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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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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思雅忍不住為小孩的單純而笑了,於是接過了這幾個小番茄。小番茄被孩子捂得暖暖的,也暖了她的心:“姨一會兒再吃,你快下去吃飯吧。”

“姨,你一定要記得吃喲。”小樂叮囑道,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房間。

身體的不適讓袁思婭十分難受,不僅想吐,甚至還感到眩暈,於是不得不重新躺回床上。然而,小番茄的果香卻一直在她鼻尖縈繞,讓她想起了番茄酸酸甜甜的味道,竟然有點想吃了。

她有種莫名的感覺,這個番茄肯定很好吃,但是孕吐讓她不敢吃,怕一吃下去就吐。

不過,番茄的果香實在是太好聞了。她將番茄放在鼻尖,聞著番茄的果香,似乎連想吐的感覺都減輕了一些。不過,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她更想吃番茄了。番茄的果香一直在誘惑她,仿佛在說:快吃掉我吧,我很好吃的。

忍了一會兒,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決定吃一小口,嘗嘗味道。

袁思婭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心裏已經做好了嘔吐的準備。然而,結果卻讓她非常意外,她不僅沒有想吐的感覺,甚至還覺得非常舒服,之前的不適瞬間消失了,好像從來沒存在過似的。

在此之前,她已經好幾天沒有正經吃過東西了,不是不想吃,而是根本吃不下。現在身體的不適沒有了,饑餓感如排山倒海般,瞬間湧現了出來。她現在覺得,自己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就在她準備下樓找點東西吃的時候,她母親端著一碗粥,從外面走了進來,說:“我給你熬了點粥,你試一試吧,多少吃一點,不然身體熬不住。”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擔憂之情。

粥是溫的,不冷不熱,正合適。

袁思婭接過粥碗,將整碗粥一口氣喝完了,卻還是感覺很餓,於是問:“媽,有肉嗎?我有點餓。”

袁母楞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成了驚喜,忙不疊地說:“有,你等著,我下去給你拿。”說完便拿著空碗,急匆匆地離開了。

番茄依舊散發著淡淡的果香。袁思婭聞著番茄的果香,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小番茄的酸酸甜甜的口感,唾液不斷地分泌出來。

她看著剩下的幾個小番茄,真的很想全部吃掉,但是還是忍住了。她覺得,她的身體不適之所以會突然消失,很可能是因為這個小番茄,所以她不能隨便吃了。

幾分鐘後,袁母端著一碗滿是雞肉的雞湯進來,說:“先吃吧,不夠的話我在下去拿。”然後將雞湯遞給她。

袁思婭不敢吃太大口,於是小心地嘗了一小口。然而,雞肉剛一下肚,她就感覺有點膩,之前消失的不適感也重新出現。

不過,只要不吐出來,她都還可以忍受。因為她現在必須吃東西,否則身體會撐不住。然而,吃了幾口之後,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想嘔吐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於是趕緊吃了一顆小番茄。

小番茄剛一下肚,嘔吐感就消失了。

這一次她終於能夠確定了,這個小番茄可以讓她的孕吐消失,頓時欣喜萬分。這一陣子,她真的被孕吐折磨得夠嗆,甚至都想放棄了。但是這個孩子對她來說太重要了,所以她必須生下來。

“媽,家裏還有番茄媽?”袁思雅一邊吃東西,一邊問道。

“有幾個大番茄,你想吃的話,我下去拿上來。”袁母說完就離開了。

過了幾分鐘,袁母便用果盤端著幾個番茄上來了,然後放在床頭櫃上,說:“番茄我洗過了。”袁思婭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大番茄,咬了一大口。然而,這個番茄雖然也是酸酸甜甜的,但是卻沒能讓想吐的感覺消失,甚至和其他食物一樣,還加劇了這種感覺。

“怎麽了,不對嗎?”袁母見她只咬了一口,於是趕緊問道。

袁思婭搖了搖頭,繼續慢慢地吃雞湯。

“我讓你爸出去買小番茄。”袁母看了眼她手裏的小番茄,站起來便要往外走。

袁思婭覺得,外面的小番茄沒有這個效果,於是連忙喊住母親,說:“媽,不用去買。”她猜測,小樂給她的這個番茄,應該不是普通的番茄。

吃了一碗雞湯後,因饑餓造成的虛弱也消失了。她跟著母親來到樓下,找到了正在玩耍的小樂,說:“小樂,你剛剛給我的番茄,是從哪裏來的?”

