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媽皺眉問：“你怎麽回來了？”

沈恭然也很好奇，他怎麽回來了？

“我緊張！”沈黎遠坐車回來，滿腦袋汗，“我緊張得課都沒法聽，就回來了！”

沈恭然把手上的小熊方便面，往沈黎遠面前一伸：“我都不緊張，你緊張什麽？。”

沈黎遠接過來，全碎了，“這”

沈恭然頭看向天花板。

沈爸，沈媽哭笑不得，市一中也要做中考考點，放假三天。沈爸沈媽也懶得去轟沈黎遠滾回學校。

沈黎遠這次是和班主任胡玉清請了假的，請了兩天。這讓沈恭然覺得他班主任能放人，真是件奇事。

沈恭然好奇地問：“狐貍老師咋這麽輕易放你回來了？”

沈黎遠挑眉，“聽說你要中考了，就放我回來了，我們班有不少的同學都回家了，就為了弟弟妹妹中考的事情。”

沈恭然滿足了好奇心，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沈黎遠在後面補充，“我們班的班主任讓我轉達，讓你好好發揮，好好考！”

沈恭然：“”好害怕，這是啥意思，她不會被麥片的給盯上了吧，想問她哥，然而他哥已經吃起來了，看來問不出什麽來了。

第二天沈恭然早起看錯題本，沈黎遠拿出書來看。

沈恭然瞄了一眼，是《水滸傳》，然後默默地轉過頭來。

沈黎遠看著書說：“看到不會的跟我說！”

沈恭然咬了咬筆頭，點了點頭，這尊大神在這，她肯定會牟著勁兒逮著機會問的。

沈爸對沈媽說：“我怎麽覺得要中考的是阿遠啊？”

“誰說不是呢。”沈媽媽轉身回去燉她的蘿蔔排骨湯。

沈媽擔心她的身體，想給她補補身體，但是不能太油膩，怕她拉肚子，只能把油給去了遍再燉，為了這位祖宗，可麻煩了。

到了晚上，排骨燉得軟乎乎，湯雪白雪白的，胡蘿蔔入口即化，吃著很是清爽。沈恭然不用他媽叫她，就自己喝了兩碗了。

沈媽：……

沈爸：……

沈黎遠：……

吃的飽飽的，還打了個飽嗝。

看著還剩了不少，咬了咬嘴唇，盯著魚塊說，“我感覺我能再吃兩塊了。”

沈媽瞪了她一眼，“晚上少吃點，你後天就要考試了，又吃壞肚子了怎麽辦？回來隨便你吃。”

沈恭然有些不舍地看著沈媽把魚塊給收走了，心情有些郁悶，她還沒過足嘴癮呢，感覺考試是精神上以及肉體上的折磨，好憂傷。

這時候電話響，沈恭然“噌”一下跑去接電話。

電話是大舅打來的，大舅叫她別緊張，好好考，回頭去他那裏玩啊，然後對她說了一大堆考試要註意的東西，什麽他上次聽到別人說，有考生在考試都暈倒了，一定要帶水，還有別喝太多

沈恭然在電話這邊乖巧地應聲。

接著舅媽和鋒表哥接了電話，舅媽聲音特別大：“阿然，這兩天天氣熱，別亂吃東西，讓你媽給做點消暑的吃。”

“舅媽，我剛才還呵了排骨湯和魚呢！”沈恭然感覺嘴裏還有股鮮味。

舅媽說：“啊，是該吃！鯉魚躍龍門，還有粽子！高中！”

沈恭然：……還有這說法呀，這麽神奇。

第二天下午，大舅送來了舅媽包的粽子。不過沈黎遠拉著沈恭然去二小看考場了。

沈恭然和沈黎遠幾經周轉到了二小，校門還沒開。橫幅已經拉起來了：華榮縣第十屆市中等學校招生文化考試順德小學考點。

沈恭然擡頭看橫幅，心裏更是百感交集啊，他們來的真不容易。

沈黎遠跟著擡頭看，驚訝：“這是二小，沒聽過叫這名字呀？”

沈恭然“……，不知道，我也是頭一次聽說這個中學。”這就是二小吧，她老師也沒詳細說啊。

他們又不住縣裏，如果說是那個村哪個鎮的小學她還知道點兒，老班你當時肯定忘了交代吧。

兩人又等了十來分鐘，門衛大叔才開了校門，沈恭然向門衛大哥確認了才敢進去，這時候來看考場的人還不算多。

校門口立著大黑板，上面貼著考場示意圖。沈恭然對照自己抄下的考場號找到考場。

沈恭然和沈黎遠不急，邊走邊晃，“這比我們中學都要好。”沈黎遠也點了點頭，縣和鄉鎮的差別就在這裏。

考場已經布置好，教室門是鎖起來的。兩人趴在窗戶上往裏看。

教室裏的名人名言用白紙糊起來了，黑板報被擦了。課桌反過來放，抽屜口對著講臺。隔一列桌子，貼一列桌位號。

座位號是s型排的。沈恭然看了窗口的那個座位號，手虛點桌子數數，數到23。沈黎遠指著教室中間的一個座位說：“那個應該是23號，你的。”

