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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六十年代狠毒親媽(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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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不是專業的管理人才, 被媛媛派出去也是沒有辦法,沒有別的人手。

好在他們倆跟著媛媛也不是一世了,比一般人都多很多經驗, 也學了一些管理的經驗, 還有重要的是, 媛媛給他們做了規劃, 以及未來幾十年的歷史走向,以及世界格局,經濟發展進程,要不然真不能勝任。

即使這樣,他們也事事親力親為,快速的要掙到錢。為自己樹立一個掙錢能手, 巨富的人設。

等媛媛需要通過他們轉手資源時, 再聯系內地政官。在港島也有愛國富商, 為祖國提供各種物資以及別的幫助。

他們也要打造一個愛國富商的人設,至於間接幫助許媛媛 。理由簡單,他現在是許媛媛父親的好友。給自己編一個借口,毀容整容,然後改名鄒放, 好友才沒有找到自己。

兩人下樓, 外面已是萬家燈火團員時。走了幾步路就進到一家面鋪,吃了一碗面條, 感覺才算是活過來了。

“鄒放, 我想媛媛了。”相處幾世, 已經處成了家人。他們雖然是傀儡,但也各自有思想有自己的想法。

鄒放也想了,伸手摸摸吳佳的腦袋, 安撫她,“我也想了,過段時間就好 。我們能通話,只是不能見面。這段時間各自先忙著,不見面反而更好,盡快做出成績來。”

“好吧,再忍忍,為事業拼了。”吳佳舉起拳頭,給自己加油。

他們雖然轉換職業變成了商人,管理者 。可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比如吳佳,腰裏就別著一把木倉。

鄒放也會用木倉,能精準射擊,都隨身帶著武器。此時代的港島還有一些亂,民間依然有不少團體持木倉。

不穩定的社會,他們倆最近如此高調,也是怕有人眼紅,來打他們的註意。隨身攜帶武器,路上回家也是極其小心。

他們暫時不想請保鏢,打算等過段時間聯系到內地的政府,請退役的軍人過來。要不然這邊的人,他們著實不相信。

他們本能的只相信那邊的人,覺得只有那邊的人才能讓她們心安。

這邊的人即使是請來的保鏢,也是逐利之人。沒有什麽信仰,只有那邊的人,他們有信仰,有理想,還有心思單純一些。

過幾天還要去看倉庫,買下碼頭邊的幾個大倉庫,以及屬於自己的貨船。

哪哪都需要錢,想到賺錢,鄒放亞歷山大。

新陽市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一大早的,天剛亮,譚曉萍就噠噠的來到拖拉機廠。

直奔三號樓三樓,“許媛媛,開門,開門,我是譚曉萍,你媽。”

砰砰砰的敲門,可惜沒有人開門,也沒有人回答她。

隔壁走出來一男人,“譚同志,別拍了,好些人家都沒有起床。你這樣拍,吵到了別人。留點公德心,還有媛媛回了常林老家,不到上班前,都不會回來。”

謝永波認識譚曉萍,也極度不喜歡譚曉萍。但他是拖拉機廠的中層領導,說話也不能與一群老娘們一樣,喊譚曉萍為譚妖精。

譚曉萍轉身,見到熟悉的熟人,輕笑,笑容燦爛,可惜謝永波不會欣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依然一臉嚴肅,沒有因為譚謝曉萍那燦爛的一笑,而變得有什麽不同。

“老謝啊,沒想到住在媛媛隔壁的人家是你們家。那我上次來,在你家門口摘菜的是劉芬吧?”

