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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高陽公主(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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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氣火了, 長安城的大戶人家都排著隊要求幾位皇子成立的暖氣公司幫忙安裝暖氣。

這些世家,多的是錢,幾百年累積下來的財富, 那可是天文數字。

全都是不差錢。

對於生意, 幾位皇子當然歡迎,這些可不是與民搶生意。

除了酒樓, 其餘的都是與科技有關。

即使那口罩作坊雖然不是高科技,但與水泥廠工人的身體健康息息相關。

也是衍生產業,百官不好說什麽,更別說彈劾。

幾位合夥的生意, 有一半是交由國庫。

即便這樣, 他們也沒少賺。

一年後,長安城第一所小學建成, 專收平民百姓的孩子,讀書束脩少, 但必須得交。沒花錢東西, 有些人不知道珍惜,讀書也是一個樣, 交必須得交,但不能不交。

造紙廠,開了起來。環保也在同步推進。

活字印刷術提前誕生。

“高陽 ,你可想好了, 真的終身不成親?”李二其實內心是糾結的。

女兒不成親,她帶來的福祉就一直留在李家, 嫁出去可就不一定。可女兒不成親,耽擱女兒的終生幸福,他又有些於心不忍。

許媛媛小臉紅撲撲, 用力的點頭,“父皇,我不想成親,就像推廣好小學,以後做更多的事情,不想成親耽擱時間。”

十三歲的許媛媛,再過幾年就可以成親。如今改了,再也不是以前,女子十二三歲就成親的時代。

早改了,女子要十七歲以後才可以成親。

婚書也得十七歲才能發放,男子也改了,十八歲。

更加成熟散發著大叔氣息的李世民,點頭,“好,依你。等你想成親的時候告訴父皇一聲,只要你看上了誰,父皇一定讓你幸福。”

“不,我誰也看不上。最好的男兒全在咱李家。”

“哈哈哈,那是。”李二喜歡聽這話。

最好的男兒全在李家,家和萬事興,未來的大唐王朝,一定能流芳百世。也能走的更加長遠,傳承千年似乎不是夢想。

周王朝也傳承了八百年,也許自己能改寫這一記錄,讓大唐傳承千年。

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許媛媛接下來的時間,專心掙錢,專心的辦學堂。因為是公主,還是給大唐帶來福祉的公主,加上終生不嫁,下面兩任帝王,對這位高陽公主要做的事情都是大力支持。

一做就是一輩子。

不只是當代人稱頌,一直到後世千年後,也是人人稱頌。無數的人讚揚,成功的推動了人類社會的科技發展,也推動了人類的知識進步,文明發展。

後世無數的人專門研究高陽公主,隨著她的離世,那六棟別墅也悄然消失。

……

高陽小番外

“什麽 ,出去自己謀生?”太子李承乾訝異的望著出餿主意的妹妹。

“嗯,大兄不願意?”

許媛媛好整以暇的望著李承乾,這娃兒在歷史上是個悲劇,也是個叛逆的小子。

“出去做什麽?”

“給大兄三畝田地,自己種植,自己賺錢維持生計,體驗體驗百姓困苦,以後也能知道民間疾苦,知道百姓的不易,也能知道民間物件,不至於被下面的人輕易騙到。”

許媛媛的話,坐在一邊的長孫皇後是認同的 。雖然兒子會吃很多苦,可帝王就得吃苦,要不然什麽都不懂,以後怎麽能主宰一國。

怎能號令百官。

如今的李承乾雖然有些小小的叛逆,但他更明白,自己要擔負什麽樣的責任,日後要成為什麽樣的人。

妹子的話他聽的進去,願意出去住上兩年,只是這兩年結束還得去到軍營生活。

“行,我去。”

