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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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提到雷切，空瀾當時還楞了一下。說起來，手頭一直忙死，修行都是直接實戰，實力提升得快也就不做他想。
所以空瀾確實沒有學過雷切。這是他的獨創絕技，空瀾絕對沒想過要去學，這本就不是穿越了就理所應當要會的招數。
見她半點熱情都沒有，卡卡西白眼翻得特別不樂意：雷切這麽好的東西她有什麽好嫌棄的，難不成在和老師的螺旋丸做對比？
那根本就是身高體重的差別沒法比好吧！
空瀾順勢坐下，有偷懶的嫌疑。
卡卡西無語地看了她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同流合汙一起偷懶了。
“說起來，你當時怎麽會想到雷切的？”
說起雷切，到底是他永久的得意，語氣也有點上揚，“也沒什麽。”
“？”空瀾眨眨眼，挺希望他能說點什麽。
“也就聯想到了查克拉的變化，做了嘗試，最後成功了。”
就這麽簡單？查克拉性質的變化和形態變化，那麽簡單也能達到S級？
“你就那麽不想學？”卡卡西不冷不熱地又問了一邊，聽在空瀾耳裏，總覺得……還是學吧^_^。人家穿越的都自己拼命鉆研了想學呢，她這麽好的運氣，螺旋丸飛雷神雷切都到手了。
可是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喜悅。（因為你丫欠抽！）
盡管在暗部挑重擔了，空瀾還是堅持每頓都回家吃。似乎是女人的本能在提醒她，要珍惜眼前的一切。
腦子裏總是浮現出一幅畫面。
火影劇場版失落之塔的片尾，伴隨著主題曲出現的畫面：皆人和自來也微笑著交談，玖辛奈在後面倚著門框，撫摸著隆起的小腹。
太溫馨。
空瀾放下碗筷，雙手支著腦袋，“哥，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皆人很自然地點頭，“好啊，空瀾想買什麽？”
“嗯……去看看吧。”
很遷就，她要什麽他從來沒有說過不。
側過臉看他，空瀾輕輕地挽住了他的手臂。皆人低頭，兩人的目光對上，都是微微一笑。
“選第四代的事進行得怎麽樣了？”
“大概，就是這段時間了。”
“哥哥……”
“空瀾有什麽看法嗎？”
“嗯？”
“就是空瀾希望誰當選啊，希望日後過什麽樣的生活啊？”
“……”
我嗎？
空瀾擡起頭，瞇著眼去尋找太陽。
我希望我們永遠不要分離，其他的，怎樣都可以。
但是你的光芒，我無法阻擋。
“不管是怎樣的結果，我都想和空瀾在一起。”
他居然就這樣說了？皆人自己都有些吃驚。明明只是心裏自私的想法，想把空瀾留在身邊，只有他們兩個人。鬼使神差地，他又加了一句，“直到空瀾找到，可以代替我照顧空瀾一輩子的那個人。”
說到這種份上，兩人之間的氣氛又有點僵硬。
“哥哥。”空瀾微微笑了一下，“這方面的事我還不急。”
“我的空瀾是最優秀的。”皆人摸摸她的側臉，眼裏有濃濃的不可說的感情。
她喜歡“我的”這個說法，“我的哥哥，也是最優秀的！”
……
我的，哥哥。
他一直徘徊在“哥哥”這個稱呼裏，找不到出路。怎麽也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
讓他真正醒悟的，還是三代目的一句話。
那天，三代大人問他，“你覺得，旋渦玖辛奈怎麽樣？”
他原本還是不明白的。旋渦是個好人，他從來都當旋渦是重要的夥伴，什麽怎麽樣的，他從來沒有思考過。
但是三代大人說，他和旋渦感情一直很好，如果兩人可以修成正果，他成為第四代火影也就沒什麽好商議的了。
旋渦玖辛奈。
妻子？
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瘋了？