這年頭離婚的少,大半離婚的人群中都是因為對方的成份問題,什麽夫妻感情不好的,那是少之又少。當然離婚的夫妻,用的借口都是夫妻感情不好,打架吵架等之類的。

真的感情不好的,那是幾戶沒有幾戶,除非快被打死。女的醒悟懂得反抗,要不然幾乎沒有真的因為感情不合離婚的。

像譚曉萍這樣水性楊花的人,真是離婚離的早,在解放初期一九五二年就與老許離了婚。等到後面離婚,估計廠裏都不接受,要調解多次還不一定能離得了婚。

譚曉萍也不可能問,你是不是離婚了 。那我上次來,劉芬為啥要那樣對待我,還裝作不認識我。

話在嘴邊卻沒有問出口,依然淺笑嫣然,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生氣。其實心底已經在燃燒熊熊烈火,恨不得一腳把劉芬從三樓踢下去,摔死她。

一個半文盲有什麽好嫌棄自己的,自己不嫌棄她就是她的福氣。

嘁……

譚曉萍還想再說點什麽,可謝永波不給她機會,該說的都說了,啪嗒一聲,進屋關門。

自己出來也是因為那拍門聲太煩人,要不他也不會出來。

望著空空的走廊,譚曉萍再次打道回府。空手而歸,沒有任何收獲。

不過她總算知道了,原來是出遠門了,不要緊,她等。除了等也沒有別的辦法。

晃悠回家,侯滄水依然在家看報紙。見到妻子回來,皺著眉頭不高興,“怎麽就回來啦?”

譚曉萍脫掉皮鞋,換上一雙布鞋,皮包拎進臥房,坐在沙發上,“不在家,那孩子早就出了遠門。聽說去了她鄉下的爺爺奶奶家,要等上班時才會回來。”

侯滄水的眉頭皺的更緊,糟糕,事情有些難辦了。

他還想著讓妻子去哄哄那許媛媛,把工作讓出來給自己的長子。

沒想到,人家早早就出門了 。暫時還不回來,這可咋整。

“好吧,等孩子回來再去。”侯滄水也知道不怪妻子,都怪那孩子,沒事喜歡亂跑。

去什麽鄉下,城裏長大的孩子,居然跑去鄉下。不知道有什麽好。

譚曉萍多聰明,從丈夫剛才焦急的神色就能看出來一點端倪。

猜到了一些。

撇撇嘴沒有說話 ,她自己生的兒子還小,也撈不著那工作。唯一讓她擔心的是,知青下鄉的趨勢愈演愈烈,但還好沒有強制下鄉。

還有操作的空間,她不知道再過兩三年,就得強制下鄉。

當然此時的她不清楚。

第二天,媛媛上午拎著大包小包回家。還有很多包裹正從郵電局寄來,她實在是拿不動,又不好藏在空間,幹脆一股腦寄了回來。

“媛媛,咋就回來了。不多住幾天?”原先熟悉的長輩們都不願意媛媛出去,現在都不願意她早回來,萬一那譚妖精再來,看到媛媛,還不知道鬧什麽幺蛾子。

“林姨好,沒事就回來了。”媛媛拎著大小蛇皮袋一路拖著走到樓下。

吃力的要全部拎著,林姨瞧著那些大包小包,伸手幫忙拎住兩個大蛇皮袋,“逞什麽倫,我幫你拎上樓。”

說完,人已經邁步上了幾階臺階。

“謝謝林姨。”

拎兩個小蛇皮袋努力的跟在林姨後頭。

“你這孩子,禮貌客氣的過份。我與你爸爸可是從農具廠就是同事。你還記得不,你小時候,我家與你家也只隔了劉芬一家。看著你長大的,瞎客氣啥,以後一個人過日子,家裏做不動的活,就喊我們這些姨,叔叔大爺幫你幹。”

“嗯。”

上到三樓,放暑假在家的謝建華,謝建鄴兄弟倆。在走廊上一眼看到樓梯口上來的媛媛,小跑著跑過來,“媛姐,我們幫你拎。”

對著芬姨家的倆小子,媛媛不客氣,記憶中關系很好。

“好,一人一袋,我去前面開門。”扔下蛇皮袋就跑。

小跑著去前面開門。

開了一道還有一道,“林姨謝謝。”

林姨站在客廳,繼續說,“媛媛,你親媽來了兩次,我看她心思不純,不是來想騙你的房子就是工作和撫恤金。你自己註意些,可別給她騙了。

昨天星期天,她又來了,那拍門喊你的口氣可是硬的很。要不是你隔壁的謝叔騙她說你上班前才會回來。她弄不好要撬你的門。”

