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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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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說過多少遍,你勝不了我的……”

爽朗的嗓音縈繞在耳邊,一道淡綠色的影子從眼前一閃而過。

艾爾西亞完全看不清眼前的那人,自己卻執意地要砍過去。誰知,無論砍多少招,對方都能夠輕松地躲過,甚至,連一根頭發都不會被波及到。

“……”艾爾西亞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咬住下唇一劍又一劍地刺向不遠處的影子,聖劍通體透明,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銀色的光輝。

“艾爾。不要再有執念了!畢竟……你的劍術都是我教的……”

直到耳畔傳來溫熱的吹氣聲,二人才停下所有的動作。雲朵在身邊浮動,冰冷的氣息也夾雜著絲絲漩渦,而一切反應,都被對方的一句話打斷。艾爾西亞全身幾乎僵直,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夠離他這麽近,甚至……從背後擒住他的手臂。

那聲音像是按捺著什麽般,帶著絲絲輕嘲,說道:“你還真是跟個小獅子一樣的,不打到贏絕不停手。性子真夠執拗的。”

從誕生到現在,包括父神西亞,都沒有人敢這樣評價自己。

自己心中只覺得一陣說不出來的感受,嘴巴還沒來得及念出咒語,力量便隨著不經意地一個想法奔湧了出去。

巨大的冰刃從空中降臨,意識到身後的那人躲得匆忙,自己也連忙反手一劍,直逼那人的頸項。

綠色的身影怔了怔,但也迅速做出了反應,側身躲過了死穴,手臂卻也被聖劍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艾爾回過神看到模糊地身影,那人身形壯碩,舒展的雙翼也是蒼勁有力的,他一手捂著受傷的手臂,尖尖的下巴做出苦笑的表情。

“神至高的藝術品原來也會耍賴,不是約好了這場比試不用魔力的嗎?”

自己當時一臉冰冷,瞳孔中盡是蔑視,不是因為自己在劍術上技不如人,而是因為這個家夥赤裸裸的嘲笑。

對方見自己一臉冰冷,好像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連忙滿臉賠笑,垂下頭來,終於顯得跟自己一樣高。

“生氣啦?生氣啦?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自己扭過頭不再言語,而只是用向下垂的丹鳳眼回應了對方,自己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的現狀。

夢境中一切都是如同在湖面上放映,隨著波紋景象晃動著,艾爾西亞覺得頭疼至極,他好幾次嘗試著努力去看清對方的臉,卻完全都是模糊,好像對方的臉上蒙著一塊紗巾一般。

不知道為什麽,只要是望向這個人,心中就變得很古怪。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夢境中的一切又發生了變化,又回到了自己很久之前在子歡的大學中看到的那段。

耳畔無數的歡呼聲,自己走在紅毯之上,而天使們高呼著,“戰神!戰神!戰神!”

而自己心中有的,卻是無盡的苦澀。

戰神嗎?這樣的自己,也有資格做戰神嗎?

心中一遍一遍地問自己,卻好像很空虛,很壓抑。

無數的夜晚,自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讓時間靜靜的流逝。

從自己被稱為戰神開始,足足過了一千年,而每一晚,自己都覺得痛苦異常。

這個稱號,本來應是屬於另一人的……

艾爾自己看著鏡中的自己,漆黑的長發直到地面,深藍色的瞳孔空洞異常,全身的肌膚慘如白紙,沒有一點血色。

這樣的自己,存在著有什麽意思?

光耀漣漪城度過了幾千萬個日日夜夜,終於迎來了一場罕見的暴雨。

電閃雷鳴,豆大的雨點夾雜著冰雹砸向地面,連城市中由地面飛向天空的水流都改變了方向。

暴雨下了兩個多月。

天使們都躲在房子裏不敢出門,他們也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景象。

甚至有人在傳言,這是第二重天的末日。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麽。

雷聲在窗外咆哮,而自己再也不能夠控制好自己的力量。

眼目中的世界再無美好和光明,黑暗吞噬完全吞噬了自己的希望。

這樣的自己,沒有資格成為天使,更沒有資格去守護父神的天界。

太痛了……這一千年裏……自己的心……太痛了……

艾爾右手緊抓著自己的頭發,指節毫無血色。

身體在鏡子前扭曲成詭異的形狀,淚水從空洞的眼眶中滑落,口中一直重覆著什麽。

“夠了……夠了……”

劇烈的疼痛從胸口傳來,自己卻沒停下手上的動作。

左右握住鋒利的匕首,插入了自己的心臟。

隨著刀刃一寸一寸的沒下去,心中有的反而是一絲絲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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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西亞猛地驚醒,額頭上全是冷汗。

回想起夢中的情景,自己的全身禁不住地顫抖起來。

在夢的最後,自己已經接近瘋狂。

自己居然用刀挖出了自己的半顆心臟!

剛剛的到底是夢還是自己以前的記憶?

如果是記憶,那麽……過去的自己居然是那樣瘋狂的一個人嗎?

曜先生曾經說過,自己是個宅男,還很高傲。

這與夢中的自己完全不相符,應該……那只是夢境吧。

艾爾手摸上胸口,心臟,在慌張的跳動著。

他深呼吸了幾次,逐漸平靜下來的同時,卻感覺到另一個呼吸聲。

隨著全身的汗毛豎起來的同時,他連忙翻身,自己的床上蜷著一個小身影。

“艾爾西亞……你就是個大笨蛋……呼……”曜先生在自己脖頸的位置沈沈睡著。看上去十分安詳。

艾爾深深地嘆了口氣。

似乎是酒勁過去了,曜先生的臉一點也不扭曲,總之看起來萌萌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就當是噩夢驚醒後的壓驚吧!

他伸出雙臂將他攬到懷裏,蓋好被子二人一同入了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 這集有以前的劇透。瓦哢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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