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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本王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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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8-27 4:41:50 本章字數:5460

辟親王不是說過幾日就回石瀾國了嗎?這會,辟親王怎麽還站在這裏?”絳顏譏諷道。

至劫銀之後,她就在密林裏安份待上十日。

在密林的日子裏,讓她清楚看密林再無法再容納更多的奴隸的事實。

密林雖大,但是,洞裏的房洞不多,新來的奴隸就只能睡在洞外。

然而,這只是其次榭。

真正無法解決的事情是密林的田地不多,許多新來的奴隸終日無所事事。

若想要開墾更多的田地,就必需砍伐木林。

可是,砍伐木林就會破壞藏隱布下的十面迷陣壚。

一旦失去迷陣,大家就等於失去藏身之所,也等於暴露在外,也輕易的引起他人註意。

這樣情形持續好幾日,讓她不得不趕緊想辦法遷出密林。

現今出林,為的不是尋找法子,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下,送大批奴隸離去。

只是沒想到,一出密林,就遇到這個大妖孽!

前些日子,他不說過幾日就離開了嗎?

現在都六月初十了,他怎麽還在梵凈城內?

即墨斕仿若沒有聽到她譏諷的話語:“那日與你分別之後,發現不見了近四萬兩的銀票。本王覺得就這樣回到石瀾國太虧了,怎麽也要逮到偷本王銀票的賊人才能善罷甘休。”

“區區幾萬兩銀票在辟親王的眼裏也只不過是幾根牛毛,何必為個小賊而耽誤自己的行程?”

絳顏才不相信他的鬼話,當然她也無需懼他,反正他又沒親眼看到是她偷了他的銀票。

即墨斕邁步上前朝她露出邪肆的笑意:“本王看你是怕本王找到賊人,才這麽說的吧!”

絳顏大翻白眼。

她為何要怕?

這時,一道急急忙忙的聲音打斷兩人說話:“王爺,發生何事?您為何突然跑出客棧?”

容月跑到即墨斕的身旁,看到站在身前的白俊小公子,不禁疑惑問道:“王爺,他是.....”

即墨斕揚了揚眉:“朋友!”

“阿彌陀佛!”

靈凈捧著未下完的棋盤來到即墨斕的面前:“施主,該你落子了!”

聞言,即墨斕眼角暗暗一抽。

他要不是為了破密林的十面迷陣,也不會找靈凈下棋。

別看靈凈平日裏溫溫和和的,性子卻相當執著,棋盤就算擺上十年,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他也把你找出來跟他下完這一局。

容朋忙替即墨斕解圍:“大師,今日王爺要與朋友相聚,這棋還是改日再下吧!”

靈凈才註意到身旁站著一名小公子,忙露出微微一笑:“貧僧見過......”

當他看清楚絳顏面容之時,不禁一怔:“你....”

絳顏微微瞇起漂亮的杏目。

她非常肯定靈凈已經認出她是誰了!

即墨斕為人精明,瞞不過他的眼目,她覺得很正常,可是,就連靈凈也知道身前站的人是誰!

她明明變易了容,臉上帶著一張不同原來面目的人皮面具,為何他還能辨認出來?

如今,一個兩個都知道她是絳顏,那她還帶這張人皮面具有何意義?

絳顏蹙眉,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之前,宣可薇就沒有認出她就是絳顏。

而且,站在身前的容月也沒有認出她是誰。1

那為何......

絳顏眸光一閃,笑著問道:“大師,是不是見過在下?”

即墨斕淡淡睨眼仍傻楞盯著絳顏的靈凈。

“是!”

靈凈又搖搖頭:“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絳顏微微一笑。

容月忍不住插嘴說道:“大師每日要見無數香客,覺得公子眼熟也不足為奇!王爺,天氣炎熱,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再聊吧!”

靈凈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即墨斕唇角一彎。

近些日子,容月一直嘮叨回石瀾國的事情,聽都聽厭了,今日的話卻讓他感到特別順耳。

真是這樣?

絳顏狐疑看眼容月,又看眼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笑意靈凈,最後拒絕說道:“我還有事要辦,就不叨擾各位了!”

即墨斕輕笑一聲:“是我們打擾到你才對,必竟有了銀子的人,要辦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哪還有閑功夫陪我們坐下來閑聊。”

絳顏實在忍不住瞪他一眼。

瞧瞧這個愛記愁的男人,還真不打算輕易放過她呢!

容月疑惑看著他們。

就在這時,街頭的盡頭引來沸騰聲音,路人紛紛往旁讓出一條大道,上百匹駿馬徐徐走來。

為首男子身襲寶藍色勁裝衣袍,俊逸的面容猶如天工雕刻而成,劍眉如飛,英挺的鼻梁,堅毅雙唇透著一股威嚴與傲氣。

有人悄聲說道:“是太子殿下!”

