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5.渣女負心人,兵長一米六】卡蒂娜，我那麽愛你，結果你卻對我做了什麽？！

“謔。”青山從睡夢中驚醒，額頭上還存留著冷汗，夢境中反覆叫囂著的扭曲著的時空好像抽空了全身的力量。

他自言自語：“自從在游魂街遇到橙子之後就沒做過這個夢了,怎麽今天又夢到了難道是,這一天終於到了麽？”

“小剛剛！”房間的門被副隊長猛然推開,“下流星雨了呢！快點滾出來陪我看！上次說要陪我看結果去出任務，這回你可跑不了了！”

青山應了一聲,垂下頭。如果確實如此，希望橙子能夠順利解決才好啊

“畢竟,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橙子右腳後撤一步,銀魂由胸前向下一揮，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夜風吹起了死霸裝的衣袂銀魂的尾帯，同時，一頭銀白的長發也在月光下淩舞。

“哈哈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虛仰頭大笑，好像是嘲諷和鄙視一切，不過橙子並不打算給它喘息的時間。

“縛道六十一，六杖光牢。破道三十一，赤火炮。”橙子迅速扔下鬼道，腳尖輕點，引開虛的註意力，想要盡力遠離利威爾一點，不過不出所料，那只虛很強大，只是簡簡單單就避過化解，基本上毫發無損。

也許說虛，並不準確。橙子手中動作一緊，直沖上前，那是利威爾從沒有見過的熟稔果決。明明身材嬌小，和那幾乎遮了半片天地的怪物比起來弱小的好像一只螞蟻，可是卻散發出絕對的霸氣天成。

這才是她一直以來面對著的怪物吧，和這樣的怪物戰鬥的本能才是深入骨髓的自然。

橙子的身影消失在一道聚攏的強光之中，利威爾卻絲毫沒有擔心她的安全。抽刀直沖的決然姿態，讓他本能的想要湊近，她還在欽羨他們，是應該他們欽羨她吧！

移動身形，左手一劈右手轉回斬魄刀將將擦過虛的觸手，橙子閃身避開對方的攻擊，重新回到地面。其實這一次的攻擊並不算成功，對方比她想象的還要強大，而且了解她的戰鬥習慣。她知道，這一次沒辦法含混過去再逃避了。

橙子停下動作，對方也沒有率先發動進攻的意思。

橙子心中早已有了判斷，這個世界和屍魂界中間出現了裂隙，多數的靈魂都會消弭於無形無法被魂葬，而少數具有特殊經歷的靈才能夠渡過世界裂縫進入屍魂界。所以這裏，已經不再存在虛這種生物了。

這只虛，只有一個可能的來源。

青山隊長曾經告訴過她，他來到這裏執行任務的時候靈壓逸散誤殺了橙子，可是還沒有來得及消滅那只攻擊橙子的虛，世界便出現了裂縫，他也被引渡回了屍魂界。

青山隊長在離開前看到的最後景象，是卡蒂娜的靈和那只虛都慢慢碎裂，然後凝聚成一個光點。他的推測是，橙子之所以左手的同步一直不好，大概是因為那裏封印著那只虛。他們共用一個身體，只是橙子的思維和意識占據著更大的優勢而已。

所以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虛並沒有攻擊，反倒是認真的註視著橙子重覆著這句話，那種眼神讓利威爾直覺著不舒服眉頭緊皺。一陣塵土飛揚，利威爾的視線再次恢覆清明的時候，那只虛已經變成了一個一米八的青年。

黑色的短發被風吹亂，和夜色融合的完美。挺拔的身姿，穿著舊時的憲兵團軍服，腰間別著百年前憲兵團統一配備的輕劍。唯一能夠證明他不是人類的只是胸口被打穿了個洞，臉上也被白色鬼面覆蓋了半邊面頰和下頜。

即使是被鬼面遮擋，依舊能看出此人舊時英俊的相貌，年齡也不算大，估摸著二十歲左右。他的眼神透著森森的鬼氣，卻又凝結著濃重的覆雜，有心痛有瘋狂，可是最深刻的是撕心裂肺的恨意。

“你還真敢說啊！”

他想要擡手去抓住橙子的脖子，或者是在她身上同樣的位置打洞，讓她也嘗一嘗自己受過的苦。橙子卻早就將靈力移至腳下，用瞬步撤出幾步，沒有擺出攻擊的架勢不見得沒有警戒防備。

橙子臉上的笑容慢慢消散，眼中一片荒蕪，看著眼前的破面，寧靜的好像與世無爭，“難道不是事實麽？”

“”一步，兩步，慢慢走近，這一次橙子沒有再躲開，直視著對方直白的目光，看著他的嘴唇顫抖著，嗓音中卻帶著絕望的恨意。

“卡蒂娜，我那麽愛你，結果你卻對我做了什麽？！你當著你那個小情人的面說說看！”

