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追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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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就讓我去嗎？我也想看看。”
“苗苗乖啊，你在屋裏好好呆著，回頭娘給你做好吃的，阿，好不好？”惠娘開出條件誘哄著。
苗苗撓撓頭，好奇的問：“娘，你給我做什麽好吃的啊？”
“肯定是你沒吃過的，好了，娘先去看看了，聽話啊。”
“好吧。”苗苗聽到惠娘回頭給她做好吃的，勉強答應下來。
“這才乖啊。”惠娘揉揉苗苗的小小包子頭，而後就出去了。
“娘一點也不可愛，老是揉人家的頭發，都弄亂了。”苗苗小聲的嘟囔，完了還摸摸自己的小小包子頭有沒有亂。
要是惠娘聽見肯定要說苗苗臭美了，小小年紀臭美以後長大了還了得啊。
惠娘一路走到正屋，此時裏面的氣氛有些僵，惠娘覺得自己來的有些不是時候。倒是馬氏見了惠娘，熱絡的過來拉著惠娘坐在一旁看好戲。
惠娘瞅了瞅，範家的幾個男人都下田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家裏只有幾個女人，李氏一臉陰晴不定的坐在上首，眼睛像刀子一樣，直往小李氏身上掃射，小李氏則坐在一旁低頭不語，今日沒見著如花，惠娘想估計是被李氏打發去田裏範老頭他們了。
對面坐在幾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其中有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其餘幾人個個都長得彪悍高大的很，惠娘拉過馬氏的衣袖，低聲問：“大嫂，這是怎麽回事兒啊，家裏怎麽來這麽多陌生人？”
“你不知道麽？我跟你說啊，這是來找二弟的，說二弟欠了他們銀子。”馬氏臉上隱隱有掩不去的幸災樂禍。
“啊，不會吧？二哥……”惠娘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吃驚道。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次不過是別人找上門來了而已，你當二弟是個好的啊？”馬氏仿佛沒看見李氏那張黑的不行的臉，朝惠娘小聲抱怨著。
李氏瞧馬氏管不著自己的嘴巴，這還有外人在呢，就開始揭自己兒子的老底，可當著外人的面她又不好呵斥馬氏，幹咳了兩聲。
“哦。”惠娘哦了一聲沒了下文。
馬氏見惠娘不問了，看了一眼李氏，以為惠娘怕了李氏，還自顧自的和惠娘說道：“二弟沒做生意之前，不知道欠了多少的外債，要不是娘護著，爹早就請家法了，後面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二弟就說想要去鎮上做生意了，從家裏拿了一筆銀子，我估摸著是二弟妹戳使的，眼瞅著生意越做越好，誰知道一下子做不成生意了，還欠了債，這可真不是件好事兒啊。”馬氏說完還得意的看了眼小李氏。
“哦，原來是這樣啊。”惠娘一副似懂非懂的應著，這些事兒前身的記憶裏沒什麽印象，估計那時候前身對這些事兒也不感興趣，所以便不參與。
“老大家的，你們別說了。”李氏低聲喝道，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朝那位領頭的陌生的男子道了聲不是。
“無礙，鄙人想問問範姜如今在哪兒，我們已在這裏等候多時了，他什麽時候來？”為首的中年男子道。
此話一出，屋裏的氣氛更加僵了，李氏沈默了，皺著的眉頭都能擠死蚊子了。
小李氏還是維持原先的那個姿勢一動未動，好像事不關已的樣子，馬氏還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惠娘則是東瞄一下，西看一下。
惠娘好奇的打量著對面的中年男子，這男子身上穿著的料子一看就是上好的布料，一看這人就是正經的生意人，死精死精的那種，惠娘好奇的是他怎麽會和範姜做生意，還被範姜給擺了一道。
這些也都是惠娘自己瞎想的，範姜生意做不成，無非就是那幾種情況，要麽他自己被騙了，然後怕自己交不出貨，又怕別人上門追債，只好回家躲避，只是沒想到別人追上門來了。
再看看旁邊那幾個身形高大的人，惠娘估計要是要不回錢，肯定得動手什麽的，好吧，她又想歪了。