眾人一聽,面露慌怕與恭敬之色,紛紛往後退,讓出大道。

公西冉夏面色帶著幾分疲倦之意,淡淡掃過小聲議論的百姓,很快,站在不遠處的即墨斕等人吸引他的註意力。

他立即策馬來到即墨斕的身前,下馬恭敬喚了一聲:“皇叔祖!”

公西冉夏目光掠過其他人,容月與靈凈他都認識,當他看到纖瘦少年之時,面色不禁一怔。

少年長得不算俊俏,面色白皙,雙唇朱紅,吸引他的是那雙漂亮的杏目,讓他仿若看到了絳顏。

“這位是.....”

即墨斕鳳目淡淡掠過絳顏,見她並沒有緊緊的盯著公西冉夏直瞧,絕美的唇角方悠悠地牽起一絲弧度:“本王的朋友,甄朁!”

絳顏聽到他說出這名字的時候,唇角暗暗一抽,忍不住朝他大翻一個白眼。

想駁他又不知從哪駁起,如今懷裏還惴著即墨給的戶籍,上面可是清楚的寫著這個名字。

真慘?

公西冉夏不禁一楞。

怎麽會取如此晦氣的名字!

“哈哈!哈哈!”

容月聽到‘甄朁’兩個字,實在忍不住笑出聲:“真慘!哈哈,小公子,你竟然叫真慘!”

絳顏見他笑得毫無忌憚的模樣,蹙了蹙眉心。

靈凈說道:“容施主,名字乃父母所取,膚發乃父母所賜,故為人子,應懷感恩,而不是笑之!”

“咳咳!”容月盡量收斂笑聲:“真慘!真是很好記的名字!”

他不禁又念了兩次,突然,臉色大變:“你叫甄朁!”容月趕緊收起笑聲,滿臉驚訝的打量起絳顏:“你...你...就是甄朁?”

他記得半月前,曾替絳顏辦了一張戶籍,名字就是叫甄朁,該不會是巧合吧?

可是,天下間哪有這麽多的巧合?

難怪,斕哥突然跑下來,原來是為了她。

公西冉夏奇怪盯著容月:“難道容護衛不知他叫什麽名字?”

容月撇了撇嘴,面不改色的撒謊道:“王爺常常在屬下的面前提起這個朋友,只是苦無機會見到真人,如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孫侄兒是從哪兒回來?”即墨斕為了不讓公西冉夏繼續深究這事,故轉移了話題。

公西冉夏面色一暗,一筆簡單帶過:“奉父皇之命,去追捕一名女奴!”

大家心照不宣,自然知道這名女奴是誰。

公西冉夏繼續說道:“就在數幾日,本宮接到兩城官銀被劫一事,就匆匆趕了回來,看有什麽能為父皇分憂的地方。對了,皇叔祖應該知道太祖母壽辰將至,您何不等太祖母壽宴過後再回石瀾國?”

“本王正有此意!”

絳顏目光一閃,壓沈聲音問道:“太子說的可是太後的壽辰?”

她記得太後的壽辰是每年的七月初二,可就在五年前,有一位道士說七月初二正是鬼門大開之日,十分不吉利,因此引起太後心慌不安,終日不能安眠,皇上甚是擔憂,便找得到高僧,替太後改命,把壽辰改到七月初一。

“是!”

即墨斕見她似乎對太後壽辰感興趣,唇角勾起一抹深意:“本王正在苦惱太後的生辰賀禮一事,如今遇到孫侄兒,我們不如就到客棧找間雅廂,商討這事,如何?”

公西冉夏露出一絲猶豫,剛從外地回來,身子有些疲憊,可是,太後壽辰也不能馬虎,就轉身吩咐侍衛先回皇宮覆命。

即墨斕朝絳顏揚起邪魅的笑意:“你不是還有事要辦嗎?怎麽還不走?”

絳顏冷冷瞪他一眼,明知她也想聽聽太後生辰一事,他卻故意趕她離開,不就是想她求他讓她一直進客棧。

哼!

她偏不如他的意。

“告辭!”

即墨斕唇上笑容微微一凝,臭丫頭的心思一次比一次難琢磨。

容月見自家王爺的臉色因絳顏轉身就走而變得特別難看,趕忙出聲喚住絳顏的腳步:“小公子,眼看就要午時了,何不用過膳再走。再說了,民以食為天,就算有事要忙,也要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幹活,對吧?”