李承乾點頭允諾。

沒有不甘願,沒有憤懣。

身邊的幾位皇子其實也要去,都在一起生活,但各自過自己的。

都有田地要耕種。

許媛媛已經找好了種田的老把式教他們。

倒不用擔心什麽。

安頓好幾位兄長,許媛媛忙碌了起來。

她的五所小學已經要開始招收學生。

她也必須出門,在距離長安城上百裏的一座小城居住半年。

離開長安,她沒有什麽不舍得,只是林妃不舍得她,昨晚都哭的打嗝。

看著林妃傷心的樣子,許媛媛是勸了大半天,才勉強勸好。

第二天,宮中一下子少了好些主子。

許媛媛趕赴百裏之外的縣城,幾位皇子也去了幾十裏外的一座廢棄的山村。

重新修繕好的房屋,一座連著一座,幾位皇子的住所相隔不遠,周圍包裹的住所全是軍士。

兩年的時間,他們要在此度過。

平日除了勞作還得習武,為以後進入軍隊做準備。本來他們都善武,現在也就是把基本功練的更加紮實一些。

縣城邊緣地帶,一個高大的圍墻,圈住很大的一個院子。

走進還能聽到裏面傳來的陣陣讀書聲。

許媛媛站在教室外面,慢慢的走著。

這些是她的事業,培養人才,也是件有意義的事情。相同的事情,重覆著做,做到了極致。

……

七十年代知青

一九六八年夏,香城。

一座單獨的磚瓦房小院裏,許媛媛正在打包行李。

穿越而來已經三天,在她的觀察下,發現真如原主的記憶一樣,有了後媽就有後爹。

原主米媛媛今年十七歲,是家裏的老二,上面還有一個親大哥,比她大四歲。

親媽在她一歲的時候因病去世,兩年後,繼母進門,接連幾年生了三個孩子,兩男一女。

今年是第一年強制下鄉的第一年,米媛媛的大哥米建國早已進了廠子,肯定不能下鄉。

符合年齡的也就是原主,這點上原主心裏明白,不怪任何人。

但她也明白,哪怕下面的弟妹與她一樣都年齡合適,也不會是他們去,第一個被選擇的一定是自己。現在這樣,只是讓原主更加的沒話說而已。

前世米媛媛也是在九月初下鄉。

後媽就不指望了,親爸在她走的時候,可是一分錢都沒有給。

也就是親大哥米建國悄悄給了原主一百塊,那是米建國準備結婚的錢。

日子都已經定好,在年底,臘月十八那天。

能拿出來一百塊,絕對是真心疼原主這個親妹妹。

想想原主的親爸,怎麽說的,昨天吃晚飯時,一個勁的在原主面前哭窮,說家裏孩子多,花銷大,也沒有存著什麽錢,她下鄉,屬於自己的衣服被子鞋子都可以帶走,只是家裏沒有錢給她。

還有以後家裏也沒法子給她像別家那樣寄錢,寄物,等於就是把她一個人分家分了出去,還說,以後他也不要原主撫養。

許媛媛不是原主,當場當著繼母還有來吃飯的未來大嫂,以及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們的面,寫了一張聲明,讓在場的全部簽字。

是以親爹的口氣寫的,就是自願不要原主撫養,為什麽放棄原主撫養,理由也寫的明明白白。

在許媛媛的厲目瞪視下,所有人害怕的簽下了他們的名字。

不簽不行,看那樣子就要鬧騰開來。

前世可沒有這一遭。

原主下鄉以後,親爹還去信給原主,讓她過年給家裏寄魚寄肉。

知青生活對於城裏長大的孩子是很苦,但每年過年的時候,都用肉發,雖然是扣工分的,可也有的發啊,除非是你自願不要的,那可以不扣你的工分。

許多知青自己不舍得吃,或者吃一點點嘗味道,給家裏寄去,做成臘肉寄回去。

原主顧及到親哥,每年都從嘴巴裏節省下來魚肉,給家裏寄回去。

前世,原主一直忍著沒有找對象結婚,在第一批高考時,就險險過關,考上了一所普通大學。

按說日子慢慢的該好過的,可是原主性子軟弱,一直被親爸幾句話就哄的心軟,拿錢貼補家裏。

結婚了還貼補娘家,與丈夫的關系也沒有維持好,結婚沒有幾年就被離婚。

離婚也就罷了,原主離婚以後,因為房子的原因,想暫時回娘家過度三個月,可就三個月,娘家不願意也就罷了。

娘家親爸看著同父異母的弟弟弟媳們扔她的行李,還說她的風涼話,一言不發,冷眼旁觀,在原主走的時候,她親耳聽見親爸說,“離婚了還好意思回娘家,真是丟人現眼。”

聽聽,說的什麽話。

原主從娘家出去以後,一輩子再也沒有回過娘家。

沒想到死了以後,居然能重來一次。原主不想再下一次鄉,才有了許媛媛的到來。

除了糟心的家裏人,下鄉時也沒少遇到各種極品奇葩。

一輩子庸庸碌碌,也沒有多大的出息建設,原主實在是不想再來一次。

下鄉的生活著實艱苦。

許媛媛從穿越來的第一晚就開始修煉,不說武力值多高,至少不讓自己被別人欺負。

即將去到的那個村子,也不全是樸實的農民。

每一個地方都有樸實善良的人,也有極品奇葩。

此時許媛媛正在收拾屋子裏的衣服,被子,還有書,小學,初中的扔進別墅空間。高中的放在行李袋中。

原主真沒有多少衣服,春秋一共三套,夏天三套,冬天三套。裏面還有原主親媽的衣服。

算來原主的衣服還不到九套。

許媛媛一個大的布袋子,一個舊式的行李箱,是原主全部家當。

走的時候戶口也會遷移走。

與這個家唯一會有牽連的就是原主的親哥。

留下一套換洗的衣裳,其餘的全部收拾好,還有半個月,她就要離開。

收拾好,許媛媛出門,鎖好自己房間的門。

她住的是偏屋,一間小小的屋子。

剛走出去,就聽到堂屋傳出來的聲音,“嗤,真是小家子氣,在家裏還鎖門?”

