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二更】祝你們幸福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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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起床, 宋優照常查看了一下幾個攻略對象的進度值。
結果她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這仨人……昨晚是去約架了嗎？
不帶這麽自我攻略的啊！
周楚暮和沈微的進度值一-夜之間各自上漲了20點，陸廷就更誇張了，幹脆上漲了25點。
現在陸廷的攻略進度達到了百分之五十五, 周楚暮和沈微分別到了五十六和四十八分，只有江行之那裏還是個零蛋。
不過很快, 宋優就大概知道原因了。
一大早還沒到學校，宋優就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電話那頭是個粗聲粗氣的男聲：“餵, 請問是宋優嗎？”
宋優還以為是騷擾電話：“不買保險不買房子沒中大獎……”
“不不不, 我不是騙子！”那人連忙打斷她, “我只是想問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陸廷的人？”
“陸廷？”宋優坐直身體，瞇了瞇眼。
“是這樣的。”那人說話的語氣還算和氣, “陸廷欠了我們一些錢，但他人不見了, 不知道你能不能聯系的到他……”
原來是高利貸催債的啊。
“我聯系不到他。”宋優想了想, 給催債大哥出主意, “大哥, 說實話吧，這孫子不但欠我錢, 還做了不少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呢當然不指望他還錢了, 可你們還是想把債追回來的吧？”
催債大哥有點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宋優勾了勾唇：“一個人就算再一貧如洗……身上也是有點值錢東西的。大哥，您明白吧？”
大哥也是道上混的, 什麽不懂？
即使宋優不提醒, 這幫窮兇極惡的催債匪徒也有這方面的計劃。
看樣子這個叫陸廷的小子是不論怎樣都還不了錢的。
他們去他家裏看過, 父母是賣雞蛋餅的，窮得叮當響，他自己花錢還大手大腳，家裏能賣的東西都讓他變賣完了。
就他現在這樣子……只有那一條路子能搞到錢了。
大哥心領神會, 對宋優道：“好，如果你見到陸廷人了……記得打電話通知我。”
校慶的日期定了。
時間定在期末考試之前的那個周末，同學們都戲稱這是上斷頭臺之前的最後一場狂歡。
宋優和周楚暮分別被選為校慶的男女護旗手，因為是帶領學生方陣入場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人，學校還特地為兩人準備了服裝。
類似於海軍服一樣的白色軍裝。
胸-前掛著金色的綬帶，有肩章，有帽子，看起來很颯的一套衣服，就是服裝質量不怎麽好。
班長通知宋優去教務處領衣服，宋優正準備過去，楊小果一把拽住她：“哎，周楚暮肯定也在那兒領衣服呢，你不是不想見到他麽？”
沒錯。
從上次宴會流淚出逃之後，宋優在其他人眼裏都是這樣一副對周楚暮能躲就躲，十分哀怨的形象。
好多不知情的同學還以為周楚暮做了什麽對不起宋優的事。
甚至連楊小果都是這麽以為的。
宋優垂了垂眼，露出一個淒慘的笑：“也不能總是躲著他啊。”
躲著他到哪去賺進度值啊！
這些天每次遇到周楚暮，只要她擺出這種期期艾艾、不是我不想見你而是我不能的神情來，周楚暮的進度值都得往上飛一點。
見一次漲一次，周楚暮的進度值都快破六了，她可不得抓住機會！
果不其然，宋優前腳剛進教務處的門，周楚暮也跟著進來了。
周楚暮一怔。
面前的女孩好像瘦弱了很多，臉色也有些蒼白。
教務處的老師看到周楚暮，笑著把同款男士服裝遞給他：“咦，你們兄妹倆當護旗手呀？”