橙子幾乎是本能的朝著利威爾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裏面還是有些害怕的。

巧合般的流星滑落，巧合般的安寧夜晚，橙子的記憶已經慢慢湧入腦海，了解的越多就讓她自己都心顫不已。死去時的記憶回爐，讓她能夠記起眼前的男子，可是不由得心裏苦笑——她還真是有夠渣的，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帶著些許自嘲的眼神觸動了利威爾心裏緊繃的神經，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橙子”幾乎是不由自主的輕喚出聲，利威爾看著橙子驚醒一般的表情，心裏有些放松。只要橙子不沈浸在情緒裏，那麽想要傷她就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利威爾唇角略勾，幾乎稱得上是溫柔的笑容，橙子回以點頭，毅然轉頭直視眼前的青年。那信任的笑容成功的激怒了對面的人，他的語氣裏充滿著嘲諷和堅決，好像帶著摧毀一切的瘋狂。

“你喜歡他，我可不喜歡。對他，我的確下不了手，可是我也絕不會讓他繼續喜歡你。”

“憑什麽我這麽辛苦都得不到的愛，要讓你們擁有！”

利威爾身體一顫，眼神中閃出了兇狠的光。

利威爾慢慢走了過來，手中還握緊著雙刃，沒有靠的太近，只是確認了橙子無恙就停下了腳步。夜裏的涼風吹得他心裏冰涼，唯一的熱源是不遠處後背挺直的橙子。

“你說啊！”青年催促，表情猙獰，不過橙子沒有要進攻的動作，利威爾也只是保持著警戒，“我要讓你喜歡的人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橙子擡頭，並沒有青年意料之中的羞愧和痛苦，反倒沾染了殺意，“我就是個混蛋又怎樣。”

“是我，利用了你喜歡我，拿你做培養藥物的器皿，給你註射了巨人化的藥物，然後又用你的血液制造了巨人的部隊。是我，幾乎抽光了你的血液，害你虛脫躺在床上，被一直屈居你之下嫉妒你的士兵殺死了。所以，你才會因為執念和恨意化為虛，回來找我。因為我該死。”

“你說我說的對麽？”橙子勾起冷笑，“我的確該死，可是我現在不想死。我就是個自私的人，所以動手吧。”

橙子從未覺得如此平靜與清醒，沒有憤怒，明白的知道自己只是為了活著而戰鬥。能夠感知到自己每一次心跳的節奏，唇間溢出淺笑，不忘給利威爾套上鬼道，然後就要一直一直前進了。

“斷空。”

利威爾對於斷空並不陌生，神經緊繃著，眼睛在漆黑的夜間尋找著兩個根本無法忽略的身影。手指慢慢扣緊，眼眸幽深。

“原來死神也可以虛化啊我們還真是般配。”青年的笑聲好像是老舊磨片，沙啞損壞的不成樣子，“我是可以死神化的虛，你是可以虛化的死神。既然沒有辦法融於一體，那麽就讓我親手殺了你吧。”

利威爾瞳孔驟緊，青年的身後一瞬張出雪白的雙翼，不過翅尖已經化成了鋒利的勾。

“卍解，壞空風葬！”一瞬間狂暴的靈壓讓利威爾感到窒息。

橙子戴著虛一般的鬼面向著青年沖了過去，如果不是銀白的長發飄揚，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手裏握著的銀魂已經化成了雙刀，橙子左手在前右手在後，就好像是利威爾經常做的戰鬥前的蓄力動作一般。

雙刀交織劈出十字花，掀起片片凜冽的風刃，地面怵然裂成兩半，同時幾乎要把天撕出一個口子。

“成往壞空。”

“橙子！”隨著一聲叫喊，已經喪失殆盡的意識和理智慢慢回歸。

擡手拿掉臉上的面具，隨手扔在地上，並不去看它碎成一片一片。橙子一步一步慎重的走向利威爾，一直到他面前三步的距離才停下來。背後的青年靈魂化作了無數的光點，好像是夏夜的螢火蟲一樣，慢慢升騰然後飛走。

橙子沒有去看利威爾，低聲：“對不起。”

“他聽到了，他走得很安詳。”利威爾靜靜的看著橙子，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他只想看著她。

“嗯。”橙子收刀，“本來想要是打不贏的話，就以命抵命向他道歉。”不過，幸好，她還活著。而且，既然她還活著，就不會放開利威爾的手。

擡頭，微笑。

“利威爾，你不小心招惹到了一個不能招惹的人呢。”

利威爾難得的勾出一個笑容，說實話心裏松了一口氣，語音壓低，說不出的邪魅性感。

“沒有我不能招惹的人，不過是麻煩體質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生性喜歡漂泊流浪與勾心鬥角，那麽曾經的生活和經歷一定讓他和她感到厭倦。但是，是不是做過壞事的人就不能擁有重新開始追尋幸福的權利？

如果沒有，那麽就自己創造，彼此給予。

“利威爾，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王庭知道，要不然艾倫就危險了。”

“嗯，的確，要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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