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立元摸了摸鼻子，沖陸湛東做了個鬼臉，這個無聊的人是說他嗎？老天作證，他可比陸湛東忙多了，要不是講哥們義氣，他哪有空陪他來吃飯！

“阿婆，飯熟了嗎？我餓了！”陸湛東裝模作樣地岔開了話題。

許姥爺怕餓壞自己的孫子，就大聲助威：“老婆子，我也餓了，快叫他們開飯吧！”

許夫人白了他一眼，罵道：“別叫了，馬上就開飯了，這還一個個都餓死鬼投生啊，被外人聽到還以為我虐待你們呢！”

許夫人說著去廚房叫下人開飯，汪瑋蘭起身去幫忙，許姥爺拉了陸湛東悄悄說：“瑋蘭和謝家那小子分手了，你們……轢”

陸湛東不高興地打斷了他，說：“姥爺，我和她不可能了，別瞎撮合我們，我……我有女朋友了！”

姜立元一聽要壞事，趕緊上前笑道：“姥爺，我也餓了，我們去吃飯吧！好久沒和姥爺喝酒了，姥爺有什麽好酒可別藏著，趕緊拿出來讓我解解饞吧！”

許姥爺瞪了他一眼，還是樂呵呵地去拿酒了筻。

姜立元回頭悄悄對陸湛東說：“不想你們家後院起火，你還是低調點，等確定了再說吧！”

“我有分寸，你別操心了！”陸湛東走過去幫著拿酒杯，一會菜上齊了眾人都坐了下來。一頓飯到吃完，陸湛東也沒和汪瑋蘭多說幾句話。

要走時，汪瑋蘭主動說：“東子，我沒開車，一會搭你的車回去吧！”

當了許夫人的面，陸湛東不好拒絕，只好點了頭。

一起出來，姜立元識趣地坐到了後面，陸湛東瞪了他一眼，才拉開前座讓汪瑋蘭坐進去。

“先送阿元吧，他住的近！”汪瑋蘭微笑道。

陸湛東沒出聲，上了高速就繞進了二環，汪瑋蘭臉色就變了，咬了咬牙忍著。

姜立元見氣氛尷尬，只好陪笑道：“瑋蘭別介意，東子和我還有事，我們先送你吧！”

汪瑋蘭勉強笑道：“那我不是耽誤你們嗎？早知道你們就不用搭我了！”

“沒事沒事，耽誤不了！能送美女是我們的榮幸，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放到一邊不是嗎？”

姜立元油腔滑調地調和著氣氛，可惜陸湛東不給面子，一言不搭。汪瑋蘭也沒了興趣，默默地坐著，弄得姜立元一人唱獨角戲，唱到後面快撐不住時，汪瑋蘭家到了，他謝天謝地地舒了口氣，笑著對下車的汪瑋蘭說：“瑋蘭慢走啊，改天聯系！”

“嗯！”汪瑋蘭揮了揮手，看向陸湛東，陸湛東很勉強地說：“改天見！”

說完他就掉了車頭開走了，姜立元往後看了看，看見汪瑋蘭還站在原地，不由同情地說：“東子你也太無情了，好歹也有過一段，你就不能給人家一點笑臉嗎？”

“黏黏糊糊不是我的風格，你要多情你去安慰她啊！我給你停車？”陸湛東嘲諷道。

“額……算了吧，你們三已經夠覆雜了，我就別湊這個熱鬧了！”

姜立元想著說道：“裕揚昨天打電.話來說過兩天回來，到時我們聚聚，你們就算冰釋前嫌了吧？”

“隨你安排吧！”陸湛東興致缺缺，將姜立元送回去一人開車回家。到葉容錦那層就下了，進去開了燈，蔥花聽到聲音就跑過來蹭他。

“饞狗，餓了吧！”陸湛東扔下車鑰匙就趕緊進廚房給它配狗糧。

蔥花歡快地搖尾巴，等吃飽喝足看到陸湛東坐在沙發上，就跳上來靠著他。

陸湛東揉了揉它的頭，看著空空的房子自言自語道：“蔥花，周末帶你去看你的女主人怎麽樣？”

蔥花汪汪叫了兩聲，陸湛東笑了，起勁地揉了揉它的頭，蔥花不高興了，跳下沙發跑到了浴室裏，一會叼著毛刷出來放在他面前就沖著他叫。

陸湛東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罵道：“你是要我幫你洗澡嗎？你還真狡猾，爺還沒侍候過狗洗澡呢！”