老師的話仿佛擊潰了宋優脆弱的神經。
周楚暮發現身旁的女孩身體似乎都在微微顫抖著，她強撐著微笑，沖老師點了點頭，就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周楚暮也顧不上跟老師道別，連忙追了上去：“優優——”
宋優在辦公樓空蕩的樓道裏停住了腳步。
教務處所在的辦公樓沒什麽人，這一層更是只有教務一個辦公室，其他房間都當做儲物間了。
所以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裏，少女的啜泣聲也顯得十分明顯。
那聲音就像攥住了周楚暮的心臟，他緩緩抓住少女纖弱的手臂，輕聲道：“優優。”
女孩終於回過頭。
巴掌大的臉上早已掛滿淚痕，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又紅又腫，睫毛早就被淚水浸濕，可憐巴巴地遮在瞳孔上方。
“表哥，有什麽事嗎？”女孩還在故作堅強。
周楚暮擡手拂過她臉上的淚痕，他有千言萬語想對面前的女孩講，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怎麽安慰她呢，畢竟從頭到尾……將她推進這深淵的，正是自己啊。
他的手還放在女孩嬌嫩的臉上，宋優連忙躲開，目光淒然地笑了笑：“表哥，我們……我們以後還是做正常的兄妹吧，你……你不該對我這麽親密的。”
“優優！”
在宋優準備離開之前，周楚暮終於喊住了她。
像是掙紮了很久似的，他啞著聲音道：“我也……多麽希望我們不是兄妹。”
希望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
叮。
進度值上升10點。
yes！
宋優背對著周楚暮，放在胸-前的手悄悄比了個耶的姿勢，然後就快步離開了。
只剩周楚暮一個人滿心酸楚地留在原地。
這些天除了假裝躲著周楚暮之外，宋優發現沈微的出鏡率也變低了。
以前他總是找到機會就來到高二教室門口晃蕩，放學也會想辦法跟宋優說兩句話再走，可是現在……數一數已經差不多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了。
宋優有點納悶。
結果就在放學途經的一家KFC門口看到了穿著工作裝的沈微。
宋優眼睛都直了，連忙讓李叔停車，飛奔到肯德基門口。
沈微正在發傳單，路人們向來對這種傳單沒什麽好臉色，即使傳單小哥是像沈微這樣的帥哥。
沈微剛給一位大叔遞了張傳單過去，那大叔正在打電話，一臉的厭煩，隨意擡手一推，就把他手裏的傳單紛紛打散在了地上。
他非但不覺得抱歉，還回頭沖沈微唾了一句：“滾一邊去，少來煩人！”
沈微正打算蹲在地上撿傳單，就看到宋優從不遠處沖了出來。
她憤怒地推搡著剛剛的中年大叔，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幹什麽？！不要就不要，憑什麽打人啊！”
那大叔看樣子還有事情要忙，在大街上跟兩個孩子拉拉扯扯實在不好看，吐槽了兩句就匆匆走了。
看著為了他奮不顧身的宋優，沈微唇角漾起一絲溫暖的笑意：“姐姐。”
宋優回過頭，嗔怒地看著他：“你在幹什麽啊，為什麽在這裏發傳單？”
說著又幫他把散落一地的傳單全部撿了起來。
沈微沒想被宋優看到這麽狼狽的一幕。
可面對宋優的質問，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我……我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賺點錢……”
聽到他這麽說，面前的女孩眼眶瞬間紅了。
然後猛地抱住他：“我的男孩為什麽要受這種苦！”
她仰起頭，認真的說：“你缺什麽跟我說，我可以幫你解決的！”
沈微摸著她的頭發，目光真摯：“我什麽都不缺，我只是……想認真對待你而已。”
他拉住宋優的手：“姐姐，我會努力站在你身邊的。”
宋優也含情脈脈地回望他，然後道：“那這樣吧，我在這裏陪你！以後你每天過來打工的時候，我都來陪你！”
