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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農女(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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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調查, 知道與任何人無關,也沒有關押任何人,只是讓文書記下在場的所有人的名字住所地址, 鋪頭也就直接放行。

周邊也沒有打鬥痕跡,具體怎麽死的, 現在也不能定下來, 只是現場檢查一下死亡的人有沒有傷口, 嘴唇肌膚有沒有變色之類的,其餘的也檢查不出什麽。

耽擱了許久, 許媛媛還是在下午抵達府城。如今進府城可不用再住客棧,她自己有宅子, 平日裏只有一對老夫妻看宅子, 但前幾天, 她就讓人去府城收拾,被子曬曬,家裏的衛生打掃幹凈, 還備上一些食材。

抵達府城的宅子, 今兒做不了什麽事了,只能在家裏休息。

幾個小侄女,好奇的東張西望,到處瞧瞧。

安排好侄女們住的房間, 許媛媛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 也是緊挨著, 在隔壁院落。

翌日,最小的青翠早早的起床,胖乎乎的小手拍打著隔壁房間的窗戶,她是與親姐姐一起睡的, 扒拉起親姐姐,又來到隔壁房間喚堂姐她們起床,奶聲奶氣的喚道,“大姐,二姐,三姐起床,起床。”

小姑娘第一次進城,興奮著,她今年也五歲多,過年就六歲。

也開始自己繡帕子,只是水平有限,沒啥存銀,出來也是靠小姑買單。但小姑娘有私房錢,不多,就二兩銀子,是小姑過年給的壓歲錢。

“好了,起了,起了,別敲了。”三姐杜青英認命的爬起來,五妹真是太煩了,還沒有睡好就喚起她們幾個。

被老五青翠喚起來的幾人,吃早餐的時候一人給了老五一個火栗子,輕輕的敲了敲老五的額頭。

吃過早飯,許媛媛帶著五位侄女步行逛街,身後跟著一對年輕的二十幾歲的夫妻,專門照看幾個孩子,還有負責等下提物。

一路上走出去,入大街,上午的大街上已經很熱鬧,車如流水馬如龍,小販的吆喝聲一聲高過一聲 ,來往的行人也不少。

幾位小姑娘眼睛都不眨的四處張望,太好奇了。都沒有進過城,家裏的哥哥弟弟們進過城,他們都在讀書,進城買筆墨紙硯買書,都是輪流來。

他們來過,可小姑娘們一次也沒有來過。進城覺得哪兒都新鮮。

路上給小姑娘們買了糖葫蘆嘗嘗,小姑娘們都很歡喜。

姑侄六人穿戴中等,不差也不是富貴打扮。

走進府城最最有名的銀樓,銀樓內,已經有了幾位零星的客人。

許媛媛走進去,站在櫃臺的邊緣看,想著挑一支好看點的銀簪,讓小侄女們送壽禮的時候有面子。

自己則是買一套金首飾頭面,在鄉下農家,肯定得有一套純金的首飾做頭面。

杜母待她不錯,不算什麽十全十美的好媽媽,但也不差,雖然後來的疼愛中摻雜了利益虛榮,可疼愛是實打實的。

衣裳鞋襪已經做好放在家裏,還有她還想給自己也買一套首飾,最好是玉飾。

她喜歡玉飾,也喜歡收藏,這些帶到自己的世界,也是能換錢的。

看她們一行的穿著,店鋪裏的夥計沒有幾個人願意搭理,老員工們都挑富貴的客戶,只有一位新來的夥計,走到許媛媛身邊招呼,“姑娘,是想看鐲子還是簪子或是耳環之類的?”

