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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再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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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再醋!

“王爺請放手,男女授受不親,如您這般……恐怕被別人看到了多有不好,有損您英明威武的形象。”

掙了掙手,容淺笑笑的說道。聞言,君北羽並不放松,而是靜眼直對,表情冷冷的,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除了當初的容淺,任何人都--

感覺……很挫敗,心裏亂糟糟的,理不清頭緒,君北羽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好,在他心裏,他其實明白--他並沒有什麽資格過問蔚藍的事,畢竟蔚藍只是在他府上做客,不是他的什麽人,他沒有權利,也沒有立場抓著別人不放,並且接連追問。

是,他該放手的,如此反應不成體統,也根本不似他的作風,好似自從認識了蔚藍後,他的表現便一再的失控,連他自己都把握不住,說不清楚是為什麽。

其實,很想放,很想松開自己那緊攥著的手,可是感受著人兒手腕上那光潔白皙的肌膚,如羊脂般柔嫩嬌滑的細膩,突然之間,君北羽好像永不想再放開,就只願這樣一輩子的緊握,一輩子的不將她從自己的身邊放走。

思緒,不經意的又開始飄忽,君北羽緊抿著唇,好看的唇角緊成一道直線。而然見此,容淺卻是再次開口,那好看的笑容仿佛是那天際的星光,璀璨,動人。“王爺不說話,那就應該是沒事了吧?那既然如此,蔚藍這就告退了,完了回去還要給我的‘大美妞’餵食呢……”

大美妞!

一聽到這三個字,容淺明顯的感覺到君北羽的身體一怔,然後不由的連帶著那握著她手腕的手也松了開,並沒有之前的緊固。趁機,一把用力脫離了他的桎梏,容淺悠悠一欠身,轉身告退。而看著她那清麗的背影和纖美的身姿,君北羽仿佛有些恍惚,似乎眼前出現了兩道身影,然後重合,不斷的重合,最後融到了一起……



“裏玉,裏玉,你怎麽了?沒事吧?你把門打開,讓皇姐進去看看。”一路跟隨裏玉到了門外,因為擔心,慕容元琴使勁拍著門,借探望而意圖親近。

而洞悉她的目的,裏玉怎麽都不搭理,只是沈著聲音的回答道,表情冷漠:“我沒事,只是一時想到了我母妃,情難自禁。天色已晚,裏玉就不請皇姐進來坐了,皇姐請回吧!”

“啊,你想到了琳妃了?好裏玉,別難過,若是心裏有什麽不痛快,就跟皇姐說,皇姐都聽著呢。你把門開開,皇姐今晚不會去了,就在房裏陪你可好?”

無視裏玉的逐客令,厚著臉皮,慕容元琴仍舊繼續的拍著門。聞言,冷笑一聲,並未同意,立在房中,裏玉回聲拒絕,話說的駁斥:“皇姐,這樣恐怕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你待在我房裏算是怎麽回事?若是被人知曉了,還以為這其中是有什麽呢?所以我奉勸皇姐千萬不要幹這落人話柄的事,畢竟皇姐不要忘了自己此次所來的目的……!”

裏玉的話重,根本沒給慕容元琴好臉色。聞言,慕容元琴臉變了變,略有些尷尬的笑著:“呵呵,裏玉真愛說笑,你是我皇弟,又還年紀小,我照顧你那是應該的,別人又怎麽說什麽?乖,開門,讓皇姐進去看看。”

因為裏玉對外就是個時傻時呆的孩子,所以就算慕容元琴在他房中待上整晚,在世人眼裏那也沒什麽,肯定是會誤以為她在照顧他,不會往別的歪地方想--這一點,慕容元琴她很肯定!

就是因為肯定,所以這一路上她才敢對裏玉動手動腳,毫無有收斂顧忌。因為她明白,她這些實則是在占便宜吃豆腐的動作,在別人看來,那都是她這個做姐姐的關心自己的傻弟弟,並且體貼又加,無微不至!不僅不會招來別人的閑話,相反還會得到一些好評,證明她有愛心,心地善良,溫婉賢淑!

慕容元琴從不幹沒有把握的傻事,所以她現在有恃無恐,橫行跋扈。然而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見她不走,裏玉幹脆吹燈熄火,用冷漠來之回應。

許是拍了半天沒有回應,自己有些尷尬唱不下獨角戲去,黑著臉,慕容元琴緊咬著牙,而身邊狗腿春泥適時的給著臺階下,低聲在旁附說道:“公主,皇子許是睡了,我們回吧……?”

