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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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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衣服上面一塊紫色汙漬,建生已經采下來現在正在化驗,至於水瓶,鑒證科那邊驗過,可惜采集不到指紋。”高彥博的辦公室裏,柏靜,林汀汀坐在高彥博兩側,做關於這次出現場采證化驗之後的報告,“tina在瓶口采唾液來驗dna,但是只找到雨水,應該是雨水把唾液沖走了。”

柏靜與林汀汀對面而坐,兩人的桌面上各自放著一份報告,而高彥博手上,拿著第三份報告。

聽了柏靜的總結之後,高彥博嘆了口氣拿著報告仔細再看一遍才放下,雙手交叉放於桌上,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

“對了,還有一個瓶蓋。”林汀汀突然出聲,兩只手比劃了下繼續說,“它和瓶口經常接觸,應該有唾液轉移到上面。”接著又思考了下,“瓶蓋被包包蓋住,沒有被雨水汙染的可能性很大。”

“那個瓶蓋已經交給tina化驗,我們正在等報告。”看著小姑娘開心的神色因為自己的這句話而黯淡下去,柏靜頗為嫌棄的看了眼嘴角含笑的高彥博,這事為什麽是她來做,要知道她也是一枚閃亮亮的新人。

“你想到這一點,已經有進步了。”

聞言,不爽的在心裏吐槽了高彥博幾句的柏靜十分配合繼續說下去,“而且只是慢高sir兩個小時。”

言外之意是,妹紙,你幹得很不錯。

受到誇獎的小姑娘很開心,這可是來自法證部三**oss之二的誇獎,但是很快,小姑娘就把喜悅之情收回去。小靜教育,要喜怒不形於色。

“汀汀,我告訴你,除了沙之外,水也是我們做法證的大敵。”對於林汀汀小姑娘很快把自己的情緒收斂住,高彥博心裏對於小姑娘這半個弟子的喜愛更濃,這是一個很有靈性的人,“想不到這次兩樣都有,這起案子很棘手,我們要加倍細心,不能放過任何的細節,知道嗎?”

“恩。”聽到高彥博的囑咐,小姑娘狠狠的點了點頭,然後想起什麽,看著柏靜和高彥博,猶豫了下才說,“這個案子,應該沒上次那個棘手吧?”

“就目前來看,唯一不棘手的是這個案子發生的時間不久遠。”棘不棘手,他們給不出明確的答案,可從目前來說,法證的天敵水和沙都出現了,就算案發時間不長久,但是證據卻是差不多汙染光了。

化驗之後在高彥博辦公室裏作報告,出來已經是午休時間,高彥博和辦公室裏的同事們下去吃飯,柏靜則因為某只說要下廚,昨晚上的胃被折騰的今天只能吃清淡的。柏靜這人嘴刁,加上現在胃不舒服很多東西都不能吃,外面的東西她又嫌棄味精太重,於是昨晚臨睡之前,拜托高彥博給她熬了一鍋參芪猴頭燉雞,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看著手裏的資料。

方愛珊,22歲,咖啡室侍應,原本和爸爸、後母住在公共屋村,但是後來和後母關系不好就自己搬出去住。死前曾受過粗暴的性侵犯,體內采集到的精液有很大的可能被漂白水汙染,無法采集兇手的dna,大暴雨和泥沙沖刷證據。

就目前來看,這個案子和上一個案子一樣的棘手。將湯碗放到一旁,柏靜開始翻閱資料。

法證部的辦公室此刻靜悄悄的,只有柏靜不時翻閱資料的聲音,還有那被柏靜放在一旁沒有蓋上蓋子的參芪猴頭燉雞,只剩些許餘溫。

柏靜的位置很適合在辦公的時候做其他事,不論哪個角度,進門出門都看不到柏靜在做什麽,當然除非必要,柏靜也不會擡頭看誰進來。所以這個時候的柏靜,並沒有發現一個西裝整齊的男子,手上拿著一個保溫盒,眉頭微皺站在門口,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進門。

為什麽止步不前?為什麽只是聽聞就擔心不已,還借了餐廳的廚房煮了這一碗面?

