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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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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正文完】

官家不僅自己愉快的吃著油條,還吩咐:“拿一根給他。”

秦檜受寵若驚,一直以來都覺得官家對自己有些厭煩,不明白哪裏做錯了,種了進士之後授官比別人晚,見駕時也曾經排在其他官員之後,那是種很微妙的感覺。現在得到了宮中,官家親手所制的美食,還是新品,哪怕只是形狀上有些變化,也足以證明之前所想,是自己胡亂猜疑君上。“多謝官家厚賜。”

林玄禮繼續啃油條,和面時擱了點鹽和五香粉,吃起來香噴噴:“你想出使哪個國家?阿拉伯還是羅馬?”

“官家。這兩個國家,相互征戰已有二十年之久,阿拉伯先來買火器,隨即是羅馬來買,臣擔心他們總有一天會和睦共處,到那時一算賬,他們國庫空虛,多年的賦稅都在大宋府庫之中。故而臣此次出使,有三個目的。第一,臣想親眼看一看這萬裏之遙,究竟有多遠,沿途國家是否順服大宋。第二,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臣想看看這為鄰的兩國,是否絕無協調一致的可能性,還是將來有可能通過聯姻、結盟和睦共處。第三,他們現在可謂愚昧無知,官家派人教導他們學習孔孟之道,他們若是學會了王道之術,恐怕也不甘心臣服於大宋,他們若學會了大宋的造船術、蒸汽機、火器,更會為禍一方。”

林玄禮頷首:“不錯。大宋需要了解這兩個國家。讓中書省擬旨,封為副使。”秦檜是應該去做事,他只有做事才能犯錯,只有犯錯才能……嘿嘿嘿。他媽的,北宋六賊全都被按下去了,唯獨這廝被人反覆保舉,我也不能說我以貌取人——平心而論丫還長得還行。

瞥了一眼高蜜,高蜜還是很可靠,他怕我,而且他想要名要錢,權力欲倒是不強。

正使高蜜在旁邊得意洋洋,或許官家用童貫和其他宦官鎮守各地,但在遠航出海這件事上,只有自己。

秦檜謝恩而去,打算遵照官家的吩咐,仔細看看這世界上種種奇異之事。

官家又問:“張邦昌,你一言不發,又有什麽事呢?”

張邦昌道:“臣有兩件事要請官家預覽,一件就是秦檜所說之事,還有一件則是…臣請官家抑內宦。”

林玄禮差異的揚眉:“這話從何說起?”

張邦昌心知這件事得罪人,還是得說,徐績上了年紀,臨致仕之前何必讓他得罪宦官呢:“官家容稟,大宋各地港口,市舶司的市舶使,都由宮中宦官擔任。”

出海貿易的船只、人員、貨物,都要呈報市舶司審批,領取允許出海的“公憑”方可出海。每艘船的公憑,開列船員的姓名和職務。

商船到達我國港口必先報告市舶司,由他派人上船檢查,征收其貨物的1/10作為進口稅收,叫抽分。抽取的貨物解送京城上交國庫叫抽解,抽解是重要財政稅收。規定十種貨物為禁榷物,即玳瑁、象牙、犀角、賓鐵、皮、珊瑚、瑪瑙、乳香、紫礦、鍮〔tōu偷,即黃銅〕石。全部由市舶機構收購,其他貨物也收買一部分,林玄禮點了點頭:“是啊,此乃祖制。我特意選了識文斷字,學了孔孟之道的宦官前往赴任。”

張邦昌從袖子裏掏出一份奏本:“海商拜在宦官門下為義子,十船貨物,有三船是給‘義父’的賀禮,十萬貫的貨物,只報五萬貫就敢通關,若有人不從,鮮貨扣留半個月,幹貨扣留到梅雨季節也是尋常事,非要壓著海商低頭上門賠罪不可。市舶司中人敢怒而不敢言,有道是光棍不鬥勢力,不敢向朝廷稟報。