話雖然是這樣說，他還是起身去給它放洗澡水。只是看似很簡單的活，做起來卻不是很順暢，蔥花在水裏歡快地縱來縱去，弄得他一身的水。

好不容易侍候完狗大爺洗澡，浴室裏已經被他們弄得一片狼藉，他給蔥花吹幹了毛，才去善後。打掃幹凈浴室，看自己一身狼狽，索性脫光了也洗洗。

換洗衣服都在樓上，他只好圍了浴巾出來，吹幹頭發就往葉容錦床上一躺，拿過手機就給葉容錦打電.話。

一連打了兩個都沒人接，他忍不住就胡思亂想起來，那女人在做什麽呢？

想了半天越想越睡不著，就拿手機給她發短信：容大嬸，著火了，快起來救火！

本來也沒指望她回，沒想到才放下手機，就聽見“嘀”地一聲短信提示音。

他拿過來一看，葉容錦發過來一行字：“又被人下.藥了？可惜姐在的遠，救不了你，附近找人解決吧！”

什麽和什麽嘛！陸湛東哭笑不得，開玩笑看不懂嗎？

可是盯著‘被人下.藥’了幾個字，想起那天晚上和她在車裏那一幕，他的身體立刻就燒灼起來，鬼使神差地打了一行字過去：“這把火只有你能救，你不幫忙，就看著爺等死吧！”

一會短信回來了，上面寫著：“沒事，明年今日姐會給你燒紙錢的，據說現在還有美女紙人，喜歡什麽類型的，姐給你多燒幾個！”

“就喜歡你這樣的，你要下去陪我，那爺死就死了！”陸湛東快速地打完就發了過去。

那邊半天沒回，陸湛東等不及，剛想撥電.話過去，短信來了：“洗洗睡吧，姐也困了，晚安！”

陸湛東有些失落，打了一行字過去：“周末帶蔥花去看你……”

那邊再沒回話，他抱著手機翻身將頭埋在了枕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枕頭上還有葉容錦的氣息，枕著她柔軟的枕頭，他慢慢睡著了……

***

周四，陸湛東就沒心情工作了，還沒下班就溜出去給葉容錦買東西，也不知道要給她帶什麽，在商場裏轉了半天還是手空空的，最後想著天氣涼了，就給她挑了條粉色的圍巾，又買了一件同色的羽絨服，才提著離開了商場。

半路上，接到姜立元的電.話，說謝裕揚回來了，要請他吃飯，讓他直接過去餐館。陸湛東沒拒絕，想著為了汪瑋蘭這幾年和謝裕揚生分了不少，也該放下了，就掉頭開到了餐館。

去到還早，他就坐在車裏玩手機，忍不住又打了個電.話給葉容錦，葉容錦也不知道在哪，手機不在服務區，一連打了幾個都是這樣，他只好放棄了。

才放下手機就響了，他拿過來一看是小姨，就接起來笑道：“小姨，回來了？給我帶什麽禮物了嗎？”

前兩天許青芙去法國參加時裝周展示，一直聯系不上，沒想到已經回來了。

“昨晚到的，給你帶了幾套衣服，明天過來吃飯給你！”許青芙說。

“明天啊……我有事要去B市，過幾天吧！”陸湛東隨口說。

“什麽事啊？你忘記明天是你阿婆生日啊！我就是趕著過來給她過生日的，雲望都定好餐館了，請了不少人，你這個做孫子的跑了像什麽話。不管有什麽事你都給我推了！”許青芙霸道地說。

“哦……我還真忘記了！”陸湛東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這樣就不能去B市了。

“好吧，我推了，餐館定在哪家？你給我準備份禮物，我明天直接過去吧！”

許青芙報了地址，又吩咐了他幾句才掛斷了電.話。陸湛東給葉容錦發了條短信，說了不能去的原因，沒回音，他等了一會，看到姜立元他們的車開進來，就揣了手機下車。

謝裕揚去旅行了一趟，回來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改往日的陰陽怪氣，滿臉的陽光，看見他就一把摟著他笑道：“怎麽就你一人，女朋友沒帶來？”

陸湛東有種回到了過去親密無間的感覺，給了他肩膀一拳才說：“她去外地了，等回來讓她請你吃飯！”

謝裕揚笑著擠了擠眼睛說：“真的是那位容大嬸？”

陸湛東挑了挑眉：“不可以嗎？”

謝裕揚笑道：“那天就覺得你們不簡單，沒想到還是來真的了！東子，那天我還有句話沒對你說，現在說吧！”

他摟住他，附在他耳邊說：“當年你抓到我和汪瑋蘭在床上，你都沒打過我，那一拳幫你看清自己的心了吧？”

