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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教養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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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聽說永琪在獵場射傷一名身攜皇上賜給夏雨荷的字畫的女子,嚇得不輕,立刻趕到翊坤宮,道:“娘娘,這女子真是滄海遺珠嗎?”

“本宮已經派人去濟南查探夏雨荷的近況,若她是滄海遺珠,本宮自然會在皇上面前為她爭取名分,但如果她是亂黨的同謀——”

佘淑嫻頓了一下,道:“此等心機深厚之人,紫禁城絕不能留!”

瑜妃眼看著魏嬿婉如何一步步從魏貴人變成令妃,對皇後的話也是深有感觸,沈聲道:“臣妾聽說那小燕子天真活潑,深得皇上的喜歡,令妃妹妹更是一個勁的鼓動皇上,要皇上給小燕子名分……不禁懷疑這小燕子是令妃聽說夏雨荷的事情以後搗鼓出來爭寵的……不然怎麽會那麽湊巧……剛好就……”

“瑜妃,這些話你在本宮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千萬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起。”

“臣妾明白,皇上是個念舊情的人,夏雨荷又是在皇上東巡濟南時臨幸過的女子……”

“因為孝賢皇後的原因,皇上多年來始終過濟南而不入,突然再見夏雨荷的物件,意識到自己竟將夏雨荷忘了那麽多年,難免對夏雨荷產生愧疚,男人啊……總是這般性情……得不到的是白月光,得到的是米飯粒……”

佘淑嫻一番苦笑。

瑜妃也跟著感慨道:“若當年夏雨荷隨禦駕進宮,如今也該掙到嬪位,可惜她……”

“她要愛情,不想泯然眾人,”佘淑嫻道,“但如果沒有小燕子帶著夏雨荷的字畫闖入獵場,皇上根本不會想起大明湖邊的夏雨荷。總之,瑜妃,你要處處小心,小燕子貿然出現,多半有人指使!”

“臣妾明白,臣妾絕不會讓令妃繼續做大!”

瑜妃本就不待見魏嬿婉的趨炎附勢,何況她是靠告發豫妃、踩著豫妃的屍體才成為令妃!

雖說豫妃落得這般下場是因為自己的蠢笨,但她畢竟和瑜妃一樣都來自草原,於情於理,瑜妃都無法原諒小人得志的令妃!

……

……

乾隆年過半百,又接連喪子喪孫,見到活潑靈動的小燕子本就有幾分喜歡,加上令妃的攛掇讓乾隆想起年輕時的風流韻事,越發覺得小燕子是上天奪走他的多個兒孫後給予的補償。

回到紫禁城後,未等安頓,乾隆就來到翊坤宮,要和皇後擬定給小燕子的封號。

佘淑嫻知道小燕子自帶主角光環,不能硬扛,一番婉轉恭喜後,提醒乾隆:“小燕子生在民間,不知道宮中禮節,若直接封為公主,冊封時會因為不懂禮節惹出笑話,傷了皇上的顏面。”

“皇後說的有道理,”乾隆道,“那依皇後的意思,要將小燕子送去哪位後妃宮中教規矩?”

“依著慣例,自然應該把小燕子送到臣妾的翊坤宮教養規矩,但是和嘉……”

佘淑嫻指了指正在多位嬤嬤的伺候下小心散步的和嘉,道:“和嘉性格敏感,又臨盆在即,若將小燕子接到翊坤宮教養,勢必會與和嘉沖撞……”

乾隆雖然喜歡小燕子,但也覺得小燕子活潑過度,將她放在翊坤宮學規矩,很可能傷及和嘉,遂道:“皇後說的有道理!小燕子確實不該來翊坤宮學規矩。”

佘淑嫻又道:“穎妃和瑜妃都是蒙古妃子,不擅長漢家學問,無法為皇上教出如夏雨荷般的才女。舒妃雖說精通琴棋書畫,可她近年來一直深居簡出,只有給阿哥格格們講解詩書禮樂時才會露出笑容……”

“那依皇後的意思,後宮竟沒有高位妃子可以教導朕和夏雨荷的女兒?”

乾隆有些不開心。

佘淑嫻這時緩緩道:“皇上,臣妾聽說令妃與小燕子一見如故、極為投緣。不如讓令妃負責教導小燕子?令妃還是宮女的時候曾在翊坤宮學規矩,若由她教導小燕子,必能如臣妾親自教導一般。”

“令妃……”

乾隆最近半年都專寵令妃,如今見皇後也誇讚令妃,又想到令妃與小燕子在獵場親昵的模樣,嘴角露出笑容,道“那就把小燕子安排去令妃那邊學規矩吧!”

“臣妾馬上吩咐內務府,將公主的用具都給令妃妹妹送去。”

佘淑嫻體貼地附和了一句。

乾隆聞言,越發覺得皇後賢良大度,將後宮的孩子都當成自己的孩子疼愛。

……

……

送走乾隆後,佘淑嫻立刻招來永琮,道:“永琮,永琪射傷小燕子時,你就在他身旁。當時到底是怎麽回事?”