“不用啦！”沈微笑道，“你快回家去，你在這裏我都沒有辦法好好工作了……”
宋優苦惱地咬了咬唇。
然後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說：“那你不要太辛苦哦！”
在沈微深情的目光中，宋優跳上了豪華勞斯萊斯。
李叔納悶地問：“小姐，你想吃肯德基？”
宋優嗤了一聲，吃著車上提前準備好的水果和下午茶：“誰要吃那些垃圾食品啊。”
不過呢，適當鼓勵鼓勵也沒錯啊。
看她演的多真實，連李叔都以為……她想要吃那些沒營養又廉價的食品了呢。
宋優半瞇著眼，舒服地靠在車上。
而路邊的少年還在賣力地發傳單。
十分鐘的戲，換來10點進度值，一點也不虧啊。
校慶終於到了。
整個一中張燈結彩，平日總是板著臉的校長和教導主任都變得和藹了不少。
校慶是整個學校最大的慶典活動，為了證明一中在A市眾多中學中的地位，校長還特地請了電視臺的人過來錄影，據說一中校慶的片段是要上A市晚間新聞的。
而最為矚目的就是引領學生們入場，走在國旗兩側的護旗手。
男生高大英俊，器宇軒昂，女生纖瘦高挑，英姿颯爽。
攝影師特地給了兩人一個近鏡頭，連主持人都不禁讚美：“一中的學子果然意氣風發！兩位護旗手同學據說不但長得好看，學習成績也是名列前茅！聽說這位女同學還獲得了全國化學知識競賽的金獎呢！”
“讓我們看看這些優秀的少年，他們終將成為社會最優秀的棟梁！”
跟在護旗手後面入場的學生代表也是經過挑選的。
畢竟一中那麽多學生，如果所有人都進場走一遍聲勢也太浩大了。
所以學校就在各班挑了一些身材均等的同學，這樣隊伍看起來才更整齊。
楊小果因為身高太迷你就被留在了高二一班的看臺上。
不過她倒是樂在其中，拿著加長鏡頭的單反，跟狗仔似的不停地給宋優拍照，拍一張就感嘆一句：“太好看了！優優好美！”
另一邊高一的看臺上。
沈微的好兄弟也受托拍了一段宋優從主席臺前路過的小視頻。
為了工作，沈微幹脆連校慶也沒參加，趁著這會兒沒什麽客人，偷偷躲在後廚觀看兄弟發來的視頻。
視頻裏的宋優穿著白色的軍裝，臉上似乎還化了淡妝，美的不可方物。
她不僅是全校的焦點，就連A市電視臺也給了她很多鏡頭。
這麽優秀的宋優……他必須更努力才能配得上她！
想到這裏，沈微仿佛渾身充滿了力量，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至於給他力量的宋優……這會兒剛從主席臺上下來，正準備到更衣室換衣服。
恰巧碰見了正在換演出服的餘采薇。
她雖然沒能拿到護旗手的位置，但好在還有一個舞蹈壓陣。
“喲，護旗手回來啦。”餘采薇陰陽怪氣地說。
宋優沒搭理她。
正準備打開櫃子換衣服，突然想起來周楚暮好像跟她前後腳進的更衣室。
“餘采薇。”宋優頓了頓，問她，“對於我和周楚暮的緋聞，你有什麽看法？”
餘采薇簡直要氣炸了：“有什麽可炫耀的啊？！”
宋優滿意點頭：“繼續說。”
餘采薇有點莫名其妙。
她雖然喜歡眾星捧月的感覺，但周楚暮顯然對她沒興趣，她也懶得一直追在他屁-股後面倒貼。
不過宋優這種得意洋洋的態度也太討厭了吧？
她想了想，咬著牙說：“祝你們幸福行了吧？”
宋優：？？？
誰讓你說這個啊！
耳朵註意著門口的動靜，眼看著周楚暮就要換完衣服走到女更衣室門口了，宋優實在不想放過這一波機會，於是掏出手機，迅速給餘采薇轉賬一萬塊：“幫我個忙。”
“罵我，罵我和周楚暮，有多難聽罵多難聽！拜托了！”
餘采薇：？？？
這是什麽奇葩要求？？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一萬塊已經到賬，雖然餘采薇有點摸不著頭腦，還是按照宋優的要求大聲道：“你怎麽這麽欠的慌？”
“你和周楚暮到底是兄妹還是情侶啊，怕不是心理變態吧！”
幹得漂亮！
宋優兩眼一眨，眼淚迅速醞釀，然後連衣服都沒換，奪門而出。
恰巧，在門口碰到了聽見餘采薇罵聲的周楚暮。