陸湛東楞了一下，謝裕揚放開他，拍拍他的肩說：“放心，這次我和你喜歡的不是同樣的口味，我不會和你搶容大嬸的！”

見他說開了，陸湛東也釋然了，抓住他說：“既然知道我喜歡別人了，為什麽還和汪瑋蘭分手呢？”

謝裕揚聳聳肩：“以前是不甘心，那天看到你為了葉容錦連汪瑋蘭都不顧及了，突然就想開了。既然你都可以重新喜歡別人，我為什麽不能呢！糾纏這麽久也累了，放手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她一個機會！”

他狡黠地笑道：“只是你放手不代表她會放手……沒了我的顧忌，她會放開手追你的……東子，你自求多福吧！”

陸湛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還差點把你當好人，沒想到你是等著看我笑話啊！”

謝裕揚哈哈笑起來，好心情地說：“看別人的戲總比看自己的戲好玩啊！東子……我給你句忠告啊！汪瑋蘭已經不是當年我們認識的那個單純的女人了，不是我得不到說她的壞話，她……你別小看就行了！”

謝裕揚丟下一個懸念就拖著他走進了餐館，陸湛東心裏嘀咕，這還用你說嗎？從汪瑋蘭給他下.藥，他就沒敢小看她。

只是心裏還有點希望，不願意把汪瑋蘭想的太壞，畢竟那也是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女人！

****

許夫人的生日一向低調，畢竟是將門，不想大肆張羅惹人註意。可是今年的生日卻一改往年的低調，變得有些張揚起來。

陸湛東去到才發現整個水連空都被包下了，這水連空環境優雅，餐館就隱在郁郁蔥蔥的園林中，周圍全是水，欄桿倚盡，綠蔭深駐，古箏聲聲，很有情調。

許夫人一襲繡花色的旗袍，光滑的臉保養得體，很有名門風範。許姥爺也換了身銀灰色的西服，氣宇軒揚地陪同著招呼客人。

陸湛東還沒看清小姨在哪，就被人扯到了一邊，低頭一看是許青芙，塞了一個盒子到他手中，叮囑道：“幫你買的禮物，今天很多客人，一會就算有不滿也別表現在臉上，免得惹人笑話！”

陸湛東呵呵笑道：“放心了，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許青芙幫他拉了拉西服，說：“我就是怕你性子火爆，一有什麽不滿就表現在臉上才叮囑你的！你好好記住我的話，否則以後別怪我不幫你了！”

陸湛東還沒反應過來，許青芙就走開去招呼客人了。他搖搖頭，不就是一個生日嗎？主角又不是他，小姨這麽緊張幹嘛！

正想著，張彌成從裏面走了出來，一見他就笑道：“喲，東子今天穿得很帥啊，也難怪，今天給你選妃，不穿得隆重點怎麽對得起你家太後這番苦心呢！”

“亂說什麽啊！”陸湛東白了他一眼，心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張彌成看他懵懂的樣子，好心地提點道：“你不知道嗎？你家太後把有未婚千金的名門都請來了，就是要給你選妃呢！不信你進去看看，那些女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等著表現呢！”

暈了，敢情這是鴻門宴啊！一瞬間陸湛東有了想逃走的沖動，可是沒等他有所動作，陸偉良和陸夫人一起走了過來。

“爺爺，奶奶！”陸湛東抽了抽嘴角，這還全家一起上陣了？

“楞這裏幹嘛，還不進去給你阿婆祝賀？”陸夫人伸手挽著了他的手臂，笑道：“我們東東今天很帥啊！走，進去讓你阿婆也欣賞欣賞！”

是讓所有人都當猴看吧？陸湛東有些郁悶地被她強拖著走了進去。

許夫人一見陸夫人就迎了上來，陸湛東乖乖地遞上了禮物：“阿婆生日快樂！”

許夫人樂呵呵地接過禮物，打量了一番他的穿著，才滿意地說：“阿婆今天生日，送什麽禮物都比不上看你孝順好啊！今天那些火爆的脾氣收斂一點，別給阿婆丟人啊！”

陸湛東唇角抽搐，強笑道：“阿婆我什麽時候給你丟臉過啊？別說的我好像不能見人似的！”

陸夫人趕緊打圓場說：“就是，我們東東最孝順最懂事了，長得又帥，拉出去我都很有面子，秋韻你去招呼客人吧，我那邊有幾個朋友，我讓東東陪我過去聊聊！”