沈恭然點了點頭。

看完考場座位，兩人往外走，這時候來看考場的人漸漸多起來，沈恭然看到了林芳和他們班長往這邊來。

林芳是媽媽陪著來的，高興地向她打招呼。

“黎遠學長好！”

沈恭然：……

林芳和沈黎遠邊打招呼，邊向她媽介紹，“媽，這位學長就是我們上一屆考了縣一中的學長，全縣第一名的那位。”

林媽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起來，說話熱情了不少，拉著他一個勁地笑著說話。

沈恭然覺得沈黎遠老少通吃啊，以後不愁找媳婦。

林芳回過神來，才問沈恭然：“阿然，之前忘了問你，你在那個考場？”

沈恭然，為什麽到我就是阿然了？

“004，你呢？”

“我在003，你樓上。阿華和我一個考場。”林芳挺高興，又說，“你考場有同學嗎？”

“我不知道。”沈恭然據實相告。

聊了一會兒，沈恭然和沈黎遠準備回家。

到了家，大舅已經走了。家裏有事，離不開人。

沈恭然看到粽子開心得不得了，拆了兩個臘肉餡的，敞著肚皮吃起來。

晚上的時候，又有條鯉魚，沈恭然多吃了一點，沈媽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自己的傻孩子，咋生出來的？也不覺得撐啊。

默默地拿了幾片健胃消食片，“吃吧，你就可勁糟蹋自己吧，看以後還敢要你。”

“是啊，這麽胖，誰願意娶你這個肥豬回家。”沈黎遠插嘴道。

沈恭然，我就多吃了口，感覺得罪了整個世界的，這是怎麽回事？趕緊考完吧。

明早考語文，沈恭然回到房間翻了字詞和詩句。這時候朱舒雅居然來了。

朱舒雅沖進屋裏，好像世界末日來了一樣：“快讓我背古詩，我一首都不會了！”

沈恭然：……她也在看。

朱舒雅顯然是緊張的。沈恭然安慰道：“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是好事。考試遇到什麽都能想起來。”

朱舒雅：“是嗎？”

沈恭然點了點頭，“那我提你幾個？回頭你腦子就那幾首，想別的就困難了。”

朱舒雅立刻捂著耳朵奔逃回家去了，速度比來的時候還快，擦著沈黎遠的肩膀出去的，這個時候都不臉紅了。

端著西瓜的沈黎遠：“阿雅怎麽回事？”

沈恭然拿了一塊瓜：“考前緊張綜合癥。”

沈黎遠：……立馬奪了回來，“你考完再吃吧。”說完就出去了。

到了晚上，沈家的電話開始熱鬧，都是來表示“關心慰問”的。不過沈黎遠提前坐在客廳電話前，替沈恭然擋了所有電話。

“謝謝小姨舅舅舅媽表哥表姐的關心，阿然睡了，我會轉達的。再見。”

沈恭然站在房門口，看著沈黎遠的梗著脖子應付電話，又默默回去了。

托沈黎遠的福，沈恭然早早就睡著了。

無夢到天明，精神特別飽滿，渾身都是幹勁啊，真好！

16號，中考第一天。

這天天氣不錯萬裏無雲熱得要命。

沈恭然起了個大早，這個時候她媽把粽子端到了桌上，沈爸也起來了，沈恭然和她爸一人拿著粽子吃，再喝了碗粥，準備出發。

沈黎遠站在門口還沒睡醒的模樣，“好好考啊！”，說完就回房了。

沈恭然：“說好的緊張呢？”

“你哥肯定是沒回過神來，我們先走吧。”沈爸在後面笑著說道。

七點半就得趕到學校，然後坐學校的車出發，學校一般為了考試，都會包好幾輛大車。

到了學校，有不少家長等在原地，有些打算看著，沈爸也站在原地，沈恭然：“爸，你回去吧，跟著我我心裏反而不踏實”

沈恭然拎著一大包換洗的衣服，還有文具以及兩本書。

考試三天的時間，他們都已經定好了飯店了，會在那裏住，這三天就得在那裏吃喝住行了。

她爸笑著點了點頭，“別緊張啊，考不好也沒關系，別給自己壓力啊。”

沈恭然點了點頭，歪著頭，“爸，你看我緊張嗎？”

“死丫頭，好好考！”

沈恭然：“”臉翻得比書還快啊，剛剛就不該嘴賤。

要集合了，沈恭然笑著揮手，去找孫老師，八點就準備走，因為路上怕堵車，有不少學校都要中考，其中不罰有許多家長開車送孩子很多家長，這個時候更得去早點了，孫老師坐在司機的旁邊的座位上，車上的氣氛有些緊張，都不怎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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