說話的是原主最小的妹妹米蕾,說是最小,也有了十一歲,她上面還有兩個哥哥米建華,米建民,兩人一個十四歲,一個十三歲。

三人還在放暑假,這幾天比較熱,也沒有出去玩,在家裏折騰。

“好了,蕾蕾別說了。等她走了就好了,說些有的沒得幹啥啊?”

三兄妹中的老大米建華阻止小妹繼續嗤笑,萬一二姐突然在家裏鬧騰起來咋辦?小妹盡惹事 ,長大了估計也不是個安分的家夥。

許媛媛只是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三只,也沒有說什麽,可眼神中的兇狠,讓米建華三人打從心底裏感到害怕。

那眼神帶著濃濃的殺氣。

好像要生吞了他們一樣。

離開的許媛媛,打算出去在黑市販賣點物資,換取糧票,錢財,還有各種票券。

糧票肯定只收全國糧票,工業券本地的也可以,買熱水瓶,買肥皂,香皂,洗發膏,還有衛生紙這些,買好,自己可以帶過去。

多帶些,也沒有什麽。

路途上,只是下了火車以後麻煩點,但不怕。

再換幾個蛇皮袋,到時候一路可以拖著出車站。

黑市,她是知道的。雖然黑市一直在被打擊,可城裏的郊區的農村,又有幾戶人家沒有去過黑市,即便是那些當官的,哪怕他們本人沒有去過黑市,可家裏肯定有人去過。

談黑市色變,可都知道黑市,真香。

偽裝過後的許媛媛,背著大背簍,進去就被人拉著,一位中年婦女,指著她腳下的籮筐說,“小妹子,有肉,要不?”

低頭一看,真的是豬肉,不過看大小,許媛媛明白,“瘟豬肉吧,不要。”

女人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松開抓許媛媛衣服的手,郁悶的說,“城裏人咋那麽精?”

可惜早已走遠的人沒有回答她。

瘟豬肉一直到九十年代初都有人賣,半大的豬,還有不少人喜歡買瘟豬肉吃,豬小,肉質嫩,價格也便宜。

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許媛媛蹲下,面前擺著一塊幹凈的舊布,上面擺了幾樣商品。

送走一位客人,又來了一位客人,那人蹲下。瞧瞧地攤上的商品,拿起兩塊機械情侶表,看了一眼邊上標註的價格,點點頭,“還有嗎,我要大批量進貨?”

“有,要多少?”

許媛媛不管這人是幹什麽的,只要有錢賺,有票有錢,就交易。

“五十對有嗎?”

“有,要盒子嗎?”

許媛媛不會少價,但會給盒子。

“要 ,價格怎麽算?”

男人其實一直在關註許媛媛,從見到有人買了這邊的手表開始,他就知道了,一直關註著。

“價格還是剛才的價格,不少價,你買的多,送你盒子。才顯檔次。”

“好。”

男人也沒有還價。

許媛媛詫異了瞅一眼對面的男人,然後在心底冷笑,想搞鬼。

“在什麽地方交貨?”許媛媛高興的問道。臉上笑容滿面,看著著實高興。

那男人也高興的笑了笑,“在市郊的柳樹林,你知道吧?”

“知道。”

許媛媛肯定知道那處地方,香城本地人就沒有不知道那處地方的。

已經不是小樹林,除了原來的柳樹林還有後來植樹時種植的各種樹木組成的成片樹林。但本地人還是覺得那裏是柳樹林。

為此,老本地人一直沿用原來的舊稱。

男人點頭,心裏已經明白,眼前的女同志,肯定是本地人。

心裏也有了計算。

約定好時間,許媛媛繼續做買賣。

離開黑市的時候,繞了許多圈,才甩開後面跟蹤的人。

她走的是相反的方向,甩開以後 ,換裝,卸妝,打散頭上盤著的頭發。

才坐車回家。

傍晚,在家裏吃完那清湯般的晚飯,許媛媛才說要去同學家裏睡覺,然後拎著布兜離開。

從昨晚簽好協議以後,許媛媛也只對親哥說話,其餘的人她都當是空氣。

交代去同學家裏幾天,也是交代的親哥米建國。下午自己還去居委會開了一張出門的證明,去省城還有附近隔壁市。

走出去,從布兜裏拿出來一個手電筒。

噠噠的朝市郊的柳樹林而去,走了很長一段路,找了一個死胡同,憑空拿出來一輛男式的自行車,後座一邊架著一個大背簍。

騎車到市郊,遠遠就看到柳樹林,有光,有人說話的聲音。許媛媛瞬間換了自行車,變出來一輛卡車,看外表跟現在的卡車差不多,可芯子裏全是後世的,發動機等,全是後世質量最好的那種。