三代大人半開玩笑地說，“不要告訴我你喜歡空瀾啊。”
“……”
他忘記怎麽回答三代大人的了。一個人在房裏想了一夜，想了很多。
自己生活的重心，自己最在意的事，自己最割舍不了的人。
想了很多，做了很多假設。
然後才發現，所有的答案，都只有一個。
和旋渦沒有關系。
他心上深深刻著的，是空瀾啊！
是他一直自以為是當做妹妹的空瀾啊！
沒有血緣關系，卻一直兄妹相稱的人。
兄妹……
那麽，他一直以來扮演的，到底是兄長，還是……
空瀾……
想到這層關系，他幾乎心痛得要流淚。
他最愛的人，是他最不能愛的人？
他愛她卻不能以這種方式愛她？
為什麽……
空瀾語笑嫣然地拉著他撒嬌，笑彎了眉眼挽著他的手臂，舒展眉心因為他而松了氣。
腦海裏全是她的笑，全是她對他的笑。無法想象她有一天也會對另一個人這樣笑……無法想象有一天她心裏就只有另一個人！
身邊空瀾一如往常地挽著他，沒有任何不妥，兩人逛街，見到熟人打招呼。
可是，他的心不同了。
低頭就是她的笑，每一分都融入了血液，兩個人永不得分離。
好想……永遠都不放開她……
“哥哥，那邊玖辛奈是不是在等你？”空瀾拉回皆人的思緒，渾然不知即將來臨的風雨。
皆人擡頭望去，玖辛奈沖他招手，神色有些緊張。
他摸摸空瀾的頭，說就過去看一下。空瀾乖乖點頭，盡管心裏好奇兩人要說的是什麽事。
玖辛奈開篇就是重點，或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緊張，“我去找過三代大人了，我想和你談一下。”
“等我陪空瀾買完東西再談吧。”
“不行！”玖辛奈道，“就是關於你和空瀾的事！現在就談！”快刀斬亂麻，再拖著我們都要萬劫不覆。
“……”
他皺著眉，告訴空瀾：有急事，不得不先離開一下。
空瀾楞楞地看兩人遠去，背影般配而和諧。每一次都是這樣！每一次每一次！這都……多少次了呢……在他心裏她就這麽不重要嗎。
她就這麽手腳冰涼地望著，神色怔忡。身上的溫度，仿佛再也找不回來了。
如果是公事，不可能是玖辛奈來找他的，既然來的是玖辛奈，又是不能讓她參與的私事……
他就這麽走了。
空瀾用力抓了抓頭發，忍了那麽久才沒有在大街上哭出來。
可是，這本來就是她一廂情願的感情，她沒有辦法去做挽回。他們是官配，他們天生一對，她這種空降的家夥，怎麽比得上？怎麽比得上！她甚至連說愛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他們是兄妹！
懊惱地轉頭就走，全然顧不上周圍。
卡卡西漠然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上凝霜般冰冷而無情。也只是稍微猶豫，然後迅速跟上空瀾的腳步，怕弄丟了她。
她是峭壁上頑強談笑的花，不該在這和平的陽光下垂下頭。
兩人找了隱蔽的地方坐下，皆人面色如霜相對無言，只等玖辛奈所謂的談一談。
“我想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空瀾。”玖辛奈開門見山，居然能這麽穩如泰山地說出自己心痛了那麽久的事實，“可是你只能默默地喜歡卻什麽也做不了。我沒有說錯吧。”
“……”皆人沈默，目光逐漸犀利起來。
“三代大人也和我談了。他說的我們成婚然後你成為四代目的事，我都知道了。他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或者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喜歡你了。所以他願意牽這條紅線。當然只是沒有人知道你不喜歡我。
現在還沒有人知道你喜歡空瀾，就連空瀾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如果大家都知道你喜歡空瀾，你覺得，回事怎樣的後果？
除了少數人，所有人都當你們是親兄妹。
你這是……”