最近半年來,巡按禦史捕風捉影的稟報此事,一個月前,有海商不甘心被市舶使脅迫著要收為義子,又有海外占山為王的宋江等人,假扮商人,攜帶巨資回大宋探親,為市舶使設宴逼迫,其人性烈如火,燒毀了市舶司官邸逃走。

官家,在賬面上,市舶司的稅收連年上揚,實際上這是被貪汙後的結果。市舶使隱退改任宮觀使的,就將宮觀修建的恢弘壯麗,大肆采買容貌俏麗的少男少女剃度為僧尼道冠服侍作用,或是告老還鄉,頃刻間家財巨萬,富甲一方,孝子賢孫能從東城排到西城外。”

林玄禮:[我壓一百兩,放火這件事這肯定是李逵幹的。宋江真是永遠都忘不了占山為王呢。]

[這裏也不一定是水滸宇宙啊,我尋思我在陽谷縣清河縣的吏員名單上都沒看到武松,還想跟他打一場,河北也沒有玉麒麟盧俊義。但有一個叫林沖的禁軍教頭……槍棒功夫我試過,確實不錯,老婆長得也很好看。可是在宋江身邊沒聽說有吳用,我還想找茬殺了吳用呢。奇奇怪怪的記憶,歷史上宋江三十六友都有誰啊。]

官家沈思了好一會,翻開奏本看了許多詳細的口供、實際案例,以及數據對比,撚著胡子道:“朕倒不覺得意外,早該有此事。哪裏有權力,哪裏就有貪汙受賄。以往沒有人稟報,也不能沒來由的懷疑他們。既然這證據確鑿,派人去詳細調查此事。”

在垂拱殿內跟著官家,今日值班的宦官們都肅穆起來,唯恐官家覺得他們和這些外任的宦官有所勾結。心裏也個個都在羨慕那些肥缺。

林玄禮很快就想起一個人:“讓大學士宇文虛中去調查此事,此人忠直可用,朕對他一向是推心置腹,正要找機會重用他。”

張邦昌仔細想了想,宇文虛中這個人的才能道德兩方面確實優秀,又舉薦了另外兩個以忠直剛硬而著稱的官員。

林玄禮又拈起一根油條:“召宗澤進宮,朕要他帶兵坐鎮東南幾路,統帥八萬兵馬,以防不測。擬旨,張叔夜坐鎮江南,他要協助調查。”

給宗澤幾個先斬後奏的名額,不一定鎮壓得住他們的野心,先逼反,再殺掉,剛剛好。

張邦昌大驚:“官家?”官家覺得內宦也會謀反?

童貫高蜜撲通撲通就跪下了:“官家,閹人只有父母,沒有兒孫,豈敢有謀反之意。”

“有權了弄錢,有了錢弄權,上下勾結沆瀣一氣,或許還有火器大案包藏在其中。沒說你們倆,你倆收養抱養的孤兒、族侄十幾個,滾開,別在這兒裝可憐。”林玄禮笑的和和氣氣,一點都不動怒:“有備無患,派他前去,最起碼可以保護好宇文虛中。”

此事議了四個時辰,從上午議到入夜時分,都議定了。

林玄禮晃晃悠悠背著手回寢宮,王繁英閉關十天,今日出關,官家終於不用睡書房了。

吃了點清清淡淡,低糖低脂的粗糧發糕、薺菜餛飩作為夜宵,鮮蠶豆瓣打個湯喝起來很美味。

早些年保持身材為了激發皇後的‘口腹之欲’,近年來保持習武、少飲酒、飲食清淡——吃一頓油條第二天一滴油都不吃來調節,純粹是為了多活兩年,死的體面一點。

宋代歷代皇帝都有高血壓腦血管病遺傳基因,又集體肥胖嗜酒,熱愛油膩重口味的下酒菜,刨去第一位的神秘死因不提,後面的都有中風癥狀,以及突發腦血管類似於腦梗的問題,譬如突然就不能說話,只能點頭搖頭,直到死亡。

只有六哥不是,六哥是吐血……

林玄禮:“英英,你說這一個人的命運,真是全憑國運依托。國家強大時,這個人不一定能活好,但是國家衰亡時,個人一定完犢子。”

王繁英肆無忌憚的呱唧呱唧吃油條,還在魚丸湯裏泡一泡:“何出此言?”