內心覆雜的情緒仿佛不能自控,柳籬看著埋首在文件之中的柏靜,眉頭微皺,最終輕嘆一口,弄不清道不明,不是早已想過,既然知道源頭在哪裏就去接近嗎?怎麽又惶惶不安,你在害怕嗎?但是,你在害怕什麽?腦海中,不由的閃過昨日經過柏靜家門口的畫面。

“咦,阿貍!”柏靜帶著幾絲驚訝的聲音傳來,讓柳籬不由怔了怔心神,內心的一連串反問也放在了角落。

“你今天是自己帶盒飯嗎?”雖然明悟了內心,對上柳籬,柏靜也沒有情竇初開小姑娘該有的羞澀,應該說,在國外呆了好些年的柏靜,已經很久沒有寫過羞澀這兩個字了。

對於柳籬手裏的保溫盒,柏靜沒有自戀到對方是帶來給她的,她只是以為某只悶騷狐貍突然想換口味了。雖然,她並不知道其實某只悶騷狐貍就是拿來給她的。

“彥博說你一個人在辦公室。”她一個人在辦公室,並不是誰告訴他的,只是經過的時候聽到,呵,說起來他已經做了三次聽壁腳的事了。第一次他知道某人有一個未婚夫,不過兩人並沒有達成共識;第二次知道原來她和彥博他們已經熟悉到如此,雖然他早有預料;第三次就是這次,知道她胃不舒服。

不過現在這是算什麽呢?這個謊言理由他說得很順嘴,而且他也想和某人呆一會。

“唔,我記得你不戴眼鏡的。”法證部沒單獨放一張桌子,於是柏靜把桌上的文件整理疊起放在桌面的左邊,又挪來一張椅子,招呼柳籬坐下。細微的閃光,讓柏靜發現眼睛度數比她還好的柳籬竟然帶著一副金框眼鏡。

難道要他告訴她,他害怕眼裏透露出他想要隱藏的東西?“辦公的時候,習慣帶著。”

只是這麽一句話,卻莫名的讓柏靜因為這個案子的難度不下於上一個案子而沈悶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甜言蜜語的功效?但是,柳籬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說甜言蜜語,只是錯覺。

心中暗暗撇了撇嘴,不過這句話是不是透露出他一下班就下來了?算了,還是不自戀了。

“湯冷了。”慣用手為右手,保溫桶自然是被柏靜放在右邊,而柳籬所坐的方向,正是右側。保溫桶的蓋子柏靜並沒有蓋緊,那蘊蘊熱氣早已散去。

“面條養胃。”說著,柳籬拿出一次性筷子,放在保溫盒上,將保溫盒放在柏靜面前。

“我吃了你吃什麽?”柏靜的智商挺高,情商也不錯,明悟了自己對柳籬那若有若無、要是不仔細會以為是錯覺的感情,但也是止步於不錯二字。

要是堂哥柏南希在這裏,一定會瞧出柳籬其實是早有準備,你看那話多明顯啊!!!但很可惜柏南希不在,而柏靜目前只是處於知道自己對柳籬有好感。至於要不要追求?還是等她從這個案子脫身及解決家裏那只到處散發荷爾蒙的狼再說。