媛媛笑著保證,沒有任何的傷感,什麽媽,她可不認。

“林姨,你放心吧。我今生今世只是許常林一人的閨女。什麽媽,我媽在我幾歲還不懂事的時候,我爸就告訴過我,說是死了。十幾年沒見過一次,哪兒來的媽。”

這話聽在林姨的耳朵裏,舒服了,使勁點頭,“嗯,這麽想就對了。反正她不是好東西,以前不來找你,現在來,一定是來騙你的錢,房子,工作。你要記得,不管咋樣,就是咱廠的有些人找你買房,你也別賣。來之不易,是你爸用命換來的。”

“嗯,不賣,除非這棟樓自己倒了,要不我不會賣。”

“好,好,好,我先回家。家裏你慢慢收拾。好些天沒在家裏,都收拾收拾。”

拍拍媛媛的肩膀,林姨離開了。

隔壁的謝建華,建鄴兄弟倆,也拎著蛇皮袋進來了。主動的幫手要打掃衛生。

走的時候,兩盆冰霄花早就收進了空間。

“媛姐,我掃地,我弟擦地,你擦家具。”謝建華分配活,最累的活分給自己弟弟,真是個好哥哥。謝建鄴嘴一撅,不幹了,“哥,我掃地,你擦地,想什麽好事。還欺負我,小心我告訴爸媽。”

“真嬌氣,擦地都能累著你。”謝建華撇撇嘴,打不贏就會告狀,什麽人啊。

謝建鄴不和自家的惡兄爭執,已經拿著掃把在掃地。

媛媛把幾個蛇皮袋暫時都拎到自己房間,“行,你們倆好好打掃衛生,家具也一並擦了。我出去買菜,今天一天你們都在我家裏吃飯,保證讓你們倆都吃的嘴角流油。”

倆半大小子眼神亮晶晶,吞咽著口水,“真的啊,媛姐。”

送兄弟倆一人一個火栗子,沒好氣的說,“瞧你兩那出息,還沒有看到啥,就要流口水,真是給我丟人。”

兄弟倆與原主早已嬉皮笑臉慣了,一點也不生氣,還嘿嘿的嬉笑。

媛媛拎啊菜籃子還有一塊藍底碎花的舊步,走了出去。

出門直接去了菜場,小菜還有一些,時間不算晚。挑挑選選,選了一些還沒有蔫到極致的小菜,望了一眼賣肉的肉攤,沒有肉了。

媛媛拎著菜籃子到一處巷子走了一圈,籃子裏面多了一大塊肉,手中用網兜拎著兩個大西瓜。

等下殺一個西瓜,給林姨家裏送三分之一,自己,還有三樓的幾戶關系好的人家,一家送一塊,都吃點。與他們搞好關系,對自己有莫大的好處。

一直到上樓,都沒有遇到人,天熱,家家戶戶都關著門,怕熱氣進到家裏。

還有一些人還在上班,拖拉機廠車間也是三班倒。睡覺的在睡覺,上班的在上班。

艷陽高懸,出門的人也少。

一路噔噔噔的上樓,媛媛還沒有到三樓就開始喊,“建華,快來幫我拎拎。”

屋內正在擦地的謝建華,楞都沒有楞一下,聽到直接扔掉拖把,“來了。”大聲喊著,還一把拖著建鄴一起跑出來。

“媛姐,買的啥?”話音落,隨即又是一陣尖叫,“啊啊啊,媛姐,你真是我親姐。你太好了。”

網兜裏面的西瓜,太大,媛媛一只手拎兩個大西瓜,一只手還得拎著菜籃子。

裝西瓜的網兜也快要支撐不住,這可是媛媛在那一世特別定制的超大網兜。

“快,接過去。要不別想吃。”

一只手五個手指早就被勒的快斷掉了。

甩甩手,疼死了。

“好嘞。”哥倆高興的一人抱著一個大西瓜,媛媛走到芬姨的隔壁,敲敲門,“李躍在家嗎?”

李躍和她同歲,但比媛媛低一屆,也在一個學校,上次還主動幫她找老師延假,比謝建華強多了。謝建華就是個馬大哈,沒有李躍心細。

屋內,李躍一身老頭衫,穿著個大褲衩走了出來,薅了兩下頭發,“咋,有事?”