“我可以不當火影！”皆人堅定地反駁道。
“是，你可以不當火影，你可以不在意世人目光，你甚至可以帶空瀾離開去找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躲起來簡單度過這一輩子。可是你沒有麽想過，這些假設能夠成立的一個條件？”
皆人忽然楞住。他差點忽略了那最重要的一點。
“只有空瀾也抱了和你一樣的心思，你們才能夠那樣。如果空瀾不愛你，如果空瀾對你只是兄妹之情，你確定事情還會那麽如你願的發展？甚至，你確定空瀾還願意理你？而不是把你當洪水猛獸而避之不及？就算你心裏不單純地把空瀾當做妹妹那空瀾會不把你當哥哥嗎？是你沒有教育好她讓她會有那麽崎嶇的感情觀嗎？不然，她那麽多年的哥哥是白叫的？她肯定不會喜歡你的！不但不喜歡你她還會為此疏遠你！你想要帶著這樣的感情被空瀾厭棄，被別人嘲笑以至於失去自己大好的前途！甚至，讓空瀾也被人嘲笑到死嗎！”她越說越激動，說道最後，甚至嘶吼起來，口不擇言，哪怕自己隨後就後悔了。
如果她知道你對她產生了這樣的感情，她會怎麽想？她能夠認同你這種汙濁的心思？她難道不把你當親人？
他眼裏，原本就微弱的光正在一點點消逝不見，原本就脆弱的希望，就快被磨滅，原本就艱辛的道路，此時更加見不得光。
“皆人，我覺得，你沒有辦法走上這條路。
你怎麽可能坦白了感情然後讓空瀾和你一起承受這種本不屬於她的痛苦！”
“夠了！”
他用力地打斷那些長篇大論，起身就走。
仍舊是背影。他留給她的永遠只是背影。
玖辛奈苦笑了一聲。她終究是做了這一次壞人，連自己也看不起的壞人。真的……沒有人看穿你的心思嗎？真的……你真的以為你掩飾的那麽好嗎？
如果你選擇了空瀾，你們……不要說是未來，連家門都踏不出去了。
木葉不可以出現這樣敗壞風氣的事，你是要成為第四代火影的人，旁人給你安排的路，你非走不可。
你不能讓空瀾和你一起與世為敵。
是的。
他不知道空瀾怎麽想，他不知道空瀾會怎麽對他，他不知道空瀾受不受得了這份愛。如果空瀾不愛他，他要怎麽辦？
他怎麽可能，讓空瀾陪他受千萬人指責，受這世界的唾棄？
怎麽能讓她在自己的庇護下還受到這種傷害？
他怎麽能夠那樣做！！！！為了自己的，愛？
他做不到……
才萌芽的感情，得不到陽光的祝福，得不到春雨的沐浴。脆弱得一瞬即逝。被太多的顧慮絆住了腳步，哪一條路都看不見光芒。所謂的區別就是相擁著墮落，或者千山萬水只能相對無言。
空瀾傻傻地用頭撞樹，這場景實在駭人，卡卡西不得不跑出來和空瀾進行“讓我去死！不！你不能死！你放開我讓我去死！不我絕對不放！”這種演爛了的劇情。幸好空瀾還沒有失去理智，一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者，就立即停止自殘行動，雙手環胸，一臉精神抖擻的模樣。
卡卡西不想對她變臉速度做任何評價，這種事習慣就好。上來就是拽拽的一句，“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心情不好，不過如果你想哭，肩膀可以暫時借你。”
空瀾略帶驚訝地停止了臉上沒有意義的偽裝，赤裸裸的目光看得卡卡西很不自在。為什麽都這種時候了這家夥還能把“無緣無故哭什麽啊你這白癡”這種目光當武器？
“餵！”卡卡西不滿了。
然後空瀾又笑了。
“吶，我沒有心情不好，也沒有想哭。不過……”說著，用力地抱住了他，“……果然卡卡西最好了……”
卡卡西最好了？
嗯，這句話不錯。雖然還是個要面子死撐的家夥，不過，勉為其難地抱一下就抱一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
空瀾以為他不愛她，而他當火影就要取玖辛奈，她也不想阻擋皆人的前途。
皆人的想法，怕空瀾不愛他然後兩個人不僅兄妹做不成還落得死無全屍。所以不敢表白。