宋優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然後淚珠順著臉頰滾落，還沒等周楚暮開口安慰，就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跑出去上演虐心偶像劇，餘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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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這麽自我攻略的啊！
周楚暮和沈微的進度值一-夜之間各自上漲了20點，陸廷就更誇張了，幹脆上漲了25點。
現在陸廷的攻略進度達到了百分之五十五, 周楚暮和沈微分別到了五十六和四十八分，只有江行之那裏還是個零蛋。
不過很快, 宋優就大概知道原因了。
一大早還沒到學校，宋優就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電話那頭是個粗聲粗氣的男聲：“餵, 請問是宋優嗎？”
宋優還以為是騷擾電話：“不買保險不買房子沒中大獎……”
“不不不, 我不是騙子！”那人連忙打斷她, “我只是想問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陸廷的人？”
“陸廷？”宋優坐直身體，瞇了瞇眼。
“是這樣的。”那人說話的語氣還算和氣, “陸廷欠了我們一些錢，但他人不見了, 不知道你能不能聯系的到他……”
原來是高利貸催債的啊。
“我聯系不到他。”宋優想了想, 給催債大哥出主意, “大哥, 說實話吧，這孫子不但欠我錢, 還做了不少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呢當然不指望他還錢了, 可你們還是想把債追回來的吧？”
催債大哥有點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宋優勾了勾唇：“一個人就算再一貧如洗……身上也是有點值錢東西的。大哥，您明白吧？”
大哥也是道上混的, 什麽不懂？
即使宋優不提醒, 這幫窮兇極惡的催債匪徒也有這方面的計劃。
看樣子這個叫陸廷的小子是不論怎樣都還不了錢的。
他們去他家裏看過, 父母是賣雞蛋餅的，窮得叮當響，他自己花錢還大手大腳，家裏能賣的東西都讓他變賣完了。
就他現在這樣子……只有那一條路子能搞到錢了。
大哥心領神會, 對宋優道：“好，如果你見到陸廷人了……記得打電話通知我。”
校慶的日期定了。
時間定在期末考試之前的那個周末，同學們都戲稱這是上斷頭臺之前的最後一場狂歡。
宋優和周楚暮分別被選為校慶的男女護旗手，因為是帶領學生方陣入場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人，學校還特地為兩人準備了服裝。
類似於海軍服一樣的白色軍裝。
胸-前掛著金色的綬帶，有肩章，有帽子，看起來很颯的一套衣服，就是服裝質量不怎麽好。
班長通知宋優去教務處領衣服，宋優正準備過去，楊小果一把拽住她：“哎，周楚暮肯定也在那兒領衣服呢，你不是不想見到他麽？”
沒錯。
從上次宴會流淚出逃之後，宋優在其他人眼裏都是這樣一副對周楚暮能躲就躲，十分哀怨的形象。
好多不知情的同學還以為周楚暮做了什麽對不起宋優的事。
甚至連楊小果都是這麽以為的。
宋優垂了垂眼，露出一個淒慘的笑：“也不能總是躲著他啊。”
躲著他到哪去賺進度值啊！
這些天每次遇到周楚暮，只要她擺出這種期期艾艾、不是我不想見你而是我不能的神情來，周楚暮的進度值都得往上飛一點。
見一次漲一次，周楚暮的進度值都快破六了，她可不得抓住機會！
果不其然，宋優前腳剛進教務處的門，周楚暮也跟著進來了。
周楚暮一怔。
面前的女孩好像瘦弱了很多，臉色也有些蒼白。
教務處的老師看到周楚暮，笑著把同款男士服裝遞給他：“咦，你們兄妹倆當護旗手呀？”
老師的話仿佛擊潰了宋優脆弱的神經。
周楚暮發現身旁的女孩身體似乎都在微微顫抖著，她強撐著微笑，沖老師點了點頭，就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周楚暮也顧不上跟老師道別，連忙追了上去：“優優——”