“沒事,來我家玩,我做飯,還有你去林姨家,喊她家的東東和英子。”

“行,你少整點菜,我去下面喊人。”然後啪嗒關上自家的門,噔噔噔的下樓。

還腦補一番,剛才沒喊東東,肯定是提不起買的東西,顧不上。

“咚咚咚……東東 ,英子在家不?”

“在呢。躍哥 ,啥事兒?”東東一身差不多的打扮走了出來。

“英子呢,你們倆來媛媛家裏集合。”

“哦,馬上。你先上去。”東東轉身進屋喊妹妹。

這棟樓與媛媛年齡上下四歲的孩子就他們幾個,也常常一起玩。

其餘的不是大的大就是小的小。他們玩不到一起去。原主與這幾位關系都不錯,特別是謝家的兩位,那真真是一起長大。

許家,媛媛已經忙活開了。英子是個老實孩子。原主的記憶中,幾年後她下鄉去到兵團做知青。

隔壁的建鄴也下鄉去了兵團做知青,一個兵團一個連,同一年一起去的。還是同一年回城,都沒有考上大學。

原主她知道的就這麽多,她回城以後也悄悄的來過拖拉機廠,那時候拖拉機廠還沒有破產,依然還不錯。至於建鄴早就去了省城,他們一家都去了省城,關於這些也是悄摸打聽來的。

原主是個內心敏感的人,也極其在乎她人的對自己的看法。不如媛媛灑脫。管別人的眼光幹什麽,好好生活。

她現在的性子越來越放的開,她想好了以後穿越,完成了任務就好。剩下的按照自己的性子肆意的來(不幹壞事)。辟如,她打算借用鄒放,吳佳他們的手,做一些事。

既能幫國家,也能賺錢,她的資源也不是不要錢。偶爾送一些可以,但還是得賺錢。

還有就是她不怕什麽海外關系,也不怕自己的神異之處被人發現。發現了就發現了,有啥大不了的,大不了閃人,進空間。

或者去國外就是。隱姓埋名,然後過一世就是,到了時間,她會離開這個世界。

特別是這一世,沒有父母的牽絆,沒有人嘮叨,她不打算結婚,雖然她知道原主想有自己的孩子,畢竟前世原主因為前夫往死裏打人,幾次以後打的她再也生不了孩子,造成了終生的遺憾。

原主既然沒有把這個當做主願望,她就可做可不做。

不過,要是能只懷孕生子,不結婚,她倒也不排斥,只是這事要等到一九八零年以後。

那時候她已經是三十過的人,也不算晚,到時候去港島找個男人借生子。

至於結婚,真不考慮。

一個人的日子比倆夫妻的日子更加的灑脫,更加的瀟灑,還不用意見不同相互吵架。

定好規劃,一身輕松,她不是沒有想過現在就去港島。即使報覆完譚曉萍一家,她也去不了,至少在一就七八前去不了。

原主的心願中要保住這套房子還有雖然許家二老有對不住許爸爸,可許爸爸也不會希望他們因為自己可能遭受到牽連。

她賭不起,也不敢賭。

她自己不怕海外關系牽連,並不代表他們不怕。還有自己有海外關系,並不是許家有,危險小很多。

可自己走了,去了港島,那許家就有海外關系了。雖然想一切隨性,可那是在建立不傷害別人的情況率性而為。

不過即使不去港島,她的生活也不會過得的差。

英子在一邊幫忙擇菜,洗菜,男生們在客廳裏玩鬧 ,搞衛生,都在擦洗玻璃窗。

謝建鄴正在吹噓媛姐給他們準備的肉魚,還有西瓜,“媛姐說了,吃過午飯就殺西瓜吃。”

其餘幾人已經開始在吞咽口水,即使都是城裏孩子也不是每年夏天都能吃到西瓜。

他們只是吃過,並不是年年能吃到。

對長久吃不到的,還是有許多的向往。

男生們在一起幹活,還說起學校裏長得好看的女生。

陽光照進廚房,站在爐子邊做飯的人,一身的臭汗,媛媛正在做紅燒肉。

許家關著的醜醜的舊鐵門被敲響,“臭小子,回家吃飯。”