永琮於是將那時的情形大體地敘述了一遍,皺眉道:“皇額娘,皇兒覺得這小燕子可能根本不是皇阿瑪的孩子。”

“如何見得?”佘淑嫻問道。

永琮道:“皇兒沒見過夏雨荷,不知道夏雨荷是何等模樣,但宮裏的幾位姐妹,沒有哪個公主生得是小燕子這般五官!而且,小燕子醒來以後很是惶恐,當令妃娘娘說她長得像皇阿瑪年輕時、奴才們都跪下的時候,她竟露出仿佛天降橫財的表情……若她真是皇阿瑪的骨肉,必定自小就被告知身份,怎麽可能這般的……這般的……小人得志!”

“那永琪對小燕子又是什麽態度?”

永琮道:“五皇兄性格寬厚,誤傷小燕子後便一直自責,在伴讀爾康爾泰兄弟的攛掇下,這幾日都圍著小燕子,照顧得體貼入微。”

“他和小燕子之間可有任何越矩的言行?”

這點是佘淑嫻最擔心的。

永琮道:“五皇兄平日裏最守規矩,怎麽可能對自家妹妹有越矩的行為。倒是這小燕子,時不時地做出一些莫說是大家閨秀便是普通小門小戶的女子也絕對不會做的粗魯事情,真不知夏雨荷是怎麽教女兒的!”

“也許,她根本不是夏雨荷的女兒。”

佘淑嫻輕拍永琮的肩膀,道:“容嬤嬤已經托人去濟南找夏家的其他人,是不是公主,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皇額娘,若這小燕子真是夏雨荷所生的妹妹也就罷了,夏雨荷教養失當,我們便給她擰過來。若她是假格格……皇兒擔心她的身後有大陰謀!”

永琮從年初就出入養心殿協助乾隆處理政務,對人性也有一定的認識。

佘淑嫻見永琮如此懂事,讚道:“永琮放心,不論小燕子身後有何等陰謀,皇額娘都不會讓她有機會傷害永琮與和嘉、和宜!”

“皇額娘,凡事小心為上。”

永琮提醒了一句,在嬤嬤的帶領下,探望待產的和嘉了。

……

……

永琪回到紫禁城後,立刻被瑜妃喚了過去。

已經得知乾隆決定將小燕子交給令妃教養的瑜妃語重心長地對永琪道:“永琪,令妃是何等心機的人物,你比額娘更清楚!如今小燕子交她教養,即使不被令妃教歪也一定會被教得憎恨額娘、與額娘為敵!”

“永琪明白。”

永琪沈聲道。

他雖然這幾日都為射傷小燕子而不安,又因為接連喪子的痛楚對小燕子的活潑頗為喜歡,但只要想起令妃還是魏貴人時對母親和自己做過的事情,便心頭發冷,不敢深想。

瑜妃見兒子神色沈重,又道:“永琪,你和小燕子是親兄妹,又曾無意中射傷小燕子,難免對她心懷愧疚,日常往來頻繁。只是你要記住,小燕子如今是和令妃混在一起的!小燕子或許是個活潑無心之人,但是令妃……”

“永琪明白,永琪會和小燕子、令妃保持距離。”

因為心裏到底有些喜歡小燕子,永琪承諾完瑜妃後,又暗暗道:小燕子性格大大咧咧,應該不會那麽容易被令妃影響,我可以先通過爾康爾泰穩住令妃,再尋機會讓小燕子搬到額娘這邊。

想到這裏,永琪便心猿意馬了。

瑜妃看兒子心不在焉,也是無奈,拿出親手制作的點心,並一些頭面首飾、綢緞新衣,讓永琪帶回分給側福晉與侍妾,寬慰這兩個接連喪子的可憐女人。

永琪得了母親的賞賜後,不敢怠慢,立刻快馬加鞭送了回去。

……

將東西送到側福晉和侍妾手中後,永琪返回宮中,卻從爾康兄弟口中得知一個驚天大秘密!

小燕子不是皇阿瑪的親骨肉,她只是代人送信的信差!

真正的皇家格格是回京那日機緣巧合被爾康帶回福家的夏紫薇!

“五阿哥,這事可如何是好!”爾康心急如焚地問道。

他對夏紫薇一見鐘情,恨不得立刻為夏紫薇奪回格格的身份,他也能借著這份功勞成為額駙,為福家光宗耀祖!

可惜,小燕子是因為令妃對皇上的諂媚言語才被誤認成格格,若是貿然說出真相——

以皇上的性格,小燕子自然是必死無疑,令妃也會因此失寵,與令妃有親眷關系的爾康難逃株連,九成會被踢出額駙備選名單!

爾泰卻對小燕子情根深種,生怕永琪主張說出真相,提醒道:“五阿哥,冒認皇親是死罪,若皇上知道真相,一定會殺了小燕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令妃不是喜歡表現麽,讓她養小燕子,讓她們自相殘殺去~女主穩坐釣魚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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