“嗯，去吧！”許夫人和陸夫人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就放心招呼客人去了。

“東東，走吧！”陸夫人挽著陸湛東一起過去，陸湛東一看到她所謂的朋友都帶著女兒或孫女，臉色就有些難看了，她們這是合夥要把他賣了吧？

“東東，這位是袁夫人，她女兒今年才大學畢業呢，在一家公司做翻譯，你要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找她啊……”

雖然陸夫人把集體相親做得不露痕跡，可是陸湛東哪會不知道司馬昭之心呢，勉強陪了一笑，心裏卻暗嘲諷，自己做特種兵因為職業需要會六個國家的語言，就算不會，他家容大嬸也會四國語言，普通的翻譯靠她還用不完，她一個才大學畢業的人能和他家容大嬸比嗎？

“這位是張夫人，她家千金在雲海做人事，很能幹呢！”

陸湛東瞟瞟那女人目光中露出的審視精光，肚裏腹誹，做人事了不起啊，他家容大嬸以前還是鴻翔的總監呢，人事經商什麽的都精通，她能和她比嗎？

陸夫人每介紹一個，陸湛東都拿來和葉容錦比，越比越覺得誰也不如葉容錦，更是誰也看不上眼了，勉強轉了半圈，就撐不住了，看到張彌成和謝裕揚他們在一邊聊天，找了個借口就溜了過去。

謝裕揚那天和他喝了酒就冰釋前嫌，見狀笑道：“怎麽，這麽快就敗下陣來了啊？”

陸湛東垮了臉說：“早知道是鴻門宴我就拼著得罪阿婆不來了，現在無法脫身煩得要死，你就別來取笑我了！”

姜立元笑道：“這裏這麽多美女你就沒看上眼的？要是我早就樂得合不攏嘴了！”

陸湛東給了他一拳罵道：“這麽多美女又怎麽樣？我還怕遇到你玩.剩的，你就給我裝吧！”

姜立元臉就紅了，陸湛東還真說到了他的心坎上，這裏的名門閨秀他大都認識，有幾個的確和他有特殊交情，只是游戲規則他懂，哪會破壞人家姻緣啊！看見都裝不認識！

“哈哈！”見陸湛東揭了姜立元的短，謝裕揚和張彌成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四大帥哥站在一起本來就惹眼，這下引得眾人都看了過來。

和父母還有妹妹剛進來的汪瑋蘭也被這笑聲吸引看過來，看到謝裕揚在，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過來，大大方方地叫道：“裕揚，回來了？”

“嗯！”謝裕揚笑笑，找了個借口就走開了。

汪瑋蘭的妹妹汪瑋晴也跟著過來，看到陸湛東眼睛一亮，上前就挽著他的手叫道：“東子哥，回來也不請我吃飯，真不夠意思！”

陸湛東本能地甩開她的手，看她穿了一襲無袖的小禮服，化了很靚麗的妝，就隨口應酬道：“小晴幾年不見長成漂亮女人了啊！”

“是嗎？那東子哥喜歡嗎？”汪瑋晴拋了個媚眼給他，陸湛東就起了雞皮疙瘩，這女人也太直白了吧！

汪瑋蘭的母親也走了過來，笑道：“東子好久沒去我們家了，小晴還一直念著你呢！以前小時候跟著你們淘氣，現在沒那麽野了。今年剛大學畢業，給她找了幾份工作都挑三揀四。東子，聽說你進了陸氏，要不就讓她去幫你打打下手，你做哥的也幫著我調教調教她！”

汪瑋蘭看了母親一眼，悄悄握緊了拳。

陸湛東還沒說話，汪瑋晴就叫道：“好啊，我早就想進陸氏了，就這樣說定了啊，星期一我就去上班！東子哥你可要罩著我啊！”

額，陸湛東頭大了，看看汪瑋蘭，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汪家情況覆雜，汪瑋蘭是汪父亡妻留下的孩子，汪夫人等於是汪瑋蘭的後媽，嫁過來當年就生了一對孿生子，就是汪瑋晴和她哥哥。

小時候不懂事，兩人經常欺負汪瑋蘭，陸湛東他們看不過眼，就護著汪瑋蘭。

也是這樣的經歷才讓陸湛東和她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比其他人走得更近。

現在要是拒絕了汪瑋晴，那回去汪瑋蘭一定會受氣的，所以陸湛東才遲疑。

“媽，你就別為難東子了，他又不管人事，小晴要去就讓她通過正常的渠道去面試吧！”汪瑋蘭解圍。

可惜汪夫人不領情，瞪了她一眼罵道：“東子是陸氏將來的繼承人，怎麽可能安個人進去就為難他呢！你別管了，人家東子都還沒說話，你操什麽閑心！你是不是見不得你妹妹好啊？”