玖辛奈自己愛著皆人，她在以自己的方式救贖。真沒有抹黑她！看我純真的目光^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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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本就是身高體重的差別沒法比好吧！
空瀾順勢坐下，有偷懶的嫌疑。
卡卡西無語地看了她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同流合汙一起偷懶了。
“說起來，你當時怎麽會想到雷切的？”
說起雷切，到底是他永久的得意，語氣也有點上揚，“也沒什麽。”
“？”空瀾眨眨眼，挺希望他能說點什麽。
“也就聯想到了查克拉的變化，做了嘗試，最後成功了。”
就這麽簡單？查克拉性質的變化和形態變化，那麽簡單也能達到S級？
“你就那麽不想學？”卡卡西不冷不熱地又問了一邊，聽在空瀾耳裏，總覺得……還是學吧^_^。人家穿越的都自己拼命鉆研了想學呢，她這麽好的運氣，螺旋丸飛雷神雷切都到手了。
可是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喜悅。（因為你丫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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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裏總是浮現出一幅畫面。
火影劇場版失落之塔的片尾，伴隨著主題曲出現的畫面：皆人和自來也微笑著交談，玖辛奈在後面倚著門框，撫摸著隆起的小腹。
太溫馨。
空瀾放下碗筷，雙手支著腦袋，“哥，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皆人很自然地點頭，“好啊，空瀾想買什麽？”
“嗯……去看看吧。”
很遷就，她要什麽他從來沒有說過不。
側過臉看他，空瀾輕輕地挽住了他的手臂。皆人低頭，兩人的目光對上，都是微微一笑。
“選第四代的事進行得怎麽樣了？”
“大概，就是這段時間了。”
“哥哥……”
“空瀾有什麽看法嗎？”
“嗯？”
“就是空瀾希望誰當選啊，希望日後過什麽樣的生活啊？”
“……”
我嗎？
空瀾擡起頭，瞇著眼去尋找太陽。
我希望我們永遠不要分離，其他的，怎樣都可以。
但是你的光芒，我無法阻擋。
“不管是怎樣的結果，我都想和空瀾在一起。”
他居然就這樣說了？皆人自己都有些吃驚。明明只是心裏自私的想法，想把空瀾留在身邊，只有他們兩個人。鬼使神差地，他又加了一句，“直到空瀾找到，可以代替我照顧空瀾一輩子的那個人。”
說到這種份上，兩人之間的氣氛又有點僵硬。
“哥哥。”空瀾微微笑了一下，“這方面的事我還不急。”
“我的空瀾是最優秀的。”皆人摸摸她的側臉，眼裏有濃濃的不可說的感情。
她喜歡“我的”這個說法，“我的哥哥，也是最優秀的！”
……
我的，哥哥。
他一直徘徊在“哥哥”這個稱呼裏，找不到出路。怎麽也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
讓他真正醒悟的，還是三代目的一句話。
那天，三代大人問他，“你覺得，旋渦玖辛奈怎麽樣？”
他原本還是不明白的。旋渦是個好人，他從來都當旋渦是重要的夥伴，什麽怎麽樣的，他從來沒有思考過。
但是三代大人說，他和旋渦感情一直很好，如果兩人可以修成正果，他成為第四代火影也就沒什麽好商議的了。
旋渦玖辛奈。
妻子？
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瘋了？
三代大人半開玩笑地說，“不要告訴我你喜歡空瀾啊。”
“……”
他忘記怎麽回答三代大人的了。一個人在房裏想了一夜，想了很多。