“是啊,裏玉肯定是睡了。算了,既然他沒事了,我就不打擾他了,回屋。”

自欺欺人的轉身,一路往房間的方向而去。雖然表面上慕容元琴什麽都沒有再說,可她心裏清楚著呢,什麽睡著了?根本扯淡!她就不信在她那麽大的拍門聲下,裏玉還能睡著?分明是不想見她,躲著她,回避著她!

哼,雖說裏玉是個小傻子,但畢竟曾經他是神童,兩歲吟詩,三歲作對,四五歲時就能論政參道,聰明不是一般!

沒錯,雖然他後來忘卻了許多,變得有些不谙世事,但畢竟他原先底子好,心裏最基本的感覺仍在,所以他會表現的對她多有抵觸,甚至不願意與她接近靠近!

裏玉不喜歡她,這已是很顯而易見的了,可是她喜歡裏玉,這一輩子,她勢必非得到他不可!

對,計劃不能再等了,原本她母後就要她殺了裏玉,如今她便正好一舉兩得,明面上讓裏玉死了交了她母後的差,但背地裏她卻暗度陳倉,將裏玉永遠囚禁,變成她的禁孌,供她日後壓倒占取,尋歡作樂!

呵,一想到裏玉即將要變成她的了,慕容元琴就抑制不住的開始激動。裏玉的臉,裏玉的眼,裏玉的唇,還有裏玉那稚嫩嬌嫩的小身板--思及此,慕容元琴的身體就禁不住的開始蕩漾,有一股股熱流在全身蔓走!

裏玉是她的,所以她下手得越快越好,但是在她下手之前,她還必須要先做兩件事,第一,得到君北羽;第二,鏟除那個叫蔚藍的討厭女人!

君北羽是她註定的夫君,所以不管她再怎麽想霸占裏玉,她的第一次,都必須要交給君北羽,不能出紕漏!

君北羽果然名不虛傳,冷冰冰的像塊石頭,根本無從下手!若是沒有蔚藍那個賤女人出現的話,或許她還高興花心思引誘一番,但是現在……

目光暗了暗,似乎是在打什麽主意,撫上自己的手,慕容元琴眼眸陰毒一片,仿佛就似那毒蛇觸動,幽深的綠森森的光!



風和日麗,清風徐徐,有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婀娜的身姿,緩緩搖擺至容淺面前。

“蔚藍姑娘好興致,居然有閑情逸致在這裏賞湖?怎麽樣,我可以坐下嗎?我們兩人……隨便聊聊?”

精美的裝扮,精致的服飾,華麗而高貴的姿態,望著容淺,望著她那靜坐在湖邊閉目吹著湖風的隨意樣子,慕容元琴暗恨在心,那只藏手袖下的手不由的緊握!

哼!為什麽不管如何打扮,只要她往容淺身邊一站便就頓時失了光彩?她可是這世上僅有稀少的美人兒,卻生生在容淺面前就成了個跳梁小醜!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心裏恨的要命,但知道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慕容元琴假裝起笑容,一臉和善的笑說著,聲音柔軟:“蔚藍姑娘,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像是在征求,但實則已經一屁股坐了下來。聞言,慢慢的睜開眼,容淺明眸閃亮,唇紅齒白,微風下長發略微揚起,絕美動人,唇邊一抹淡淡的笑,玩味,耐人,“不坐都坐了,元琴公主這是有什麽事嗎?”

“哦,看見蔚姑娘在此悠閑,便忍不住的走過來看看,想來蔚姑娘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吧?哎,對了,蔚姑娘怎麽會住在王爺府中啊?昨天太匆忙了,好似王爺還沒來得及介紹姑娘的來歷呢,不如姑娘今日自我介紹一下,我倆也算是交個朋友。”

一開口便想探聽容淺的來歷,這一次,看來慕容元琴目的明確!

見此,笑笑的不語,伸手去抓罐中的魚食,容淺擡手,將食餌撒入湖裏,話說的輕然:“怎敢跟公主交朋友?蔚藍不過一介草民,可不敢高攀……”

看都沒有看一眼,雖然算是回答了自己的問話,但明顯態度挑釁,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攥手中,慕容元琴心有不悅,心下暗暗的想著,恨不得能讓對方立刻消失在自己面前!