當了這麽多人，汪瑋蘭哪敢再聲辯，輕輕說了聲：“不是！”就低垂了頭。

陸湛東皺眉，看不下去了，沈聲說：“小晴要去就讓她去吧！只是醜話說在前啊，要是不適合被辭退，阿姨可不能怪我！”

汪夫人立刻笑道：“哪會呢！要是不適合只能怪她自己不爭氣！謝謝東子啊，改天到阿姨家吃飯，阿姨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東坡肘子！”

她說完就笑瞇瞇地拉著汪瑋蘭走了，張彌成搖頭說：“東子你不該答應的，這下給自己找麻煩了！她不纏上你才怪！”

姜立元也不讚成地說：“東子，你不知道情況，汪家那不成器的小子在大學就不安分，搞大了一個高中生的肚子，人家鬧到了大院裏，丟人不算還賠了一大筆錢。大學沒讀完就跟著人家去做生意，欠了一屁股的帳，還是他老子善後了。汪老把家底都貼光了，這女人就想著把兩個女兒嫁到豪門來貼補，汪瑋晴還沒畢業就拉著她到處相親，現在估計看上你了！”

“就是，前些日子逼著汪瑋蘭和謝裕揚結婚就是想走這條路！謝家都不願意攀這門親……現在瑋蘭和謝裕揚分手了，還不知道在家裏日子有多難過呢！”張彌成同情地說。

陸湛東看看那兩人遠去的方向，皺起了眉頭。

又聊了幾句，許夫人就走了過來，陸湛東怕她又拉自己去展示，嚇得趕緊借口去洗手間就尿遁了。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經過花壇時，看到汪瑋蘭躲在一棵樹後抹眼睛，他站住了，想了想走過去，掏出紙巾遞了過去，沈聲說：“你沒事吧？”

汪瑋蘭聽到他的聲音一驚，轉頭，眼紅紅的，咬著唇搖頭。

陸湛東把紙巾塞到她手中，嘆口氣轉身就走。

汪瑋蘭趕緊抓住了他，哽咽道：“東東，你一定要對我這麽絕情嗎？就算沒有愛，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嗎？”

陸湛東站住了，轉頭看看她。

汪瑋蘭低頭說：“上次給你下.藥的事是我不對，我道歉。我不想再為自己辯解什麽，只希望你能原諒我，別總是對我像敵人一樣……我……我受不了你這樣對我！”

她的淚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瘦弱的肩膀一聳一聳，讓陸湛東感覺自己像個罪人一樣。

嘆了口氣，他拍拍她的肩說：“算了，以前的事我都不計較了，以後大家還是朋友！”

他能和謝裕揚再做回朋友，覺得也沒必要對她這麽絕情，笑了笑說：“擦擦眼淚進去吧，該開席了！”

“嗯，謝謝！”汪瑋蘭抹了抹眼睛，陸湛東瞥見她手臂上幾道青腫的痕跡，怒火就上來了，問道：“是那女人做的嗎？”

汪瑋蘭註意到他的視線，慌忙伸手去捂，邊說：“東子你別生氣，我只是不想讓小晴去打擾你，她說我多管閑事，手重了點，沒什麽的，過兩天就沒事了！”

“還說沒事，都腫了！”陸湛東拉她說：“走，進去讓大家看看她是怎麽做後母的！她做的出就別怕丟臉！”

“東子，求你了！別鬧了！今天是你阿婆的生日，鬧大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算了吧！”汪瑋蘭往後縮，乞求地看著陸湛東。

陸湛東郁悶，想著真鬧大了，汪瑋蘭回去也不好過，就忍下了這口氣說：“那你這樣怎麽進去啊？”

汪瑋蘭垂頭說：“一會你進去幫我解釋一下，就說我有事先走了！我就不進去了！”

“那我找人送你回去吧！”這裏不好打車，陸湛東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開車，就建議道。

“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你快進去吧，一會你阿婆見不到你又生氣！”汪瑋蘭體貼地說。

“你等著，我讓張彌送你！”陸湛東不由分說地走了進去。

汪瑋蘭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手輕輕拂過自己青腫的傷痕，安慰地想，他果然沒變，還是見不得別人受苦啊！

這也好……她現在不急了，既然還能做朋友，其他就還有可能！

東東是她的，她不會讓給任何人的！就算是汪瑋晴也不行！

一會，張彌成匆匆跑了出來，看到她說：“東子讓我來送你的，怎麽，那女人又打你了？”

汪瑋蘭沒掩飾自己的傷痕，嘆了口氣說：“沒事，我習慣了！只是麻煩你中途退席，真不好意思！”

因為我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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