自己生活的重心，自己最在意的事，自己最割舍不了的人。
想了很多，做了很多假設。
然後才發現，所有的答案，都只有一個。
和旋渦沒有關系。
他心上深深刻著的，是空瀾啊！
是他一直自以為是當做妹妹的空瀾啊！
沒有血緣關系，卻一直兄妹相稱的人。
兄妹……
那麽，他一直以來扮演的，到底是兄長，還是……
空瀾……
想到這層關系，他幾乎心痛得要流淚。
他最愛的人，是他最不能愛的人？
他愛她卻不能以這種方式愛她？
為什麽……
空瀾語笑嫣然地拉著他撒嬌，笑彎了眉眼挽著他的手臂，舒展眉心因為他而松了氣。
腦海裏全是她的笑，全是她對他的笑。無法想象她有一天也會對另一個人這樣笑……無法想象有一天她心裏就只有另一個人！
身邊空瀾一如往常地挽著他，沒有任何不妥，兩人逛街，見到熟人打招呼。
可是，他的心不同了。
低頭就是她的笑，每一分都融入了血液，兩個人永不得分離。
好想……永遠都不放開她……
“哥哥，那邊玖辛奈是不是在等你？”空瀾拉回皆人的思緒，渾然不知即將來臨的風雨。
皆人擡頭望去，玖辛奈沖他招手，神色有些緊張。
他摸摸空瀾的頭，說就過去看一下。空瀾乖乖點頭，盡管心裏好奇兩人要說的是什麽事。
玖辛奈開篇就是重點，或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緊張，“我去找過三代大人了，我想和你談一下。”
“等我陪空瀾買完東西再談吧。”
“不行！”玖辛奈道，“就是關於你和空瀾的事！現在就談！”快刀斬亂麻，再拖著我們都要萬劫不覆。
“……”
他皺著眉，告訴空瀾：有急事，不得不先離開一下。
空瀾楞楞地看兩人遠去，背影般配而和諧。每一次都是這樣！每一次每一次！這都……多少次了呢……在他心裏她就這麽不重要嗎。
她就這麽手腳冰涼地望著，神色怔忡。身上的溫度，仿佛再也找不回來了。
如果是公事，不可能是玖辛奈來找他的，既然來的是玖辛奈，又是不能讓她參與的私事……
他就這麽走了。
空瀾用力抓了抓頭發，忍了那麽久才沒有在大街上哭出來。
可是，這本來就是她一廂情願的感情，她沒有辦法去做挽回。他們是官配，他們天生一對，她這種空降的家夥，怎麽比得上？怎麽比得上！她甚至連說愛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他們是兄妹！
懊惱地轉頭就走，全然顧不上周圍。
卡卡西漠然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上凝霜般冰冷而無情。也只是稍微猶豫，然後迅速跟上空瀾的腳步，怕弄丟了她。
她是峭壁上頑強談笑的花，不該在這和平的陽光下垂下頭。
兩人找了隱蔽的地方坐下，皆人面色如霜相對無言，只等玖辛奈所謂的談一談。
“我想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空瀾。”玖辛奈開門見山，居然能這麽穩如泰山地說出自己心痛了那麽久的事實，“可是你只能默默地喜歡卻什麽也做不了。我沒有說錯吧。”
“……”皆人沈默，目光逐漸犀利起來。
“三代大人也和我談了。他說的我們成婚然後你成為四代目的事，我都知道了。他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或者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喜歡你了。所以他願意牽這條紅線。當然只是沒有人知道你不喜歡我。
現在還沒有人知道你喜歡空瀾，就連空瀾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如果大家都知道你喜歡空瀾，你覺得，回事怎樣的後果？
除了少數人，所有人都當你們是親兄妹。
你這是……”
“我可以不當火影！”皆人堅定地反駁道。
