心，猶如一記重拳，將他的心錘出了裂縫。
他盯著杜楚客的淚眼看了很久，似有感悟，最終輕輕地嘆了口氣：“唉……你說得對，家族是不該相互殘殺。”
於是，杜如晦去找李世民求情。
“叔父並不是頑固之人，經過此戰，他歸降我朝，日後必定會鞠躬盡瘁，為我朝效忠，絕不會有二心。
“還請大王看在杜某盡忠職守的份上，饒我叔父一命。”
李世民想了想，杜淹並不是非死不可，而杜如晦隨他南征北戰，頗有功勞，不如就給杜如晦一個面子。
“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我就暫且饒了杜淹。”
“多謝大王。”
正在兩人說話時，門口傳來聲音：“大王，李將軍求見。”
李世民看向門口，吩咐道：“讓他進來。”
杜如晦連忙說道：“屬下告退。”
走到門口時，杜如晦正好碰上進來的李世積，兩人相互見禮。
李世積深深地看了杜如晦一眼，想起行刑名單上有個很熟悉的名字。
對了，上面有杜如晦的叔父。
杜如晦來找秦王，想必也是來求情的，看杜如晦的表情，秦王應該是同意了。
想到這裏，李世積心安了不少，既然秦王能饒恕杜淹，那應該也能饒恕他的兄弟。
“見過大王。”李世積從容地行禮。
“免禮。”李世民擡了一下手，笑著問道：“找我有何事？”
李世積緩緩說道：“末將曾在瓦崗寨時，單雄信對我多有幫助，他也是我的好兄弟。
“此人驍勇彪悍，是個不可多得的猛將，還請大王看在末將的面上，饒單雄信一命。”
“不行。”李世民不假思索，直接就拒絕了。
李世積怔了一下，他以為李世民答應杜如晦，心情應該不錯，這個時候提要求，李世民應該會同意。
沒想到，李世民不曾思考，很是堅決地拒絕了他。
“為何？”李世積不甘心地問。
李世民滿臉的戾氣：“此人數次將我挑落下馬，一心想要殺我，這樣的人，我怎能留下？”
“可是，那是因為立場不同，所以單雄信才會這樣對您。”李世積反駁道：“換做是我，我對待王世充肯定也如單雄信對待您一樣，這是立場決定的，而不是他的本意。”
此時此刻，李世民的腦海中浮現出單雄信與他對戰的情景，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睛，他永遠都忘不了。
“李密死後，單雄信每次在戰場上看到我，都叫嚷著要為李密報仇，我若是放過他，就是在給自己埋下隱患。”
“不會的，李密已死，一朝天子一朝臣，何況單雄信後來為王世充效力，他對您只是出於敵對的立場，並不是真心想要殺您。”
為了讓李世民相信一切都是立場問題，李世積掏出一張紙，雙手奉上：“這是單雄信的降書，他是真心歸降大王，請您相信他。”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然後接過降書看了起來。
看完後，李世民的神色並無變化，他說：“單雄信數次投降敵人，反覆無常，這樣的人，就算是再驍勇，我也不會用。
“你不必多說，此人，我一定要殺。”
見李世民態度這麽堅決，李世積心中湧起一絲失落。
無奈之下，他“噗通”跪了下去，舉起右手：“李某以項上人頭擔保，單雄信是真心歸降大王，絕不會有二心。
“若是單雄信日後做了對不起大王的事情，李某願以命相抵。”
話落，他重重地磕下頭：“求大王饒單雄信一命。”
面對李世積的懇求，甚至是乞求，李世民十分動容，他沈默了。
遲遲等不到李世民的答覆，李世積心一橫，說道：“末將願以自己的性命換取單雄信的性命，請大王饒恕單雄信。”
李世民盯著李世積堅定的無所畏懼的眼睛，內心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震撼於李世積對單雄信的情義，竟然能到以命換命這個地步……
良久之後，李世民上前，扶起李世積：“你先起來。”
這個舉動，讓李世積認為李世民已經改變了主意，他心中一喜。
“你與單雄信之間的情義，令我很感動。但是，此事已定，絕無更改的可能。”
李世積嘴角的欣喜瞬間僵硬，過了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您真的……一點生還的機會都不給單雄信嗎？”
李世民轉身，背對他，語氣很冷酷：“單雄信，非死不可。”
真的非死不可嗎？
李世積臉上劃過一絲自嘲，他擡起頭，將眼中的悲涼逼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氣，恢覆淡漠的表情：“好，單雄信的事不提，今日末將前來，是有封信要呈交給大王。”
聞言，李世民轉過身。
李世積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雙手奉上：“這是晉陽公主托我給您的信。”
聽到是王庾的信，李世民很詫異，小庾兒的信怎麽不是由左一送來，而是由李世積送來？
心中疑惑，他接過信，拆開，看了起來。
李世積雙目盯著李世民，見李世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裏不由地猜測，王庾在信中寫了什麽？
在來洛陽之前，王庾親自把這封信交給他，並對他說：“若是在洛陽，你有事求秦王，但搞不定的時候，你就把這封信給秦王。”
他當時很疑惑：“若是我沒有事情求秦王呢？”
“那你就把這封信燒了吧。”王庾說。
李世積正在神游之際，李世民已經把信看完了。
“咳……”
聽見咳嗽聲，李世積驚醒過來，看向了李世民。
李世民面無表情道：“既然單雄信真心歸唐，這次我就饒他一命。”
李世積驚喜地咧開了嘴，笑意爬上他的臉。
“不過，你記住了，往後他若是有異心，我定饒不了他。”
李世積立刻承諾：“若有這麽一天，不用大王動手，我會親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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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強烈的仇恨，杜楚客也有過。
但此時此刻，杜楚客面對杜如晦的憤怒和仇恨，心底只感到莫大的悲涼。