宋優在辦公樓空蕩的樓道裏停住了腳步。
教務處所在的辦公樓沒什麽人，這一層更是只有教務一個辦公室，其他房間都當做儲物間了。
所以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裏，少女的啜泣聲也顯得十分明顯。
那聲音就像攥住了周楚暮的心臟，他緩緩抓住少女纖弱的手臂，輕聲道：“優優。”
女孩終於回過頭。
巴掌大的臉上早已掛滿淚痕，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又紅又腫，睫毛早就被淚水浸濕，可憐巴巴地遮在瞳孔上方。
“表哥，有什麽事嗎？”女孩還在故作堅強。
周楚暮擡手拂過她臉上的淚痕，他有千言萬語想對面前的女孩講，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怎麽安慰她呢，畢竟從頭到尾……將她推進這深淵的，正是自己啊。
他的手還放在女孩嬌嫩的臉上，宋優連忙躲開，目光淒然地笑了笑：“表哥，我們……我們以後還是做正常的兄妹吧，你……你不該對我這麽親密的。”
“優優！”
在宋優準備離開之前，周楚暮終於喊住了她。
像是掙紮了很久似的，他啞著聲音道：“我也……多麽希望我們不是兄妹。”
希望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
叮。
進度值上升10點。
yes！
宋優背對著周楚暮，放在胸-前的手悄悄比了個耶的姿勢，然後就快步離開了。
只剩周楚暮一個人滿心酸楚地留在原地。
這些天除了假裝躲著周楚暮之外，宋優發現沈微的出鏡率也變低了。
以前他總是找到機會就來到高二教室門口晃蕩，放學也會想辦法跟宋優說兩句話再走，可是現在……數一數已經差不多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了。
宋優有點納悶。
結果就在放學途經的一家KFC門口看到了穿著工作裝的沈微。
宋優眼睛都直了，連忙讓李叔停車，飛奔到肯德基門口。
沈微正在發傳單，路人們向來對這種傳單沒什麽好臉色，即使傳單小哥是像沈微這樣的帥哥。
沈微剛給一位大叔遞了張傳單過去，那大叔正在打電話，一臉的厭煩，隨意擡手一推，就把他手裏的傳單紛紛打散在了地上。
他非但不覺得抱歉，還回頭沖沈微唾了一句：“滾一邊去，少來煩人！”
沈微正打算蹲在地上撿傳單，就看到宋優從不遠處沖了出來。
她憤怒地推搡著剛剛的中年大叔，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幹什麽？！不要就不要，憑什麽打人啊！”
那大叔看樣子還有事情要忙，在大街上跟兩個孩子拉拉扯扯實在不好看，吐槽了兩句就匆匆走了。
看著為了他奮不顧身的宋優，沈微唇角漾起一絲溫暖的笑意：“姐姐。”
宋優回過頭，嗔怒地看著他：“你在幹什麽啊，為什麽在這裏發傳單？”
說著又幫他把散落一地的傳單全部撿了起來。
沈微沒想被宋優看到這麽狼狽的一幕。
可面對宋優的質問，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我……我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賺點錢……”
聽到他這麽說，面前的女孩眼眶瞬間紅了。
然後猛地抱住他：“我的男孩為什麽要受這種苦！”
她仰起頭，認真的說：“你缺什麽跟我說，我可以幫你解決的！”
沈微摸著她的頭發，目光真摯：“我什麽都不缺，我只是……想認真對待你而已。”
他拉住宋優的手：“姐姐，我會努力站在你身邊的。”
宋優也含情脈脈地回望他，然後道：“那這樣吧，我在這裏陪你！以後你每天過來打工的時候，我都來陪你！”
“不用啦！”沈微笑道，“你快回家去，你在這裏我都沒有辦法好好工作了……”
宋優苦惱地咬了咬唇。
然後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說：“那你不要太辛苦哦！”
在沈微深情的目光中，宋優跳上了豪華勞斯萊斯。