“媽,不吃,我和哥在媛姐家裏吃飯,你回去吧,別想蹭飯。”謝建鄴作死,打開鐵門,站在門邊,還拽拽的。

劉芬都被自己生的這麽個玩意兒給氣笑了,伸手就擰住謝建鄴的耳朵,還反覆的擰了大半個圈,“臭小子,我讓你胡說八道,你給你媛姐帶了糧食沒,就知道吃。”

“沒,我媛姐說了也不是天天請,也許一年就這麽一天,或兩天,不讓我們幾個動家裏的糧食。對了,媽,我是你親兒子,擰輕點,疼。”謝建鄴被擰的耳朵都發麻,疼的。

“臭小子,你進去跟其他三個說說,也回去給家裏說一聲。”

“哦,知道了。”謝建鄴耳朵被擰疼了,回答的有氣無力。倚靠在門邊,等著老媽回家。

劉芬無奈轉身回屋與丈夫說,“咱倆吃吧,都不回來。媛媛這孩子重情。”

謝永波夾了一筷子菜,笑道,“吃,讓他們鬧騰去。”

李躍,東東也回家回去告知家裏一聲。

午飯,媛媛家的小飯桌上,擺的滿滿當當。有紅燒肉,有燉的家常魚,還有辣椒小炒肉,茄子豆角,西紅柿雞蛋湯,清炒空心菜,幹煸苦瓜。

一桌子好吃的,還有雜糧飯,饅頭。

幾個男孩子,高興的吼吼直樂。“媛姐(媛媛)謝謝你。”

端著一杯冷開水,媛媛喝一口,伸手掌心向下壓,“好了,謝啥。李躍,趕緊找份工作,建華,你明年畢業讓你爸媽給你找點聯系一家好點的單位工廠。如果可以,你們幾個小的,在明年後年也趕緊進廠上班,別等大後年了。我感覺挺不好,以後可能要強制讓畢業生強制下鄉當知青……”

媛媛的話說的明白,李躍點頭,“我已經在找了,有了一些眉目。對了你的畢業證在我家,等下拿給你。”

謝建華明白了,“我明白的,讓我爸下半年就開始找人托關系幫我找工作。你們幾個年齡小點,能早點找好工作最好了,還有都別把媛姐的話說出去。

告訴父母可以,但僅限於父母,別的人再也不能說。還有讓你們父母也別說出去 ,別害了媛姐。”

“明白。”

“明白。”

拖拉機廠三號樓的二代小團體就這麽誕生了。

幾人吃的那個嗨,英子坐在媛媛身邊,悄悄的問,“媛姐,就這麽給他們幾個造啊?”

女孩心思細膩一些也節約一些,一桌子好菜,就這麽造,多心疼啊。

“嗯,也不是天天造。我現在還能造的起一次兩次,以後就說不定了。”

供在場的人如此吃一輩子也傷不了她。即使沒有萬界淘寶,她的別墅空間依然可以種植養殖。

英子皺皺小巧高挺的瓊鼻,沒有再說話。去別人家裏吃飯,一般都自己帶糧食,但關系極其好的人家,偶爾也不會帶,下次請回來就是。

只是他們幾個都是孩子,也做不了家裏請客的主,小英子有點愁。哥,真是又吃的就嗨,也不知道少吃點,吃完飯,坐在一邊的小姑娘雙手托腮,有些愁。

一頓午飯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幾個男孩子才吃完,他們哼著歌兒在廚房洗碗,幫忙收拾。

看了眼澎在水桶中的西瓜,吩咐沒幹活的東東,謝建鄴,“殺一個西瓜,多分幾塊,給你們家裏的爸媽一人送一塊。”

“好,嘿嘿,今兒是賺大發了。”東東,建鄴兩人從沙發上蹭一下站起來,沖進廚房,殺西瓜啊。

他們也不客氣,媛姐也不是瞎客氣,隨便說的。

吃完西瓜,爽完,媛媛開始布置任務。

“暑假,你們有什麽事沒有?”