哼,縱使她蔚藍長得美麗又如何?不過是個賤民,沒有身份地位,拿什麽跟她一國高高在上的公主比?她住在北靜王府,不用想別人也能知道,肯定是想勾引君北羽,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但是……很可惜,君北羽將會是她慕容元琴的,任何女人都不得覬覦!只要有她慕容元琴在,她蔚藍這輩子別想進北靜王府!所以……呵呵!

“哦,那這麽說來,蔚姑娘是自己跑來這裏住的嘍?哎呀,本公主還真是挺佩服蔚姑娘這般膽識的,沒有父母之命,也沒有媒妁之言,姑娘竟敢一人只身住在一個未婚男子府上,這種死皮賴臉,不知廉恥的事,也只有如姑娘這般沒有教養的野女子幹的出來,呵呵。”

傲慢的托了托雲鬢,一口一口本公主,就像將彼此的身份拉開,以在地位上找尋平衡!在古代,稱呼女子為“野”,是極度惡毒難聽的話,是指對方行為不端,生性不檢點,比妓女好不到哪裏去,非常侮辱和具有攻擊性!

慕容元琴嫉妒容淺,說話也自然是什麽惡毒說惡毒,意圖打擊。聞言,不置可否的笑笑,容淺擡眸對上面前,話說的動聽,婉轉悅耳:“公主這是怎麽了?是因為害怕了麽?所以才會今日特地跑來我面前說這一通?人們常說只有懦弱的人才會用難聽的語言來強大自己,我原以為至少公主不會--不過如今看來,嘖嘖……可惜。”

“你--!你不用狡辯!什麽懦弱的人?本公主有什麽理由會懦弱!哼,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王爺是永遠都不可能看上你的,傲雲和大越聯姻,本公主不日便將成為北靜王妃,到時候姑娘就算苦苦糾纏,那也是無濟於事的,不如趁早離開,給自己留點顏面!”

算是好言規勸,慕容元琴儼然的擺出了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

見此,容淺覆又低下眸去,伸手繼續撒著魚食,看著湖中那大美妞歡騰的身影,目光輕輕,笑說而道:“哦,是這樣麽?那麽就請公主真正成為北靜王妃的那一天,再來我面前說吧。不過你覺得……有我在,君北羽會有可能看上你麽?畢竟你在我面前,永遠都只是二流,哦,錯了,是不入流……”

伸手一把歡撒出,容淺笑無聲,容絕美!聞言,慕容元琴氣的一下子猛的站起,擡手直指,你了半天,卻是一句完整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太囂張!簡直是太囂張!一句話戳中她的痛處,慕容元琴怒冒三丈,控制不住!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她說話,她蔚藍是第一個!好,她記下了,待一會兒她便要她付出代價,生命的代價!

“呵呵,蔚姑娘真愛說笑,剛才我都是跟你鬧著玩的,你別往心裏去啊。我知道,其實你也喜歡王爺,沒關系,等我過了門,便一定讓王爺納你為妾,總不能讓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這麽不清不楚的住了,沒有名分對吧?放心吧,這事就包在我身上。”

突然間轉變的態度,慕容元琴不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可是見之,容淺卻一臉淡然,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就只靜著表情,等待著下文。

“呵呵,其實我知道王爺喜歡你,不然也不會將你留住在府上,所以日後我們肯定會成為姐妹,共同侍奉王爺,那見外的彼此就不要再說,免得傷了和氣。對了,蔚姑娘今年多大了?”

眼珠子一轉,似乎一切的事情都在按照她既定的方向走。而笑了笑,容淺倒是沒有推諉,直接回覆,簡潔明了:“剛滿十六。”

“哦,我十七,虛長你一歲,這麽說來,不管位份、年紀,我都算是你的姐姐呢,那麽作為姐姐,我也該是要有所表示,盡盡我這做姐姐的心意。”

笑的從袖中掏出一串珠子,慕容元琴將之擺放到容淺面前,含笑而道:“妹妹你看,這是用我傲雲上好的沈香木所制成的珠子,戴在手上香氣隱隱,沁人心脾,很符合妹妹的氣質,超凡脫俗,纖塵不染。送於你,希望你能收下,日後我們姐妹好好相處,忘記之前那些不好的誤會如何?”