“等會我去餐廳買三明治。”對於這個,柳籬並不覺得是什麽問題。

“我也吃不完這麽多,要不我們分著吃?”看著滿滿一盒的面條,柏靜眉頭微皺,她吃不下這麽多。

其實如果柏靜對廚房事物精通,那麽她一眼就可以看出這面條其實是剛煮的,可惜的是柏靜除了熬湯能拿得出手,其他的她只局限於洗好米,然後把米放進電飯煲裏。

“好。”柏靜的話讓柳籬的心情大好,雖然他還不是很明白是因為為什麽。

兩只情商還有待商榷的人,絲毫沒有察覺出這一番對話,其實很像情侶之間的對話。

今天的午休時間似乎過得很快。柏靜揉了揉脖子,起身動動舒展脛骨,看了眼桌上一疊的文件,恍然想起,她似乎還沒把化驗報告送給madam。

在文件堆裏翻出那份重要文件,和已經回來上班的同事們打了聲招呼,柏靜往電梯走去。只是才到重案組門口,就聽見重案組中幾人不對的語氣,還有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雖然他改變了說話的語氣。

“心理有病的那只是菜頭,沖出馬路拉它害得我扭傷腳的那只是蔥頭,是我新養的一只狗。”

“又多了一只!”程偉勝壓著聲音,驚訝卻仿佛是諷刺。

“獸醫叫我多養一只狗,讓心理有病的那只菜頭有個伴。於是我去愛護動物協會領養了蔥頭。蔥頭跟著我回到家裏,很害怕就撲出馬路,我想拉住它,結果就扭傷了腳......”

章記的話還沒說完,柏靜暗含諷刺的話語直接甩出,拿著文件夾笑瞇瞇的走進重案a組,“沒想到章記你這麽有愛心,我家附近正好有一只流浪狗,不知道你收不收養。”

柏靜並不知道章記究竟也有沒有養新狗,她對章記的調查早些日子就結束了。知道了那件事,她理解卻無法讚同章記這些年自我放逐的行為。

“madamleung,這是今天采證的報告。”也不理會章記突然莫名變了的神色,柏靜把報告遞給梁小柔。

“謝謝。”接過報告後,梁小柔遞了一份資料給章記,面上看不出什麽表情,“這裏有一起j殺案,你去跟進。”

“j殺?這麽恐怖,很難調查的,madam。”接過梁小柔遞來的資料,章記一臉糾結,慢悠悠的打開資料。只是看了這份資料之後,耳邊淩心怡的話仿佛沒有入耳,而後來淩心怡所說的三個字,卻是拉回了章記的思緒,似乎想起什麽,臉色一正卻又立馬又變成吊兒郎當的樣子,做出猛然想起某件事的表情,“糟了,忘記吃藥了。”

“知道了,你又想回家拿藥是吧。”程偉勝語態涼涼,帶著敷衍。

“不是,我帶藥了,家裏的菜頭忘了吃藥。”說著就把資料塞回梁小柔手裏,“對不起,madam,請事假,請事假。”立馬轉身離開。

“章記。”對著章記匆匆離去的背影喊了幾聲,梁小柔抿了抿紅唇,隨即轉身看著沈雄幾人,“盡快找到女死者的資料,尤其要留意她的感情關系。”

“不好意思,見笑了。”交代完,梁小柔想起柏靜還沒離開,又對著柏靜強笑著說。

“有什麽需要幫助,madam可以聯系我。”對於剛才發生看似鬧劇的事,柏靜微微一笑,表示她什麽都沒看到。

“麻煩你了。”對柏靜點了點頭,梁小柔拿著報告回到辦公室。

接著柏靜和淩心怡說了幾句話也離開了,只是方向卻不是回法證部的方向,而是轉向了另一邊。站在窗邊居高臨下,柏靜看到一個穿著打扮邋遢的人,匆忙離開,但是腳上帶著傷,讓他的動作並不順暢。

鄭曉東,會是報案的那個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小靜有調查章記,但她只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要得只是書面資料,並沒有要照片之類的,所以她只是知道這件事,但並不知道讓章記性情大變的那個鄭曉東就是報案的那個鄭曉東,她也只是在懷疑,還帶著很多不確定。

接下去就是原著劇情了,望天,我在想怎麽穿插我自己想的劇情

ps:上章打錯了,大伯的兒子是柏南希,柏遜白是小靜的親哥哥,這次來的是大伯的兒子,柏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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