杜楚客潸然淚下：“當年，叔父害死長兄，又對我下手，如今兄長不肯救叔父，難道我們杜家要自相殘殺，以致滅亡嗎？”
最後一句話瞬間就擊中了杜如晦的心，猶如一記重拳，將他的心錘出了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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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想了想，杜淹並不是非死不可，而杜如晦隨他南征北戰，頗有功勞，不如就給杜如晦一個面子。
“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我就暫且饒了杜淹。”
“多謝大王。”
正在兩人說話時，門口傳來聲音：“大王，李將軍求見。”
李世民看向門口，吩咐道：“讓他進來。”
杜如晦連忙說道：“屬下告退。”
走到門口時，杜如晦正好碰上進來的李世積，兩人相互見禮。
李世積深深地看了杜如晦一眼，想起行刑名單上有個很熟悉的名字。
對了，上面有杜如晦的叔父。
杜如晦來找秦王，想必也是來求情的，看杜如晦的表情，秦王應該是同意了。
想到這裏，李世積心安了不少，既然秦王能饒恕杜淹，那應該也能饒恕他的兄弟。
“見過大王。”李世積從容地行禮。
“免禮。”李世民擡了一下手，笑著問道：“找我有何事？”
李世積緩緩說道：“末將曾在瓦崗寨時，單雄信對我多有幫助，他也是我的好兄弟。
“此人驍勇彪悍，是個不可多得的猛將，還請大王看在末將的面上，饒單雄信一命。”
“不行。”李世民不假思索，直接就拒絕了。
李世積怔了一下，他以為李世民答應杜如晦，心情應該不錯，這個時候提要求，李世民應該會同意。
沒想到，李世民不曾思考，很是堅決地拒絕了他。
“為何？”李世積不甘心地問。
李世民滿臉的戾氣：“此人數次將我挑落下馬，一心想要殺我，這樣的人，我怎能留下？”
“可是，那是因為立場不同，所以單雄信才會這樣對您。”李世積反駁道：“換做是我，我對待王世充肯定也如單雄信對待您一樣，這是立場決定的，而不是他的本意。”
此時此刻，李世民的腦海中浮現出單雄信與他對戰的情景，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睛，他永遠都忘不了。
“李密死後，單雄信每次在戰場上看到我，都叫嚷著要為李密報仇，我若是放過他，就是在給自己埋下隱患。”
“不會的，李密已死，一朝天子一朝臣，何況單雄信後來為王世充效力，他對您只是出於敵對的立場，並不是真心想要殺您。”
為了讓李世民相信一切都是立場問題，李世積掏出一張紙，雙手奉上：“這是單雄信的降書，他是真心歸降大王，請您相信他。”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然後接過降書看了起來。
看完後，李世民的神色並無變化，他說：“單雄信數次投降敵人，反覆無常，這樣的人，就算是再驍勇，我也不會用。
“你不必多說，此人，我一定要殺。”
見李世民態度這麽堅決，李世積心中湧起一絲失落。
無奈之下，他“噗通”跪了下去，舉起右手：“李某以項上人頭擔保，單雄信是真心歸降大王，絕不會有二心。
“若是單雄信日後做了對不起大王的事情，李某願以命相抵。”
話落，他重重地磕下頭：“求大王饒單雄信一命。”
面對李世積的懇求，甚至是乞求，李世民十分動容，他沈默了。
遲遲等不到李世民的答覆，李世積心一橫，說道：“末將願以自己的性命換取單雄信的性命，請大王饒恕單雄信。”
李世民盯著李世積堅定的無所畏懼的眼睛，內心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震撼於李世積對單雄信的情義，竟然能到以命換命這個地步……
良久之後，李世民上前，扶起李世積：“你先起來。”
這個舉動，讓李世積認為李世民已經改變了主意，他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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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積嘴角的欣喜瞬間僵硬，過了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您真的……一點生還的機會都不給單雄信嗎？”
李世民轉身，背對他，語氣很冷酷：“單雄信，非死不可。”
真的非死不可嗎？
李世積臉上劃過一絲自嘲，他擡起頭，將眼中的悲涼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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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是王庾的信，李世民很詫異，小庾兒的信怎麽不是由左一送來，而是由李世積送來？
心中疑惑，他接過信，拆開，看了起來。
李世積雙目盯著李世民，見李世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裏不由地猜測，王庾在信中寫了什麽？
在來洛陽之前，王庾親自把這封信交給他，並對他說：“若是在洛陽，你有事求秦王，但搞不定的時候，你就把這封信給秦王。”
他當時很疑惑：“若是我沒有事情求秦王呢？”
“那你就把這封信燒了吧。”王庾說。
李世積正在神游之際，李世民已經把信看完了。
“咳……”
聽見咳嗽聲，李世積驚醒過來，看向了李世民。
李世民面無表情道：“既然單雄信真心歸唐，這次我就饒他一命。”
李世積驚喜地咧開了嘴，笑意爬上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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