李叔納悶地問：“小姐，你想吃肯德基？”
宋優嗤了一聲，吃著車上提前準備好的水果和下午茶：“誰要吃那些垃圾食品啊。”
不過呢，適當鼓勵鼓勵也沒錯啊。
看她演的多真實，連李叔都以為……她想要吃那些沒營養又廉價的食品了呢。
宋優半瞇著眼，舒服地靠在車上。
而路邊的少年還在賣力地發傳單。
十分鐘的戲，換來10點進度值，一點也不虧啊。
校慶終於到了。
整個一中張燈結彩，平日總是板著臉的校長和教導主任都變得和藹了不少。
校慶是整個學校最大的慶典活動，為了證明一中在A市眾多中學中的地位，校長還特地請了電視臺的人過來錄影，據說一中校慶的片段是要上A市晚間新聞的。
而最為矚目的就是引領學生們入場，走在國旗兩側的護旗手。
男生高大英俊，器宇軒昂，女生纖瘦高挑，英姿颯爽。
攝影師特地給了兩人一個近鏡頭，連主持人都不禁讚美：“一中的學子果然意氣風發！兩位護旗手同學據說不但長得好看，學習成績也是名列前茅！聽說這位女同學還獲得了全國化學知識競賽的金獎呢！”
“讓我們看看這些優秀的少年，他們終將成為社會最優秀的棟梁！”
跟在護旗手後面入場的學生代表也是經過挑選的。
畢竟一中那麽多學生，如果所有人都進場走一遍聲勢也太浩大了。
所以學校就在各班挑了一些身材均等的同學，這樣隊伍看起來才更整齊。
楊小果因為身高太迷你就被留在了高二一班的看臺上。
不過她倒是樂在其中，拿著加長鏡頭的單反，跟狗仔似的不停地給宋優拍照，拍一張就感嘆一句：“太好看了！優優好美！”
另一邊高一的看臺上。
沈微的好兄弟也受托拍了一段宋優從主席臺前路過的小視頻。
為了工作，沈微幹脆連校慶也沒參加，趁著這會兒沒什麽客人，偷偷躲在後廚觀看兄弟發來的視頻。
視頻裏的宋優穿著白色的軍裝，臉上似乎還化了淡妝，美的不可方物。
她不僅是全校的焦點，就連A市電視臺也給了她很多鏡頭。
這麽優秀的宋優……他必須更努力才能配得上她！
想到這裏，沈微仿佛渾身充滿了力量，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至於給他力量的宋優……這會兒剛從主席臺上下來，正準備到更衣室換衣服。
恰巧碰見了正在換演出服的餘采薇。
她雖然沒能拿到護旗手的位置，但好在還有一個舞蹈壓陣。
“喲，護旗手回來啦。”餘采薇陰陽怪氣地說。
宋優沒搭理她。
正準備打開櫃子換衣服，突然想起來周楚暮好像跟她前後腳進的更衣室。
“餘采薇。”宋優頓了頓，問她，“對於我和周楚暮的緋聞，你有什麽看法？”
餘采薇簡直要氣炸了：“有什麽可炫耀的啊？！”
宋優滿意點頭：“繼續說。”
餘采薇有點莫名其妙。
她雖然喜歡眾星捧月的感覺，但周楚暮顯然對她沒興趣，她也懶得一直追在他屁-股後面倒貼。
不過宋優這種得意洋洋的態度也太討厭了吧？
她想了想，咬著牙說：“祝你們幸福行了吧？”
宋優：？？？
誰讓你說這個啊！
耳朵註意著門口的動靜，眼看著周楚暮就要換完衣服走到女更衣室門口了，宋優實在不想放過這一波機會，於是掏出手機，迅速給餘采薇轉賬一萬塊：“幫我個忙。”
“罵我，罵我和周楚暮，有多難聽罵多難聽！拜托了！”
餘采薇：？？？
這是什麽奇葩要求？？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一萬塊已經到賬，雖然餘采薇有點摸不著頭腦，還是按照宋優的要求大聲道：“你怎麽這麽欠的慌？”
“你和周楚暮到底是兄妹還是情侶啊，怕不是心理變態吧！”
幹得漂亮！
宋優兩眼一眨，眼淚迅速醞釀，然後連衣服都沒換，奪門而出。
恰巧，在門口碰到了聽見餘采薇罵聲的周楚暮。
宋優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然後淚珠順著臉頰滾落，還沒等周楚暮開口安慰，就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跑出去上演虐心偶像劇，餘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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