“一位大姐姐送給我的。”小樂說道。

“是哪位大姐姐,你還記得嗎?”袁思婭接著問道。

“記得,姨,我帶你過去。”小樂肯定地說道。

小樂牽著袁思婭,在賓客間穿行,最後停在了一張靠邊的桌子旁。不過,坐這張桌子的人,全都是五十歲以上的婦女,並沒有可以被小樂稱為大姐姐的人。不過,桌子上有個空位,估計就是那個大姐姐的。

“咦,大姐姐呢?”小樂疑惑的問道。

“思婭你找昕昕呀?她已經回去了。”一個老婦人說道。

“沒什麽事,你們慢慢吃,吃好喝好。”袁思婭說道,牽著小樂回屋了。

她離開村子太久,雖然還依稀記得昕昕是誰,但是卻不記得住哪裏了,於是只能找到母親:“媽,你還記得昕昕家在哪裏嗎?”

“你找她有什麽事呀?”

“剛剛那個小番茄,就是昕昕給的,我想去找她,再買一點小番茄。”

“我去吧,你也不知道她住哪裏。”

袁母脫掉圍裙,出發去找霍靜昕,小樂也緊跟了上去。袁母雖然也很多年沒住在村子裏了,但還是知道村裏發生的大事,自然也知道霍靜昕父母雙亡,住在霍興超家。

當袁母走到霍興超家的時候,霍靜昕正好從樓上下來。

小樂一見到霍靜昕,立刻就甩開袁母的手,邁著小短腿,噔噔噔地跑過去,然後一把抱住霍靜昕的大腿,仰著頭說:“大姐姐,我們來找你買番茄啦。”

霍靜昕擡頭看著袁母。袁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只是袁思雅現在什麽都吃不下,只有吃了你的小番茄才沒事,所以我只能厚著臉皮來找你買番茄。”

霍靜昕突然反應過來,竟然一直讓人站在屋外,於是連忙招呼兩人進屋:“袁老師,快進屋坐吧。”小樂也松開了她的腿,一起進了屋。

進屋之後,霍靜昕便直接問:“袁老師,你要多少?我去給你拿。”

“十斤,有嗎?”袁母猶豫了一下,問道。

“可以,袁老師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拿。”

霍靜昕在廚房裏拿了一個平時洗菜用的那種圓形的塑料籃子,確定小孩沒有跟進來後,才躲在洗手間裏,進入空間。

此時番茄已經全部采摘完了,在倉庫裏堆了滿滿的一大堆。她隨便裝了一籃子,然後就趕緊離開空間,回到二叔的堂屋,將番茄給袁老師,說:“袁老師,這些夠了嗎?”

“夠了,夠了,真是太謝謝你了。”袁母連忙站起來,接過裝著番茄的籃子,放在茶幾上,然後從身上摸出錢包,問:“昕昕,這些番茄多少錢?”

霍靜昕猶豫了,不知道該要多少錢合適。少了吧,她自己都覺得不劃算;要多了吧,又顯得自己好像掉錢眼似的,獅子大開口,不厚道。袁母看出了她的猶豫,於是從錢包裏抽出兩張紅彤彤的百元大鈔,遞給她。

霍靜昕想了想,也沒再說什麽,便收下了。

袁媽母拿著番茄,牽著小樂回家。一路上,她聞著小番茄的香味,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番茄的味道,明明剛剛吃飽了飯,卻還是饞的慌。

“感覺好好吃啊。”小樂突然說道。

“這是給姨的,你不能吃,回家我給你其他零食。”袁母說道。

然而,她自己也有些忍不住,於是拿出來兩顆小番茄,給小樂一顆,自己一顆,說:“只能吃一個,其他的不能吃了。”然後將小番茄放進嘴裏。

她也有些好奇,這個番茄到底有什麽不一樣。

番茄剛一入口,她就震驚了。雖然還是番茄的味道,但是卻比一般的番茄好吃太多了。甚至可以說,她以前吃過的那些天價水果,都趕不上這個番茄的一半。

吃完一個以後,她忍不住還想吃,但還是硬生生地克制住了。不過,她突然意識到,剛剛給的錢太少了。這個番茄絕對不止那個錢,難怪剛才霍靜昕一臉為難的表情。

她又連忙趕到霍興超家,抽出十張百元大鈔,遞給霍靜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這個孩子,怎麽不告訴我這個番茄不是普通品種呀,我……”說完還嘆了口氣。

“袁老師,那也要不了這麽多啊。”霍靜昕說道,將其中五張鈔票還給袁媽媽。雖然空間出產的番茄很好吃,但是那麽一點小番茄就收一千二,還是太貴了。

“值得,你這個小番茄絕對值這個價格,你就收好吧。”袁母說道,再一次將鈔票塞到她手裏。

就在這個時候,二嬸蘇英紅和奶奶從外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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