“簪子,銀簪子。”許媛媛指了指櫃臺對面的桌子,示意夥計端一盤簪子過去給自己挑選。

櫃臺靠墻,中間是過道,對面的墻邊都放著一排桌子與椅子。每張桌子之間有很寬的空擋,不妨礙誰。

可以站在櫃臺邊挑選也可以坐在對面的桌子邊去挑選,這就需要夥計用托盤端著一些過去給客人挑選。

“好嘞。”新夥計雖然詫異,但也沒有不耐煩。

小門小戶的女子來這家銀樓買首飾一般都不會大大方方的占據一張桌子慢慢挑選。

她們怕自己沒有挑中,或者買不起被人嫌棄說耽擱功夫。

帶著小侄女的許媛媛從容的走過去,坐在一邊,有學徒立馬送茶水過來,不管買不買 ,這都是例行程序。

坐下來,還有站在櫃臺的女子回頭來瞧,她們穿戴的比許媛媛好,可都不敢坐下來挑選,沒想到這位膽子蠻大的。

其中一位是一戶當地一位小鄉紳家的嫡女。

家裏也就五百多畝田地,在府城也有三間鋪子還有兩套三進的宅子。

條件也不錯,可家裏也不會給她多少零花。進來這家銀樓,她也沒有什麽資本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慢慢挑選。

瞄一眼對面的女子一身衣裳,布料普通,就只是好一些的細布,沒啥了不起的。

可大剌剌的坐過去挑選首飾,看來是不懂的這裏的“潛規則”,嗤笑一聲,然後與身邊的小姐妹說起來,“苒妹妹,你瞧那邊,一點事也不懂。來了就坐過去,膽子真大。”

有尖尖瓜子臉的苒妹妹,捂嘴笑道,“玲姐,肯定是第一次來的鄉下人,要不也不會不懂規矩坐過去。等下來的客人多了,貴客來了,還不知道會怎麽訓她?”

被喚著玲姐的那位地主嫡女,點頭應道,“那倒是,不知所謂的很,等下有她的苦頭吃。”

兩人議論的聲音不小,一樓店鋪的所有人都聽的真真的。當然許媛媛與侄女們也全部聽到了。

最大的青竹瞧了一眼那兩人,然後嗤笑出聲,十一歲的小姑娘不再是之前那唯唯諾諾的鄉下姑娘。哪怕第一次進城,她對熱鬧的大街多了幾分好奇,但對這種小地主家的女兒,卻是一點也不好奇。

近一年多來,主動找上門的附近地主的太太哪個不是想把閨女塞進自家,想跟著小姑學習繡藝。

可小姑硬是一個也沒有答應。

那些人的時常來訪,來串門,也增大了小姑娘的膽子。

有甚好怕的。

青竹的一聲嗤笑,清脆響亮可怕說閑話的一對小姐妹氣壞了。也是要面子的,被一個家境不如她們的窮人嗤笑,情何以堪。

受不了的那位玲姐,白嫩的小臉氣的五官都皺在一起,不爽的盯著發出聲音的青竹。

擡腿朝青竹走去,手指指著青竹,怒氣填胸的問道,“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窮鬼。”

青竹也不示弱,站起來脆聲說道,“窮鬼怎麽了,你家也沒有多富有,怎麽好意思說別人。”

小姑娘現在膽子大的很,主要是小姑洗腦洗的徹底。

小姑娘的話吸引了進來的幾位富家小姐,其中還有陶家的一位姑娘,是大太太劉氏夫家的庶妹,今年年齡也不大,十四歲。

來的一群小姑娘都是陶氏一族的姑娘,也是家裏家境都不錯的小姑娘。

陶二老爺的庶女三姑娘陶紫如,進銀樓一眼就瞧見許媛媛,小跑著過來,拉著許媛媛,“梨香姐姐,你來買什麽?”

小姑娘圓圓的小臉,紅撲撲,嬌俏可愛。

“三姑娘,是你啊,我來給家母買點首飾,你呢?”

許媛媛媛拉著小姑娘在隔壁椅子坐下。

小姑娘先對身旁的幾位的小姑娘說,“你們都認識吧?”