對面的中年男子仿佛感覺到惠娘在看他，禮貌性的露出一個笑臉，惠娘一僵，沒想別人還對她笑，也禮貌的回了一個笑臉，惠娘看了看李氏幾人，還好沒人註意到她，不然肯定又得被罵，她剛才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吧，惠娘這樣想著。
過了沒多久，範老頭領著幾個兒子回來了，包括當事人範姜，幾個人腿上還有沒有洗幹凈的泥巴，紛紛進了堂屋，後面還跟著氣喘籲籲的如花。
惠娘識趣的讓座，起身去廚房倒水出來，剛剛李氏沒發話說倒水的事情，惠娘自然不想做這事情惹她嫌，可現在不同，現在家裏的一家之主回來了，惠娘當然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了。李氏就算想往她身上撒火也還得看範老頭和範銘同意不。
“這位是？”範老頭稍坐後，看了眼中年男子問道。
“鄙人姓何，你稱我何掌櫃就行，今日匆忙來貴府，驚擾了各位還望見諒。”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眸底卻沒絲毫歉意。
“哦，原來是何掌櫃，不知道何掌櫃今日來我家裏有什麽事情嗎？”範老頭故作鎮定的問道，如花雖然在路上說了，可她知道的也少，跑的急了，一時說不明白。
“這就要問問貴府的二公子了。”何掌櫃把問題拋給範姜。
範姜瞧範老頭看著他，身子有些哆嗦，緊張的很，嘴巴張了半天卻沒說出一個字來。
“怎麽，範老板忘了，這可怎麽是好，這紙上可寫著呢，要不要我給你念念？”何掌櫃掏出一張紙，輕飄飄的說道，這話聽在範姜的耳朵裏就像是一道催命的符。
範姜的臉色變了變，連低著頭的小李氏也擡起頭看著何掌櫃手裏舉起的那張紙。
“老二，這是怎麽回事兒？你給我說明白。”範老頭厲聲道。
那旁李氏看不過去了，不滿道：“老頭子，你這麽兇做什麽？要老二好好說就成了。”
而後李氏柔聲對範姜道：“老二，這是怎麽回事兒，快跟你爹說清楚。”一邊說一邊給範姜使眼色。
何掌櫃見範姜並不言語，大笑了一聲，“呵，當初是誰信心滿滿的和我說貨一定如期交給老夫的，我是信你才與你簽合約的，可你倒好，時間到了，答應的事情卻一點消息也沒有，俗話說的好，買賣不成仁義在，可範老板到好，老夫等你好幾天，結果卻找不到你人，鋪子也是人去樓空，如今當著大家的面，範老板能給我個好說法嗎？”
“胡說，貨我明明送去了，你卻說沒有，你這是汙蔑，我要告官。”範姜憋了半天憋出這一句話來，大聲指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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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乖啊，你在屋裏好好呆著，回頭娘給你做好吃的，阿，好不好？”惠娘開出條件誘哄著。
苗苗撓撓頭，好奇的問：“娘，你給我做什麽好吃的啊？”
“肯定是你沒吃過的，好了，娘先去看看了，聽話啊。”
“好吧。”苗苗聽到惠娘回頭給她做好吃的，勉強答應下來。
“這才乖啊。”惠娘揉揉苗苗的小小包子頭，而後就出去了。
“娘一點也不可愛，老是揉人家的頭發，都弄亂了。”苗苗小聲的嘟囔，完了還摸摸自己的小小包子頭有沒有亂。
要是惠娘聽見肯定要說苗苗臭美了，小小年紀臭美以後長大了還了得啊。
惠娘一路走到正屋，此時裏面的氣氛有些僵，惠娘覺得自己來的有些不是時候。倒是馬氏見了惠娘，熱絡的過來拉著惠娘坐在一旁看好戲。
惠娘瞅了瞅，範家的幾個男人都下田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家裏只有幾個女人，李氏一臉陰晴不定的坐在上首，眼睛像刀子一樣，直往小李氏身上掃射，小李氏則坐在一旁低頭不語，今日沒見著如花，惠娘想估計是被李氏打發去田裏範老頭他們了。
對面坐在幾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其中有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其餘幾人個個都長得彪悍高大的很，惠娘拉過馬氏的衣袖，低聲問：“大嫂，這是怎麽回事兒啊，家裏怎麽來這麽多陌生人？”
“你不知道麽？我跟你說啊，這是來找二弟的，說二弟欠了他們銀子。”馬氏臉上隱隱有掩不去的幸災樂禍。
“啊，不會吧？二哥……”惠娘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吃驚道。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次不過是別人找上門來了而已，你當二弟是個好的啊？”馬氏仿佛沒看見李氏那張黑的不行的臉，朝惠娘小聲抱怨著。
