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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假面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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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黑羽快鬥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雖然他也知道不合事宜.畢竟現在的自己,正在舞臺的中央,面對著臺下一個個早已淚流滿面的觀眾.不過還好,觀眾顯然沒有註意到這個小小的插曲. 但還是有人註意到了這個幅度很小的動作,給了她的搭檔一個警告的眼神.

不過,即使這樣,青子也不得不承認,今天的快鬥表演的太完美了.尤其是怪盜基德那個夢幻般的出場,身著一襲白衣的男子,在舞臺的追光燈下,伴隨潔白的鴿子,輕巧的落下,然後邁著優雅的步伐,帶著單片眼鏡下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緩緩的靠近自己.一瞬間,奪取了青子全部的呼吸.害得她忘記了所有的臺詞,和所有的觀眾一樣,只能呆呆的望著假扮基德的黑羽快鬥.雖然很丟臉,不過青子早已把責任歸到了快鬥頭上.因為這個任性的男主角,拒絕參與排練,所以自己才會被嚇到,不過幸好今晚格外粗心的觀眾,同樣沒有察覺自己的小小錯誤.

“青子,臺詞”眼見女主角遲遲沒有動靜的班長,忍無可忍的在幕後小聲提醒著。

‘糟了,竟然又走神了’。反應過來的青子立刻開始思索下一句臺詞,卻正好對上了快鬥戲虐的表情,含義十分明顯‘還好意思說我。’

換作平時,青子怕是早就再次開始與快鬥的口水戰。但此時,她也只有忍耐。不過還好,怒氣也是有另一種宣洩途徑的。

“把我綁架到這裏,你到底想幹什麽?你這個卑鄙的小偷!”青子猛地推開身邊的男主角,力道之大害的快鬥險些摔倒。可惜即使如此,在平日與青子的“戰鬥”中從不肯吃虧的快鬥,現在也無法正大光明的反擊,因為這正是劇情需要。

但如果吃了虧卻不反擊,那麽現在站在舞臺上的,就不是黑羽快鬥了。穩住了身子之後。他微微低頭,開始長時間的沈默。欲言又止的表情配上淡淡哀傷的眼神,讓青子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不過,青子的心跳很快再次漏跳一拍。因為‘怪盜基德’的一句臺詞。 “青子,對不起,是我。”

“青?”青子費了好大勁沒有讓一個‘子’字脫口而出。

“餵......”非常小聲地提醒,“快鬥,你念錯臺詞了,我在劇裏的名字…..”

提醒沒有繼續,因為青子很快註意到了,快鬥帶些隱忍的笑意。‘可惡,他故意的。’

雖然立刻明白了這是個惡作劇,但青子唯一能做的只有繼續表演,這讓青子頓時覺得很是不爽,卻無可奈何.但她並不清楚,對快鬥來說,這並不只是一個簡單的惡作劇。

“你的聲音,怎麽會”。青子敬業的開始了下一句臺詞,並配上了完美的震驚表情,暗暗佩服自己良好的演員修養。

“是我,青子”快鬥的表情變化之快,幾乎讓青子覺得他是專業級別的演員。 伴隨著優美的音樂,聚光燈下和女主角詫異的目光下,怪盜基德緩慢而優雅的摘下了自己的禮帽,單眼鏡片。如同他夢中無數次的情景一樣。

“不可能,這不可能!怪盜基德怎麽可能……!” 話音未落,青子已經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怎麽回事,這和劇本不一樣。’青子一下子楞住了。

“你這家夥,惡作劇也該有個度啊!”青子在快鬥的懷中用細不可聞,卻略帶責備的聲音提醒著對方。

但快鬥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用青子從未聽過的飽含著傷痛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對不起,青子。你聽到的沒錯,怪盜基德就是我,黑羽快鬥。”

青子看不見快鬥的表情,卻在一瞬間感到他的擁抱更緊了,讓自己有點透不過氣來。本應該指責快鬥再次壞心的篡改臺詞的她,卻一下子腦中一片空白,已經無法做出任何反應的她,只能隱約聽著快鬥娓娓道來的話語。

“青子,對不起。我真的不想騙你,我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一定會深深的傷害你,但我沒有辦法,這是我唯一的選擇。在我17歲的一天,我第一次知道了我的父親其實就是怪盜基德,同時也知道了他被人殺害的事實。為了查明真相,我只得假扮基德,希望可以引出那些殺害我父親的兇手。即使,這很可能意味著一條不歸路。其實,我很多次想告訴你事實,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因為我要保護你不遭受攻擊,更因為我知道,你最恨的是基德。我無法也不敢想象,當你知道怪盜基德就是自己青梅竹馬玩伴時的表情。我不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護,因為這是我的選擇,我甚至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我還是想告訴你,無論發生過什麽,無論我是誰,有一點從未改變。”