幾位小姑娘都羞澀的點點頭,“認識。”

幾位小姑娘坐下,那邊還想與青竹對戰的兩位,認識其中一位陶家旁支的姑娘。就那旁支也不是她們能得罪的。

看剛才的架勢,她們嚇的躲墻根,悄悄的溜走。

臉色煞白,不敢再爭辯,青竹瞧見她們溜墻根,也沒有說什麽。

許媛媛給雙方介紹,招呼幾位陶姑娘一起幫忙挑選首飾。

從頭到尾一直在看鬧劇的掌櫃,瞧的仔細,人家是不顯山不露水,不是沒有背景。

新來的小夥計也是運氣不錯,許媛媛買了蠻多,他的提成跟著也多。

時間一轉就是一年多,一個月前,許媛媛成親。比原主的前世早三個月成親。

再有三天就是大年三十,段家老宅,有一處土坯圍墻被拆開修了一道門,隔壁有處灰磚黛瓦的小院,不大,五間正房,左右東西廂各五間,有自己的廚房 ,兩間衛浴間,雜物房等。

小院是許媛媛花錢蓋的,也是算她的嫁妝。

剛成親,沒有分家,但許媛媛給自己配的有廚師,有掃院子的灑掃丫鬟,有洗衣服的嬤嬤。

院子裏有口井,倒是方便。

嫁進段家,段家父母一改前世對段志勇的那位妻子不冷不熱的態度,對許媛媛那態度好的不行。

只是婆家的大嫂二嫂對許媛媛很是嫉妒。

這不,清早,段母起床就在院子裏喊,“懶死鬼投胎啊,一個二個的還不起床,家裏的活計等著誰來做?”

新兒媳只有四天的新婚假期,進門的後的前四天不用輪值做家裏的家務活。

但從第五天開始,就得開始排班輪值。

許媛媛有丫鬟,嫁來段家,她還沒有做過事,也沒有早早起床。都是早飯之前才堪堪爬起來。

隔壁傳來了婆婆的吶喊聲,許媛媛睜開眼睛,從堂屋進房的段志勇見許媛媛醒來就說,“媛媛,你繼續睡。吃早飯前,我讓杏紅喚你。”

“嗯。”

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翻個身,繼續睡。段志勇拿了東西又走了出去。

去到隔壁,老娘還在罵人,二嫂林氏也在咕噥,“娘,老三家的可是一次都沒有早起做過家裏的活計,您可不能太偏心。”

二嫂嫉妒的不行,憑什麽呀,憑什麽都是段家兒媳老三家的天天睡到早食前才慢慢爬起來。

段志勇走過來站在圍墻的門邊,剛好聽到二嫂的咕噥,聲音不大不小。只要老宅醒來的人都能聽到。

段母被二兒媳氣笑了,一只手叉著腰,一只手伸出去指著老二家的罵道,“憑什麽,憑老三家的會掙錢。憑她的嫁妝豐厚,有下人代替。怎麽了,有本事你也與她一樣,家裏的活計也可以讓丫鬟下人幫忙做。”

段母不是什麽善茬,但知道審時度勢,知道不能得罪老三家的。

老三家的嫁過來就給繡好給皇帝繡的那幅千裏江山圖入京。還得到皇帝的賞賜,得了誥命。

豈是老大家的老二家的這樣的普通農婦可比,見官可以不跪。

就這身份,她就得敬著,老二家的與老三家的怎麽比,一點可比性也沒有。

為此,維護好老三家的,是她後半生要做的事情,家裏以後的榮光全靠老三老三家的,以前還沒有覺得老三家的有什麽不同,現在想來,老三除了老實能幹,還有大福氣。

老二家的還看不清楚形勢,繼續狡辯,“三弟妹再厲害,也是段家兒媳。我們做什麽,她也得做,要不就讓她多買幾個下人代替我們做。反正她多的是銀子。”

這番話,給了老大家的鄭氏一抹希冀,她也擡頭看向婆婆。

段母氣的直喘氣,伸手一把揪住老二家的耳朵,三百六十度旋轉,使勁揪著,“放你的狗屁,想當少奶奶也不看看你有沒有哪個命。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老三家的就是要買也不是送給你們兩,那也只是孝順我與老頭子,與你們有什麽幹系。

老三家的才進門沒有多久,你們一個個就開始算計她的銀兩。我呸,咋那麽不要臉呢?”