帝後吃飯時通常屏退左右,免得說話不方便。

林玄禮:“張邦昌這個人,原本會被金國抓住,逼迫建立齊國,取而代之,他雖然不願意,一直堅守臣節臣禮,也只是戰戰兢兢的等死。宇文虛中呢,更慘一點,出使金國被扣下了,留任官員,他想當個間諜,給宋朝傳遞消息,又被秦檜出賣,想要帶兵襲擊金主,結果也被人出賣,全家被斬。”

王繁英淡定的點點頭:“山河破碎時,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忠臣孝子屍橫遍野,並不意外。百年苦樂由他人。不獨人間夫與妻,近代君臣亦如此。君不見左納言,右納史,朝承恩,暮賜死。”

林玄禮惆悵許久,惆悵的夾了她兩個魚丸子吃:“古今中外,國家興衰總由皇帝用人信人來決定。你說這三千大千世界之中,有沒有意外?”

王繁英想了想:“有。有兩個世界不同。有一個世界能保存人的靈魂,他們聖王賢哲的靈魂會保存在一個永遠純粹無汙染的神器中,每當國家產生偏移扭動時,人們生活的痛苦又焦慮,互相攻訐互相仇恨時,這些靈魂就會蘇醒過來,了解當前世界,然後指出問題。”

林玄禮有氣無力:“好妙的法子。”

王繁英又說:“還有另一個世界,那裏的原住民天性善良,熱愛旅行和分享,崇尚天然的一切,以自私自利和占別人便宜為恥辱。不需要戰爭,也就沒有族群”

“沒什麽可說的,教不出來,睡覺吧。”

……

張叔夜張經略經常臨海登高,眺望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根本不知道有什麽。

大宋有最先進的羅盤,羅盤在海外都可以賣的很貴,還有積累的牽星術、地文、潮流、季風等航海知識,升伏的桅桿,密封艙技術,舉世無雙的造船工業。

普通的海舶稱為‘客舟,’??長十餘丈,深三丈,闊二丈五尺,可載二千斛粟。

神宗時建造的淩虛致遠安濟神舟、靈飛順濟神舟,巍如山岳,浮動波上,錦帆鹢首,屈服蛟螭。但這大船在官家三年前新建的大海舶‘太平神舟’旁邊,互相比較時,就仿佛是壯漢和他年老岣嶁的老父親一樣。

官家自登基以來,一直派人探索海的另一端究竟有什麽,民間和學界為了地圓說和地平說的爭論不休,或許太平神舟能帶回答案和官家期待多年的神樹,或許這艘神舟如同徐福出海,一去不回頭。

張叔夜凝視遠方許久,海上隱約浮現出海市蜃樓,崇山峻嶺、宮觀坐落其中,不知道是何方仙境。

反正他下了山就得寫奏本,稟報這個海市蜃樓奇景。

……

年輕一代的武將憑借各地平亂、鎮壓豪強逐漸積累軍功,雖然沒有軍功也能熬資歷升職,但有了資歷才有可能在大型軍事行動中擔當重任。

韓世忠已經與淮陽郡主成婚,被其他人羨慕嫉妒恨的稱為郡馬都尉,不肯稱呼他本身的虛銜或官職。不知情的人以為這是官家亂點鴛鴦譜的賜婚,知情者都知道,梁郡主跟在官家身邊見了他數次,也有問答和在茶房中的私下見面——更令人嫉妒了。韓世忠雖然相貌堂堂,高大魁梧,卻也不是公認的美男子,有不少人自認比他合適,京中官員都覺得自家兒子錯失良機。