李躍帶頭搖頭,“沒有,你有什麽事就說。”

媛媛想起譚曉萍,想起那隱藏在譚曉萍背後的男人侯滄水,自己必須得在上班前解決,上班後還有大事情要做。

“是這樣的,我父母在我幾歲的時候就離婚了。離婚的原因 ,我不想說,家醜不可外揚。

從她踏出家門以後,我一次都沒有見過她。我聽東東媽說 ,那人已經來我們廠找過我兩次。我猜她動機不純,我知道她的單位,大致猜得到她住在哪兒,我想讓你們幾個,輪流去給我打聽她與新家庭的信息。我想知道,她突然來找我是為什麽。

還有如果能捏住她的把柄當然最好,我不想被她用道德用親媽幾個字綁架。

在我心中,唯一的親人只有我爸。多年來,他既當爹又當娘,著實不容易。

我發誓要守住他用命換來的房子換來的工作。我不想平生變故 ,被人用各種不要臉的手段威脅。

前年,我聽我爸說過一嘴,說那人離婚以後迅速嫁的那人,是個不簡單的角色。性子蠻毒,心思蠻狠,不好惹。心計非常人能比。

那時候我爸是醉酒以後說的,我一直記得我爸醉酒後絮叨的話。他說他擔心我,要是能陪我到我六十歲以後就好了,不怕被那人與她丈夫算計……”

說著說著 ,眼淚落下。幾人不好擁抱,只是一個勁的勸慰,“媛媛(媛姐),我們幫你去調查,被擔心,一定查到他們想幹什麽。”

英子抱住媛姐,像媽媽勸慰她時那樣,輕輕拍打著媛姐的背,時不時的還幫忙順順氣。

“媛姐,別哭了。我也幫你,我去跟哨。”

“你去幹啥,一個小姑娘,你們幾個小的每天晚上來我家補課下學期開學跳級讀 ,爭取後年七月高中畢業,然後進一個好單位。”

“好。”

說道自己的未來,幾人也知道不可大意。

事情定了下來。

第二天開始,四個男孩,兩個一班,去紡織廠悄悄跟蹤調查。

媛媛也沒有閑著,游戲一直掛機,讓nc二十四小時不間歇的工作,建設,尋找礦源,合成加工,建立工廠,建立工業園,生活區域等等。

資源點積累的多了起來。

紡織廠,某辦公室內,一處大辦公室中,還有兩間隔出來的小辦公室,一間辦公室的主人正是侯滄水。

坐在辦公室,奮筆疾書,寫著稿子。

簡陋的辦公室中,一張瘸腿修好的辦公桌還有一張有後背的高一點的椅子,桌子上碼放著不少的書。

簡陋的辦公室,除了書多,其餘的都簡陋的不行。在這樣辦公室工作的人侯滄水,突然擡起頭,望了一眼外面的大辦公室,見都在各自忙著,侯滄水的眼睛在外面所有人的身上都巡掃過一遍。

思索著如何不著痕跡的調走誰,讓兒子進來。

拖拉機廠那邊不能過度依賴,因為等那人回來,給他與妻子操作的時間有限。

只是紡織廠今年什麽招工的名額。

而且,他覺得兒子去拖拉機廠也是有好處的。拖拉機廠的訂單也是做不完,效益好,福利待遇也不錯。

分散一下,也許更好。

別的廠他也有關系,可那些廠沒有紡織廠還有拖拉機廠好。

思緒混亂,望了一眼辦公室的一位年輕男同志,把目光鎖在他身上。沒有背景,學歷中專,家裏人老實,本人更加的老實,也不多話。

至於什麽對不住 ,不存在。他不是一個熱血無私的人。反而是很多人看不起討厭的那種自私自利,心狠毒辣的人。

為了兒子,耍手段陰謀詭計算什麽 。別人與他有什麽關系。

必要的時候,妻子都能舍棄。更別說一些不相幹的人。

一慣偽善,在人前是老好人的侯滄水,眼神中透出一股子狠辣,外面的人一無所知。

此時的他,一顆黑心,多手準備。

下午,侯滄水拿著稿紙去到一間別的辦公室。“劉副廠長,忙呢?”