“是，你可以不當火影，你可以不在意世人目光，你甚至可以帶空瀾離開去找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躲起來簡單度過這一輩子。可是你沒有麽想過，這些假設能夠成立的一個條件？”
皆人忽然楞住。他差點忽略了那最重要的一點。
“只有空瀾也抱了和你一樣的心思，你們才能夠那樣。如果空瀾不愛你，如果空瀾對你只是兄妹之情，你確定事情還會那麽如你願的發展？甚至，你確定空瀾還願意理你？而不是把你當洪水猛獸而避之不及？就算你心裏不單純地把空瀾當做妹妹那空瀾會不把你當哥哥嗎？是你沒有教育好她讓她會有那麽崎嶇的感情觀嗎？不然，她那麽多年的哥哥是白叫的？她肯定不會喜歡你的！不但不喜歡你她還會為此疏遠你！你想要帶著這樣的感情被空瀾厭棄，被別人嘲笑以至於失去自己大好的前途！甚至，讓空瀾也被人嘲笑到死嗎！”她越說越激動，說道最後，甚至嘶吼起來，口不擇言，哪怕自己隨後就後悔了。
如果她知道你對她產生了這樣的感情，她會怎麽想？她能夠認同你這種汙濁的心思？她難道不把你當親人？
他眼裏，原本就微弱的光正在一點點消逝不見，原本就脆弱的希望，就快被磨滅，原本就艱辛的道路，此時更加見不得光。
“皆人，我覺得，你沒有辦法走上這條路。
你怎麽可能坦白了感情然後讓空瀾和你一起承受這種本不屬於她的痛苦！”
“夠了！”
他用力地打斷那些長篇大論，起身就走。
仍舊是背影。他留給她的永遠只是背影。
玖辛奈苦笑了一聲。她終究是做了這一次壞人，連自己也看不起的壞人。真的……沒有人看穿你的心思嗎？真的……你真的以為你掩飾的那麽好嗎？
如果你選擇了空瀾，你們……不要說是未來，連家門都踏不出去了。
木葉不可以出現這樣敗壞風氣的事，你是要成為第四代火影的人，旁人給你安排的路，你非走不可。
你不能讓空瀾和你一起與世為敵。
是的。
他不知道空瀾怎麽想，他不知道空瀾會怎麽對他，他不知道空瀾受不受得了這份愛。如果空瀾不愛他，他要怎麽辦？
他怎麽可能，讓空瀾陪他受千萬人指責，受這世界的唾棄？
怎麽能讓她在自己的庇護下還受到這種傷害？
他怎麽能夠那樣做！！！！為了自己的，愛？
他做不到……
才萌芽的感情，得不到陽光的祝福，得不到春雨的沐浴。脆弱得一瞬即逝。被太多的顧慮絆住了腳步，哪一條路都看不見光芒。所謂的區別就是相擁著墮落，或者千山萬水只能相對無言。
空瀾傻傻地用頭撞樹，這場景實在駭人，卡卡西不得不跑出來和空瀾進行“讓我去死！不！你不能死！你放開我讓我去死！不我絕對不放！”這種演爛了的劇情。幸好空瀾還沒有失去理智，一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者，就立即停止自殘行動，雙手環胸，一臉精神抖擻的模樣。
卡卡西不想對她變臉速度做任何評價，這種事習慣就好。上來就是拽拽的一句，“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心情不好，不過如果你想哭，肩膀可以暫時借你。”
空瀾略帶驚訝地停止了臉上沒有意義的偽裝，赤裸裸的目光看得卡卡西很不自在。為什麽都這種時候了這家夥還能把“無緣無故哭什麽啊你這白癡”這種目光當武器？
“餵！”卡卡西不滿了。
然後空瀾又笑了。
“吶，我沒有心情不好，也沒有想哭。不過……”說著，用力地抱住了他，“……果然卡卡西最好了……”
卡卡西最好了？
嗯，這句話不錯。雖然還是個要面子死撐的家夥，不過，勉為其難地抱一下就抱一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
空瀾以為他不愛她，而他當火影就要取玖辛奈，她也不想阻擋皆人的前途。
皆人的想法，怕空瀾不愛他然後兩個人不僅兄妹做不成還落得死無全屍。所以不敢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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