夫妻倆在駐守的地方縱馬,行圍打獵,練兵屯田,開墾梯田,每到一個駐地,就開始試著引進新的農作物。

岳飛呼朋引伴痛飲美酒,酒後雪白的面龐醉的通紅,提筆寫了許多‘早生二十年我也能追隨官家禦駕親征’、‘想和某人一起縱馬沙場’、‘慚愧,從來沒試過開拓邊境的滋味,我想那一定很美好’的詞。

他的詞寫的太好,有賀鑄的《六州歌頭·少年俠氣》的傲骨,豪放詞和婉約詞都將分寸把握的恰如其分。賀鑄個性剛強正直,總是被官家派去調查地方上的事件,官職雖然因為貌醜而不高,倒也算平淡安然,夫妻和美,六州歌頭又成了官家愛聽的詞曲之一,也算很有體面。

自從賀鑄去後,文壇都覺得岳飛這個武夫有一點賀三愁遺風,氣的他們奮起直追。

官家對著文壇爭鋒關註了半年多,親自蓋棺定論:“還是岳飛寫得好。武…嗚呼~賜十壇給他。”

劉錡對此沒什麽看法,默默修城墻修路,屯田,倉庫裏糧食攢夠了許多,就拿出來格外分給士兵們的家眷。

京城內外好勇鬥狠的‘游俠兒’逐漸增多,開封府進行了幾輪嚴打,仍有許多人不知悔改。

官家下詔:“朕許給天下百姓十年休養生息,現如今時間已到,百姓們修養好了,朕準備發兵平定西方,打通與波斯、阿拉伯之間的商路。”

文武群臣並無一人反對,西夏就是該打,直到滅國才算完,李乾順近些年來安分守己,恪守臣節——但他打吐蕃諸部,吐蕃諸部雖然不服從大宋、前些年不為大宋驅使,但那些小可汗名義上受了大宋的官職,領了大宋的俸祿,就算是大宋的部眾。

西夏、吐蕃、大理這三個排列整齊的國家,都在目標之中。

李乾順從十幾歲擺脫了梁太後,準備執掌大權,壯大西夏,信心滿滿的忙忙碌碌二十年年,如今人到中年,西夏的局勢只是勉強支撐,被大宋步步緊逼、時常壓迫,距離壯大國家,一舉成為雄霸西邊的強國,有天地之隔。

他覺得趙官家是個明君,時常拈香禱告,希望趙官家人到中年得意自滿,成為一個放浪形骸沈溺酒色的昏君,很可惜迄今沒能成功。

但李乾順還是沒放棄,雖然希望渺茫,他依舊盡全力做好西夏王能做到的任何事。

大宋雄兵三十萬,準備全面向西線用兵。對市舶使開刀,基本上擠出了供兩年戰爭所需的增設軍費,這巨大的數目令官家氣急敗壞,大動肝火。

現在已是戶部、禦史臺、刑部三個衙門互不幹擾的監視這全國各地的官員,尤其是與賦稅有關的部門,偏偏出了這麽大的錯。不需要再增加監管部門,是市舶使做假賬的技藝太精細,政事堂查總賬時只看著連年進出口關稅收入穩固增長,就滿足了。

……

金國境內的奸細們,認真努力的挑撥離間、散步關於粘罕的謠言。

金國派到大宋境內的奸細也卓有成效,獲取了一些商業、農業和軍事的機密。令金國肥沃的黑土地上,長著大個兒大玉米,肥碩甜美的地瓜,又竊取了蒸餾酒的工藝,開始蒸制地瓜燒,高價通過榷場賣回來。