慕容元琴熱情殷勤,拿過珠子就往容淺的手腕上套。見此,容淺淡淡的微笑,望著那珠子,唇邊一抹意味深長,耐人深究,“這般貴重的珠子,還真是要多謝公主了。”

“沒事,你喜歡就好。戴著吧,多漂亮,多顯你的氣質!我敢保證若是王爺看了,一定會被你的風華所傾倒,著迷的不得了,呵呵!”

這會兒到沒有任何妒忌了,望著容淺手上的珠子,慕容元琴眸光暗閃,便是下一刻的站起身來,笑言告辭:“哎呀,時候也不早了,我還會去午休呢。妹妹,你繼續賞湖邊吧,我就先行回去了。”

“好,不送。”

“嗯。”

笑的走了開去,一臉的陰謀得逞,奸計能施。而身後,望著慕容元琴那婀娜搖擺的步姿,容淺褪下了那串珠子,放在手中,不住把玩:呵呵,看來……魚上鉤了。



“淺淺……”

夜幕時分,華燈初上,靜耐了一天,裏玉終是來到了面前,推門而入。

眼前,是他日思夜想,還以為這一生都要失去的人兒……!可是現在,她活著,她居然活著,還甚至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這讓他如何不激動?如何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他有好多的話想要說,可是這時候,他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裏玉動容,眼眶隱隱泛著紅。

“淺淺--!”

上前,一把抱住面前的人兒,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訴苦。

他其實從來不是個愛哭的孩子,甚至在哭上來說他很堅強。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如今只要一見到容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生怕這一切都是場幻夢,等待夢醒了,什麽也便就沒了!

“淺淺,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騙得我們好苦!你、你--”

緊緊的抱住,不肯松開,那種失而覆得的喜悅,是那些沒有經歷過失去之人所根本無法體會的,簡直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不斷的呢喃,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夢幻,從昨晚到現在,裏玉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這全都是真的,他的淺淺沒死,他的淺淺沒有死!

“為什麽,三個月了,你都一點沒有音訊?若是這一次我不來大越,是不是你準備這一輩子都不會對我說?”

緊了緊自己的手,終於敢擡頭去對視自己的心中之人。可是,神情楞了楞,突然間有些害羞,雖然以前自己更過分的事也曾幹過,但那時容淺畢竟是男裝,他心裏沒那麽多顧忌,但是如今不同,恢覆了女裝容淺,美的簡直讓人無法直視,於是乎他的不好意思也隨之而來,羞澀的,不禁低下頭去:“淺淺……你好美。”

“裏玉……”

伸手撫了撫,慢慢的拉開彼此的距離,望著眼前,容淺似乎的有著嘆息,對上裏玉,她開口說道,那話語低緩,聲音不大卻清晰:“對不起,讓你替我擔心了。只是……我有我的事情要做,所以必須--”

“淺淺,我明白!”

不待容淺將話講完,裏玉便出聲打斷,那粉雕玉琢的娃娃臉上滿是俊氣,一雙大眼明亮閃耀:“淺淺,只要你能活著,這樣就夠了,至於其他的話,你不需要對我說。我相信你所有的安排都一定會有你的道理,我不過問,我只要你從此都好好的。”

“謝謝裏玉。”

裏玉的確很能明白她的心,當然在天紫時,他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讓她用真性情示之的人。對於她的死,她沒想到會帶給他這般大的傷害,光從他昨天痛哭成那樣子中便可以知道這三個月來,他積壓的有多深!

“淺淺,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裏玉……”

“淺淺,我知道我很沒用,但是無論你要做什麽事,都讓我幫你好嗎?也許是現在還人微力輕,但是請你放心,以後我一定要強大起來,好好的保護你!”

真實的眼神,再認真地神情,註視中,看著裏玉,容淺微微的笑了,而見之,裏玉高興的一把去拉容淺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

淺淺沒有答應他,但至少也沒有拒絕他啊,所以不管怎麽說,他還有希望,終有一天可以讓淺淺點頭答應!

興奮的有些不知所以,從眉眼中發自內心真摯的笑,拉著容淺,感受著從她手上傳來的熱度,這一刻,裏玉才真的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實實在在的存在!

“淺淺--”

“你們在幹什麽!”

沒有溫度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站在門外,君北羽寒聲而問,那緊盯的目光直對上面前那兩只相拉著的手,心裏不由的有一種不爽的感覺,再一次酸酸的,不自然往外湧著:“蔚姑娘這是在幹什麽?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難道姑娘如此……就不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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