段母也不是真的不動心,只是在老三成親前,段父沒少給她講道理。

讓她別眼皮子淺打老三家的嫁妝主意。

不管怎麽樣,老三家的嫁妝以後都是孫子們的,只要她不攪和,以後還是留在了段家。

不停的洗腦一段時間,段母算是拎的清的。

段母的一番話氣的老二家的林氏半個不字都說不出來。

氣的眼淚嘩嘩,不知道氣什麽,氣自己沒本事掙銀子還是氣婆婆說了大實話。

一個人站在屋檐下眼淚汪汪的。

從炕上爬起來的段父沒有說話,但是很滿意老妻的表現,沒有讓他失望。

老宅的主屋,也是灰磚瓦房,四大間還有翻修過的廚房,衛浴間,都在主屋一排。四間主屋,中間是一間堂屋隔壁一間是飯廳,堂屋與飯廳兩側是房間。兩間房間隔壁一側是廚房,另外的一側是衛浴間。

如今只有二老住,二老房間的隔壁是廚房。

許媛媛一直認為只要有錢時,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在給自己蓋在婆家居住的小院時就一起給婆家老宅的正屋推倒重建。

哄好老人少很多的麻煩。

段母罵了一頓二兒媳以後,轉身交代大兒媳一番雄赳赳,氣昂昂的回房,梳洗。

那邊三兒媳派來侍候她的嬤嬤從隔壁院端來熱水,侍候她洗漱。

隔壁院的廚子也在做早食,用大米熬的白米粥,還有做的小肉包,一個肉包成年男人不斯文的話一口一個,斯文點也最多吃四口。還的小口小口的吃四口。

還有醬菜。

不管老宅怎麽鬧,一點也不影響許媛媛,還沒有用早餐,娘家的侄女堂妹們陸續來到她家裏,自覺的爬上給她們準備的繡房的炕,已經燒的暖暖的。

娘家的親侄女們還拎著東西,許媛媛去老宅之前,與幾位侄女堂妹說,“中午都在這邊吃飯,我準備了好吃的。”

“好,謝謝小姑(媛媛姐)。”

幾人都知道有口福了,歡喜的點頭。

許媛媛過去老宅,那邊還有最後一個菜,丫鬟春枝用手提著兩個食盒。

冬日,外面的風大,前段時間還下了大雪,此時還沒有融化。

全部裝在食盒中,另外身後還跟著一位嬤嬤,端著一大盆稀飯。

上面用木蓋蓋著。

許媛媛帶著丫鬟婆子直奔飯廳,進去先與公婆打招呼,二老見到許媛媛笑瞇瞇。

親切的詢問,“媛媛起床了,睡得好吧?”