其實他並不喜歡絳顏,但這幾日來,他能隱約感覺到他家王爺似乎因為她,才會願意留下來給太後過生辰的。

絳顏停下腳步:“你請客?”

既然有人給她臺階下,她豈有不下的道理?

“是!是!”容月忙點頭。

他出聲挽留她,無非是想趕緊讓王爺趕緊解決好與她之間的事情,這樣,王爺才能盡早回石瀾國。

即墨斕扯扯唇角,搶過靈凈手裏的棋盤就往招財客棧走去。

五人進了客棧,容月負責點菜,即墨斕與公西冉夏商討太後的壽辰賀禮一事,有時,還會分心與靈凈下棋。

絳顏安靜的坐在桌旁,喝著茶,也不搭腔。

直到小二傳了菜,公西冉夏方對絳顏問起:“不知甄公子,對賀禮一事,可有看法?”

即墨斕朝她露出意味深的笑意,似乎在說你的機會來了。

絳顏眉心一動,仿若沒有看到即墨斕的笑容,不急不徐問道:“太後壽辰可是七月初一?”

太後、皇帝的生辰之日,經常做出一些善舉,求佛、拜神、捐贈等之類的事情,所以,尋常百姓知道太後壽辰日也不奇怪。

“是的!”

“我有一個想法,即可以讓全城百姓為太後祝賀,又可以讓國庫省一筆銀子,還能讓太後高興。”

公西冉夏一聽,心底湧上幾分興趣。

數日前,官銀被劫,令國庫損失了百萬兩銀子,而太後壽辰將至,壽宴必定又要花上一大筆銀子。

如今甄朁要是能替他想到省銀子的法子,父皇必定也會龍顏大悅,也省去許多煩心事。

“且說說看!”

“在說出這法子之前,還請太子莫要降罪!”

公西冉夏答應:“你盡管說,本宮不會絳罪於你!”

絳顏唇角不可見的勾了勾:“近月來,發生許多事情,先是戶部被燒,接著官銀被劫,奴隸被救,不好的事情接踵而來。現今大後壽辰將至,算得上是蒼哉國的大喜之日,皇上可以趁著太後辰之日沖走所有煞氣!”

即墨斕安靜的吃著菜,絲毫沒有插話的打算。

公西冉夏覺得這話在理,忙問道:“怎麽沖?”

容月也好奇地看著絳顏。

“皇上可以下旨,眾人必需在七月初一裝扮成各種鬼怪的模樣,給太皇賀壽......”

公西冉夏一楞:“為什麽要裝成鬼怪的模樣。”

“因為七月初二是鬼門大開之日!”

絳顏的話一落,公西冉夏拍桌而起,‘啪’的一聲,桌面上的酒水,都灑了出來,怒瞪著她:“你.....”

太祖母最忌諱別人說七月初二是鬼門大開之日,不吉利,倘若這話是當著太祖母的面說的,眼前少年不知要死多少千回了。

公西冉夏深吸口氣,之前曾許下承諾不會降罪於她,身為太子,不能食言。

“你繼續說!”

絳顏有條有理說道:“在太後壽辰當日,大家裝扮成各種鬼怪替太後慶賀。一來因為鬼怪的模樣十分兇惡,以煞沖煞,驅走近月來的晦氣。二來,全城熱鬧,人氣聚多,煞氣不敢靠近。三來,太後見百姓為她祝壽,壽辰必會過得高興,而百姓能裝鬼作樂,自然也高興。皇上不需花上分毫,就可以替太皇過一個盛大的壽辰,更是高興。”

她臉色凝了凝:“由於七月初二鬼門大開之日,所以,在壽辰結束的時候,再請幾個裝成道士人的驅鬼,請鬼怪上船離開,順淺江繞城一周,然後,卸去偽裝再回到城裏,意有送鬼離開之意,等同除煞!”

公西冉夏聽到最後,不再作聲,她的想法的確不錯,尤其道士驅鬼,請鬼怪上船離開這裏,也許能讓太後消除對七月初二的擔憂。容月一笑:“不需要花費銀子,就能讓太後高興!百姓也高興!聽起來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絳顏繼續道:“其他城鎮的百姓若能來替太皇賀壽再好不過,在道士驅鬼送離之後,他們就不用再回城裏,可以直接離開。”

即墨斕別有深意看她一眼,隨即,輕笑出聲。

公西冉夏看向即墨斕:“皇叔祖有何看法?”

“本王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如何看待這事!”即墨斕說到皇上的時候,故意加重幾分語氣。

絳顏擰蹙眉心,聽出即墨斕在提醒她,這法子不一定能得過了皇上那關。

公西裏夏點點頭:“待本宮回去之後,就向父皇稟告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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