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了那麽多蠢話，還不呸一下，去去晦氣？”他很認真。

陸橙這才想起來，老家這邊確實有一個說了晦氣話呸呸去晦氣的老傳統，只是——

這種地方，這個時候，呸呸好蠢。

“哥，不用這麽認真把……”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後腦勺挨了一下。

“哥，你打我幹嘛？”

“快呸。”

在陸居小公舉的嚴格監督之下，陸橙只能朝著空氣裏無力的呸了幾聲。

後頭，兄妹倆下樓梯。

“哥哥剛剛讓你那樣，是圖個安穩。”

“啊？”

“不是故意想打你的。”

“……”

就拍了一下。

陸橙拉住了陸居的手，“哪裏，你又沒打我，就是摸了一下我的頭啦。”

少女的聲音輕快又有活力，和剛剛在辦公室裏的凜然和肆意完全不同，陸居才放下了心。

天知道他在看見陸橙今天的行為，聽到了陸橙說的話之後有多自責。

父母走後，妹妹性情大變，自己忙於賺錢……竟然疏漏了這麽多。

老式自行車在公路上吱呀吱呀的響，陸橙靠著陸居的背，很安靜的坐著。

風裏，陸居忽然開始道歉，“小橙，哥哥今天在學校太沖動了，不該動手的……”

“不然也不會被那個家長抓住把柄，讓你……說那樣的話。”

“哪有。”陸橙攥住他的襯衫，“哥哥你今天動手不是因為太沖動，是因為太喜歡我啦！”

“那個男生說話太難聽了，你是因為太在乎我，才會動手的。”

“所以哥哥你沒錯。”

“小橙你這麽說，哥哥忽然很開心。”

“哥哥開心就好。”陸橙知道，陸居心裏也很希望自己能依靠他的。

有時候，在親人面前，其實不用把自己武裝的太堅硬，偶爾空出那麽一點柔軟來，會讓他們很有成就感的。

“哥，你跟那個陳建明打架的時候，自己身上沒事吧？”

“沒事！”陸居切了一聲，“那就一個軟腳蝦，就說話沖，一只手能拎起來。”

“那就好。”沒受傷就好。

一段時間之後，陸橙在自行車後座上很快看到了自家小院的位置，看著小院，陸橙很快想起了自己基本快做好的一桌子菜。

所以，陸橙在陸居停自行車進門之前，拉住了他一下。

“哥，我跟你說件事。”

“什麽？”

“進屋有驚喜！”

“……什麽驚喜？”

“你開門看看就知道了！”

鑰匙入鎖眼，哢噠一聲，大門開了。

客廳面積不大，門一開，這裏基本一覽無餘。

自然，客廳長桌上的……一盤一盤菜，也一覽無餘。

陸居先行進門，楞住。

陸橙後走了進來，帶上門，然後一下跑到廚房，開了火。

“之前做好的菜，本來想等你來之後慶祝一下。”

“不過沒事，雖然中間有點小插曲，菜冷了，但是熱一下，還是一樣吃的。”

煤氣竈起，鐵鍋燒熱，魚肉和雞肉的鮮香很快撒布了整個陸家。

陸橙很快把熱好的菜又端上了桌。

雞鴨魚肉的裊裊香煙裏，陸橙看著陸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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