李氏瞧馬氏管不著自己的嘴巴，這還有外人在呢，就開始揭自己兒子的老底，可當著外人的面她又不好呵斥馬氏，幹咳了兩聲。
“哦。”惠娘哦了一聲沒了下文。
馬氏見惠娘不問了，看了一眼李氏，以為惠娘怕了李氏，還自顧自的和惠娘說道：“二弟沒做生意之前，不知道欠了多少的外債，要不是娘護著，爹早就請家法了，後面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二弟就說想要去鎮上做生意了，從家裏拿了一筆銀子，我估摸著是二弟妹戳使的，眼瞅著生意越做越好，誰知道一下子做不成生意了，還欠了債，這可真不是件好事兒啊。”馬氏說完還得意的看了眼小李氏。
“哦，原來是這樣啊。”惠娘一副似懂非懂的應著，這些事兒前身的記憶裏沒什麽印象，估計那時候前身對這些事兒也不感興趣，所以便不參與。
“老大家的，你們別說了。”李氏低聲喝道，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朝那位領頭的陌生的男子道了聲不是。
“無礙，鄙人想問問範姜如今在哪兒，我們已在這裏等候多時了，他什麽時候來？”為首的中年男子道。
此話一出，屋裏的氣氛更加僵了，李氏沈默了，皺著的眉頭都能擠死蚊子了。
小李氏還是維持原先的那個姿勢一動未動，好像事不關已的樣子，馬氏還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惠娘則是東瞄一下，西看一下。
惠娘好奇的打量著對面的中年男子，這男子身上穿著的料子一看就是上好的布料，一看這人就是正經的生意人，死精死精的那種，惠娘好奇的是他怎麽會和範姜做生意，還被範姜給擺了一道。
這些也都是惠娘自己瞎想的，範姜生意做不成，無非就是那幾種情況，要麽他自己被騙了，然後怕自己交不出貨，又怕別人上門追債，只好回家躲避，只是沒想到別人追上門來了。
再看看旁邊那幾個身形高大的人，惠娘估計要是要不回錢，肯定得動手什麽的，好吧，她又想歪了。
對面的中年男子仿佛感覺到惠娘在看他，禮貌性的露出一個笑臉，惠娘一僵，沒想別人還對她笑，也禮貌的回了一個笑臉，惠娘看了看李氏幾人，還好沒人註意到她，不然肯定又得被罵，她剛才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吧，惠娘這樣想著。
過了沒多久，範老頭領著幾個兒子回來了，包括當事人範姜，幾個人腿上還有沒有洗幹凈的泥巴，紛紛進了堂屋，後面還跟著氣喘籲籲的如花。
惠娘識趣的讓座，起身去廚房倒水出來，剛剛李氏沒發話說倒水的事情，惠娘自然不想做這事情惹她嫌，可現在不同，現在家裏的一家之主回來了，惠娘當然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了。李氏就算想往她身上撒火也還得看範老頭和範銘同意不。
“這位是？”範老頭稍坐後，看了眼中年男子問道。
“鄙人姓何，你稱我何掌櫃就行，今日匆忙來貴府，驚擾了各位還望見諒。”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眸底卻沒絲毫歉意。
“哦，原來是何掌櫃，不知道何掌櫃今日來我家裏有什麽事情嗎？”範老頭故作鎮定的問道，如花雖然在路上說了，可她知道的也少，跑的急了，一時說不明白。
“這就要問問貴府的二公子了。”何掌櫃把問題拋給範姜。
範姜瞧範老頭看著他，身子有些哆嗦，緊張的很，嘴巴張了半天卻沒說出一個字來。
“怎麽，範老板忘了，這可怎麽是好，這紙上可寫著呢，要不要我給你念念？”何掌櫃掏出一張紙，輕飄飄的說道，這話聽在範姜的耳朵裏就像是一道催命的符。
範姜的臉色變了變，連低著頭的小李氏也擡起頭看著何掌櫃手裏舉起的那張紙。
“老二，這是怎麽回事兒？你給我說明白。”範老頭厲聲道。
那旁李氏看不過去了，不滿道：“老頭子，你這麽兇做什麽？要老二好好說就成了。”
而後李氏柔聲對範姜道：“老二，這是怎麽回事兒，快跟你爹說清楚。”一邊說一邊給範姜使眼色。
何掌櫃見範姜並不言語，大笑了一聲，“呵，當初是誰信心滿滿的和我說貨一定如期交給老夫的，我是信你才與你簽合約的，可你倒好，時間到了，答應的事情卻一點消息也沒有，俗話說的好，買賣不成仁義在，可範老板到好，老夫等你好幾天，結果卻找不到你人，鋪子也是人去樓空，如今當著大家的面，範老板能給我個好說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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