長時間的沈默讓觀眾一個個屏住了呼吸,他們似乎從怪盜基德微微顫抖的雙肩,感受到了他難以抑制的情緒。然後所有的觀眾聽到了今晚也是有史以來他們聽到的最深情的臺詞

“我愛你,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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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厲害了。”

“果然應該讓快鬥扮演基德”

“我感動的一直掉眼淚呢”

“多虧了快鬥,我們班這次可真是大出風頭啊”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快鬥,剛回到後臺就已經被眾人包圍。其中既有負責後臺的工作的同學,也有其他的配角,甚至許多不久前還在臺下瘋狂叫喊的“粉絲”。顯然,2年紀B班的話劇演出獲得了空前的成功,觀眾持續不斷的鼓掌聲和歡呼聲,讓演員們不得不再三謝幕。可即使如此,仍有許多意猶未盡的觀眾特意來到後臺,想看一眼這位“基德”的風采。

“那個,那個,快鬥同學”一位穿著三年級制服的女孩紅著臉小聲詢問“聽說你是個魔術師,真的嗎?”

“當然........”敷衍地回答著,目光早已越過眾人,一直註視著的人影,一個轉身,離開了喧鬧的人群。

快鬥知道自己闖了禍,沒有勇氣也沒有辦法說出真相的他,雖然選擇了劇本作為掩飾,但其實也只想點到為止。可是在那個夢中無數次出現的場景裏,他終究忍不住將青子擁入懷中。一時間,連快鬥自己都無法分辨這一切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如同中了魔咒一般,道出心底全部的秘密。

‘果然,秘密藏的太久,連心都會累呢。’快鬥輕輕嘆了口氣‘怎麽辦呢?一時沖動說了那麽多不該說的,即使青子早就知道這是一場演出,恐怕也......該怎麽向她解釋呢?’

“那個......”快鬥突然流露出的略帶憂郁的表情,讓身邊的人都感到心臟似乎漏跳了一拍。尤其是快鬥的同班同學,第一次見到快鬥嚴肅的樣子,都有些楞住了。

“不好意思,先失陪了,”回過神來的快鬥,露出了基德式的迷人微笑,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也許是不習慣喧鬧的氣氛,青子悄悄的離開了後臺。一個人走在這條熟悉的回家的路上,少了一個有些淘氣的男孩的陪伴,多少有些冷清。

‘究竟是怎麽回事?’剛才舞臺上的情景如同電影膠片放映般在腦中揮之不去‘這是一場演出沒有錯,但是為什麽那種真實的感覺如此強烈?快鬥為什麽篡改臺詞,甚至是名字?是單純的惡作劇還是說?’

青子猛地搖了搖頭‘不可能,快鬥怎麽可能是基德?他只是一個高中生不是嗎?但是,如果今天的演出中的情節是真的。是啊,這是快鬥寫的劇本。而且,紅子和白馬探都說過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甚至爸爸都曾經......’

“你一個人在發什麽呆啊,叫你半天都不答應。”一個少年突然從後面竄了出來,一如往常。

“快.....快鬥!”

“你幹嘛象見了鬼一樣。怎麽了,不舒服嗎?”本想讓語氣更輕快一些,聲音卻有些發抖‘果然還是懷疑了嗎?’

“沒什麽。”

快鬥突然不知如何接話,伴隨著月光和周圍毫不知情的路人,一前一後的兩個各懷心事,默默不語。 “那個,快鬥”青子首先打破了沈默

“怎麽?”見過無數大場面的快鬥突然有些緊張。

“那個.........難道說,你真的”

“啊?”事到如今只有裝傻了,‘對不起,青子,現在真的不是坦白一切的時候。’

“難道你真的是怪盜基德!!” 青子突然冒出的這一句驚天動地的話,讓不少往來行人楞在原地。

“哈哈哈”快鬥突然大聲的笑了起來,為了掩飾自己不算自然的表情,他特意彎下了腰。“你在說什麽啊,基德?青子,你腦子燒壞了啊。我只不過應了你的要求在舞臺上扮演了一個角色,怎麽就成了基德了。”

“我知道,也許是我多想了,但是.......為什麽,為什麽你和那個人那麽的像,不僅僅是打扮,長相,甚至是那種氣質。而且,而且,你在舞臺上的,那些,那些話.........”

“你見過基德的長相嗎?”

“啊?”

“沒有人知道基德的模樣,你怎麽說我們長的像?”

“我的意思是.......”

“我也是個魔術師,氣質或者是別的什麽相似不也很正常嗎?你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要我演他嗎?”

“可是.....”

“真是的,只是一個玩笑而已嘛,何必這麽認真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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