段母瞧了一眼後邊帶食盒,粥盆,滿意的雙眼都亮了起來。

“娘,睡的極好。您與爹睡的好不,冬日裏沒事,多休息。身體健康才是第一位的。”許媛媛給二老倒了一杯熱茶。

“人老了,睡不著。”段母確實是到點就醒來。

段父沒有說話,但眼帶笑意,也是很滿意眼前的三兒媳。

丫鬟婆子已經開始擺桌,兩張桌子上都擺上相同的菜與稀飯,一桌半盆。

年後不久,就發現懷孕了,許媛媛沒事就慢慢的做做孩子衣裳,教教侄女堂妹們。

四月底,征兵開始,這是強制性征兵,每家每戶都要派一位成年的壯丁去邊關。

花銀子打點,根本不可能。

段家怎麽商量,許媛媛不插言。家庭會議時,許媛媛坐在角落,心裏盤算著,娘家要去的是四哥。她去年就開始做準備,給娘家的哥哥準備了盔甲,準備了保命的貼身軟甲。

看起來沒有任何特別,就是普通的中衣,但裏面細細密密的布滿了神奇的符箓,繡完以後還看不見,以為什麽也沒有。

當時給段志勇也做了十件這樣的貼身中衣中褲。

就連軍靴也是特制的。

因為老三段志勇娶了個超級有錢的媳婦兒,兩位嫂子天天吹枕頭風,今天的會議,兩位做哥哥的一直沒有說話。

不想說也不想去,要是以前,可能還會矯情的說幾句:我去之類的。

可今兒,老大老二一點也沒有說,一直低垂著腦袋。

許久,段志勇望望許媛媛見媳婦兒微笑點頭,他才說,“爹,娘,既然大哥二哥都不說話,看來是不想去,那我去吧。只是媛媛如今是雙身子,還得麻煩娘多照看著些。”

段母沒有說話,看了一眼老大老二兩個兒子,又看看老三,再看看沒有成親的老四,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老三,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娘,放心吧,我一定會沒事的。”

“你不用擔心媛媛,我會幫助照顧好。只是你這一去,什麽時候回來,真沒個時間,你得好好的,在打仗的時候,多留幾個心眼,別分心,家裏還有孩子有媛媛 ,還有我和你爹呢?”

即便以前再不重視老三,可一旦去戰場,作為母親她依然擔心。

段志勇憨憨一笑,“好,娘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段父也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幾眼老大老二老四,沒點眼力見,即使不願意去,也得說幾句好聽的話。哪怕是假話,也得說。

老三可以不計較,可老三媳婦兒怎麽想,看著笑嘻嘻,不說什麽 ,可他從不小看這位兒媳婦,能在大戶人家生存下來受到主子喜歡的丫鬟,可不是什麽真善美的小姑娘。

那心眼絕對多的讓人害怕,至少他們這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家不是她的對手。

此時不賣好,以後想讓三兒媳拉一把其餘的幾個,希望不大。

老四還沒有人吹枕頭風,心中還有點兄弟情,雖然羨慕三哥找了位有錢的嫂子,內心還有點點嫉妒,但沒有毒入臟腑,“三哥,還是我去吧,我反正一人,也沒有議親,以後即便有事也不耽擱誰?

如今三嫂已經那個啥了,你留在家裏,看著我小侄子小侄女出生……”

老四叭叭叭的說的還蠻真誠的,許媛媛點點頭,記下了,以後只要人品不錯,未來還沒有影的四弟妹不錯,她不介意幫一把手。

至於老大老二那就算了,瞧瞧那樣,她都不想多看他們一眼。

去邊關的人定了下來:段志勇。許媛媛見大會要散,馬上說,“爹,娘,我想說一事。”

“你說。”段父說話了。

“等過些時日,志勇哥去了邊關,我想就在我自己那邊吃飯,您二老也可以與我一起吃,或者我做好菜,讓人送過來。

最近我一直胃口不太好,嘴還很刁。想單獨在一邊吃。”

段父沒有打頓,直接答應下來,“行,有什麽需要,跟你娘說。”

“謝謝爹。”

十日後,許媛媛站在村口送走了騎著彪悍健壯的駿馬離開的夫君與四哥。

兩人的中衣褲子還有軍靴都是許媛媛之前準備的,一人給了他們一些銀子銀票傍身。

也教了他們一些怎麽與上官的相處之道。

十天的時間,那是飛梭流過。

之後的日子,許媛媛安心待產,在家裏吃吃喝喝,繡點繡品,給孩子做做衣裳鞋子。

沒事的時候在村裏轉轉。

一年以後,早就瓜熟蒂落的許媛媛生了一對龍鳳胎,一兒一女可把段母稀罕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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