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啟明高中的學生不算少，但老師並沒有那麽多，加上期中考試之後馬上就是一輪上課，批改試卷的速度要比其他高中慢上一些。

大約考試七八天以後，成績才出來。

陸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之後就折回了自己座位上。

班級排名第九，年級排名一百七，跟預測的差不多。

“陸橙！”

“嗯？”正在幹高一試卷的陸橙回頭看向了許筠，“學霸，有什麽事嗎？”

“有。”

“我剛剛看了一下你的數學分數，有一百三十分……試卷最後的那兩道大題，你會寫？”

試卷最後的那兩道大題？

陸橙頓了一下，然後馬上回憶起來了，“啊，那兩道，會寫啊，怎麽了麽？”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你，兩條輔助線你怎麽畫的？”

許筠的每一個問題，都和學習有關系。

陸橙在心裏敬佩了他一下之後，口述了自己的答案，“倒數第一個應該是畫在腰上，第二個……我猜測是畫在延長線上，不過這道題目我沒求道最後一問，所以不知道我的預測是不是對的。”

“謝謝。”

“不用謝。”

問個題目，解釋個題目對陸橙來說，確實是小菜一碟，當不住一句謝謝。

但，中午的時候，陸橙還是收到了來自學霸許筠的謝禮。

“學霸，你不用每次都算的這麽清楚吧……問個題目就要送一支筆，那我以後每天問你物理化學的時候，是不是也要送個小橡皮？”

她是調侃。

對面雙手插兜的人唇角微微勾起，少年的面孔本就驚艷四射，染上笑意的時候，更色如春曉。

“哪裏。”許筠正色，“這是還你上次借我那支，不是還問問題的。”

“那支？”去哦。

學霸的記性也太好了，都半個多月了，摔壞一支筆，陸橙早忘腦後去了。

“對了陸橙。”

“嗯？”

“我看你這次的大考比上次要進步了很多。”

“是，我確實是進步了一點。”陸橙笑得很明媚，“你也超厲害，又甩了年級第二幾十分。”

“嗯……謬讚。”

“不過我提這個，是想說——”許筠嘆了口氣，陸橙能在高二撿起高中的知識，在學習中穩步上升，確實很讓他敬佩，但是，“不管有多著急，都要註意身體。”

“你成績雖然上升了，但你看上去很疲憊。”

……

很疲憊？

陸橙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有嗎？”

“有。”許筠微微屈身，“黑眼圈很明顯，而且精神也沒有之前好了。”

直到許筠走了，陸橙才回過神來，拿出了之前買書送的小鏡子。

圓圓的水銀色鏡片上很快映出了她的臉。

眼角……確實都要搞出細紋了。

眼袋，眼袋都遮住臥蠶了。

抽屜裏的五張高一試卷仿佛在發熱。

陸橙第一時間意識到，做作業這個外快，是賺不長久的。

她現在是高二上學期，尚能擠出時間來搞這個。

那下學期呢？高三呢？

想上慶大搞這個？

不明智。

得在有限的時間裏，找到一個輕松，來錢快的副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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