在副駕駛的位置,許媛媛放了一麻袋手表,手臂上戴在□□,邊上還放著木倉。

準備就緒,才開著車朝柳樹林而去。

到了柳樹林外邊,燈閃爍幾下,白天的那男人詫異的走了出來。

“是段同志嗎?”男人問道。

“是,過來交易的。”許媛媛白天用了一個假姓。

聽了回話,男人的腳步加快,走了過來。

他身後還有人,也一直跟著。

搖下來一截玻璃窗,許媛媛還是偽裝好的面貌見他們。

望著一起走過來的四人,許媛媛聲音淡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與票券先拿出來我看看。”

男人身後的刀疤男,聲音嗡嗡的說,“憑啥,我們要先看貨。”

許媛媛拿出來一把木倉,對著刀疤男,“憑它可以吧,錢與票券給我放進來。”

幾人沒有想到,遇到了硬茬子。

幾人再強悍,可遇到木倉,也只能蔫頭耷腦,規規矩矩的送上錢財票券,許媛媛才打開副駕駛的門,“拿走,五十對。”

“是。”

白天見過的男人,插了一句嘴問道,“段同志,你後面車廂可還有貨?”

許媛媛沒想到這人還敢要貨,“有貨,怎麽了,想要什麽?”

那人沒有直接回答要什麽,而是問,“車廂裏有什麽?”

車廂是有油篷罩住,外邊的人看不清楚裏面有什麽。

“有豬肉,有油,有精大米,你要嗎?”

那人的眼睛在黑夜裏閃爍著狼光,直點頭,“要要要,全都要,有多少要多少?”

“你們有錢有券嗎?”

那人說道,“有,給我一個半小時,還是在此地交易,我回去湊錢湊券,你看咋樣?”

“行,我沒有問題。”

許媛媛答應,然後開著車離開,開了一段路,許媛媛下車收走卡車,拐到不遠處的破廟附近的一處斷垣殘壁外,閃身進到空間。

扒拉好等下要賣的商品,然後坐在沙發上喝著茶,還小瞇了一會兒。

原主的身體素質差,瘦的不像樣。

吃了一塊提拉米蘇,喝了一杯奶茶。

悠哉的睡覺。

鬧鈴響起,許媛媛才整整頭發,閃身出去,離開空間,把那卡車移到外邊,裏面已經裝滿剛才那位劉同志需要的商品。

等許媛媛一到,一群人從柳樹林鉆了出來。

涼風習習,吹的到處都是嗖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還是很怕的。

可許媛媛藝高人膽大,用夜視的望遠鏡,早早看清楚了,那邊有多少人,有沒有什麽古怪。

那些肯定不敢報公安,這樣他們自己也會暴露。

但帶來了不少人,許媛媛開著車,緩緩靠近。

一只手一直握著一把安裝了□□的木倉。

“來了,在後邊,自己搬,咱們先交錢。”

許媛媛對著熟悉的那位柳同志說道。

“段同志,您還有別的商品沒有?”

“沒有,別想了,做完這單,我大哥說了,近段時間休息。”

捏造一個大哥,好似自己有個團夥。

那位劉同志沒有再接話,在木倉口下,拿出來一個包,在許媛媛的逼視下,一摞摞的翻開給許媛媛看。

見沒有什麽問題,才點頭,“扔進來。”

“好。”

這些人可不敢搞名堂,能單人赴約來交易還握著木倉的女人,肯定不是純善之輩。

那些人腦補過頭,決定老實交易,不耍心眼。

搬完東西,許媛媛開著車離開,直奔省城而去。

一路慢慢行駛,到淩晨三點,抵達省城郊區。

找了一個沒有人居住的快倒塌的茅草棚子,許媛媛收走卡車,進到茅草捧裏面,閃身進到別墅空間。

一夜到天亮,一直到早上九點,才出來。好在茅棚被她從裏面抵住,沒有人進來。

出來就聞到一股子黴味,昨晚匆匆忙忙,沒有覺察到。

出來,許媛媛拎著一個藍色的舊行李袋。站在路邊,攔了一輛進城的班車。

大夏天的,哪怕一大早,車裏也一股子異味,熏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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