很可惜,斡魯補和丞相之間的傳言沸沸揚揚,二人始終是君臣不疑,不上當,不聽信謠言,堅決不讓邪惡的境外勢力得逞。

金國有幾名親王籌劃謀反,證據確鑿,最終應了他們自己所發下的誓言。

該被馬踏死的,就被馬群踩成肉泥。該撐死的,就被人逼著硬吃了六斤羊肉,痛苦的自殺了。

雖然有人力從中加油鼓勁,人們談起時也不免說一句,天道輪回,報應不爽之類的話。

……

西線用兵,用了四年時間結束戰爭,以大宋的全面勝利而告終。

李乾順雖然很努力,終究敵不過太過強大的敵人,耶律南仙向遼國求援,也未能得救,在大宋進軍的第三年被圍困在都城中,這次沒來得及逃跑。

岳飛和韓世忠一左一右,帶兵包抄,用兵速度之快超乎他的想象。

西夏王大怒之下焚城,與國都王城共赴黃泉,絕不讓宋主得償所願,不肯做階下囚,不願意等牽機藥。

皇後耶律南仙感與娘家的無情,身為宗主國,竟然不搭救臣屬國,完全受制於宋朝的淫威之下,悲憤之下自縊而死。

宋軍大營中,被抓住的太子李仁愛也生無可戀,吐血而亡。

這一下反而激起了黨項人的忠君愛國之心,梁太後獨攬大權、擅權專政的故事距離現在已有三十年,年青一代忘卻舊仇,只記得西夏王三代都受了宋朝的害,沒腦子的人頭腦一熱就要謀反。

於是又鎮壓了半年,才確保四方太平,派來的官員治理新收服的地區治理的很好。

官家並不開心。

林玄禮郁悶的扔魚食砸錦鯉:“朕只是想修兩列鐵路,一列從京城到江南,另一列車從京城到西北,官員們都反對,國庫現在是有點空,朕又不曾要求一兩年之內建完。”

趙森叉手站在旁邊,哄道:“叔父息怒,兒臣看他們說的不無道理,這鐵路修好之後,大宋行軍固然飛快,堪稱神兵天降,再有什麽事,數日之內就能抵達邊關,但正如丞相們所言,萬一西北邊境的外敵,占據了火車站,要直抵京城,送信的人騎馬追不上火車,到那時候豈不麻煩。此前擔心黃河改道,三易回河,不也是擔心遼國能乘船順流而下麽。兒臣以為,往西北修造的鐵路,到秦風路即可,不必修到平夏路內。稍留些距離,更安全。”

他的兒子,太孫趙茂的目光盯著官家的手臂,只想再看看官家手臂上的刺青,也想給自己胳膊上紋點什麽。

林玄禮把魚食一頓亂丟,往搖椅裏一倒:“哼!”

……

修鐵路之前先修法律,把盜取鐵軌、破壞枕木的罪責定的清清楚楚,到處宣揚。

往南方的鐵路先修好了。

半年後準備開始修造向北的鐵路。

白玉瑩不負眾望的帶著船隊,跨越大洋,順著洋流和風向回到大宋,回到官家眼前。

邊關水軍衙門和市舶使慌忙派人往京城送信。

橡膠樹、橡樹苗、橡樹種子以及土法凝固的橡膠塊,金雞納樹的種子,金雞納樹的樹枝,同樣土法提煉的金雞納霜,共計數萬斤——船上除了淡水和食物之外,全都塞滿了這些東西。

林玄禮正在垂拱殿和丞相們議論下一個十年計劃,魏季禮、徐績告老還鄉,李綱被任命為新丞相。

君臣眾人正快活的看著新版本的大宋地圖,指指點點的說著將來的計劃,如何徹底消滅黨項人和大理白族的語言、文字、習性,令他們和漢人一般無二,如何擴大生產,以及繼續販賣火器。

關於武功大夫、海外先鋒官白玉瑩的信箋直接送到垂拱殿內。

官家看了之後眼含熱淚:“蒼天吶!蒼天!朕等了四十多年,終於等到了嗚嗚嗚。快將這好消息告訴皇後!快去。我就說有!早就說了是真的!你們都不信!”

丞相們:“承載四海九州的,到底是圓的還是平的?”

“金雞納樹真能資料瘧疾嗎?不是病癥類似的其他病?怎麽種這棵樹?”