埋頭一直在看文件的劉副廠長擡起頭來,見是侯滄水,露出親切的笑容,“小侯啊,坐坐坐。”

伸手招呼著,劉副廠長在物資艱難的環境中,居然還是圓圓的身材,夏天頭頂戴帽子熱。劉副廠長沒有辦法,只能露出他那地中海的禿頭,光亮的地中海,是他的標志。

笑瞇瞇的,一看就知道是個笑面虎。不是個多好的人。

侯滄水半彎著腰,順手關好辦公室的門,恭敬的坐在劉副廠長對面。

他們倆可是老關系,關系可追溯到解放前。

劉副廠長見侯滄水那樣,知道肯定是求自己。但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熱滾滾的濃茶,他喜歡喝茶葉茶,尤其喜歡喝熱的濃茶。

小綴一口,笑望著對面的小侯同志,就是不主動問。

求自己,還上趕著問,那叫什麽事?

侯滄水也就是停頓了一會兒,立即就開始說,“劉副廠長,咱們廠最近要招工嗎?”

“不招,怎麽,你家老大還沒有找到工作 ?”

“就是,外面有些廠子效益一般,我沒讓他去試,就想著讓他能進咱廠,好歹是個高中生。”

此時,侯滄水已經換上一副苦大仇深,很是擔憂的表情,欲言又止。

可對面的人就是不說話,不再搭語,讓侯滄水有些煩躁。老劉太貪了,自己一年四季可沒少孝敬他,現在還拿喬。

室內的空氣都快凝固時,侯滄水知道再不松口承諾送點啥,就沒有機會了。

刷刷的在本子上寫下兩句話,遞給對面的劉副廠長,靜靜等待著。

許久以後,劉副廠長再品一口濃茶後才說道,“想去車間還是辦公室?”

“辦公室,最好是我那科室。”侯滄水已經想好踢誰出去,希夷的望著對面的人。

希望對面的人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覆,他要踢人出去,上面必須有人幫他撐著。

要不然,也不好辦。

“行,定好人選告訴我一聲。”劉副廠長雖然貪心,但他還是知道得了好處要辦事。

拿了好處不辦事,會壞了自己的口碑。他還是很有職業道德,拿好處就辦事,做不到的事情很少答應也很少收好處。

口碑不錯的劉副廠長整個下午心情不錯,在辦公室一直都哼著歌曲。

侯滄水的心情也不錯,在廠裏弄一個工作指標給兒子備用,拖拉機廠進不了,再進自己廠子裏。萬一進了拖拉機廠,手中的工作指標也比會浪費,到時候賣給自家親戚,工作指標一直有人交易。

有的老工人,自己家的兒女都有工作,他退休的那個工作指標就可以賣。

工作指標,大把人願意買。

夜晚,拖拉機廠三號樓310室,一群孩子夜裏補習,還有匯報一天的工作情況,跟蹤譚曉萍一家得到什麽情況。

“媛媛,我們匯總的情況就是這麽些。侯滄水在年輕工友心目中可是老好人,但也有一部分才退休的老工人還有一些依然在工作的老工友對侯滄水有居多微辭,說他是假仁假義……”

“嗯,李躍從明天開始,你們兩組分工合作。一組繼續收集最新情況,一組專攻紡織廠對侯滄水有意見的那些老人,探一些新消息出來。

最好有確切的事實情況,容不得他們抵賴。”

“行,我明天先去一個咱隔壁廠招工面試,忙完就去紡織廠。”

“隔壁廠,也還不錯。”

隔壁廠是食品廠,說是隔壁也隔了一裏路。

“還行。我想去試試。”

李躍也知道拖拉機廠不容易進,父母離退休還遠,總不能現在就提前退休把工作讓給他。

日後的情況怎麽樣,誰知道。爸媽盡量不退休的好,他們還年輕著呢。

李躍也幫著他們一起提前學習新的知識,讓她們盡量的多學點,開學也許能跳級。針對的對象主要是建鄴,東東,英子三人。

很大可能他們要下鄉,以前還向往去廣闊天地,現在他一點也不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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