“橡膠樹究竟是什麽樣子?有多像是普通的樹膠?”

“太平神舟真是奇妙啊!官家,請立刻祭祀林真人,以示敬意。”

林玄禮快樂的手舞足蹈:“圓的!不知道怎麽種!可神奇了!我親自去祭祀!”

……

岳飛現在憑欄遠眺,有點暈車,主要是在蒸汽機車上盯著外面飛馳的景象,覺得有點暈。他現在寫不出‘擡眼望,仰天長嘯,壯懷悲切,三十功名塵與土’的悲壯句子,正快快樂樂的攜夫人和得力部屬,去進京朝見。

倒是寫了‘八千裏路雲和月’,感慨的卻是一覺睡醒已是抵達京畿路。

只用了數日光景,就穩穩當當的到了京城,下車時只覺得腳步有點飄忽,左手拎起腳軟的大兒子,右手拎住腳軟的二兒子,夫人李娃倒是穩穩當當,還很歡喜。

車站看起來和驛站、碼頭差不多,只是外面為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

竊竊私語:“他們是坐機車來的。”

“其實機車是把馬藏在車裏了吧。”

“沒見識,我坐過二百裏地,又快又穩當,和打刺溜滑一樣。”

“嗯?你是從東北來的!你說東北方言!”

還有兩個中年女子興奮的擠在一起,捂著嘴小聲尖叫:“是岳飛啊!”

“他好年輕哦,一點也不兇,我還以為會長得怒發沖冠呢。”

“官家x岳飛,我瘋了,太甜了。”

“不行。”

“歷史同人有何不可?”

“那可是岳飛啊!”

“……說得對。”

部將聽了一耳朵,只覺得滿頭問號,京城的女子真是古怪,說的這都是什麽話。

一天之後,林玄禮左手摟住年輕又滿眼崇拜的岳飛,右手捏著一個橡膠制的握力圈玩,只覺得快樂無邊。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沒必要用帝後去世太子登基作為全文完嘛,快快樂樂的就很好。

寫的時候我哭成狗。

靖康之恥和民國是我兩大心病,喝醉之後經常痛罵趙佶和禿子。

我看別人寫穿越後的科技發展,就前期看的很嗨皮,看到後面就只想跳過科技發展看劇情,但是因為我看的太多了,等到自己寫的時候吧,就覺得怎麽寫都有抄襲的嫌疑,寫的一點都不嗨皮。

這最後一章的內容,如果非要擴寫,能再寫一百章,但是沒必要。我筆下(鍵盤上)的大宋強大,忠臣賢臣都能一展所長,穩定的站在世界的科技尖端,武器尖端上。已經很美好,很完美了。這些比較慘,被我偏愛的北宋南宋的武將沒有什麽特別有意思的性格缺點,性格都挺好,還努力,忠心赤膽無怨無悔,不像章惇那麽好玩,一貫是謹小慎微的想當好大宋工具人。我不想創造他們的小脾氣來增加趣味下午。

所以就寫到這裏啦。這是個美好大結局。感謝大家喜歡這個故事,喜歡禮子英英和六哥,還有小心眼的章惇他們哈哈哈。愛你們。

我要休息兩三天啦!調整作息!十二點睡覺!休息好接著回來更番外!嘿嘿嘿!

每次提到的好玩番外我都做了記錄。

番外名單:從六哥死後開始的地府番外。

六哥與禮子的現代篇。

虐向if。

勤奮女王和懶惰王夫(女王大人與她的小嬌夫)。

原版趙佶被吊打(禮子揍他或者他穿越到這邊地府)。

禮子的電視劇和同人文。

博物館番外(清明上河圖彩蛋、君道手稿等妙物)。

溫氏被挖墳番外。

英禮cp穿下一個世界。

驚喜吧!以上寫的時候不按照這個順序來寫,哪個有靈感就先寫哪個。也歡迎小可愛們寫自己心裏的小故事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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